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愛情✿第二部 - #181 複雜的情緒

#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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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話還在她的腦海裡盤旋——

「她說，你應該知道她喜歡什麼口味。」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rD2AYV0fP

是啊，他真的知道，甚至不需要思考，就能記得她愛喝什麼、喜歡怎樣的香氣，像是身體早就記住了的反射。

夢夢站在一旁，看著晨思齊正專注擺著甜點。他的眼神淡淡的，像總是那樣無波無瀾，但她卻隱約察覺，他的心並不平靜。手指的動作稍稍慢了一些，下顎的線條也繃得更明顯。

她忽然有點不是滋味。

說不上是嫉妒，說不上是吃醋——她沒有資格那麼想，但心裡有個地方確實悄悄發酸。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7ZgNHgxCu

「怎麼了嗎？」晨思齊一邊將最後一塊水果塔輕輕擺好，一邊側過頭，看向她。他的語氣平靜，像往常一樣。

夢夢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的視線竟被他察覺了。她趕緊垂下眼，擺出一貫的笑容：「沒有啊，怎麼了？」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fOMY4sDkz

「妳剛剛一直看我，好像有話要說。」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dtvjB0Pg3

「沒、沒有啦⋯」她尷尬地笑了笑，眼睛閃避著他的視線，「突然想到⋯我、我還有一些東西還沒補。」她隨口編了個理由，語氣聽起來輕鬆，卻沒掩住那瞬間閃過眼底的不自在。

晨思齊看了她一眼，沒拆穿，只是微微點了點頭。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b5IdAzQnz

夢夢走進吧台裡，拿了兩包衛生紙跟糖包。她輕輕吸了一口氣，努力把那些酸澀壓下去，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她把糖包一一排好，手指的動作比平時還細緻一點，像是藉由每個機械的動作，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旁邊傳來磨豆機運轉的聲音，空氣裡混著咖啡香，卻讓她覺得有點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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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李詩涵突然站起身，走向吧台。

夢夢正蹲在下面整理備品，聽見腳步聲抬頭，便看到李詩涵站在那兒，神情自然，甚至還帶著點熟悉的笑意。夢夢直起身，朝她點了點頭，「您好，需要什麼嗎？」

「沒有，我只是想找他聊聊。」李詩涵語氣輕柔地說著，眼神已經越過夢夢，落在後方正在擦拭咖啡機的晨思齊身上。

晨思齊聽見聲音，抬起頭，眼神閃過一瞬猶疑，但還是放下手裡的毛巾，走了過來。

「怎麼了？」他的語氣淡淡的，並不冷淡，但明顯保有距離。

「只是⋯好久不見，想說難得遇到，就過來打聲招呼。」李詩涵嘴角微揚，語氣輕鬆，「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喜歡喝什麼。」

晨思齊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

夢夢站在旁邊，手握著茶匙，動也不是、走也不是。她垂下眼，裝作在確認櫃裡的甜點數量，卻無法忽略李詩涵那句「你還記得我喜歡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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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詩涵靠著吧台，眼神隨意地掃了一圈四周的裝潢與擺設，語氣帶著真心的好奇，「這間咖啡店是你開的嗎？」

晨思齊語氣淡淡地回答：「不是，我只是員工。」

李詩涵微微挑眉，似乎有些意外，「咦？以你以前那麼有想法的樣子，我還以為你會開一間屬於自己的咖啡店。」

晨思齊淡淡地笑了一下，語氣輕輕地，「想法還是有，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點了點頭，手指輕敲著吧台邊緣，像在思考，又像在試探，「這裡的風格挺像你以前說的那種『城市裡的安靜角落』，你還記得嗎？」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JU5Qx5AJx

晨思齊沒抬頭，繼續擦著咖啡機零件，語氣平穩：「記得。」

一時間，空氣裡沉靜下來，只有店裡的音樂和機器的聲音。李詩涵看著他的側臉，突然低聲問道，「你⋯換手機號碼了吧？」

晨思齊抬頭，看著李詩涵的眼睛，神情微微一滯，隨即輕聲回答：「嗯，換了。」

李詩涵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語氣帶著幾分懷念又帶點試探：「我之前想聯絡你，發現舊號碼已經打不通了。」

晨思齊點點頭，眼神閃爍著一絲複雜：「時間久了，很多事情都變了。」

李詩涵輕輕嘆了口氣，語氣柔和：「是啊，不管怎樣，至少還能在這裡碰面。」

兩人目光交會，空氣中瀰漫著未說出口的話語和曾經的回憶。

夢夢在一旁聽著，心中掠過一陣難以言說的情緒，但她仍選擇沉默，默默看著他們的對話。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dwAsis9SA

「那⋯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李詩涵小聲地問，語氣帶著試探，像是在掂量什麼。

晨思齊愣了愣，有些訝異她會問得這麼直接。他看了她一眼，眼神裡掠過一絲遲疑，最終卻只是淡淡地吐出一個字：「沒，為什麼這麼問？」他語氣平淡，卻不自覺握緊了手裡的杯子。

「就⋯只是突然想知道而已。」她的聲音柔和，看似輕描淡寫，但眼神卻依然停留在他臉上，彷彿在找尋某種證實。

吧台另一端，夢夢默默觀察著這一切。她看著李詩涵靠得太近的姿勢，和晨思齊眼中閃過的那點不確定，心裡泛起一股說不出口的悶意。她不明白這感覺是什麼，只知道胸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了。

「嗯。」晨思齊只是低頭看著手中那已經擦拭乾淨的玻璃杯，指尖順著杯緣一圈又一圈地描繪著，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逃避，「妳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忽然轉移話題。

李詩涵微微一笑，像是察覺了他的刻意，但也沒有拆穿。

「我兩個禮拜前回國。」她的語氣輕柔，眼神卻靜靜地望著他，「最近就在這附近租了房子，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你，而且我發現這附近很多間咖啡店耶。」

「是啊。」晨思齊微微點了點頭，「這區咖啡店不少，競爭也激烈。」

李詩涵輕輕笑了笑，眼裡帶著一絲懷念，「但這家有種特別的感覺，或許是因為你在這裡吧。」

晨思齊沒有立刻回應，只是轉身繼續整理著吧台，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但笑容很快又收斂，眼神閃過一絲複雜，「或許吧。」他輕聲回應，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

「⋯我先不打擾你上班了，你先忙吧，我先去找我朋友。」李詩涵微笑說完，便轉身朝窗邊走去，腳步輕盈卻帶著一絲不捨。她回頭看了晨思齊一眼，眼神複雜難明，彷彿藏著說不出口的話。

晨思齊目送她離開，心裡微微一緊，那份久違的情感像潮水般湧上心頭，卻又被理智壓抑住。他深吸一口氣，轉身繼續忙碌著手中的工作，努力讓自己回到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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