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公清望著趴在葛利清肩上目露凶光的葛畢奇,森然冷笑道:「葛先生,我再提醒你一次,你現在的身分是證人,證人是不允許說謊的。我國刑法第168條寫明:『執行審判時,證人、鑑定人供前或供後具結,而為虛偽陳述者,處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我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實話實說,將車禍命案的細節和盤托出,否則等到我正式開偵查庭,讓你們兄弟倆當庭對質,揭發你作偽證時,我一定從重量刑,絕不寬貸。」
葛利清的臉上泛出明顯地心虛與不安,停頓八秒後才回道:「包檢座有神探的威名,我哪敢說謊啊!我猜可能是我弟和那位名叫辜明香的學妹有私人恩怨,因此我弟才騎機車撞死她,我弟事先…」
包公清出聲打斷道:「停!你現在的身分是證人,請就你所聽所看進行陳述即可,不要加入主觀的猜測。」葛利清愣了一下,點頭答道:「是!如果是就我所聽所看,我只能說我根本沒發覺有車禍。」
包公清立即質疑道:「逮捕葛畢奇的警員供稱,車禍約發生於傍晚6點10分,而臨檢站的同仁是在6點14分攔下你的。一般正常行駛的中大型車輛從44巷路口到26巷路口大約花3到5分鐘,所以時間上是合理的。何況你的左前和左後車輪均有血跡,表示你曾行經案發現場,你會絲毫沒發覺嗎?」
葛利清的臉色瞬間發白,停頓五秒恢復冷靜後答道:「當時天色昏暗,視線不佳,而且道路凹凸不平,就算我的貨車壓到人,我當下也不會發覺。包檢座,既然肇事者是我弟,您應該去審問他才對,為什麼老揪著我不放呢?難道是我弟把罪過推到我頭上了?那您更應該明察秋毫,還我清白呀!」
葛畢奇一聽,雙眼逐漸佈滿血絲,雙耳和鼻孔也慢慢滲血出來。我、助理和兩名幹員坐在監控室看戲,看到葛畢奇七竅流血的一幕,我的腦海裡冒出丘友容的尖叫:「啊~啊~!學長,厲鬼要發作了!」
我沒好氣地暗嗆道:「妳咧靠北喔!有青天包大人在現場坐鎮,諒那個死Bitch也不敢造次。」葛利清只覺得周圍氣溫越來越低,渾身發冷,不禁開始發抖。
包公清翹著二郎腿,輕鬆寫意地說道:「OK!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葛利清先生,我看你很像一位老司機,想必你在管陽綠能科技有限公司任職貨車司機很久了吧?滿八年了嗎?」葛利清很乾脆地答道:「滿了,八年三個月。」
包公清立即手指葛利清並質問道:「呵呵!你的車子早在十八年前就報廢了,儀錶板顯示的里程數竟然只有14公里,跟剛出廠的新車沒兩樣,你在管陽幹了八年多的司機,難道都沒發現這麼明顯的瑕疵嗎?」
葛利清頓時嚇得臉色蒼白,全身寒毛直豎,一邊顫抖一邊答道:「我,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維修保養是公司貨車保養廠的業務,我平常沒注意儀錶板,只知每個月底要進廠保養。」
包公清雙手一拍,洋洋得意地說道:「哈哈!不出我所料,我就知道你會把責任推給你們公司的貨車保養廠,所以我早就向法院申請搜索令,在昨天順利拿到手,就等一次機會,想不到這個機會來得這麼快。真乃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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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介]
馬亮材:國立CK大學物理研究所博士班五年級準畢業生,死於車禍,享年29歲
丘友容:原名楊友容, N市第二高級中學二年九班學生,女王幫的仇敵,棒球社新王牌投手
包公清:包子龍之父,馬贏武的學弟,任N市地檢署檢察長
葛畢奇:國立CK大學物理研究所碩士班三年級學生,與馬亮材同一個實驗室
葛利清:葛畢奇之兄,在管陽綠能科技有限公司擔任小貨車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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