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X的投影突然在半空中亮起，顯示著門外的畫面。是庫特，那張總是帶著陽光笑容的臉。即便隔著投影，拉斐爾也能感受到他散發出的那股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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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進來吧。」拉斐爾說道，語氣努力保持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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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無聲滑開，庫特走了進來。「你剛剛在想什麼?」他自然地從拉斐爾的小雪櫃順手拿來兩支彩虹雪條，一支遞給拉斐爾，那雙金褐色的眼睛中帶著一絲狡黠。「看你一直盯著螢幕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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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什麼特別的。」拉斐爾接過雪條，下意識地避開對方的目光。他暗自搖頭，試圖把那些不該有的回憶甩出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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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輕笑著搖搖頭，「沒什麼特別的。只是突然想起來，今天剛好是半年前我們三個第一次見面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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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庫特挑起眉毛，露出一個意外的表情，「想不到你會記這種事。」那雙金褐色的眼睛中閃過一絲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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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偶然想起來而已。」拉斐爾咬了一口雪條，冰涼的觸感讓他的思緒更加清晰，「剛才看著工作報告，突然想到蒂法現在和當初有多大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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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庫特忍不住大笑，「別提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可真把我嚇壞了。那副生人勿近的樣子，讓我以為自己誤入了什麼獨狼集中營。」他搖搖頭，臉上的笑容中帶著幾分懷念，「要是整個中隊都是那種性格，別說打仗了，恐怕地球早就毀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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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特的目光落在拉斐爾身上，眼神也變得柔和，「所以說，幸好你最後還是決定加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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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話說得輕描淡寫，卻讓拉斐爾感到一陣暖意。是啊，當初那個猶豫不決的自己，如今也已經成為了獅鷲中隊不可或缺的一員。時間真是個奇妙的東西，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改變了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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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特把玩著手中的雪條包裝紙，狀似隨意地問道:「現在進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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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成了吧。」拉斐爾揉了揉發酸的後頸，目光掃過螢幕上的進度條，「如果基地能多分配些運算資源，應該能趕在晚餐前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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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在問這個啦。」庫特突然湊近，眨了眨眼，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我是說你和蒂法之間的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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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愣了一下，隨即無奈地笑出聲。這種誤會他已經聽得太多了。「就是普通的長官跟副官關係啊，」他輕聲說，目光飄向窗外，「你也知道的，我就是她的萬能助手，從整理資料到跑腿買咖啡，什麼都做。」他停頓了一下，搖搖頭，「不，說得更直白點，我就像她的廁紙，專門用來收拾她不想碰的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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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庫特差點被雪條噎住，笑得前俯後仰，「老天，你這比喻可真是糟糕透了。」他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這樣說反而更容易讓人誤會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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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翻了個白眼。這種誤會要說從何而來，大概就是那些在不知不覺間形成的小習慣吧。比如每天下午，蒂法總會找各種理由把文書工作丟到他桌上，又比如他們三個總是聚在一起打發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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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為什麼大家總是往他和蒂法身上聯想呢？大概是因為身為副官的關係，他確實比其他人有更多機會跟在她身邊。甚至連基地裡那些無聊的傢伙都開始打賭，說他們倆到底什麼時候會修成正果。這事要不是被蒂法撞見了，恐怕現在還在明目張膽地進行。不過即便現在改成地下運作，那些人偷偷摸摸的眼神，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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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龍少爺，要是你能找個女朋友，老爺和夫人一定會很欣慰的。」AIBO突然插話，那熟悉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長輩般的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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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閉嘴。」拉斐爾再次翻了個白眼。這個跟了他十七年的AI助手，有時候比他爸媽還要操心他的終身大事。雖然知道這是出於好意，但還是讓他忍不住覺得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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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向庫特，試圖轉移話題:「對了，你不是在開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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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拉斯少校找我們就是說明下一階段演習的事。」庫特坐直了身子，眼睛亮了起來，「我們要有新裝備了，馬上就要實戰演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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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是...」拉斐爾立刻坐直了身子，內心的小男孩已經開始雀躍，「傳說中的無人機?」他控制不住語氣中的興奮，就像每個熱愛機械的年輕人聽到新裝備時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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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特笑著點頭:「猜對了。資料很快就會發過來，等著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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郵件提示音恰到好處地響起，像是在應和庫特的話。他們不約而同地笑了，那種笑容是只有在軍營裡朝夕相處，一起經歷過太多事的人才會有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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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曹操曹操到。」庫特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LEO，投影郵件。」
「LUX，放出來吧。」拉斐爾也跟著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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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他們不是那個肩負守護人類重任的獅鷲中隊，也不是需要時刻準備上戰場的軍人。他們只是兩個對新裝備充滿好奇的大男孩，眼睛裡閃爍著藏不住的興奮。那種純粹的快樂來得如此自然，讓人忘記了他們的軍銜，忘記了外面那個搖搖欲墜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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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工智能在空中同時展開了投影，彷彿是經過精心排練的雙人舞。利用房間中的全息投影儀，冷藍色的全息影像在房間中間緩緩成形，呈現出無人機精密的結構圖和各項技術參數。那份默契讓人忍不住懷疑，到底是他們的AI太過協調，還是操作者之間的默契已經潛移默化地影響了AI的行為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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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瞇起眼睛，靠近那片在半空中旋轉的藍色投影。「等等...每個人都配備四架無人機?」他的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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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庫特的目光緊盯著投影，手指在空中輕點，展開更多技術細節。「UTSA-22戰術支援無人機，代號『哈比』。」他的語氣中帶著掩不住的興奮，「這可是專門為我們研發的專用機。比起我們的安德拉斯塔動力機甲，它更像是我們的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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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開始仔細研讀參數表，眼睛越來越亮。「兩台重裝型配備了重型電磁炮，」他飛快地指出關鍵數據， 「口徑和初速甚至比我們的主武器還高。你看這個數據 - 我們的電磁步槍已經是頂級配置了，這個居然還能再提升150%。」他頓了頓，「雖然缺點是無法連續射擊就是了。」他的手指劃過數據表，「每台還裝載了四枚分離式高機動導彈，比我們裝備的六枚少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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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兩台是標準型號。」庫特接話道，手指滑過第二組數據。「裝備了和我們一樣的電磁步槍規格，外加六枚導彈，完全是按照安德拉斯塔的配置來的。」他停下來，「它們的塗裝，和我們動力機甲上那套紫白相間的一樣，這些小傢伙還真是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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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望著全息影像中那流線型的機體，忍不住糾正道：「它們可一點都不小。」他指向數據表，「全長三米，比我們的機甲還要長一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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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純粹的喜悅是他們在軍旅生活中難得的時刻。即便肩負著重大使命，但在這樣的時候，他們骨子裡依然是那個會為了新裝備而雀躍的青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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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仔細觀察著結構圖，突然發現了什麼。「等等，這個變形機構...」他的手指描繪著投影中的線條，「它不只是單純的無人機，還可以轉換成盾牌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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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才是最讓人驚喜的。」庫特的身子不自覺地前傾，那雙眼睛在全息投影的藍光中閃閃發亮。他指著機體的中央部位，像是在炫耀什麼珍貴的發現：「你看這個接口設計 - 遇到危險時，它可以變形展開，就像一面巨大的盾牌一樣擋在我們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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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在投影中游移，描繪著那些精密的結構線條。「不僅如此，要是我們的裝備出了問題，還能直接從它身上拆零件來用。」說到這裡，他忍不住笑了，「這設計簡直是為我們量身打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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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設計簡直完美。」拉斐爾忍不住讚歎，「不只是外表的顏色相配，連推進器的位置都經過精心設計。這對推進器的規格和我們的完全一樣，要是我們的出了問題，可以直接替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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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這樣。」庫特點點頭，嘴角掛著若有所思的笑意。「雖然這樣會讓無人機的性能打折扣，但在緊急情況下，這種通用性可能就是救命的關鍵。」他靠回椅背，「至少不用擔心零件短缺的問題了，這對持續作戰來說可是大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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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靠回椅背，臉上的興奮漸漸褪去。「聽起來很厲害，但是...」他遲疑了一下，「我記得無人機在面對『面具的』時幾乎毫無還手之力。」那些戰報中的畫面浮現在腦海:最先進的無人機在那些異界戰士面前，脆弱得就像蚊子一般，輕易就被揮手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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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謀部分析過這個問題。」庫特的聲音忽然沉了下來，那種輕鬆討論新裝備時的愉悅感一掃而空。他坐直了身子，表情變得前所未有的嚴肅。「那些『面具的』很奇怪。當他們對付無人機時，會毫不猶豫地用魔法直接摧毀。但面對人類士兵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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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斟酌用詞，「他們總是在最後一刻收起魔法，改用劍。」說到這裡，他皺起眉頭，「明明用魔法可以輕鬆解決戰鬥，卻非要近身肉搏，很奇怪，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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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這個問題拉斐爾也想過很多次。每次看戰鬥報告，都會被這種詭異的行為模式困擾。那些來自異世界的戰士們，彷彿在遵循著某種他們無法理解的準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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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LUX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拉斐爾閣下，根據參謀部的評估，如果由你們這樣的特殊駕駛員指揮，無人機戰力會得到極大提升。即便是一對一的情況，也能保持戰術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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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皺起眉頭，腦中飛快運轉著。「等等，你的意思是...」他直起身子，「參謀部的想法不是讓我們四個人一起對付一個『面具的』，而是打算讓每個人各自率領四台無人機去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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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的。」LUX的回答簡短而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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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庫特點點頭，「剛才開會就是說這個。」他看著拉斐爾緊張起來的樣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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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深吸一口氣。這半年來，所有的訓練都是以四人小隊為基本單位。突然改變戰術方針，就像是把他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默契全部推翻重來。那種不安感一點點在心裡蔓延開來，讓他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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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參謀部這次有想著我們的小命。」拉斐爾搖搖頭，試圖驅散那些沉重的念頭，「導入盾牌模式總比什麼保護都沒有要好。」他的語氣刻意輕鬆，像是在說服自己，又像是在安慰庫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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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LUX的投影突然亮起，在昏暗的房間裡投射出一片柔和的藍光，這次顯示的是蒂法站在門外。還沒等拉斐爾開口，門就自動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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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也太狡猾了吧。」蒂法一進門就叉著腰，目光落在兩人手中的雪條上，「躲在這裡偷吃零食也不叫我。」她的語氣帶著一絲埋怨，卻藏不住眼底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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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偷偷的。」庫特笑著起身，自然地走向拉斐爾房間的小雪櫃，「給你。」他拿出一支雪條遞給蒂法，動作熟練得像是在自己房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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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看著自己的存糧又少了一根，無奈地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房間變成了他們三個人的小天地，連雪櫃都理所當然地變成了公共財產。說不上煩惱，反而有種莫名的溫馨感。誰能想到半年前那個冷若冰霜的蒂法，現在會為了一支雪條就跑來找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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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過去，拉斐爾的房間不知不覺間成了他們三個人的避風港。每當任務結束或是訓練告一段落，他們總會不約而同地聚在這裡，分享一些不為人知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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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研究那些數據了，」蒂法把雪條最後一口吞下，毫不客氣地將包裝紙揉成一團，準確地投進垃圾桶。她的聲音帶著那種只有在他們三個人獨處時才會出現的隨意，「我想打遊戲。」
拉斐爾看著她三兩下就解決掉珍貴的零食，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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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法像回到自己房間一般，熟練地從抽屜裡摸出遊戲機手柄。庫特也自然地接過另一個手柄，兩人很快就沉浸在遊戲的世界裡。遊戲畫面的光映在他們臉上，忽明忽暗。在他們面前的螢幕上，是一款老式的橫向捲軸遊戲。不是那種流行的完全潛行遊戲，而是最傳統的那種 - 兩個人擠在同一個螢幕前，肩並著肩，用手柄玩的那種。蒂法總說這樣才有意思，能看見對手急得跳腳的樣子，那種樂趣是虛擬世界無法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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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給自己設下各種匪夷所思的條件：選擇最困難的敵人，操控最糟糕的角色，和不能用所有道具。這些自找麻煩的規則反而讓他們玩得更起勁。蒂法咬著嘴唇，手指在手柄上飛快移動；庫特則不時發出沮喪的哀號，顯然又在某個關卡栽了跟頭。
拉斐爾看著螢幕上那個頑固地停在90%的進度條，又看看沉浸在遊戲中的兩人，無奈地又翻了個白眼：「喂，你們不是來幫忙的嗎？」
「我剛開完會欸。」蒂法頭也不回地應道，手指在手柄上飛快移動，「現在腦子裡一團漿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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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說啊。」庫特附和著，目光緊盯著螢幕，「讓我們先休息一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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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搖搖頭，卻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或許正是這樣的時刻，才能讓他們在高強度的訓練和沉重的使命中保持住小小的內心吧。即便工作堆積如山，此刻他也捨不得打破朋友們的平靜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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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本想追問更多關於新武器的細節，但看著兩個好友難得放鬆的樣子，那些問題又都咽回了肚子裡。該休息的時候就該好好休息，這是他在軍隊裡學到的第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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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著屏幕上那個頑固地停在90%的進度條，輕輕嘆了口氣:「話說回來，我的休息時間到底在哪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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