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 - 第八章　伴

看著肚子一天天脹大，我滿心期待，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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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森，你公司是發生什麼事情嗎？感覺你越來越少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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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就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客人越來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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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該怎麼辦？」我擔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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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找看看有沒有能其它能兼差的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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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關係，腦袋和膽量都變小，以前在酒店上班時的我，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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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我撫著腰從床上起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完全放空，「素素，妳怎麼了？半夜怎麼不睡覺？」李察森走來到身邊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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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就是睡不著。」我皺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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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睡不著覺，肚子裡的小寶寶也要睡覺啊！」李察森輕摸我的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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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只關心你的寶寶？」我撇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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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啦！」他無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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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從幾何時，我每晚都是亢奮狀態的睡不著覺，不然就是很沒耐心的和李察森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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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我帶妳去給精神科醫師看一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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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科啊？那不是給神經有問題的人去的嗎？」我蠻抗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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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呢！妳可以把醫生當朋友好好聊個天，妳整天都待在家裡，不悶出病才怪。」他解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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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一陣顧慮，最後還是勉強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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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選了一天到地區醫院看診，精神科醫生和我聊了許久，我也已經好久沒有和這樣的「小鮮肉」聊天過，聊天過程醫生判斷我患有產前憂鬱

症，他說很多懷孕的女人都有，叫我先別擔心。只要調整好情緒，再做一些輕度運動看是否能改變，真的不能在吃一些藥物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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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副駕駛座，李察森看我鬱鬱寡歡，「素素沒關係，等我們有小寶寶，妳就會比現在更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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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吧……」他本身就不太會安慰人，因此我的心情仍然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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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妳去一個好地方。」李察森雀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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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想著，我挺著大肚子還能去哪呢？直來到一個海邊，我看著海問：「這裡是哪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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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就是我們第一次約會，吃愛心便當的地方啊！」懷孕後連記憶力都變差，他說起後我才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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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撿起一顆小石子，往海裡一丟，這次不要說能出現幾個水漂波紋，投出不僅連一個都沒有，反而直接被海浪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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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小石子的消失，我心頭更加憂悶，李察森看見不遠處有一位愛心人員在發便當，他說：「我再去那邊領個便當，妳坐在這裡等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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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攙扶我坐在石階上便跑去，我看著他的背影，有種欣慰的感覺，假如我沒遇到他，我現在應該還在酒店陪那些三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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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察森捧著便當打開，很巧的和上次菜色一樣，高麗菜、豆干、豆棗和排骨，只是這次，換成是他拿起塑膠湯匙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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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海邊，很多事情都改變，高級餐廳似乎已經關閉營業，愛心餐的人員也不同，連碼頭的石階也重新被粉刷成別的顏色，海平面似乎也

下降許多，唯一不變的，是李察森對我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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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患上憂鬱症後，李察森減少兼差，時常在家裡陪伴我。他安撫我，買了育兒書籍、也從同事那拿了一些給肚子裡的小寶寶聽的心靈音樂，他

哄著我，叫我不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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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四個月的調養，我的憂鬱症好再有改善，而肚子中的小寶寶很快來地也九個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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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不久小寶寶就要出世，想到我們組成三人家庭，我就很期待，我看著空曠的大廳，腦海浮現小寶寶在地面上爬來爬去，我也期待他在家裡

和爸爸玩耍，睡前聽媽媽說故事，想著想著，我的嘴角竟然不自覺地露出一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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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的肚子，好……好痛……」我撫著腰身，感覺到骨盆處有向下的壓迫感，身為女人的我，第一個感覺是要生了。我勉強起身要拿電話，結果一個不小心身體撐不住躺坐在地上，幸好之前李察森怕我有意外，在地面都鋪滿軟墊，我緩緩爬向電話旁，終於，我拿握住電話撥打

給李察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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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忙叫我把電話關掉，因為他說要幫我叫救護車。這時的我也是傻了，應該第一時間打給消防局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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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被救護車載到醫院，醫生馬上幫我安排生產事宜，「啊……好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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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受著痛被推入產房，生產過程中，我不停地飆髒話，「操......操你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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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能直盯帥男醫生，不過有時瞥見他，然而，我的下體又痛得要死時，我就幻想他在上我，因此我也飆出一些淫話來緩和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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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生下小寶寶的那刻，我深深喘著氣，不自覺地對醫生說：「醫生，你肏得我好痛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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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時面一紅，指向一旁護士說：「妳說這句話，會讓我的老婆吃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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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是我這輩子從未嘗試過的痛，但生下寶寶的愉悅感，也是我這輩子未曾體驗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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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年輕時太常多人性交、喝酒和熬夜，我深怕生完小寶寶，自己身體會撐不過，不過慶幸現在身體是安然無恙。李察森衝進醫房看

到我沒事，他親吻我的額頭，開心地和我討論我們三個人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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