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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見狀嘴角抽了抽,「你......」他眼神上下掃視著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青年,從腰包中拿出一張卡片,「你看過這個嗎?」他問。
景初看見那張卡片,就如同自己在原世界時擁有的身分證差不多,大頭照、姓名、出生年月日和種族以及一串應該類似身分證字號的亂數碼。
或許這個機體的原身持有身分證,但因為已經死亡不知多久,大概率相關的資料早就被系統給定期清除,所以景初也沒有很意外自己在系統上毫無資料顯示。
......思緒迴轉間,他決定保持最初的人設,一個不知哪個超級鄉下來的鄉巴佬。
他索性搖搖頭,「我沒有看過。」他說,也不算是謊話。
「蛤?」兩個士兵發出了相同的驚愕聲。
蛤屁啊,景初忍不住想,但總歸沒有說出來,他看著其中一個人跑進城內似乎是通報了一下,接著顯然是隊長的人物也出現了,聽聞狀況後同樣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盯著景初,景初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繼續當個啥也不知道的鄉下小子。
「......沒有做過身分登記的黑戶?我還是第一次碰見這種事。」那小隊長困擾的抓抓頭,對景初道:「抱歉,先生,我們得先請你到一旁待著,等我們下班的時候再帶你去市政局看看你的狀況該怎麼處理。」
景初嘆氣,「所以說我不能進城?」他問。
「對,我們職責所在。」小隊長說,「不用擔心,只要確認你的出身沒有問題就可以幫你處理好,不過就是請你暫時委屈一下......」
「發生什麼事了嗎?」
檢查哨的門突然被打開,本來排在他後面的亞茲走了進來,景初愣了愣,卻見到兩個士兵和小隊長都立刻站直了身體。
「午安!格蘭騎士長!」為首的小隊長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景初雙手背在背後,瞪大眼睛。
「唉唉,退休都好幾年了別這樣叫我,我現在只是個普通的冒險者。」亞茲.格蘭無奈的搓搓頭髮,問:「所以發生了什麼事嗎?怎麼檢查這麼久?」
「是的,就是......」
聽完了士兵的彙報後,亞茲也同樣訝異的看向景初,景初乾脆仰頭看天空,不想回應。
「哎,景小子,你怎麼這麼麻煩?」亞茲聳肩,「這樣好了,因為這孩子是別人託我照顧的,讓我做他的保證人放他入城可以嗎?」他問。
「原、原來是騎士長您照顧的......」士兵們驚訝。
亞茲點頭,「他詳細的狀況我也不敢說我清楚,但他的人品我可以保證,在城內期間我也會確保他不會做什麼壞事,剩下的流程就都交給我負責,看這樣應該行吧。」他向士兵們詢問。
守城的兩位士兵面面相覷,小隊長稍稍思索,點點頭,「好的,我相信您,格蘭騎......先生。」他連忙改口,語氣間還有些失落,「那還請您稍等一會兒,我去寫份文書交給您,兩位請先進來城內吧。」
「嗯,拜託了......喔對,我的身分證,看一下。」亞茲拿出證明給士兵,兩個士兵只是敬畏的稍稍看了一眼就挪開了視線並恭敬的讓出路來,「來吧,景小子,恭喜你無事通關。」他笑著對景初說。
景初跟上亞茲的腳步,略略沉默了片刻後問:「......你以前是騎士長?」
「很久以前的事了,發生了點事所以早就退休去啦。」亞茲笑說,推開正式入城的那扇門任由下午的陽光無所謂的傾瀉一地。
景初看著灑落在亞茲與自己身上的光束,抿嘴,「這樣不好,如果我真的是壞人該怎麼辦?」他說。
「壞人?哈哈,不是,絕對不是。」聞言亞茲笑了出聲,「別問我為什麼知道,我看人還是很準的......而且就算你真的是壞人,你大概也沒那個知識去使壞,哈哈哈。」
這倒是真的戳到痛處了,實質鄉巴佬景初翻了個白眼,這反應又惹來亞茲歡快的笑聲。
腳步踏出門檻,景初抬頭,「......謝謝你,亞茲。」半晌後,他說。
「不用謝。」亞茲隨意擺擺手。
走入城牆後,映入景初眼中的是一片繁榮的城市景象。
道路兩端排列的各式攤販,提著籃子到處叫賣的小販,瞄準入城人拉客的掮客,以及拿著各種冷兵器與長杖、裝備著鎧甲衣袍的冒險者們。
與這一地的石磚地板和復古的老舊房屋,景初這時才第一次實質的感覺到自己來到了一個劍與魔法的西幻世界。
從小隊長手中接過文件的亞茲走過來笑看有些楞神的景初,「看呆了嗎,鄉下來的黑戶?」他故意說。
「......不要這樣叫我。」景初蹙眉。
亞茲才不管他的抱怨,裝作沒聽到,「趁天色暗下來之前趕緊找到旅館住下,這裡沒宵禁但不怎麼安全,今天先休息給他睡個飽飽的一覺,」他說,拍了拍手中熱騰騰的文件,「基於法律以及道義上的問題,你現在歸我負責,所以明天我先帶著你去市政局辦理身分登記,那種東西多半一天拿不到,所以下午再帶你去冒險者公會......」
話說到一半,本來關上並不給一般行人通過的巨大城門緩緩打開了一條縫,喀啦喀啦,他們先前乘坐的公共馬車駛入了城內。
用於身分檢查的小門確實無法讓馬車通過,所以開個城門讓馬車進來合情合理,但景初注意到了跟在馬車旁邊的隊伍,鐵鷲騎士團以及他們為首的那位名叫比羅特夫的重甲騎士,他又莫名地想起當初遭遇異種時亞茲在車上隨意跟他聊起的內容。
為何一輛普通的公共馬車會需要一隊冒險者小隊的護衛?
再加上知道亞茲以前的身分後,景初也越發懷疑其中的關係,他微微低著頭用眼角餘光目送那台馬車駛入市區在下個轉角消失不見,直到亞茲拿著文件在他頭上拍了一下。
「別看了,有些東西別太深入,免得抽不開身。」亞茲意有所指的說:「我知道一間還算物美價廉的旅店,走吧。」
「......嗯。」景初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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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在亞茲的幫助下他們在旅館租到了各自的獨立房間。
本來想省點錢選擇二人房的,但無奈物美價廉的旅館生意興隆,雙人房客滿也就只能選擇各自的單人房了,景初捏了捏自己裝錢的皮包,現在它癟的有些空虛,不由得嘆氣。
錢啊,到哪個世界都是問題......!
總之之後得要找賺錢的手段了,不然別說回家了他會先餓死在路邊,景初無奈地嘆氣,略是自暴自棄的把自己往床上砸,半舊的床鋪發出吱啞響聲。
但單人房確實對景初來說也是件好事。
反正錢都花出去了,他得好好的利用這得來不易的個人時間......需要確認的事情以及收穫的資訊現在是越來越多,包含自己的真實身分在內有太多的東西沒有辦法大庭廣眾的展現出來,景初仰躺望著旅館還算乾淨的木製天花板,抬起右手往衣物內袋中摸了摸,將手機拿了出來。
來到這個異世界後已經確認了沒有電力存在,因此為了節省電源景初大部分時間將手機關機了,此時手機觸控螢幕的黑屏反射著他現在藍色的眼瞳,以及左額頭上那個不甚明顯的菱形痕跡。
聖遺物......記得亞茲是這麼說手機的,包含之前見到了那個無比像平板電腦的魔力測定儀,代表著兩個世界之間存在某種聯繫,這是一個調查的方向,亞茲說「財團」正在大量收購聖遺物,不能以提供者的身分去接觸,但是如果以鑑定者身分的話......不行,BUG還是太多了,景初嘆,單手操作著把手機開機。
螢幕光亮起,他滑動著螢幕很快地便看到那個簡陋的APP。
APP的圖標也是異常簡陋,只是圓形的白底配上像小孩塗鴉一樣的三條線勾勒成的三角形,景初暫且還不知道這個圖樣意味著什麼,他的手指懸停在圖標上方,沒有按下去。
這東西有著和聖徽一樣程序排列,理論上通過這個小程序他可以在實驗室與這個世界中往返。
但實際情況與當時擅闖恆定之神的空間時又不太一樣,並非拋棄機體傳送,有鑑於以後活動大抵需要妥善利用這種「隨身空間」的功能,所以機體不可能隨意拋棄。
「......那存在在這裡的我又會是什麼情況?」他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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