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還沒說完,連冠柚便惱羞成怒,拍桌怒罵道:「丘友容,妳竟敢出言諷刺本席,信不信我先判妳一條侮辱公署罪?」
我不慌不忙地回道:「連檢座此言差矣!我並沒有諷刺您,而是在陳述事實。」
「本案只有人證,缺乏有力物證,而人證都是一家人,對被告懷抱極大敵意,而且彼此又有生存利害關係,為求脫罪,非常有可能串供,這幾天時間足夠他們擬定作戰方案了。喔!說不定那支沾血的牙刷也是假的。」
連冠柚看著管小珊,溫柔客氣地詢問道:「管小妹妹,妳是被害人,最熟悉當時的狀況。麻煩妳指認一下,當時對妳施暴的人是不是被告丘友容?」
管小珊抬起巴掌大的小臉,露出水汪汪的雙眼,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但轉頭望向我時透露出一絲莫名的惡意,再度轉頭看向連冠柚,猶豫三秒後,點點頭答道:「是!我好害怕,拜託檢察官叔叔保護我,嗚嗚!」
管小珊又繼續低聲啜泣起來,彷彿自己是脆弱的小白花,而我則是踐踏小白花的採花賊。
連冠柚不禁義憤填膺,再度拍桌斥責道:「丘友容,連被害人都指認妳犯案了,妳還敢狡辯嗎?」
「本席早聽說妳在學校裡的事蹟,本來以為妳只是一個誤入歧途的問題學生,尚有教化空間,想不到妳的心腸如此扭曲歹毒,毆打家人,侵犯未成年少女,到了偵查庭上又飾詞狡辯,毫無悔意。本席必須羈押妳,從重量刑!」
我舉手喊道:「且慢!我還有話要說,等我說完了,您再考慮羈押我也不遲。」連冠柚同意我做最後陳詞。在他看來,我涉案可能性極大,犯案手法令人髮指,不管我再怎麼詭辯也無法改變被羈押的命運。
我提議道:「既然管家和丘家一口咬定我強姦管小珊,那我們就來賭一場大的。如果牙刷上的血漬是我捅管小珊時留下的,那麼血漬的DNA必定與管小珊的毛髮DNA吻合,一經化驗即可真相大白。」
「我記得DNA鑑定至少要花五天,這五天我也會委託律師幫我尋找其他物證,以還我清白。倘若到時各方面的物證均顯示我有犯罪,那我願意承擔所有民、刑事責任,就算關個十年八年,我也坦然接受。」
不過要是物證顯示犯案者另有其人,管家和丘家蓄意栽贓誣告我,那麼在場的管家和丘家人全都得負擔民、刑事責任,即使是未成年也不能免責。連檢座敢跟我賭這一局嗎?」
連冠柚停頓思考了五秒,道貌岸然地答道:「本席辦案一向講求證據確鑿,既然妳提議驗DNA,我就如妳所願,五天後會有傳票送到妳,…,陳玉平先生的府上。但在那之前,本席要檢查妳的手機,看是否有原告的不雅照,決定是否交保候傳。請妳把手機交上來吧!」
我露出自信的微笑,上交手機。連冠柚親自檢查一遍後仍不死心,把我的手機交給資訊室的技術師詳細掃描。折騰兩個多小時後,確定找不到我的把柄,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把手機還給我,裁定50萬元交保候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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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介]
馬亮材:國立CK大學物理研究所博士班五年級準畢業生,死於車禍,享年29歲
丘友容:原名楊友容, N市第二高級中學二年九班學生,女王幫的仇敵,棒球社新王牌投手
連冠柚:N市地檢署檢察官,曾以收賄打假球為名濫權起訴謝嘉弦,後遭彈劾
管小珊:管台敏與查游冰之親生女兒,丘耀祖之女友,N市HJ國中二年級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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