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光Emergency：救護最前線》 - 第二章-晨曦救援- 劏房奇蹟

第二章-晨曦救援- 劏房奇蹟

清晨5:23分，救護車的引擎聲打破了深水埗的寧靜。

「Control通報：28歲孕婦，陣痛間隔3分鐘，已見羊水，預產期今個星期。」

「收到，預計現場到達時間6分鐘。深水埗區最近婦產科急症在瑪麗醫院。」

街道兩旁的招牌還未亮起，樓宇間飄散著街市特有的魚腥味，幾個清潔工正在收拾夜市的殘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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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

「A-203，深水埗福榮街708號，6樓，待產婦人，情況緊急。」

「收到，即刻到。」李美琪一邊回應，一邊快速檢查隨身的接生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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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樂叔熟練地轉動方向盤，避開路邊的垃圾桶。二十多年來，這些街道的每個轉角他都瞭如指掌。張世傑坐在副駕上，打開平板快速查看地圖和病人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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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個時間，應該係經過清潔車嘅時段。」阿樂叔邊開車邊說，果然在轉過大南街時，一輛清潔車橫在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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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該借借，救護車！」阿樂叔搖下車窗，親切地說。三十年開救護車的經驗告訴他，和氣生財，特別是在這種時候。清潔工見狀立即讓路，還揮手示意前方暢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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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琪，你去過呢區未？」張世傑一面檢查產婦急救箱，一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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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住港島區，好少嚟深水埗。」李美琪老實回答，她還記得半年前第一天當值時緊張的心情，現在已經漸漸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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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區劏房特別多，要小心啲。樓梯會好窄，設備又殘舊。」阿樂叔提醒道，方向盤轉了個彎，「以前試過遇到劏房個案，連擔架都抬唔到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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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在街角停下，三人背起裝備快步上樓。二樓平台堆滿垃圾，發出陣陣惡臭；三樓樓梯漏水，地面濕滑；四樓的牆壁掛滿雜亂的電線；五樓疑似違建，狹窄的走廊僅容一人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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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琪，你冇事吧？」張世傑看到李美琪氣喘吁吁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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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冇事。」李美琪強撐著說，這半年的訓練確實讓她體能改善不少，但六層樓的舊式唐樓還是讓她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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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嚟，記住呼吸。」阿樂叔在後面提醒，「呢度環境複雜，要專注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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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達六樓，鐵閘後傳來陣陣呻吟聲。張世傑上前拍門：「救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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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內傳來虛弱的回應：「入...入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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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生鏽的鐵門，狹小的劏房映入眼簾。六十呎不到的空間，一張單人床佔去三分之一，牆角堆滿雜物，天花板發黃，還有水漬痕跡。空氣中瀰漫著霉味和潮濕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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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美琪立即上前查看產婦狀況。

「我哋而家幫你做基本檢查。請問你而家痛幾耐？羊水係幾時破？」一邊問，李美琪一邊戴上手套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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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2點開始有陣痛...」產婦斷斷續續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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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冇定期做產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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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冇乜點做，就係社區診所睇過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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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寶芳，二十八歲，兩年前從內地來港團聚，丈夫在深圳做裝修工人。上一胎在內地生產，這胎因為等公屋才來港待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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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美琪，依家幫你檢查下。」李美琪一邊安撫，一邊進行專業評估。阿樂叔在門外接聽控制中心的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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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美琪迅速向控制中心匯報：「Control，現場評估：產婦意識清醒，宮縮間隔少於2分鐘，頸口擴張評估約8-9公分，胎心音正常。由於大廈電梯故障，樓梯狹窄，加上產程進展快速，建議原地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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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已通知瑪麗醫院。」控制中心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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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世傑一邊打電話聯絡產婦丈夫，一邊準備接生環境。阿樂叔則在門外跟大廈管理員了解能否暫時改善照明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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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漸亮，透過鐵窗的縫隙灑進這個狹小的空間。李美琪望著陳寶芳吃力的表情，突然明白為什麼當初放棄金融業高薪，選擇成為救護員。在這個城市的角落，總有人需要幫助，而她，正好能夠伸出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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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trol，28歲二孕產婦，產程後期，頸口開全，未有定期產檢紀錄，估計懷孕38週，血壓140/85，脈搏92，宮縮間距不足1分鐘，胎心音144下/分鐘，胎位頭位。天台劏房，大廈升降機故障，樓梯太窄，無法安全使用擔架，加上產程進展快速現，現場環境所限，無法安全轉送，準備現場接生！」李美琪的聲音堅定而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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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已即時通知瑪麗醫院待命。」控制中心的回覆透過對講機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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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呎的劏房內，空間狹窄得讓人透不過氣。

三人救護小組依照標準程序迅速分工：李美琪負責接生評估，張世傑協助產婦體位調整和通訊，阿樂叔準備醫療器材。李美琪快速指揮著：「世傑哥，幫我架好枱燈，阿樂叔，幫手搭把手。」她一邊佈置接生環境，一邊留意著產婦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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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樂叔則熟練地打開接生包，取出無菌手套、臍帶鉗、會陰剪、吸球、紗布、消毒棉棒，同時確認氧氣瓶和抽吸器已備妥。按照標準程序擺放消毒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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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真係好驚...」陳寶芳緊張地抓住李美琪的手，「上次生BB係喺醫院，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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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哋全部都受過專業訓練。」李美琪握住產婦的手，溫柔而堅定地說：「你知唔知點解我會做救護員？就係因為我相信，每個香港人都值得受到最好嘅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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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啪」的一聲，房間陷入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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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掣？」張世傑立即反應，「阿樂叔，幫手打開後備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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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阿樂叔從背包取出應急照明燈，「我打電話落樓下叫師傅上嚟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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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琪，冷靜啲，記住訓練嘅嘢。」張世傑一邊用手機照明輔助，一邊提醒道。黑暗中，他看到李美琪點頭，專注地觀察著胎兒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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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頭喇！」宮口完全開全，胎頭已經下降至+2站，可以見到胎頭冠。李美琪專注地指揮著，「跟住我嘅指示，慢慢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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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嬰兒的頭部娩出後，李美琪一邊保護會陰，一邊輕柔地為嬰兒清理口鼻腔分泌物，

情況突然變得緊張。「肩膀卡住咗！」李美琪立即判斷出是肩難產，快速啟動應急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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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傑哥，幫我調整產婦姿勢！」她冷靜地運用McRoberts手法，回想著訓練時教官的每一個細節。阿樂叔在旁邊看得直搖頭，心想這些年輕人真的成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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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trol，遇到肩難產，已處理，情況受控。」張世傑向控制中心匯報，同時密切注意著現場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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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緊張的幾分鐘，嬰兒終於完全娩出。「係女仔！」李美琪迅速為嬰兒清理呼吸道，小女嬰發出響亮的啼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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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GAR分數8分，情況良好。」膚色紅潤，四肢活動力良好，哭聲響亮，心跳規律，稍微反應遲緩。臍帶結紮在距離臍部3公分處進行雙重結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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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評估，一邊處理臍帶。但就在這時，產婦又開始出現強烈宮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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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有一個！」李美琪觸診後驚呼。她從未想過會遇到雙胞胎，但專業訓練讓她立即做出正確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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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trol，現場發現雙胞胎！要求初生嬰兒支援！」張世傑立即呼叫支援，同時已經開始準備第二次接生的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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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得好好。」張世傑在忙碌中抽空說了一句，這讓李美琪感到莫大的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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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暗的劏房內，晨光漸漸從鐵窗透進。這一刻，他們都知道，即將迎來新的挑戰。但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專注而堅定的表情，因為他們深知，在這個城市的角落，正在發生一個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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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男嬰的啼哭聲比姐姐更響亮。李美琪立即進行新生兒評估：「膚色紅潤，四肢活動良好，心跳規律每分鐘138下，即時反應正常，肌肉張力良好。APGAR 9分，情況良好！」她一邊熟練地處理臍帶，一邊持續觀察。張世傑迅速為兩個嬰兒做保溫措施，阿樂叔則協助處理胎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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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一對龍鳳胎！」李美琪把包裹好的嬰兒輕輕放在母親胸前，「第一胎女嬰，第二胎男嬰。」她為兩名嬰兒分別戴上監測器，持續觀察生命表徵。晨光透過鐵窗灑進來，照在這對新生雙胞胎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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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發夢咁...」陳寶芳淚眼婆娑地看著兩個孩子，「我老公知道一定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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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你打電話畀佢？」阿樂叔溫和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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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呀，佢電話係...」陳寶芳話未說完，突然面色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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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呀，佢電話係...」陳寶芳話未說完，突然面色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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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美琪立即察覺異常：「產婦面色蒼白，冷汗、四肢冰冷！」她快速檢查，「陰道持續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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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壓90/60，脈搏110！」張世傑大聲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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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美琪立即採取行動：「進行子宮按摩！」她熟練地以掌根按壓子宮，「寶芳姐，我而家幫你按摩子宮，會有啲痛。」同時下達指示：「世傑，幫手抬高病人雙腳！阿樂叔，麻煩即刻落樓接應第二部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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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trol，產後出血，生命表徵轉差，要求即時支援！通知瑪麗醫院產房同血庫準備！現場評估出血量約250毫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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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後，張世傑再次報告：「血壓下降到82/48，脈搏加快到122，出血量超過450毫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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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宮收縮仍然欠佳！」李美琪一邊持續按摩，一邊觀察產婦意識狀態，「寶芳姐，保持清醒！同我講嘢！」她轉向張世傑，「準備上真空床，即時轉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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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援救護車到達時，陳寶芳的情況持續惡化。「血壓78/45，脈搏128，出現休克先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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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名救護人員合力將產婦移至真空床，同時保持子宮按摩。李美琪持續評估：「意識仍然清醒，但面色蒼白加劇，四肢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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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啲！」在狹窄的樓梯間，救護員們緩慢而穩定地向下移動。兩名嬰兒由專人抱著，另設擔架床運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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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後，李美琪即時匯報：「Control，情況更新：估計總出血量超過600ml，血壓持續下降，要求即時開通急症室綠色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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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已通知瑪麗醫院創傷小組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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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內，生命表徵持續惡化：「BP 75/42，脈搏130，SpO2下降到95%！」張世傑密切監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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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美琪一邊持續子宮按摩，一邊安撫：「寶芳姐，兩個BB都好好，你要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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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醫院時，產房團隊已在急症室等候。「28歲產婦，劏房緊急接生龍鳳胎，產後大出血，出血量超過700ml！」李美琪快速交接，「最後一次生命表徵：血壓72/40，脈搏135，已出現休克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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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時送入產房！」主診醫生一邊檢查，一邊下令，「準備緊急輸血！通知手術室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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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時後，李美琪收到消息：經過及時治療，陳寶芳已經脫離危險期。緊急輸血1000ml後，生命表徵回復穩定，子宮收縮理想。兩名嬰兒在新生兒部觀察，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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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上，張世傑說：「今日真係好貼身，慶幸我哋決定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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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美琪望著晨光下的醫院，默默在記錄簿上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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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個案總結：

報案時間：0523

到場時間：0530

首次評估：28歲產婦，二胎，無定期產檢

分娩過程：

- 第一胎（女）0618出生，約2.8kg，APGAR 8分

- 第二胎（男）0628出生，約3.0kg，APGAR 9分

併發症：0635產後出血

出血量：>700ml

最後處理：

- 緊急輸血1000ml

- 產房手術處理

- 母嬰平安

教訓：產後出血必須爭分奪秒，團隊合作最關鍵

```

「仲有好多嘢要學。」李美琪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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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新的召喚又來臨。救護車再次穿梭在清晨的街道上，而這座城市，永遠不缺需要被守護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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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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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這個關於劏房接生的故事時，我走訪了多個深水埗的舊區。一位助產士告訴我：「在香港，每一個新生命的誕生，都是一個奇蹟。特別在這些環境艱難的地方。」這句話讓我深深感受到前線醫護人員的使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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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問我：為什麼要寫一個雙胞胎的緊急接生？因為這更能突顯救護員在極限環境下的專業判斷，以及面對突發狀況時的臨場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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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採訪過程中，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一位資深救護員說：「在劏房接生最大的挑戰，不是技術，而是如何在極度有限的空間裡，給予產婦最大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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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預告：「天光唔知幾多點，深水埗嘅一間茶餐廳入面，一個伯伯突然將餐具掃落地下，口齒不清咁想叫人。而我哋嘅主角，將要同時間競賽，爭取搶救中風嘅黃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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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療小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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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讀者，今次故事提到幾個重要嘅產科急救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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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PGAR評分：

- 出生後1分鐘同5分鐘要評估嬰兒狀況

- 包括5個項目：膚色、心跳、反射、肌肉張力、呼吸

- 每項0-2分，總分10分

- 7分以上代表狀態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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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產後出血：

- 分娩後24小時內失血量超過500ml

- 主要徵狀：

* 面色蒼白

* 血壓下降

* 脈搏加快

* 四肢冰冷

- 黃金處理時間：30分鐘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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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緊急分娩嘅評估要點：

- 宮縮間隔

- 羊水性質

- 頸口擴張程度

- 胎心音監察

- 產程進展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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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正常分娩嘅生命表徵：

- 產婦血壓：110-140/60-90

- 心跳：60-100/分鐘

- 嬰兒心跳：120-160/分鐘

- 體溫：36.5-37.5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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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急處理原則：

- Call：即時通知支援

- Check：評估現場環境

- Care：照顧母嬰安全

- Control：控制出血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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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馨提示：

1. 孕婦請定期做產前檢查

2. 留意十大危險訊號：

- 陣痛前出血

- 持續腹痛

- 羊水提早破

- 胎動異常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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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建立分娩計劃：

- 選定分娩醫院

- 準備所需文件

- 記低重要聯絡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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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了解更多，可以參考：

- 醫管局母嬰健康院

- 各大公立醫院婦產科

- 衞生署家庭健康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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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準備充足、定期檢查，先至能夠順利迎接新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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