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眷之子」——這個稱呼在我醒來後的幾天內迅速傳遍了整個神城。無論我走到哪裡，都能聽到人們以敬畏的目光談論我如何在大危機中拯救了水晶塔和數千人的性命。有些人甚至開始在我經過時行跪拜禮，這讓我感到極度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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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你的名聲吧，」艾琳娜在一次例行檢查時諷刺地說，「不過別忘了，名聲越大，危險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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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我困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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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著你已經成為了政治棋盤上的一枚重要棋子，」她冷靜地回答，「無論你願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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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就明白了她的警告。在我傷勢剛有好轉的第七天，一位身穿華麗紫袍的神職人員來到我的病房，帶來一份邀請函——來自大樞機主教奧古斯特的私人邀請，要我參加一場名為「聖光洗禮」的特殊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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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極高的榮譽，」送信的神官強調，「奧古斯特大人很少親自邀請低階神職人員參加這種核心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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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神官離開後，剛好進來的艾琳娜臉色變得凝重：「奧古斯特的邀請？這不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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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光洗禮是什麼？」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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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古老儀式，理論上是為了檢驗信徒對神眼教義的忠誠和理解，」艾琳娜解釋道，「但在政治上，它常被用作考驗和篩選。奧古斯特掌控這個儀式已有二十年，他能夠巧妙地利用它來強化自己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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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為我不應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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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娜嘆了口氣：「恰恰相反，你必須去。拒絕奧古斯特的邀請，就等於公開與老教派為敵。但你需要做好準備——這是一場陷阱，不是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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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向教皇報告這個邀請時，他的反應出奇地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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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候了，」他說，「奧古斯特終於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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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冕下，我該如何應對？」我擔憂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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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教皇堅定地說，「但記住，聖光洗禮的本質是信仰的測試。奧古斯特會試圖找出你信仰中的漏洞和矛盾，然後加以利用。保持你的核心信念不變，但在表達方式上要圓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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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式當天，我穿著正式的藍色神官袍，來到中央神殿的地下聖堂。這裡莊嚴肅穆，四壁鑲嵌著發光的水晶，投射出神秘的藍光。大約有二十位神職人員已經在場，他們都是教會中的重要人物，我認出其中一些是樞機主教和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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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古斯特站在聖壇中央，他的紫色長袍上繡著金色的神眼標誌，顯得莊嚴而威嚴。當他看向我時，我能感覺到那目光中隱藏的審視和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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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凱恩·赫曼，」他高聲宣布，「我們神眼教會的新星，被稱為'神眷之子'的年輕人。今天，你將接受聖光的洗禮和考驗，證明你對教義的理解和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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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式開始了。首先是簡單的宣誓和簡短的冥想，接著進入核心部分——信仰質詢。我被引導至聖壇中央，面對環繞四周的神職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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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恩·赫曼，」奧古斯特開始提問，「請告訴我們，你認為神力的本質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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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基礎問題，但我知道它背後的陷阱。「神力是永恆之光的顯現，」我謹慎地回答，引用教義的標準說法，「通過虔誠的信仰和修行，人們可以接觸並引導這種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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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奧古斯特點頭，「那麼，為什麼有些人天生就具有更強的神力親和性？這是否意味著神對某些人的偏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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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開始變得棘手。「我相信神力對所有信徒都是平等開放的，」我回答，「天生的親和性或許只是表現方式不同，最終的成就取決於個人的修行和奉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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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古斯特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他快速掩飾了。「那麼，關於你在水晶塔事件中的表現，」他的聲音突然銳利起來，「有報告稱你使用了教會未曾記載的神力技巧。這些力量是來自於我們的傳統教義，還是...其他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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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我感到背後冒出冷汗——這正是奧古斯特的陷阱核心。承認使用非傳統神力，就等於承認異端；否認又與目擊證人的說法相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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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危機時刻，」我小心地組織語言，「我感受到了來自星辰的指引和力量，這是神眼教義中提到的'高階啟示'的一種形式。我不敢聲稱完全理解這種力量，但它確實在那一刻救了許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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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的指引'？」奧古斯特抓住關鍵詞，「你是在引用古代星辰崇拜嗎？那是早已被我們教會認定為異端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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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神職人員開始低聲交談，我感到情況正朝著奧古斯特期望的方向發展——他成功地將我塑造成一個可能的異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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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星辰崇拜，」我堅定地說，「而是星辰作為神眼的一部分，反映神的意志。就像教皇冕下常說的，真理有多種表達方式，但本質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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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教皇似乎激怒了奧古斯特。「年輕人，」他的聲音冷了下來，「教皇的個人見解和教會正統教義是可以區分的。你似乎混淆了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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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教皇不是教義的最高詮釋者嗎？」我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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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在聖堂中激起一陣騷動。奧古斯特的臉色變得鐵青。「教皇受教義約束，而非凌駕於教義之上！」他幾乎是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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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局勢即將失控的那一刻，另一位高階神官站了出來——樞機主教賽門，一位年長但目光炯炯的男子，以其公正和智慧聞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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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年輕的凱恩表達的是他對信仰的誠摯理解，」賽門平靜地說，「雖然表達方式或許有所不足，但核心精神與我們的教義並無衝突。事實上，他的信仰表現出一種難得的純粹和活力，這正是我們教會所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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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門的介入明顯動搖了局勢，不少在場的神職人員點頭表示認同。奧古斯特意識到無法繼續逼迫，轉而引導儀式進入下一環節——神力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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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聲稱受到了'星辰指引'，」奧古斯特說，「請向我們展示你的能力。淨化這個容器中的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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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侍從端上一個水晶碗，裡面盛滿了混濁的黑水。這是一個傳統的神力測試，但我感覺奧古斯特做了手腳——那水看起來不只是髒污，而是被某種特殊物質污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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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集中精神，嘗試引導神力淨化水質，但水面只是略微波動，顏色幾乎沒有改變。我再次嘗試，情況依然。汗水順著我的額頭滴落，我知道自己正落入奧古斯特的另一個陷阱——他故意選擇一個我當前狀態下無法完成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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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神眷之子'的能力被誇大了，」奧古斯特諷刺地說，「也許是因為你還未完全理解正統的神力運用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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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心生絕望之際，聖堂的大門突然打開，教皇阿爾伯特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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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古斯特，」教皇的聲音溫和但充滿威嚴，「你知道凱恩剛從重傷中恢復，他的神力通道尚未痊癒。選擇這種測試並不公平，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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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聖堂頓時鴉雀無聲。教皇極少干預奧古斯特主導的儀式，今天的出現明顯是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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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冕下，」奧古斯特勉強保持鎮定，「聖光洗禮有其嚴格規程，不應因個人情況而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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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程的目的是檢驗信仰的純正與理解，而非測試身體狀況，」教皇平靜地說，「而且，我相信真正的測試應該更具啟發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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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向水晶碗，輕輕將手放在碗緣。「凱恩，」他溫和地說，「神力不只有一種運用方式。有時候，不是改變外物，而是理解其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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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教皇的暗示，我重新審視那碗水。這一次，我不再試圖直接淨化它，而是感受它的本質。驚人的是，我發現水本身並非真正污染，而是被一種特殊的能量場包裹，製造出污濁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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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悟到這一點，我調整了神力運用方式，不再試圖「淨化」水質，而是解除那個能量場。隨著我的神力輕柔流動，黑色漸漸褪去，露出原本清澈的水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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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聖堂響起一片驚訝的低語。奧古斯特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震驚和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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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們的年輕朋友已經通過了測試，」教皇微笑著宣布，「以一種出人意料但同樣有效的方式。這不正是我們一直提倡的思維開放和靈活運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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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式在一種奇怪的緊張氣氛中結束了。奧古斯特不得不宣布我通過了聖光洗禮，但每個人都知道，這場權力較量以教皇的勝利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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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聖堂時，樞機主教賽門悄悄靠近我。「印象深刻，年輕人，」他低聲說，「你在困境中展現出的不僅是神力天賦，還有思考的勇氣。教會需要這樣的新鮮血液。」他塞給我一張小卡片，「有時間來找我聊聊，我對你的'星辰指引'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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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教皇的私人書房，我終於放鬆下來，但心中充滿了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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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古斯特為什麼如此敵視我？」我不解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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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是針對你個人，」教皇解釋道，「而是針對我代表的改革方向。奧古斯特和老教派認為教會應該保持傳統，維持神職人員的特權和神秘性。而我——以及現在的你——代表著一種更開放、更接近民眾的信仰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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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是關於教會的未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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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教皇的眼神變得深邃，「還關乎城市的未來。我相信神城不應只是一個宗教中心，而應是一座融合信仰、知識和技術的理想之城，服務於所有人，而非少數特權階層。這就是我的'神城理念'，而奧古斯特視之為對傳統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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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為什麼他想要阻止我成長？因為我可能支持您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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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教皇嘆息道，「而且你的特殊能力和'神眷之子'的稱號讓你成為了一個完美的象徵，可能比我更有影響力。奧古斯特害怕的不是你個人，而是你所代表的變革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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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了片刻，消化這些信息。「所以，這是一場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參與其中的權力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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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遊戲無處不在，凱恩，」教皇溫和但堅定地說，「重要的是你如何參與，以及為何參與。有些人為權力而戰，有些人則用權力去實現更崇高的目標。你需要決定自己屬於哪一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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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裡，我開始認真學習神城的政治結構和權力分配。我了解到教會內部的三大派系：以奧古斯特為首的保守派，堅持傳統教義和階級制度；以教皇和賽門為代表的改革派，主張開放和變革；還有一大批搖擺不定的中立派，他們在兩極之間尋求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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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過程中，我與樞機主教賽門有了幾次深入交談。他是一位學者型的宗教領袖，對古老預言和星辰神力有著深刻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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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賽門在一次私下談話中告訴我，「教皇的'神城理念'並非他個人的發明，而是源自一個古老的預言——關於一座'星辰之城'的預言，一座在危難時代能庇護所有人的理想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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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之城...」我喃喃自語，想起自己昏迷時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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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賽門銳利的目光注視著我，「而根據預言，這座城市將由'星痕者'引導建成。所以當奧古斯特看到你胸前的星形墜子和你手上的星痕，他的恐懼就可以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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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談話開啟了我對權力本質的新認識。我開始理解，權力本身並非邪惡，關鍵在於如何使用它，以及為了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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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深夜，我獨自站在宮殿的高塔上，望著星空思考。艾琳娜不知何時來到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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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村莊男孩，」她問道，「權力的滋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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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苦澀，」我誠實地回答，「我從未想過要捲入這些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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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已經身在其中，」艾琳娜直言不諱，「問題是，你將如何應對？逃避？屈服？還是學會在不失去自我的情況下運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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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別無選擇，只能學習，」我嘆息道，「但我擔心權力會改變我，讓我變成我厭惡的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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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娜罕見地露出了一絲真誠的微笑：「這種擔憂恰恰說明你與那些人不同。權力不會必然腐蝕人心，凱恩。有些人在權力中迷失，但也有人能將權力引向更崇高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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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讓我陷入沉思。也許，我需要接受這場權力遊戲，不是為了權力本身，而是為了實現那個讓所有人受益的「神城」願景。也許，正如教皇所說，有時候我們需要在不那麼理想的遊戲中學會生存，才能創造出一個更理想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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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主動向教皇請求更多關於城市管理和領導能力的指導。他欣慰地笑了，似乎早就預料到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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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進入下一階段了嗎，凱恩？」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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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堅定地回答，「如果我注定要參與這場遊戲，那麼我希望能夠掌握規則，並且用它來實現真正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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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滿意地點頭：「很好。接下來的課程將更加艱難，但也更加重要。我們不只是在培養一個神力使用者，凱恩。我們在培養一個領袖，一個能夠在風暴中引導神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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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教皇的書房，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決心。這場權力遊戲或許不是我選擇的，但我決不會成為它的犧牲品或傀儡。相反，我將學習如何在不失去靈魂的情況下運用權力，為了所有人的福祉，為了那個在星空中向我顯現的理想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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