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羅曼史 - #123 她不該是你的軟肋。

包廂內的燈光昏暗，空氣中彌漫著紅酒與香煙交織的味道，卻怎麼也壓不住陸灝天心底那股說不清的煩躁。

他單手撐著額角，指腹輕輕揉捏著眉心，另一隻手隨意地晃動著杯中的紅酒，目光落在那扇門上——顧安剛剛離開的方向。

她沒有回頭。

一如三年前，她決然地說「我不後悔」時那樣，乾脆、冷靜，彷彿世上沒有任何事能動搖她的決定。

可他知道，剛才她的眼神是受傷的。

他笑著說「開玩笑而已」，但她沒有笑，甚至沒有拆穿他，只是淡淡地接下這句話，然後轉身離開。

這樣的顧安，讓他有種說不出的無力感。

他早就動心了，比她還早。

從三年前，她毫不猶豫地選擇站在他身邊，願意陪他走上這條「無法回頭的路」時，他的心就亂了。

她不該進入他的世界。

他的世界骯髒、危險、充滿算計與背叛，他清楚這場交易從來不會有好結果，卻還是讓她踏進來了。

因為他貪戀她的陪伴。

可他害怕，害怕這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害怕自己會連累她，害怕這場遊戲，他會輸得一無所有。

所以，他才用「玩笑」把話收回去，不讓自己顯得太過狼狽。

陸灝天低低笑了一聲，目光冷了下來。

這場遊戲，他不能輸。

如果顧安還能保持清醒，那他也不能率先沉淪。

可是，為什麼剛才她離開時，他會覺得心口發悶，像是被人硬生生撕開了一道傷口？

他舉起酒杯，一口飲盡，試圖讓自己冷靜。

「陸灝天……」

他在心底對自己說，像是在警告自己。

「她不該是你的軟肋。」

可他知道，自己早已經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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