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想把我推給兒子 - 人類觀察

六

　　◇新城白雪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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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和清水遙光的關係是什麼？雖然很想這麼問，但是萬一猜錯就太尷尬了！

　　而且八成她只會說是外甥女和舅舅，所以我最後決定先試探小夕一下在說。

　　於是連假後的第一個星期一，我和茉莉提早來到教室等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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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和開學時一樣，教室裡只有小青一人坐在窗邊角落，她正在戳著手機打字的樣子，到底是多早到校的呀？

　　總之，我先向她禮貌性地道過早安以後，就到黑板前觀看這個月的座位分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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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板　黑板　黑板　黑板　　

　窗　　　　　　　　　　　　　門

　窗　　　　　講台　　　　　　窗

　窗　　口　口　口　口　口　　窗

　窗口　口　口　口　口　口　口窗

　　口　口　口　口　口　口　口　

　窗口　遠　蒼　花　口　口　口窗

　窗夜　夕　光　地　口　口　口窗

　窗青　朝　茉　雪　口　口　口窗

　窗　　口　口　口　口　口　　窗

　　　　　　　　　　　　　　　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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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這座位排法……這也太過巧合了吧？

　　我們讀書會的成員剛好都被安排在同一區，而且鄰居大多是關係良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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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扣除小青還是在窗邊角落這一點，紅葉老師每個月重排一次座位的目的，應該是要讓班上同學互相認識才是。

　　但是這個月卻很反常，就像是有人基於某個目的特意安排了這樣的座位。

　　而這個人若不是紅葉老師，就是和老師很熟的人才對……

　　不論如何，這座位安排正合我意，就讓我來好好觀察小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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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在我和茉莉坐好以後不久，雙馬尾的小夕就帶領著姊妹和遠見進教室了。

　　我們也就互相道早安，然後開始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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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朝妳今天沒去跑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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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早有點冷，就偷懶一下。

　　　茉莉妳有興趣呀，改天比較溫暖時一起來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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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好奇而已……而且跑起來我的胸會痛，我不太喜歡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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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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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茉莉罕見地率先開啟話題，最近她們的交情不錯呢。

　　本來應該是由我來和小朝打好關係，以便幫蒼樹助攻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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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遠見則是在使用手機傳訊，根據蒼樹之前說過的來看，他應該是在告知蒼樹說小朝今天不跑步吧？

　　然後小夕那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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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夕～我手好冷，妳的手借我握一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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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我記得妳不是戴著我送妳的手套出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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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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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夜不理會小夕的問題，直接握起了她的雙手……

　　讀女校時也有類似的場景呢，不過她們姊妹感情很好，應該是我的錯覺吧。

　　不久之後，小光就進到教室裡，她後面不遠處還跟著班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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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Ｌｕｃｋｙ！我的座位在小夕旁邊～Ｙ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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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Ｙ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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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完座位表之後就前來和小夕擊掌，完全沒發現班長跟在她後面，而小夕也就空出一隻手來側身、配合她擊掌。

　　對於這情景，班長只是傻笑著看著。

　　但是小夜看了則是不太高興地轉頭找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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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座位會這樣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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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是因為這樣最有趣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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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青雖然回答了小夜，但她還是顧著戳手機來打字的樣子，到底是在寫什麼那麼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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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蒼樹也從操場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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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表妹控同學，民俗村好玩嗎？傳幾張照片來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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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想像中的還好玩呢！別人的表妹控同學。

　　　不過就算照片給你，就憑你有辦法認出誰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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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要看背景的，才不是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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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好是啦，那種東西在網路上看介紹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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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見雖然這麼說，但是還是拿出手機來挑選照片……八成是在挑有小朝而沒有小夕的照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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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網路上查到都是舊照片，當然直接看最新的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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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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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蒼樹就擠了過去，看遠見到底勾選了什麼照片……話說小光，為什麼妳拿出手機來偷拍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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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這不是還有古式婚紗照，這麼有趣的照片怎麼沒勾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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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你該知道的事，小心腳踏雙船兩頭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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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式婚紗照！要不是早訂好飯店了，我連假也想一起去民俗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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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蒼樹入手照片之後，就回座位坐著，一邊側坐來和遠見聊天、一邊偷瞄小朝那方向。

　　至於他有沒有偷看小夕？我也不太清楚，畢竟是同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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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雪妳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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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夕似乎注意到我在觀察她們了，因此我先想了一個合理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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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下個月姊姊的生日要送什麼禮物才好？

　　　還有這個月的……遠見父親的忌日該怎麼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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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測試她的問題是放在最後一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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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已經是這個時節了啊……

　　　琉璃的話，不管妳送什麼她都會很高興的，我也很相信妳的品味喔！

　　　至於忌日嘛，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妳不用在意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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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來並不在意忌日，而她的姊妹和遠見聽到我們的對話以後就都看向我們，似乎是有在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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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那妳呢？妳不是說要當遠見的爸爸？妳應該會在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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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意歸在意，但是人死不能復生……好像也不能這麼說，總之就是多陪陪在世的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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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她慈愛地說著標準答案，但是有點可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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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的也是……話說，最近小說開始流行轉生之類的，就像是人死復生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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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是想表達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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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強行轉個話題之後，小夕她也發現不對勁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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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啦，就只是覺得死後回歸於無的話就太令人寂寞了，想說應該要有轉生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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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接問＂妳是清水遙光轉生的嗎？＂這種非現實的問題，果然太令人羞恥了，我也只好像這樣迂迴地試探她。

　　況且我的論點的前提，是建立在她在嬰幼兒時期就聽得懂大人說話，要是這個前提搞錯了，那麼後面一連串的推論都會跟著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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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不過這裡不好講這話題呢，不如這周五妳也來留宿如何？

　　　只是，想要知道別人的秘密，就要有付出自己秘密的覺悟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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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沒問題，可是我已經沒有值得拿來交換的祕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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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開學時，我就用過戀愛方面的小秘密，來跟她交換過她被遠見壁咚的情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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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係，沒有的話製造就好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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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她這句話，我只有感到不安。

　　不過最後我還是答應了留宿的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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