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怪物勇者的姊姊 - 5-5弟弟的實話

畢竟也沒有真的被關很久，卓芷涵只是有點被嚇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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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感受到杰洛斯溫暖的體溫後，她很快地就恢復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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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她才注意到一旁被嚇壞而臉色蒼白的潔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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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不起……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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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芷涵有點懊惱自己竟然在第一時間忽視了潔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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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的模樣，潔娜肯定也被嚇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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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脫離杰洛斯的懷抱以後，她立刻一把抱住了潔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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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不是妳的錯，是我自己要來的，我已經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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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或許是聽到潔娜的哭聲，卓芷涵又是忍不住開始掉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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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們抱在一起哭，杰洛斯低頭看著自己那被眼淚浸濕的一部分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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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他忍不住嘆了口氣，一個彈指，就讓兩個女孩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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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並不是什麼禁言的魔法，而是火焰的魔法──曾經關住他的存在，瞬間被大火所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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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種東西，早該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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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勇者就站在這裡，即使後來有神官發現火災，也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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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切化為灰燼，杰洛斯這才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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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已經到手，馬車也準備好，我們該去下一個地點了……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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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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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的是潔娜，因為剛剛的事情，她的嗓音仍帶著點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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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才經歷那種事，聖女大人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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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妳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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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洛斯並沒有讓潔娜有說完話的機會：「如果不能走的話，要我抱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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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的，謝謝妳，但我想我也差不多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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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臉上還殘留著淚痕，擔心自己的潔娜，卓芷涵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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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忘記妳的……妳是在這個世界的，我的第一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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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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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不是聖女大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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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芷涵露出了一口白牙，希望最後自己是能以笑容，留在對方的記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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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了馬車以後，杰洛斯遞給了她一條手帕，示意讓她擦擦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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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芷涵都不知道他還有隨身攜帶手帕的習慣，覺得挺稀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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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空間不大，兩個人面對面坐著，腳會不小心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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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要去找歐瓦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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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以路線來說，去獸人領地比較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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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像之前那樣用魔法陣移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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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坐起來有點顛簸，卓芷涵不是很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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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洛斯搖了搖頭：「雖然魔法很方便，但是還是有區域限制的，一個弄不好會變成侵略他人的領地，所以我們要先到附近有獲得傳送許可的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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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芷涵沒想到竟然會這麼麻煩：「……那大概要搭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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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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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比想像中的還要快，但或許是因為才剛從那樣的小房間出來沒多久，又搭上了馬車，卓芷涵總覺得胃裡翻騰得讓她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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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點點頭表示明白以後，她便選擇閉上眼睛不說話，想說忍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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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看在杰洛斯眼裡，就又是另外一層含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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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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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卓芷涵不太懂他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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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去那間木屋裡，假裝被關起來，是想要拖延時間吧？畢竟在魔力珠收集完畢以後，妳就要死了，結果我的動作比妳所想的要快，妳現在很失望吧？失望到連話都不想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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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暈呼呼的，卓芷涵不知道杰洛斯究竟在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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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暈車而已，我從來沒有坐過馬車……有點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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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洛斯不說話了，僅是盯著她的臉，像是在確認她是不是在說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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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趕快睡，應該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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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妳應該也不會耍這種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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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卓芷涵那發青的臉色不似作假，杰洛斯的臉色才緩和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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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馬車晃成這樣妳也睡不著吧？我把妳固定住應該會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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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見杰洛斯朝自己張開了雙手，卓芷涵才意識到他所謂的固定住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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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太不舒服，她也沒有過多猶豫，就讓杰洛斯抱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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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變得很窄，或許是這樣，馬車感覺沒有那麼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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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洛斯的懷抱很溫暖，那種反胃的感覺也逐漸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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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她總算得以開口說話：「我去那裡，只是想多了解過去的你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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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了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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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很混亂……更混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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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抬頭就能看見杰洛斯，可卓芷涵卻覺得兩個人的距離很遠，遠到她根本看不清對方的真實面貌：「杰洛斯……你到底為什麼會恨我？恨我恨到想要把我變成獻給魔王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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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這個問題應該由妳自己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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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洛斯不肯說，卓芷涵也沒辦法，只能祈禱著記憶能夠盡快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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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至少能和我說你過去在這個世界是怎麼過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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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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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連這個都被杰洛斯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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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姊姊聽到別人說什麼，我都不會解釋，也不會對姊姊說關於自己的事情，姊姊不也刻意隱瞞自己的過去嗎？為什麼個性會和以前不一樣，還有關於父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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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求公平的交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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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想，這還挺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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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沒想到杰洛斯也同樣關心著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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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暫時沒辦法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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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和杰洛斯相比，她就忍不住自卑，尤其是在明白了杰洛斯身上背負了些什麼以後，她就對於自己過去走來的人生更加覺得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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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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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杰洛斯是覺得失落，還是對於不用訴說關於自己的事情而感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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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久沒有看到黑貓了，牠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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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芷涵有好多問題想要詢問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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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約好不說出來，結果妳全部說出來，所以牠生氣，不想理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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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因為當時覺得都無所謂，只想著要攤牌，反倒是忘記黑貓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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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很喜歡姊姊的坦誠……事實上無論是萬語藥，還是黑貓所說的話，都是我請牠幫忙傳達的，為的就是看姊姊的反應，結果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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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等她反問，杰洛斯就全部說了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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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姊姊真的好奇怪啊，明知道我想做什麼，還能像現在這樣依偎在我的懷裡，當時說要和我製造回憶，我還以為只是為了拖延時間的手法……但觀察下來，好像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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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覺得沒什麼，可聽到「依偎」這個字眼，卓芷涵就感到有幾分不自在了，然而更讓她不自在的是杰洛斯替她將髮絲撩至耳後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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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姊姊對我那麼好奇，那就給姊姊一個提示吧……我不是妳的弟弟，我和妳根本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就只是陌生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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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為了讓她聽得一清二楚似的，杰洛斯還特地在她的耳邊一字一句的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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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妳對我所有的好奇、關心，無來由的信賴，或者是對我懷有什麼天真的想法，都是因為我是妳的雙胞胎弟弟的話，那麼我現在告訴妳實話──好了，姊姊，妳現在可是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擁抱著呢，那妳現在想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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