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十二點半,顧清嵐的車準時停在程硯秋的警局門口。程硯秋身著便裝,肩上還挎著一個簡單的帆布包,手裡拿著一個沒吃完的麵包,快速走出大門,拉開副駕駛車門坐了進來。
「忙成這樣?」顧清嵐笑著轉頭看她,語氣裡帶著幾分調侃。
「今天早上剛處理完一個案子,還有報告沒來得及交,差點趕不上。」程硯秋咬了一口麵包,語氣裡帶著些許疲憊,但更多的是輕鬆,「連午飯都只能靠這個應付一下。」
顧清嵐忍不住笑了,眼神透著點心疼:「堂堂程警官,竟然靠麵包維持戰鬥力?要不要先帶你去吃點正經的?」
「免了吧,今天不是要看房子嗎?正經事更重要。」程硯秋笑著搖搖頭,咽下口中的麵包,「不過,真羨慕你這種工作時間自由的人。」
「自由?」顧清嵐挑了挑眉,邊啟動車子邊說:「你是沒看到我每天被那群下屬圍著要決策的樣子,比你這跑現場的可累多了。」
程硯秋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得了吧,你再怎麼累,也不用天沒亮就起來守案發現場。昨晚還在巡邏,今天又得跑來跑去,我這是實打實的勞累。」
「好好好,程警官最辛苦。」顧清嵐邊開車邊笑,語氣裡帶著明顯的討好,「那今天挑房子,就當是犒勞你的辛苦,怎麼樣?」
程硯秋一邊整理包裡的檔,一邊斜了她一眼:「你挑的房子,會不會太高檔?」
「怎麼,你擔心太貴了?」顧清嵐故意挑眉,語氣裡透著一絲促狹,「放心,我挑的都是實用又舒適的,絕對符合你的員警工資預算。」
程硯秋忍不住笑了一聲,語氣裡帶著調侃:「那可得看看,別太花哨了,不然我可不認賬。」
顧清嵐眼神裡閃過一絲狡黠:「不花哨,保證適合你的實用主義。再說了,房子找好了,你也能擺脫家裡那些念叨了。」
程硯秋微微側頭,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是啊,要是再晚點搬出去,估計我媽都要替我找相親對象了。」
顧清嵐聽完笑得前仰後合,語氣裡帶著調皮:「那你還不快謝我,給你找了個最佳「同居搭檔」。」
車內的氣氛輕鬆愉快,兩人一來一往地聊著,默契十足。窗外陽光燦爛,城市的街景飛速掠過。
下午一點,顧清嵐的車準時停在第一處房子的樓下。程硯秋推開車門,下車抬頭打量了一下這棟建築,三層的小樓,位置恰到好處,既避開了城市的喧囂,又不至於太偏僻。她站在原地,嘴角微微揚起:「看起來不錯嘛,這就是你說的第一套?」
「對啊,跟我來。」顧清嵐笑著領著她走進樓道,語氣裡帶著些許自得,「這房子可不是隨便挑的,是我特地留著的。」
進入房間,三房朝南的佈局一目了然,陽光透過大大的窗戶灑進來,整個空間顯得既明亮又溫暖。站在窗邊望出去,視野開闊,可以看到遠處一片綠樹與天際線相接。
程硯秋繞著房子走了一圈,目光仔細地掃過每一個細節,隨後轉頭看向顧清嵐,語氣平靜卻透著幾分探究:「這地方還真不錯,租金多少?」
顧清嵐靠在門框上,手插進口袋,微微一笑:「自己的房子,還跟你算什麼租金?」
程硯秋眉毛輕挑,目光微微一凝:「免費?」
「對啊,誰讓我們是朋友呢。」顧清嵐故作輕鬆地說,但語氣裡帶著一絲明顯的討好。
程硯秋聽完,卻淡淡一笑,語氣裡多了幾分不容置疑的篤定:「那去看下一個吧。」
「哎,等一下!」顧清嵐立刻擺出投降的手勢,笑著補充道:「行行行,我報市場價,算公平交易,行吧?」
程硯秋嘴角浮現出一抹幾乎不可察覺的笑意,語氣依舊淡然:「這還差不多。」
顧清嵐忍不住笑出聲,無奈地搖了搖頭:「程警官果然不好忽悠,行,那就繼續吧,下一個地方絕對也不差。」
第二套房子位於市區,顧清嵐的車停在一棟高聳入雲的公寓樓下。程硯秋跟著顧進了電梯,目光環顧四周,隨口問道:「你這挑的地方,應該更貴吧?」
顧清嵐神秘地笑了笑,沒多說話,只是在十一樓電梯門打開時,做了個請的手勢:「自己看。」
程硯秋走進房間,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寬敞的客廳,落地窗外的市景一覽無餘,白天的陽光灑進來,給房間增添了一層溫馨的光暈。兩房一廳的設計,簡單卻不失溫暖,每一處細節都顯得用心。
「還不錯。」程硯秋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景色,目光流露出些許滿意,「這地方真棒。」
顧清嵐倚在門邊,笑意漾在嘴角:「棒吧?這也是我的房子。不過這回我不說免費,市場價出租,行了吧?」
程硯秋回頭看了她一眼,語氣輕快又帶著幾分戲謔:「頂層是你家,這裡就是我們兩個的小窩。就這間吧,別的不用看了。」
顧清嵐微微一怔,隨即忍不住笑了,走到程硯秋身邊,指著窗外的市景說:「真的確定了?你可是個挑剔的員警,就不再考慮其他的?」
程硯秋低頭看著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嘴角帶著一絲溫柔的笑:「不用考慮了。這裡,剛剛好。」
顧清嵐眯起眼,像是在觀察她的表情,嘴角微微揚起:「行吧,那就聽程警官的安排。這個「小窩」,以後就交給你了。」
兩人相視一笑,氣氛輕鬆愉快。窗外的陽光越發明媚,整個房間都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暖,彷彿這一刻,她們的未來已經悄然鋪開了一條溫馨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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