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薑糖的創作挑戰 - 《白衣劍仙》煉丹大賽【可宣傳自己作品】

特殊規則：需含有「誰在煉丹又失敗」的元素，且分為簡單版和認真版

煉丹又失敗了，拿去餵丹奴吧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T4AvwK6zW

簡單版：

煉丹又失敗了，拿去餵丹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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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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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仙觀位在房山，離帝京很近，曾幾次奉上仙丹給帝王，因此略有薄名，無論是好的或是不好的，總歸是香火鼎盛，前來求丹的達官貴族絡繹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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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道觀內的石室裡，關著一名女丹奴，那名丹奴是道觀內活最久的，貌美嬌豔，體質也好，因此受到道觀內道士們特別厚待，吃穿用度都比其他丹奴要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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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丹奴今日分娩，冰冷的石床上只用個薄薄的舖蓋鋪著，她疼痛萬分，像是整個人被完全撕裂，她咬著衣袍，用力地將孩子從子宮裡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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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守著的穩婆接過嚎啕大哭的孩子，割去臍帶，用溫水擦拭嬰兒，動作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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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女孩。」穩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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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道觀裡，女丹奴是道士的禁臠，男的就是牲畜，沒有誰比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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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您帶走這孩子吧。」女丹奴氣若游絲，卑微地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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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山人說了，這孩子由妳親自撫養，為了孩子妳可得長命百歲，陪山人得道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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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丹奴臉色蒼白，眼裡滿是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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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丹奴不只一次想要掐死懷裡的孩子，但是眼看著孩子圓潤粉嫩的小臉，和偶爾展露的笑容，她哭著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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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娘親無用。」女丹奴抱著她的孩子，在這冰冷的石室內，兩人依偎著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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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奴都是被擄來的，或是和人牙子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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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仙宮有三座丹爐，開爐後會讓丹奴先吃，確定丹效後才會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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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奴的消耗很快，一般的丹奴活不過一年，大多數都是中毒死了，剩下的還有被操勞死的，也有撞牆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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倍受三山人寵愛的女丹奴，不用試吃劣質的丹藥，三山人煉的都是要進獻給宮裡的貴人，用的材料都是最頂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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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三山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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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丹奴神色迷茫，如徜徉在汪洋內，飄飄然地，她說：「好像要飛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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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山人很滿意，脫下道袍，露出內裡乾瘦的身材，爬上女丹奴的床笑著說：「帶妳飛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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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歲的孩子就坐在石室內，呆滯地看著兩人交纏的身體，毫無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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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雨之後，三山人看著那雙眼無神的孩子嘆了口氣，自己生出來的孩子竟然是個傻子，也不奢望能用這個孩子換得什麼利益，只能就這樣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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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丹奴出生書香世家，會寫一手好字，還會彈古琴，是原本城內有名的才女，只是一朝落難，被擄進迎仙觀，成為丹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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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跟孩子說話，也不跟孩子互動，她只給予最基本的照顧，讓孩子活著，只有這樣才能保住這孩子的命，不然她很有可能也被迫成為丹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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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不太會說話，吃了丹藥也不會說感想，等於白浪費一顆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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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丹奴用最蠢的方式去保護自己的孩子，孩子看起來越傻，就越安全，三山人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不會去動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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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有在晚上時，因為石室寒冷，所以兩人會抱在一起取暖，女丹奴摸著孩子柔軟的髮絲，給她唱歌哄孩子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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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原本將頭埋在女丹奴懷裡，突然間仰頭看了一眼女丹奴，脆生生地喊了一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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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的孩子一歲多就會說話，這孩子已經三歲，因為女丹奴都不說話，孩子學得慢，平常也不吵鬧，安靜得像尊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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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開口說的第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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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丹奴哭了出來，她激動得摸了摸孩子的頭，哽咽回了句：「娘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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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壽節將至，三山人接連煉的幾批丹藥都失敗，沒有達到預期的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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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急的三山人下了猛藥，起丹時煙霧繚繞恍若仙境，然而大多數的丹藥都碎裂，賣相好看的只餘三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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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山人拿著丹藥走去石室，女丹奴因為過於頻繁的試丹，已有中毒的跡象，她的唇色青紫，眼神渙散無法聚焦，孩子就蹲在石床邊，像觀察螞蟻一樣盯著女丹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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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顆，這顆肯定能成！」三山人扶起女丹奴，讓她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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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丹奴看著眼前赤紅的丹藥，又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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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恐怕是最後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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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丹奴仰頭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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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開始痛苦的抽搐，然後嘔了一口血，噴濺在三山人的道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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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又失敗了。」三山人覺得晦氣，轉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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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丹奴疼痛萬分，讓她聯想到分娩的時候，好像有人拿著刀一下又一下割開自己的皮肉，她幾乎暈厥，靠著一口氣強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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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招招手，女孩走過來，她抱著孩子說：「娘親抱著妳，娘帶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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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著懺悔：「對不起，娘親對不起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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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乖順地躺在女丹奴的懷裡，抬手擦拭掉她臉頰上的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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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不要動，娘親帶妳出去！」說完女丹奴就嚥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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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的女丹奴緊緊抱住女孩，負責清理屍體的小道士有些犯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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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扔出去吧！就是個傻子，留著幹嘛？」位階比較高的居士發話，小道士便將母女二人都扔到亂葬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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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有個孩子踏著夜色走進迎仙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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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哪家的孩子呀？我們要關門了，妳回去找爹娘吧，明天再來。」小道士看著眼前不過十二歲的女孩，五官秀美，眼神清亮，多了幾分好感，笑臉盈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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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甩出手中袖劍，一刀抹過小道士的脖頸，鮮血噴濺在她的衣裙上也毫無反應，她的表情冰冷若霜雪，踩著小道士的屍體走入道觀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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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觀內也有一些會武功的守衛，但全都不是女孩的對手，她一路殺到迎仙觀的頂樓，推開三山人房間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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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妳好大的膽子！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國師！妳趕動我分毫，我讓妳生不如死！」三山人急得聲音分岔，指著女孩的鼻子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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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秦柒。」女孩走上前，手上的袖劍一刀又一刀割開三山人的皮肉，他疼得大聲嚎叫，空蕩的道觀裡全是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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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三山人身上劃了百來刀，凌遲了一整天，三山人才因為失血過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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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走到石室內，放出所有的丹奴，在丹奴倉皇逃跑的襯托下，她款步行走的模樣格外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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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出道觀，外頭是一片陽光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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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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