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完結】一覺睡醒，沒人記得旺角這個地方 - 第18話：《流離》【18.5】

「你們要是夠膽傷害冬彌，我立刻在你額頭開個洞！」我朝教主手中的麵餅開槍，由於我計算精準，子彈剛好命中，整塊公仔麵餅被甩到教主身後。

他轉身、蹲下、望著那半塊穿孔的麵餅。

然後，他抓著胸口喘息，看似很痛苦。

「她？一點價值都沒有。」教主一邊喘氣，一手指著冬彌，「在她身上開個口，她就會被夢菌寄生，而我們毫無損失。」

「少說謊了。」我再次扣下扳機，「如果沒有損失，你們一早動手了。你們不採取行動，是因為你知道我一定會射殺你。」

教主以鋼筆尖，扠起公仔麵站起，緩步走向我。

我喊停下，可他一路走到我面前半步才停下。他把麵餅塞進口中，狼吞虎嚥，就像隻餓壞的野獸。

儘管我的槍口已緊貼他的額頭，可他卻瞄著別處。

「射殺我？好，你試試啊。」

他的語氣憂鬱無比，眼淚從他眼角飆出。我拼命藏起因違和而生的恐懼。

我，竟然不敢開槍。

因為直覺告訴我，我真的殺不死他。

為什麼？他是人類，不是嗎？

然後，教主舔著鋼筆尖，低語：「用穢者交換。」

「為什麼你要小浪？你有什麼企圖？」我不敢鬆懈。

「作為她的同伴，你竟被蒙在鼓裏。」

「阿琦，別聽他說！他只是在挑撥離——」冬彌拼命喊叫，卻被狼掩嘴。

教主敲打著額頭，狀甚痛苦：「為什麼穢者會經常發顫？」

說起來，小浪會間歇性顫抖，難道她有隱疾？

他步步進逼：「為什麼穢者戰鬥力異於常人？」

小浪擊退過蜘蛛、獵犬這些強大的對手，這的確並非一般人能夠做到。

教主對我歇斯底里地嘶叫：「更重要的是，為什麼穢者要隱藏左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知道。

教主的意圖很明顯，就是挑起我們對小浪的疑心，感覺被她背叛，惱怒之下出賣她。

此時，窗外傳來騷動，有什麼正在接近。

教主恢復平靜，用手捏住眉心：「在白時完結之時，沒有答覆的話，我們就在你同伴臉上雕花。」

對冬彌見死不救，或者出賣小浪。

沒有第三個選項。

我短期內無法再度進入心流，與狼和教主正面對決，還要力保冬彌不失，勝率是零。

清道夫破窗而入，鐵掃把戳向教主，課室內一片混亂。

在冬彌被帶走前，她對我說了一番話。

哪怕聲線微弱，每個字都刻入我心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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