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的黑霧終於開始消散,四周的天地彷彿被清洗了一遍,空氣中卻殘留著濃濃的血腥味。艾琳與卡伊爾佇立在廢墟之中,目光警惕地盯著前方。伊卡洛斯的身影從殘破的黑霧中緩緩浮現,臉上掛著熟悉的冷笑,彷彿勝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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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令人驚訝。」伊卡洛斯語氣帶著譏諷的輕佻,「竟然能從那頭失控的巨獸手中活下來,看來我低估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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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卡洛斯!」艾琳舉起法杖,眼中燃燒著怒火。「你到底想從我們身上得到什麼?你害死了我的母親,毀掉了我們的家族,現在又出現在這裡,究竟有什麼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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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卡洛斯聽到這些話,卻毫無動容。他只是輕輕笑了笑,像是在嘲笑艾琳的天真。「陰謀?艾琳,我的女兒,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追求力量。只可惜,你始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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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說那些冠冕堂皇的廢話了!」卡伊爾冷冷地打斷,短劍指向伊卡洛斯。「如果你想要她的力量,就從我身上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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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卡伊爾……」伊卡洛斯的目光移向他,嘴角的笑意逐漸加深。「或者,我應該叫你‘我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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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瞬間擊中了卡伊爾的內心。他皺起眉頭,困惑地看向伊卡洛斯。「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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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從未懷疑過自己的身世嗎?」伊卡洛斯語氣不疾不徐,仿佛在享受揭露真相的過程。「卡伊爾,你並不是普通的人類。你是我的實驗體,或者更準確地說,是我親手創造的血脈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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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伊爾怔住了,他的腦中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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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則震驚地看向伊卡洛斯,聲音微顫:「實驗體?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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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卡洛斯沒有回答艾琳的問題,而是繼續看著卡伊爾:「你體內流淌的血,並不屬於任何一個純粹的種族。它是我從數百個血脈中提煉而來,融合了多種魔力特性的完美容器。你的存在,是為了成就我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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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伊爾的手微微顫抖,他回憶起那些隱藏在記憶深處的片段:孤獨的實驗室,冰冷的器皿,無數次的痛苦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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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他的聲音幾乎喃喃自語,「我……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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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卡洛斯冷笑一聲:「你以為呢?那些所謂的記憶,不過是我灌輸給你的假象罷了。你的存在,從一開始就註定是為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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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咬牙切齒,怒吼道:「那我呢?我也是你計劃中的一部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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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伊卡洛斯點頭,語氣平靜得令人髮寒。「艾琳,你身為我的女兒,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擁有純正血脈之力的存在。而卡伊爾,則是融合一切血脈的容器。當你們兩個的血脈結合,將為我帶來突破十二階的力量,讓我成為真正的魔法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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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真相讓艾琳和卡伊爾同時陷入震驚與憤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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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艾琳嘶聲喊道,手中的法杖因憤怒而顫抖。「為了你自己的力量,你居然剝奪了我的家人和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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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卡洛斯冷冷地看著艾琳:「力量本就是需要代價的,你的母親理解這一點,可惜她太軟弱,無法承受我的野心。而你,艾琳,我的血脈繼承者,你應該感到榮幸能成為這個計劃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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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幸?」艾琳的聲音冰冷至極,「伊卡洛斯,你根本不配成為我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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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伊爾終於回過神來,他的目光變得銳利而堅定。「所以,我的一切都只是你的工具?即使如此,我也有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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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短劍,指向伊卡洛斯,語氣堅定:「你的計劃注定會失敗,因為我絕不會讓你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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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卡洛斯的笑容逐漸收斂,他的目光變得冰冷。「你以為你能阻止我嗎?愚蠢的小子,你的力量源於我,反抗只會加速你的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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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吧。」卡伊爾冷笑,「但我寧願毀掉自己,也不會讓你得到這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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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站到了卡伊爾身旁,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們的血脈或許是你的工具,但我們的意志不是。伊卡洛斯,你的野心只會毀掉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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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伊卡洛斯低聲道,眼中閃過一絲殘忍。「那麼,我就親手粉碎你們的意志,讓你們明白,反抗的代價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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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空氣中頓時凝聚出巨大的黑霧劍,充滿毀滅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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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和卡伊爾相視一眼,彼此的目光中只有同一個決心:絕不讓伊卡洛斯的計劃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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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對決,已無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