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鏈》 - Chapter One：死亡現場 - 第三部分（下）

《審判鏈》Chapter One：死亡現場 - 第三部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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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一下盧Sir最近有沒有收到威脅。」陳昭明一邊翻看照片，一邊說，「特別是和他以前經手的案件有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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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在查了。」劉志強遞過另一份文件，「但有個情況你得知道。上個月，有三份舊案檔案被調出過，都是死刑判決的重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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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昭明接過文件，快速瀏覽著。三個案件分別發生在1993年、1995年和1996年，都是轟動一時的命案。而更重要的是，這三個案件都經過盧永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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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閱記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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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問題所在，」劉志強壓低聲音，「記錄被人為刪除了。而且是用高級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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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昭明的目光變得銳利。警隊內部的高級權限並不是誰都能碰的。這意味著，兇手很可能就在體制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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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Sir，」法醫走過來，手裡拿著一個密封的證物袋，「我們在死者的襯衫內側發現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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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張對摺的剪報，泛黃的紙張顯示年代已久。標題赫然寫著：「死刑判決：三名被告伏法」。日期是1996年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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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日期...」陳昭明若有所思，「和呼機上的數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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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日期。」法醫指著剪報的一角，「你看這個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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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紙張的右下角，有一個幾不可見的水印：「第七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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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昭明突然想到什麼，快步走到屍體旁。「打開屍袋，」他命令道，「我要看他的右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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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屍袋拉開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在死者的右手腕內側，用某種特殊墨水寫著一行小字：「正義從未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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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某種儀式。」陳昭明低聲說，「兇手在模仿某種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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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個鑑識員匆匆跑來：「長官，我們在樓下找到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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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舊式錄音帶，外殼已經有些破損，但仍能看清標籤上的字：「最後陳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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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有播放設備嗎？」陳昭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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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台老式隨身聽，就在手術床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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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昭明戴上手套，小心地將錄音帶放入播放機。沙沙的雜音過後，一個經過處理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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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一次審判。還有六次。正義必將得到伸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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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音到此結束。現場一片寂靜，只有晨風從破碎的窗戶灌入，帶來一絲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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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鎖消息，」陳昭明最後說，「召集專案組。我要三個小時內看到那些被刪除的檔案記錄。」他轉向劉志強，「另外，去查1996年那個案子的所有相關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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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法官？」劉志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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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法官。」陳昭明的眼神變得深邃，「我懷疑這不僅是一起復仇案這麼簡單。這是某種...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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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已經完全照進室內，為這個充滿死亡氣息的空間帶來詭異的明亮。陳昭明站在窗前，望著遠處漸漸甦醒的城市。他知道，這個案子將會觸動很多人的神經，而這僅僅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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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次審判，一場復仇，或者說...一次正義的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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