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話】一覺睡醒，沒人記得旺角這個地方 - 第34話：《我想放下一切》【34.5】

「你無憑無據！」夕兒怒喊。

「那你如何解釋緣小浪流出的血液，逆流返回她的身體裏？很簡單，因為血液含有聖液的力量。我們上次戰鬥時，正正因為擦中我耳邊的子彈帶有緣小浪的血液，令她可以透過聖液的力量入侵我的血液、反操縱儀式，打造出理想的世界。」

我驀然一愣：「小浪每次位處聖液附近，都會全身發顫，難道都是因為......」

「聖液互相靠近時，會產生強烈共鳴。」

「你為什麼說這麼多廢話？」夕兒冷冷地道。

「緣小浪不是你們的同伴，而是我們的共同敵人。只要你們幫我捉小浪回來，我們就可以重啟終儀式，締造真正的幸福邦——」

「我寧願相信大浪，也不相信你這隻怪物！」夕兒喊道。

四零四一愣，臉朝著燈塔上方，一反常態地哈哈大笑，笑聲在塔裏迴盪不停，彷彿地獄的咆哮。

然後，四零四以瘋癲的神情，面朝上空，手指敲打額頭：「『怪物』？啊？原來你們從頭到尾都被蒙在鼓裏！」

此時，我的身後傳來腳步聲。

「所謂的變臉師，總共有7位。」四零四對著上空數著手指，「千面、魎、我、蜘蛛、演員，只是其中5位，有沒有想過另外2位是誰？」

「妖言惑眾。」我瞄準他的額頭，可他搖頭。

狼說道：「哎呀呀，緣小浪擁有再生的能力。即使我重創她的左手，她亦可以即時復原。一般人類怎可能這樣？」

「妳……」我啞口無言。

「緣小浪戰鬥力超乎常人，實力與我相當，因為我們都擁有無臉者的基本設定。」狼摸著自己的臉，「只不過緣小浪同時有復原能力喔。」

「與其說是『復原能力』，不如說是『複製能力』。」四零四道，「複製自己身體的能力。所以，緣小浪跟我一樣，都是萬中無一的——」

變臉師。

身後的腳步聲停下來了。

我轉過身，望向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她冷寂的神緒，藏不住眼眸裏滿滿的殺意。

藍色貝蕾帽、白色衛衣、牛仔短褲、波鞋。

右手握著染血的剪刀。

緣小浪。

「呢，阿琦，是誰殺了阿蚊和冬彌？」小浪咬緊嘴唇，臉色晦暗如陰雲。

她肯定是從大廳來到這座塔底，才因此目睹了慘狀。

「四零四。」我簡潔道。

小浪冷眼看著遠處的四零四：「嘛，時間有限，我必須重啟儀式，挽回一切。」

「妳已經進行了儀式，最後怎樣？哈哈！」四零四繼續朝上空捧腹大笑。

「呢，教主大人呢？對於陷害數百名忠心信徒，令他們精神失常而死，有何感想？」小浪冷諷。

四零四驀然大喊：「犧牲是必經的過程！」

據我理解，四零四和小浪分別啟動了一次儀式，同樣遭遇失敗，而他們現正爭奪重啟儀式的機會。

「緣小浪，妳以為妳的敵人只有我們兩個？」四零四笑著，「不如展示一下妳的左手，讓妳同伴欣賞一下？」

小浪持刀走向四零四，卻被我攔住，這讓她有點錯愕。

「作為同伴，我不想被蒙在鼓裏。」我道。

「呢，我有所隱瞞，是為了你們好。」

「請妳展示左手吧。」

小浪與我對望，我一直不肯退讓，最後小浪只是一笑。

「到了最後，你還是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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