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更）Fallen Angel【暗殺教室同人】 - 第6章疑心的一課

　　「嘖，門怎麼被鎖住了？」杉野用力地推鐵門，然而們紋絲不動。

　　業伸腳踹了下，接縫處傳來金屬撞擊的聲響，「從外面開不了。」

　　「那怎麼辦？凜川同學可能還在裡面......」奧田擔憂地說。

　　突然，裡頭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眾人一驚，趕忙閃到兩側，接著好像有東西不停地撞著鐵門。

　　門邊的動靜稍歇，業放輕腳步走向鐵門，推了一下，束縛好像消失了。

　　他低聲說，「破門吧。」

　　***

　　他死命地拽著門把上的鐵鍊，然而緊張之下卻怎麼也解不開。自己當初為了防止那女的纏了好幾圈，現在成了自縛的繭。

　　「你怎麼在這裡？」

　　溫和的話語又細又柔，猛地勒緊他的胸口。

　　少女背後，昔日的同伴們個個往死裡打地互毆。好似有什麼血海深仇，要拼個你死我活。

　　視線上移，沾著血污和塵土的臉蛋，現在掛著無比乾淨的笑容，與她身後的場景是那般地格格不入。

　　毛骨悚然的感覺驟然攀升，他的手指抖得更厲害。

　　這時，鐵鍊突然解開了。

　　彷彿天堂的光打下，他驚喜無以復加，連滾帶爬要去抓那門把。

　　下顎猛地被人扳過，放大的笑顏正對著他的臉，和那雙似閃著幽光的紫紅色眼眸。

　　「丟下戰友，臨陣脫逃......多不義氣啊。」銀鈴般的笑聲，在耳邊迴盪、迴盪......

　　「碰！」門突然被撞開。

　　她被鐵門打了一下，跟那位綁匪雙雙摔倒在地。

　　撐起身子，晴與組員們四目相對。

　　「小晴！」茅野驚叫。

　　「你們......」

　　壓下震驚，她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痛感瞬間逼出了淚眼朦朧。

　　真糟糕，竟然錯估時間。

　　藉著奧田和神崎的手從地上爬起來，瞥見後者歉疚的表情，低頭斂眸，爾後甩甩腦袋。

　　「小晴妳還好嗎？」

　　「我、我沒事。」抹去眼角不多的淚水，晴低低喘著氣。

　　「他們......內訌嗎？」杉野皺眉看著不遠處打得熱火朝天的不良高中生們。

　　「可能是。」渚也看向那處。這種打法感覺就不對勁，但又說不上哪裡怪。

　　「小渚，這兒可是有個沒參與內鬥的呢。」業的聲音輕飄飄地傳來。

　　「他好像也被嚇得不輕。」渚說完低頭瞄了一眼手錶，「殺老師怎麼還沒來？」

　　業提起那人的衣領，他臉色慘白，嘴唇打顫得厲害，睜圓的眼睛直盯著晴的方向，彷彿那裡有什麼窮凶極惡的猛獸。

　　看向那群打到現在還不知力竭的綁匪。就現在情況而言，他們還不會威脅到他的安危。

　　他鬆開手，那人便摔落在地，但卻像渾然未覺般。

　　「吶，凜川同學，這裡剛剛發生什麼了？」斂起神色，他看向現在背對著他的晴。

　　「欸？」感覺到手臂被人捏緊了些，奧田垂下頭，看向仍低著頭的晴，她似乎在發抖。「那個，業同學，凜川同學看起來好像很害怕......」

　　「......」真糟糕，沒有一個合理的說詞。嘴唇開闔後，她還是抓緊奧田的手臂，「我不知道......」

　　「發生這些事時，妳人在哪裡？」

　　業站起身朝她走來，雖然沒看見但能感覺到，那盯著自己的視線是寸尺不移。

　　「我......」

　　完蛋，腦子像漿糊。

　　突然，嗖地聲，渾圓的勁風從天而降。

　　「殺老師！」

　　「抱歉我來晚。」觸手扔下那些從外面抓來，已經被好好「保養」過的不良學生，「因為我想說這裡交給你們，先去剿滅他們的其他巢穴。」

　　「沒有想到......」殘影閃過，打得難分難捨的高中生們在一秒不到時間就全暈了過去，「這裡的情況會變得如此糟糕。」

　　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就是重擊後腦吧。

　　不過眨眼之間，令人頭疼的情況就解決了。晴靜靜看著眼前的景象，與眾人一般的震驚有幾分不是裝的。

　　這個不明生物，真的很強。

　　「話說，殺老師。」渚轉頭問，「你為什麼要戴著黑面紗啊？」

　　「因為這畢竟是暴力行為。」殺老師的小圓眼睛拉長後下垂，「要是被人認為我是個暴力老師就不好了。」

　　那你不如全身包起來，不然還是一樣醒目。晴忍不住在心裡吐槽。

　　現在，腦子多少清明了點。

　　***

　　不良高中生都被送到警局了。

　　不知不覺到了傍晚。

　　倉庫外的街道染上了昏黃。

　　「凜川同學，妳現在能跟老師說當時發生了什麼事嗎？如果不願意也沒關係，妳可以等心情平復後再來跟老師談。」殺老師轉過頭來，大黃臉上的標準笑容看來毫無任何情緒波動，她卻讀出一絲暖意。

　　因為，現在夕陽落在他身上吧。

　　她深吸一口氣，咬住下唇：「那時候茅野和神崎出去後，我就再被他們抓住了，綁起來，扔在旁邊的房間。」說到這，她眉頭微皺，「然後我就很努力在解手上的繩子，沒有太注意外面。好像有幾個很大聲的說話，和玻璃碎裂聲？」

　　「繩子解開出去後，我去開大門的鎖，然後那個人就跑來阻止我，他撞了我好大一下，我還沒爬起來門就倒了。」

　　抬起頭，她看向殺老師，「後來的事就是其他人看到的了。」

　　對方點了點頭，應是表達讚許，「凜川同學遇到綁架這樣的事還能保持冷靜，很不錯。但是，」他臉上出現個大叉叉，「雖然說捨己為人是高尚的品德，但是也不能至自己的安危與不顧。」

　　「下次會注意的。」她笑了笑，爾後垂下眼，「其實我也沒有很冷靜沉著，當時就只是想著要怎麼樣才能救下最多人。」不著痕跡瞥向業的方向，他似乎有聽到又似乎沒在聽。

　　「凜川同學是個善良的人呢。」神崎微笑走到兩人身旁。

　　「我其實沒有妳說的那麼好啦。」

　　之後就是提醒她一會兒要去警局作筆錄和殺老師與神崎的談話。

　　至於後者，她就不便多聽了。

　　目光移向在聊得正開心的紅髮少年和藍髮少年，雖然看表情是一人抱怨一人無奈，也不妨礙他們熱絡的互動。

　　赤羽應該是這起意外中最能保持冷靜的人吧──除了她以外的話。

　　「要是只有我一個人的話，一下子就能解決了。」

　　業兩手搭在腦後，眼睛瞟著那愛亮不亮的路燈。似乎是太陽還未落下、夜色還未降臨，讓它拿不定主意自己是否要充當照明。

　　「業同學，你不要面不改色地說出這麼恐怖的話啦。」

　　業笑而不答，目光飄向晴，逐漸收了眼底的笑意。

　　妳也是這麼想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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