Fallen Angel【暗殺教室同人】 - 第10章餘生的一課

　　「是對我有什麼疑惑？」

　　他搖搖頭，靠上椅背，仰望月台的兩列屋簷，切下一片天空。

　　「算是，分享？」他轉過頭，笑了下，「看在那瓶水的份上，騰點時間？」

　　她看著他一會兒，無聲。

　　「行啊......」爾後垂下眼，把水瓶拿在手裡掂了掂，也勾了嘴角：「不過它大概只值五分鐘喔。」

　　「欸？」他猛地坐起身，「這麼短？！」

　　她慢慢把寶特瓶轉到標籤價碼那邊，保持禮貌微笑。

　　「唉，好吧。」果然磯貝買的東西，就是cp值高到不可思議，「我長話短說。」

　　「我在國小的時候，談了一個女友。」似乎是察覺到她的表情，他頓了一下，「別那種表情，我現在很認真。」

　　「嗯。」她不置可否，「看在我現在挺口渴的份上。」

　　聽聞，他飛了一個不重的眼刀，繼續說故事：「其實應該也不算女友，就是關係比較好罷了。」

　　「她那時剛搬來附近，沒什麼人跟她玩。她很活潑，總愛上躥下跳的，男生們喜歡惹她生氣。後來他們有次做得太過火了，我就幫了她一次。」

　　「然後有一起玩過幾次，後來就少聯絡了。一段時間沒看到問了一下才知道她搬走了。」失意一閃而逝，他爽朗地笑，「是不是很荒唐？」

　　「所以......你買了一杯水，就是要來跟我分享你的失敗的愛情羅曼史？」

　　「當然不是。」前原站起身，拍拍褲子，「副班長感覺妳好像有......若有似無的疏離？就擔心妳沒辦法融入E班，就去跟磯貝討論了。」

　　聽到這回答，晴頓時愣住了。

　　帶這麼......誠實的嗎？

　　「然後吶，萬能的班長大人也想不到方法，就買了瓶水來拜託我了。」他說著，嘆了口長氣，「我犧牲多大呢，還要挖出黑歷史。」

　　晴垂下眼簾，沒有回話。

　　竟然連她們都發現了......

　　在這麼短的時間......

　　她退的真的不是一星半點。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前原繼續說著，「我也不敢直接猜測。」

　　「我當時也幾次問過她為什麼搬家。小時候好奇，不知道這樣有點冒昧，她大概是被我問煩了。」他垂下眼，唇畔的弧度淺淺的，「早知道，就多跟她說一下我的事了。」

　　「不過既然來到了E班，就是E班的一份子。」他一個旋身，背對軌道，踩在警戒線上，露出招牌笑容，「妳有困難可以跟我們說，大家都會幫妳的。」

　　「那個，提醒一句。」

　　「嗯？」

　　「火車要來了。」

　　前原自信滿滿的表情在臉上凝了一秒，接著反應過來，結果跨步與駛來的強風同時到達，他一個趔趄。

　　手臂被人抓了一把。

　　然後放開。

　　「名門高校學生臥軌自殺......」晴揚眉，「大概可以洗掉恐攻的版面一時。」

　　謝謝你的好意。

　　「哈哈，多謝。」鵝黃帶點橘的髮色沾了幾縷斜陽，像映著碎金般的閃爍。是符合他年紀、符合他笑容的的朝氣。

　　但是，你又能幫我什麼？

　　***

　　連被跟蹤了都不知道。

　　連暴露了都不知道。

　　連被注視了都不知道。

　　......

　　刀鈍了。

　　面具不再嚴絲合縫了。

　　連區區國中生都能發現她的異樣。

　　退步的程度，已經到不僅僅是令人可恥的地步。

　　若是失去這個這個，她傍身的還剩什麼？

　　與生俱來的異能？

　　習慣性地，她笑出聲，鼻子吸氣時，頓時進了一堆水。

　　沁涼感旋上，緊接著是極度的不適。

　　她馬上把頭拔離水中，嗆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方才的冰涼已然被燥熱和麻痛取代。

　　漏乾洗手檯盛的水，轉出浴室，伸手朝牆壁摸索了下後抓到遙控器，連按五下降溫。

　　將自己扔上床。

　　好了。停。

　　什麼都不去想。

　　我要活著，好好活著......

　　我要快樂地活著。

　　***

　　在混亂中，她好像睡著了，又好像沒有，不過身體動不了是事實。

　　出於生理時鐘堅強的毅力，她在半夜十點準時清醒。

　　尋思著也想不到該做點什麼，就撈過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打開滑著。

　　因為習慣和職業，她沒有社群交友圈，唯一能做的就是滑點新聞。

　　手機震動了下。

　　又震動一下。

　　她平常都開勿擾，只在網路連上時訊息才能傳進來。

　　點開後，有點意外，是羅芸芸。

　　【羅芸芸】：［大喜！捷報！］

　　【羅芸芸】：［（傳送一個附件）］

　　一如既往的浮誇語氣，但她現在嘴角有點僵，實在笑不太出來。

　　點下附件，下載的進度條一下子就到底了。凌晨的網速特別好，連等待沉澱的時間都不給。

　　［......為良性腫瘤，有鑑於家族遺傳病史，仍有罹癌風險，請定期回診追蹤......］

　　一瞬間，手指麻了，還是冰涼的。

　　意識到自己呼吸變得異常，她抓起棉被蓋住臉，為的是讓周圍空氣暖些。她已經不想在吸那什麼擴張劑了。

　　感覺到好些了，她拿回手機，回溯著聊天介面，滑到了脫離組織時附近、手術結束後那天。

　　當時，羅芸芸傳了張肺部X光片。

　　那是張把原圖它放大再放大，用紅筆圈出一個在角落的腫塊的照片。

　　看著看著，不知怎麼地，就笑出聲了。

　　在空曠的房間中莫名地寂寥。

　　每次，當我想著要不如死掉算了。

　　然而，命運卻一次次讓我活下來。

　　手臂覆上雙眼，妄圖遮去方才在黑暗中直視強光帶來的不適。

　　得找點事情來做......

　　對了，好像要殺掉那個殺老師來著。

　　如果她的壽命延長了，而地球明年就要爆炸，那她賺來的人生就沒有意義了。

　　明天去和烏間確認那職員申請什麼時後會批下來......

　　啊，還要探口風。

　　跟組織的動向，要再找機會調查。

　　還有那個前原......

　　感覺是蠻真摯的。

　　總結，是個乾淨的孩子，不排斥。

　　要認真相處看看嗎？

　　想著想著，忽然有些不存在的小蟲咬上皮膚。猶豫相互拉扯著，裹住了腳。

　　至於他提到的磯貝和片岡，就找時間見見......

　　總之，先擱著吧。

　　看情況再決定。

　　理智在軌道上規律地運行一圈，垂下腦袋，窗邊的星光越過頭頂，灑在木地板上，晴彎了嘴角。

　　有事忙的感覺，真好。

　　Os.

　　（啊我已經在隨便亂更了......

　　（（（（開始自暴自棄

　　（日常線就......意識流銜接了，不好意思w

　　（殺手線還是會認真寫啦！

ns18.189.188.157da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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