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話】一覺睡醒，沒人記得旺角這個地方 - 第26話：《三人行悲劇的起始》【26.6】

我和銀髮女，回到燈火通明的記憶館中。魎染血的手指對準我的咽喉，彷彿能輕易劃破我的喉嚨。

「窺探人們的過去，是不是很有趣？」魎咬著煙，此時他已穿回白色衣服。

「是我帶他去看喔。」銀髮女制止魎。

「讓他知道了有什麼用？」

「阻止四四。」

「那傢伙已經捨棄靈魂，只是一個空殼。」

這時候，我忍不住喊道：「『四零四』，就是崇洞者現任教主，對吧？」

他倆沒有回話，等同默認。

那個十惡不赦的怪物，竟然本是個平凡的大學生。為什麼？

我繼續問：「四零四的『幸福邦計畫』，到底是什麼？」

「跟你沒關係。」

「......怎麼會跟我沒關係？我的同伴被他挾持了！」

「我們沒辦法。」

我不忿喝罵：「我們沒試過怎麼知道！怎可以任由珍貴的東西就這樣消逝！這樣跟懦夫有什麼分別！」

誰知，向來冷淡的魎，竟然激動叫喊：「懦夫？你以為我沒有掙扎過？你以為我就想袖手旁觀？」

魎喝罵我時，彷彿是多把屬於不同人的聲音疊在一起，齊聲朝我喊話，非常駭人。

「我有說錯什麼嗎？啊？」我不甘示弱，而魎已抓起我的衣領，對我嘶叫：「你以為我想躲藏在地下世界嗎？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掙扎，只會導致失去剩餘的東西？你——」

魎倏然露出痛苦的表情，跪地抱胸。此時，他胸口的其中一個留有傷疤的部分，竟然上下起伏著，彷彿有什麼在肌膚底下竄動。他渾身顫抖，慘烈嘶叫，宛若有什麼其他東西活在身體裏，要衝破肌膚而出。

他怎麼了......

銀髮女撲到他身邊，緊擁著他。一會兒後，魎身體的異狀逐漸消退，他只是劇烈喘息著，兩眼流出了眼淚——藍色的。

看著魎可憐兮兮的弱狀，我竟有點同情他。儘管我對他的過去知之甚少，但他陷入如此境況，似乎是逼不得已。

「魎魎，我們不可以再騙自己了喔。」銀髮女拭著魎的藍淚，取過他嘴裏的煙，「眼前的一切，就連我都是虛假的，真實的我可是危在旦夕。」

「......」

「琦琦說得對，雖然艱險，但我們只能夠嘗試——喔。」銀髮女扶著虛弱的魎，「畢竟你是想救她的，對吧？」

魎撫摸著傷痕累累的胸口：「無論做些什麼，都沒辦法抹除過去的傷口。」

「我們在說的，不是過去，而是現在。」銀髮女握住他的手，字字鏗鏘。

魎只是一臉沉鬱。

銀髮女對我道：「四四......他很簡單，他的世界從來只有程式碼，以為一切都可以透過編程解決......他為了消除幻墟地的人，包括望夕兒的痛苦，打算......改寫每個人的基本設定。」

「......即是怎樣？」

「他要將『痛苦』，從每個人的心靈移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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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墟卡解鎖：1208 卡奧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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