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天使 - #2意外的大膽

「奏……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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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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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注視著真冬，眼裡沒有了先前和藹可親的感覺，取而代之的是沒有任何感情的混濁，這讓真冬內心更加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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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冬慢慢靠近，少女依然沒有任何的動機，就像明白眼前的人不會傷害自己一樣，只是一個勁的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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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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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冬抱著最後一絲絲的希望詢問著，儘管什麼都好，只要給個什麼反應她就會開心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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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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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很快現實打破了真冬唯一的希望，那名少女一臉茫然的歪著頭，不知道究竟是不理解意思還是根本聽不懂真冬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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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現在的奏已經不是原本那個對誰都很溫柔的奏了，真冬當然明白這點，可是她還是會情不自禁的將眼前的魔物當成奏看待，要她把這人殺掉，她做不到，雖然本人沒有意識到，但她真的太想念奏了，變成魔物的人類已經無法恢復，唯有的只能早早殺死為它們帶來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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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的……她全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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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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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冬陷入了兩難沒有辦法抉擇，現在對她來說就是奏和人類之間做出選擇，選哪邊正確的可想而知，但就是沒辦法，真冬無法面對現實，跪在地上低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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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名全裸的少女看到真冬跪著一動不動，就算剛出生沒多久真冬這副可憐的模樣當然身為死亡天使的它想要殺掉她可說是輕而易舉，然而它並沒有這樣做，就連它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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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冬說著奏的名字，它覺得感覺到了什麼，有股莫名的衝動想要摸摸眼前的人類，但這個人類對它來說太脆弱了所以不敢貿然去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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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著那名人類失落的神情，想要發出聲音卻沒有辦法，逼不得已只好更靠近真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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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冬感覺到了有氣息靠近了自己，抬起頭來，奏和自己的距離只剩下不到一個拳頭一樣非常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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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熟到不能再熟的面容，真冬再也忍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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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眼前的魔物抱在懷裡，與潔白的身軀不同，傳給真冬的是和人類一樣溫暖的體溫，能夠感覺得到對方的心臟規律的跳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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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裡的魔物沒有掙脫、也沒有做出傷害真冬的動作，它思考了片刻後，也同樣的抱住了人類，兩人相互感受著彼此的體溫，這股溫暖讓真冬平靜了不少，就這樣維持將近20分鐘才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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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你聽得懂我在說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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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的互動真冬發覺到奏與其他魔物明顯不同，它完全沒有魔物該有的殺戮慾望，也沒有任何敵意，這個好消息讓真冬希望又重新點燃，但現在要做的是先確認奏目前的狀況，首先當然就是溝通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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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確實知道真冬說的每一字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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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記得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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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奏搖了搖頭回應，看來變成魔物後生前記憶都消失了，真冬不免有點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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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真冬又問了很多問題，得到的情報卻是少得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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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來說，奏目前沒辦法說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之後因為真冬一直叫自己奏，它默認了那就是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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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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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頭疼的真冬，奏感到很抱歉，真冬也說著不要緊一邊摸著奏的頭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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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冬正思考著到底要不要把奏帶回去，但是如果被別人發現的話奏一定會被殺掉的，那肯定是不行……還是先把奏藏在自己的房間裡，可是還是有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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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先藏在自己的房間裡之後再想想其他辦法吧，在尋找變回人類方法的同時也試試看能不能恢復奏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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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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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真冬思考完之後，她發現奏一直看着自己，往奏眼睛的角度去看，好像是在看自己血淋淋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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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都差點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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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經歷了各種不同的衝擊，都忘了自己身上還有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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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一臉擔心的模樣讓真冬忍不住嘴角上揚，手不自覺地再摸一次奏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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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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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天使的血液能夠治療傷口，剛誕生的奏知道自己有這種能力，就像是一種本能，奏看了看真冬其他地方，傷的真的很嚴重，不管真冬怎麼隱瞞始終還是騙不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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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幾乎全是內傷，需要用口服的方式才能有效治療傷勢，於是奏想到了一個方法，兩隻手扶著真冬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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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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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理會真冬的疑惑奏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血液沿著下巴滴落與白色的肌膚有著明顯的對比，不等真冬再次開口，奏二話不說將嘴裡的血液嘴對嘴餵著真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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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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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冬被奏強硬的親吻嚇了一跳，臉上浮現出一絲紅暈，即便如此奏沒有停下動作，反而為了能讓真冬咽下自己的血，奏用自己的舌頭撬開真冬的嘴巴壓住她的舌頭，順利的將血液注入進去，當然真冬根本不敢傷到奏身體還有某種原因很自然而然的去配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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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冬的腦袋徹底當機，這突如其來的猛攻她感覺身體好像快融化一樣，身體止不住發燙，為了想要呼吸的真冬不小心將血給吞了下去，奏的計畫也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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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幾秒真冬感覺到身體漸漸變得沒那麼痛了，試著動一下自己的雙手就像痊癒了一樣身體也輕飄飄的，這時真冬才明白奏是在為自己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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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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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真冬已經痊癒後奏也離開了她的嘴唇，真冬不知為何感覺有點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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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摸了摸真冬的雙手和雙腿，臉上浮現出安心的表情，因為過程實在是太過刺激真冬差點暈過去，但又想到奏這麼是為了治療，還好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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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的血……有治療的效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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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點了點頭，嘴角上還是有鮮血冒出，真冬從口袋裡拿起手帕一邊向奏道謝一邊幫忙把她的嘴巴給擦乾淨，但是又想起剛剛的事情臉上又開始在發燙，奏以為真冬哪裡不舒服本想再一次對她做『治療』，真冬費了很大的功夫說服奏，她才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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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奏的血能夠治療傷口這件事被別人知道的話一定會對奏做出惡劣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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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另一種想法從真冬的腦海裡鑽出來，如果奏幫其他人治療的話，是不是也會這樣去親吻別人，還是舌頭會伸進去的那種……不行……這件事情死都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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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冬暗自下地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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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不可以讓別人知道你的血可以治療傷口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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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看着突然變鬱悶的真冬，雖然不明白真冬的用意但還是接受了真冬的告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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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不可以對其他人做剛剛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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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現在真冬擺出了可怕的表情，奏想都沒想的瘋狂點頭，雖然自己不懂為什麼真冬那麼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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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剛剛突然那樣做惹怒了真冬，奏一臉委屈的低下頭，真冬發現奏的樣子慌了神，努力向奏表示不是她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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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霧開始消散，一轉眼身邊的景象變回了眾多樹林，水面的地板也變回翠綠的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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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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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原本還是晚上的，現在天空卻是晴天萬里，到底時間過了多久，真冬拿起身上的鐘錶一看，已經是早上六點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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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已經是這個時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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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不回去的話瑞希搞不好就要過來找她了，真冬不確定瑞希看到奏會是什麼反應，雖然被發現應該是早晚的問題，但真冬現在真的不怎麼希望奏被其他人發現，如果是繪名的話，不管奏是不是魔物一定會哭著把奏抱緊，嗯……有點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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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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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奏在拉自己的袖子，真冬看了看奏，她好像因為周圍突然的改變讓她緊張起來，於是摸了摸奏的頭平復著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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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沒有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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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感受到頭上的溫暖，緊張的心情慢慢冷靜了下來，現在真冬才意識到奏還是全裸的，立刻從背包裡掏出能夠遮擋面容的長斗篷遞給奏示意她穿上，奏也乖乖的配合，深褐色的斗篷套在如此潔白的奏身上，有種像是死神降臨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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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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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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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斗篷後的奏感覺到了真冬的視線，難道是自己穿錯了嗎？奏歪著頭回望著真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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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和懊悔又突然間湧出來，真冬走到奏的身邊再次抱緊了奏，深怕是做夢一樣，搞不好是自己的幻覺也說不定，抱著的力道又在加強，害怕懷裡的人突然消失不見似的，奏雖然覺得有點痛，但她隱約明白真冬現在很悲傷，輕輕拍了拍真冬的後背，試著安撫這位孩子般的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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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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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不知道為什麼真冬是為了什麼道歉，她也想不到她做了什麼需要被原諒的事，奏唯一能做的就是回應真冬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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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奏一直不理解，為什麼自己會對這個剛見面的人抱有一種特別的情感，她回想起來當時真冬說的第一句話『你還記得我嗎？』那時候在真冬問出這句話的同時，心中有某種不好的東西消失了，而且看到真冬腦袋總是發出一種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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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好好守護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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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為什麼奏會這麼在乎真冬的原因，奏也的確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不該忘記的事情，她想要想起來但卻沒有辦法，都會有被什麼給阻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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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個人很溫柔，是不會傷害自己的，可以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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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奏，我已經沒事了，走吧，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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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真冬冷靜下來後牽著奏潔白的手，要去的是真冬的家，奏感到一絲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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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的森林雖然沒有比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森林還要來得可怕，但也絕非不是沒有任何危險，反而白天的魔物還會比晚上來的多，畢竟習性還是和正常動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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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真冬感覺不到有半隻魔物要來偷襲她們，要說原因的話，只能是奏的關係了吧，奏再怎麼溫柔，還是逃不過是一個人形特異種的事實，雖說只要把翅膀藏起來就和一般人無誤，只是和人相比起來奏的膚色太過蒼白，在城裡還是會另一方面的受人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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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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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聲音打破了森林裡的寂靜，是從奏那邊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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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肚子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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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用力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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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咕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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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像是在發出抗議似的，比剛才所發出的聲響還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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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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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的臉微微泛紅，模樣十分惹人憐愛，看到奏的樣子真冬笑了笑，確實該吃點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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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休息一下吃點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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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麼說真冬不確定奏能不能吃人類的食物，如果不行的話那也是有點麻煩，不過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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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棵樹長出了一些蘋果，真冬搖了搖樹，不久後就有數顆鮮紅的蘋果落在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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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冬先讓奏嚐嚐看，看到奏可以吃真冬便放下心來，這一代貌似有野生的動物能夠狩獵，她讓奏在原地待著自己到四周看看有沒有辦法抓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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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是抓到了一隻兔子，真冬處理完後才回到奏的身邊，回來後看到奏連第一顆蘋果都還沒吃完，看來食量也和生前一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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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烹飪真冬還是可以做到的，經過了她漂亮的刀法，兔子完美的被真冬處理完畢，連去骨都做好了，在她烤肉的時候奏只是靜靜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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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吃了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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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爐的烤兔肉香味撲鼻，奏小心翼翼的拿起已經用細樹枝固定住的肉塊咬了一小口，鮮美可口的肉汁進入口中，奏第一次感到滿足，臉上止不住笑容的繼續享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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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冬看到奏吃的很香也很高興，奏吃到一半歪著頭看著真冬，像是在說你不吃嗎？的樣子，真冬也明白奏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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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吧，我還不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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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回答奏很不滿意，她裝作一副生氣的表情，拿起另一支肉串想要遞給真冬，這下沒辦法拒絕呢，真冬想著，最後敵不過奏的固執還是吃了，原本是想說反正嚐不出味道乾脆不吃的，但看到奏開心的表情後都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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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片刻後兩人繼續牽著手踏上回去的旅程，由於早就失去了方向，本來想要借助奏的翅膀飛上去看看城堡的位置，但奏的翅膀並不完整，沒有辦法飛上天，無奈之下真冬只能用地毯式搜索來找找做過記號的樹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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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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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突然激動的拉了拉真冬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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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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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的變化讓真冬不解，直到奏用手指著前方遠處的樹木，她明白了奏想表達的意思，走過去奏所指的地方，是一棵劃了一刀的樹木，真冬仔細觀察著刀痕，確定了這是自己留下的，再往另一邊看，也有其他一樣做過記號的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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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立了大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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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冬高興的撫摸著奏的頭，奏也對此感到非常開心，瞇著眼享受著頭上傳來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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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痕跡走著，終於看到了熟悉的城鎮，奏看到也不自覺的兩眼發亮，卻又同時有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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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了，再撐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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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才是真冬緊張的時候，能不能順利讓奏回到自己的房間才是最難的考驗，不過，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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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等一下記得把頭套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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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點了點頭，按照指示將斗篷上的頭套戴起來遮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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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城門前，留守的士兵們見到真冬紛紛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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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大人您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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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有急事能先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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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們瞄了一眼真冬身邊的人，因為頭套的關係無法確認是什麼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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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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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客人，能不能讓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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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真冬用眼神催促著，兩位士兵慌張的放真冬和奏進去城裡，真冬在內心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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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城內，有各式各樣的攤鋪在販賣商品，在大街上也有許多來來往往的大人以及正在玩耍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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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看著城裡的攤販、房子、城堡，全都有種不是第一次來這裡的錯覺，至於是不是錯覺，奏不知道，可是心裡還是覺得……有股說不清的痛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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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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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想要撫平來路不明的傷痛，但可惜是徒勞無功的，而真冬一直警戒著四周，根本沒有注意到奏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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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冬很慶幸自己沒有住進騎士專用的房間，而是選擇住在其他地方，唯一的缺點就是必須要經過軍事所才能回到自己的住所，她有點後悔了當初聽繪名的建議住在軍事所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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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緊奏的手朝著自己的住所前進，幸好今天巡邏的士兵不是很多，真冬不必特別躲躲藏藏的路過，再走一小段路就能看見房子了，等到確定前方沒有任何士兵或騎士後真冬正打算一口氣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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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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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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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傳來的聲音讓真冬措手不及，她回頭一看，竟然偏偏是騎士長，她不應該會在這裡才對的，真冬不禁冒起冷汗，將奏拉到自己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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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長很快就看到一個不熟悉的陌生人在真冬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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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都不說一聲的嗎？還有，那是誰？你怎麼帶著一個陌生人進出軍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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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長一連串的問題真冬反應不過來，只能草草回個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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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正打算帶她出去，她好像是誤闖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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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邊那位，你是怎麼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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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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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的沉默不語讓騎士長充滿疑問，真冬這才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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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這個人沒辦法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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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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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冬現在非常緊張，被發現的話一切都完了，她很想就這麼直接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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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以防萬一我必須確認她的身分，能請妳拿下頭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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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長突然的接近讓真冬很是害怕，當她想要碰奏的頭套時，奏迅速躲開了騎士長藏到真冬的背後，騎士長見狀也是嚇了一跳，過後察覺到這樣做好像也不太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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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抱歉，趕快帶她出去再跟我回報情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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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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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冬緊繃的身體在騎士長離開後馬上鬆懈下來，試圖讓加快速度的心跳冷靜下來，奏溫和的拍了拍真冬的背，她才能穩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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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奏，我們快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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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過一劫的兩人繼續牽著手往前走，但這次真冬走得很快奏差點就跟不上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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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穿越了不少街道後，終於是來到了真冬的住所，是一間由木頭製成的小木屋，房子周圍也有長了幾株花花草草，雖然離軍所不遠，但這裡和熱鬧的街區不同，這裡很安靜，確實是真冬會喜歡的那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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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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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真冬的呼喚奏才慢慢的走進木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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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爐的聲音從右邊發出，傳出了令人舒適的溫度，雖然對奏來說有點熱，在另一邊是一張大木頭桌以及四張椅子，還有兩個臥室，一個廚房和一個廁所，這裡的大小兩個人住起來是相當舒服的，還有一個擺放非常多書本的櫃子，透露出了真冬喜歡看書的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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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這是熱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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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冬遞給奏一杯暖呼呼的紅茶，她點頭道謝後喝了一口，紅茶的香味讓奏感到懷念，促使她忍不住想再多喝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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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去一趟軍事所，奏先在這裡等我回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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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這句話的同時真冬不忘在桌上放了一盤切過的蘋果，奏點了點頭回應，真冬笑著摸了摸奏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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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要離開的時候，真冬想起某個重要的事情還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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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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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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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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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已經多久沒有說出口了呢，久違的講出來後，一股溫暖湧上心頭，真冬感慨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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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分懷念卻又異常陌生的心情敲擊著奏的胸口，對這樣的自己感到很矛盾，但是，看到真冬露出了柔和的笑容，奏相信這句話對她而言醞釀了很多感情在裡頭，因此自己不能不接受這份溫暖過頭的熱情，就算真冬想念的，不是現在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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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也微笑著，接下真冬這份既溫暖又帶有些許苦澀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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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真冬離開後，奏沒有直接拿起蘋果吃起來，她望向窗外發愣，思考著無法向真冬訴說的，在出生之前就被神明所賦予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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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上自己的生命去拯救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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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奏再次誕生於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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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奏能夠說話，她也不敢向真冬說出自己終究還是要死，奏可不是笨蛋，她理解真冬很在乎自己，也不希望真冬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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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是得完成自己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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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越來越沉，最後奏躺在柔軟的深色沙發上，逐漸的陷入從出生以來第一次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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