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llen Angel【暗殺教室同人】 - 第13章逢機的一課

　　「哎，真是太可惜了。」中村拉著領口搧著風，「結果他們在結束鈴前進了一個三分。」

　　「就是啊，下次再報仇。」

　　茅野垂下頭，「對不起，都是我拖累大家......」

　　「絕對沒有這種事。」

　　「別想太多啦。」

　　「看到女籃球員晃動的雙峰，憤怒與殺意就染紅了我的雙眼......」她茸拉著腦袋，「才被她們一直突破防線。」

　　「茅野妳怎麼會這麼憎恨巨乳啊！」

　　「對了，今天的另一場比賽。」速水看向鐵網後，不太清晰但能感受到膠著的戰況「也不知道男生們怎麼樣了......」

　　***

　　剛才走出校門，還有不少人在討論棒球比賽。但多數是說沒看到E班被蹂躪，真是掃興。

　　贏下這場比賽，大家比預料之中還興奮。歡呼、喝彩、擊掌......回想起來卻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業停下腳步，仰頭望天，嘴角微彎。

　　這就是團體的魅力麼？

　　低下頭，後面那幾個影子尾巴從校門口開始，已經跟了他一路了。

　　再往前就到家了。

　　他拿起手機，藉由螢幕反射大致估了下後頭人數，繼而轉進一旁小巷子。

　　「站住！」

　　「嗯？」

　　像往常一般漫不經心地回頭：一如所料，他們堵住了唯一的出路──巷口。

　　轉過身，悠悠站定，「唉呀呀，這麼多人，是哪位老朋友要邀請我去敘舊？」

　　「只是想看一場表演賽而已，就被你罵太笨了、不知道什麼是守備位置，你難到全忘了？」

　　「喂喂......才這樣就大動肝火，EQ也太低了吧。」這是他聽過最爛的尋仇理由了。

　　「才不只這樣！」

　　「你上次才把學長打成重傷，學校只把你踢到E班真是太便宜你了！」

　　「今天正好，新仇舊恨一起算！」

　　「那件事啊......」業垂下眼，微暗的眼神閃了閃，繼而抬眸，偏過頭，微笑：「是他們自己不自量力，又總愛欺負弱小，怎麼就怪上我了？」

　　「廢物終究是廢物，上不了檯面。」

　　一身筆挺的椚丘制服走出，鏡面反光適時擋去他的眼神中的瘋癲，讓面上溫和有禮的微笑留存為數不多的紳士風度。

　　「只能以一張嘴，過過乾癮。」

　　話音落下，一旁的嘍嘍們齊步上前，將他堵在包圍中心。

　　「吶......不敢在學校光明正大地來，非挑這種小街暗巷圍毆仇人。」緩緩把手抽出口袋。

　　「像陰溝老鼠一般見不得人的孬種，遇事還只會當縮頭烏龜......」業歪頭，揚起下巴，以一種睥睨的姿態俯視眼前自詡“優等生”的人：「就那麼值得驕傲？」

　　「廢話少說！」

　　鐵棒揮了過來，他側身閃過，一人亮出彈簧刀衝上前，他往後跳一步，抓起蓋在腳踏車上的防水布扔到對方臉上，接著是前後包夾，他朝右退一步那兩個笨蛋就撞在一起了。

　　業往後瞥一眼巷口。

　　不遠、不近。

　　看不清人影，能聽見聲音。

　阿阿，再這樣下去會引來無關的人。

　　那兩人怒吼著抄起武器，業本能地後退，然而背後是一堵牆，他隨即蹲下，兩根鐵棍砸上水泥的聲音特清脆。

　　得速戰速決。

　　一個上勾拳，一人捂著肚子蹲下，鐵棍再次襲來，不過被他一個躲避沒打中，硬是悶上那個蹲下的人。

　　然後，封口。

　　拉拳、出拳，那人的頭被揍著撞上牆，搶過鐵棍打向另一人的腦袋，反手，朝後捅了那張想偷襲的臉。

　　「吶，你就找了這些不經打的來找我報仇？」他伸腳踢了下某位已經暈在地上打手，爾後抬眼......

　　巷尾空空如也。

　　人呢？

　　感受到背後驟然出現的殺氣，他眼神一凜側身閃開......但意料之外的，他沒有完全避掉攻擊，被狠狠踹上牆。

　　眼前閃了下白光，腦殼一陣陣刺痛。

　　他握緊鐵棒揮過去，打中對方的腳，但就感受的力道而言，沒全中。

　　「還是有點實力......」那人迅速退後兩步，站定，伸手撥了撥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塵，「不過，跟我們這些“被上天選中的人”相比，還差得遠呢。」

　　業抬眼看向對方，他離了他一段距離，巷弄特窄，導致幾乎他幾乎貼上牆，模樣甚是滑稽。

　　冷嗤一聲，「啊咧，怎麼就怕成這樣？」抹了一把剛被鞋底踩過的臉，他舉起手，手背上只有一點土屑，「不過我是不會給你後悔的機會的。」

　　話音未落，鐵棍砸下，對方沒有硬擋，只是借勢撥開，堪堪避開緊隨在後的拳頭，一個側踢擦過他耳畔。

　　這個速度和反應......不對勁。

　　兩拳先後飛來，他左右閃過，抓住對方的肩膀，屈膝向上重擊，後退，直拳正面揍上對方的臉。

　　一只棕色的玻璃瓶落下，滾了幾圈。

　　業瞥一眼那痛苦地捂著臉倒在地上的人，蹲下撿起它。

　　跟那在京都撿到的一模一樣。

　　「我要殺了你！！」

　　那人突然從地上彈起，近乎癲狂地撲向他。

　　他那一拳一腳都沒收力......

　　業左右閃躲，幾次擦邊而過。速度比剛才快上不只一倍，但動作雜亂無章，導致有效攻擊少得可憐。

　　難到他感受不到痛？

　　垂下眼，接著，他伸出腳絆了自己一下，本來往後閃避的動作變成往後仰倒。

　　他露出驚訝的表情對上他狂喜的笑容，他瞇眼側身，他知道現在想再避開拳頭已經來不及了，但他也不會去避開。

　　然而，他沒有摔在地上，也沒被揍，更不用裝暈。

　　「扭吼吼，你在對我的寶貝學生做什麼？」黃色觸手纏住那人的四肢。殺老師帶著他那個啥都遮不住的黑面紗出現了。

　　「啊啊，這是什麼噁心的東西？！」

　　他掙扎著，臉上滿是對那黏糊糊的東西的嫌棄。但此舉只是換來更牢靠的禁錮，「你胡說什麼？我可是很注重清潔的！」

　　殺老師很激動，連那人都被他帶著晃來晃去，看著都快吐了，「而且黏液本身就有自潔功能。不只灰塵，連細菌都沒有！」

　　業從地上爬起來，墊在身後的觸手也同時收回。「吶，再繼續搖下去你就要變成謀殺學生了，殺老......」

　　他的嘴瞬間被觸手堵了，比迅雷還快速度。後面大黃臉上，是面紗都遮不掉的驚慌。

　　業在心裡嘆口氣，指了指那已經不醒人事的某位，表情頗無奈。

　　「你知不知道？要是你剛剛被人打暈，會發生多嚴重的後果？」殺老師氣沖沖地說著，觸手舉起剛剛守在暗處，現在已經暈過去的那群人的同夥，「若為師沒有及時趕到，你就會被他們不知道綁去哪裡了？」

　　「知道知道，下次會注意的。」業擺擺手，往外走去，「那些人就留給老師處理了。」

　　殺老師看著業的背影，半晌，沒有表情變化，之後捲起地上那些傷兵，掛了身周一圈，「業同學。」

　　「嗯？」

　　「打架也要注意分寸，別拿自己冒險。」殺老師想了想，再補一句，「無論發生什麼事，為師都會竭盡所能幫助你們的。」

　　他抿了下唇，捏住口袋中的玻璃瓶，「知道了。」

　　「那......殺老師。」

　　他轉身，晃晃手裡的手機，輕笑：「以後我揍到手酸時，會找老師來參與多人混戰的。」

　　「你可要隨時待命喔。」

　　如願，他看到那熟悉、氣急敗壞、又非常努力想要與他說明是非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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