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話】一覺睡醒，沒人記得旺角這個地方 - 第19話：《告白》【19.4】

【插曲：《傾城》原稿歌詞版】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uU-WbB6Z4lQ

3樓往上就是天台，本被鐵閘封鎖的樓梯，現在被誰用蠻力摧毀了。

我走上天台，頭戴貝蕾帽的小浪正坐在邊緣，兩腳伸展出去，上下踢著，十足貪玩的小孩。

我原來想呼叫她，卻又不想打破奢侈的寧靜。我坐她側旁，雙腳懸空。

小浪彷彿早已料到我的到來，看也不看我，只是盯著遠空，彷彿那裏有著吸引的事物。

天際無一物，沒有月亮，沒有星辰。

我俯視手掌的繃帶，那是夕兒為我包紮的。

好一會兒，我才意識到自己淚流如注。

我恨之入骨的人，竟是我的......青梅竹馬的父親。

姊姊被他剝奪人生，我無法接受。

然而，我的痛恨，間接折磨了冬彌多少年？

冬彌慣性把一切不幸歸咎自己，彷彿她的存在本身就是錯誤。

我們都是悲劇人物，倒頭來卻互相捅刀，在螺旋裏越陷越深。倒頭來，我們得到了什麼？還剩下什麼？

我放任地哭著，彷彿要把內臟也要哭出來。大概十數分鐘後，小浪才以輕柔的聲線，打破沉默：「呢，你喜不喜歡我這雙腳？」

如果我在平日聽到，大概會臉紅耳熱，不知所措。

可是接下來，小浪要說的話，更是出乎意料。

「這雙腳，本來是殘廢的。」

小浪短褲下的兩腳，儘管因頻繁戰鬥而留下瘀青，卻是健全的。她從衛衣口袋抽出崇洞者的剪刀，在手中把玩。

「我在湖邊恢復記憶的時候，首先記起的，是被崇洞者虐待的經歷。」

我徹底愣住，她的過去，竟跟崇洞者有關係？

小浪說，她的父母曾是崇洞者的信徒，地位不高卻非常虔誠。他們都是土生土長的香都人，擁有烏黑頭髮。所以，當小浪長出小麥般的橘髮時，這本應被視為奇蹟的現象，卻被崇洞者以不同形式解讀。假若只是猜疑母親不忠還好，但教會經過調查後，發現小浪更為詭異的事情。

小浪，經常「見鬼」。2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GhteDcb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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