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話】一覺睡醒，沒人記得旺角這個地方 - 第29話：《儀式遊戲結束》【29.2】

我留意到7支鋼筆散落大廳中央地上，而四零四的身體亦起了變化：蒼白的肌膚，藍筋爆現，彷彿流淌著藍色血液。

這揭示了一件事：四零四擊敗了小浪，取得聖典的所有章節。因此，他很可能進行了終儀式，改寫了幻墟地人類的基本設定。

「你到底對冬彌做了什麼？」我對四零四喊道，他卻無視了我：「望夕兒，妳終於來了。」

「四......四零四？」夕兒生硬地回答。

四零四聽罷，變得非常激動，他跪地並抓著胸口，劇烈喘息，彷彿正感受錐心之痛。他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大廳，讓我不寒而慄。

然後，他扭曲的神情恢復平靜，他臉朝地板，卻對夕兒伸手：「亡夕。我等了妳很久。」

夕兒站在原地：「魎已經將一切告訴我了。你闖入幻墟地，競逐儀式遊戲，殺死那麼多人，就是為了本絲？」

四零四聽到「魎」時，身子一震，然而他轉瞬就恢復從容：「為了妳，為了我，為了沒有痛苦的世界。」

「但本絲仍然痛苦。」夕兒按緊胸口，捏皺衣服。

四零四俯視自己藍筋暴現的手臂：「儀式只是完成了一部分，只有部分信徒被消除了痛苦。」

「他們只是變成了一群怪物。」夕兒抓著衣角。

「因為儀式出錯了喔。」狼按著胸口，眼神散漫，「因為穢者緣小浪藏起了部分聖液，導致我們在缺乏完整聖典的情形下啟動終儀式，遭到儀式反噬，因此被消除痛苦的信徒出現身體變異，亦有一連串的奇怪效果。」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狼：「為什麼......小浪對妳造成的傷口......消失了？」

「哎呀呀，偉大的教主大人與我共享了自己的一部分，所以我不再是一般的人類了喔。區區皮外傷，是沒辦法殺死我的。」

四零四對夕兒再度伸手：「夕兒，加入我們吧。我會重啟終儀式，而妳不會再被世界剝奪快樂——」

「你在胡扯！」我踏前幾步，舉槍指向四零四，「夕兒根本不是想你這樣做！一個沒有痛苦的世界？別說笑了——」

冬彌出乎意料地飛腿凌空，踢中我的臉。我完全沒提防她，手槍甩開，狼狽地倒在地上。

我猛地咳嗽著：「冬彌，妳到底——」

冬彌繼續以鞋尖，猛然踢擊我的腹部，力道之強，彷彿內臟都要崩裂成渣。

冬彌取過我丟掉的手槍，把彈匣打開，取出子彈，放在染血的手裏把玩著。

此時，我留意到她一直咬著的下唇，紅通通的。她非常用力，兩肩也在微顫，彷彿她正與什麼在角力。

她會否正被四零四操縱著？

此時，獵犬的槍口全部指向我，而夕兒擋在我面前。

「夕兒大人，請妳合作喔。」狼揉著睡眼。

「如果你們要下手的話，就準備好連我一起殺死。」夕兒寸步不讓。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re3Hxu2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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