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們的相處變得奇妙又隱秘。她依舊是坐在教室角落的那個安靜女孩，手裡的筆記本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而他，則像是突然認定了某種義務，總會在課堂間的空隙、放學後的時間裡，找到她，對著她說些看似漫不經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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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人找我麻煩。」有一天，他突然蹲在她的桌旁，語氣隨意，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五個人呢，真是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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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皺了皺眉，手指停在翻動筆記本的動作上。「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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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咧嘴一笑，從校服口袋裡掏出短刀，刀柄被磨得發亮。他晃了晃刀，語氣輕描淡寫得像是說「我吃了一頓午飯」那樣平常。「然後我就一刀劃過去了，他們全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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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在打架？」她的語氣裡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責備，雖然她自己都不明白這種情緒是從哪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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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是主動打架的那種人。」他把刀重新插回腰間，坐到她旁邊，抬起頭看向窗外。「但你知道，有時候就是得讓那些人知道，我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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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盯著筆記本，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忍不住問：「你到底為什麼總是帶著那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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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歪著頭看了她一眼，隨後扯出一個慵懶的笑。「因為我不喜歡被傷害，這是我的防身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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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覺得它真的能保護你嗎？」她試探著問，語氣裡帶著些許猶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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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一瞬，然後抬手揉了揉頭髮，語氣輕輕地說：「可能吧，也可能不能。但至少它讓我覺得我還能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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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落回筆記本上，心裡莫名地感到有些難受。那一刻，她突然明白，這個看似無所畏懼、總是咧著嘴笑的少年，或許比她想像的還要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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