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之王：大肚的榮光與隕落》 - 荷蘭軍的裂縫

第二十一章：荷蘭軍中的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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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西部的平原上，荷蘭人在新設立的軍事營地內忙碌著。他們的據點雖然堅固，但在接連幾次的敗北後，士氣正處於低谷。指揮官揚·范德克站在一幅巨大的地圖前，面色陰沉，思索著下一步的戰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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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部的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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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必須採取更強硬的手段！」副指揮官彼得·德弗里斯拍案而起，語氣充滿焦躁，「這些原住民不過是些未開化的部落，他們能成功抵抗我們，全是因為我們太過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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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慈？」揚冷冷地瞥了彼得一眼，「我們燒了他們的村落，俘虜了他們的族人，甚至公開處決了叛亂的首領，這就是你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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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遠遠不夠的！」彼得拍著地圖，「我們應該直接進攻大肚山，用我們的火炮和火槍碾碎他們，讓他們徹底明白反抗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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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考慮過我們的補給問題嗎？」揚平靜地問道，「連續的戰鬥已經讓我們的後勤捉襟見肘，如果再冒然進攻，結果只會是自取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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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冷笑：「或許問題的根源在於我們的指揮官過於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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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的眼神如刀：「你的意思是，我不適合帶領這場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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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覺得，也許我們需要一個更果斷的計劃。」彼得咄咄逼人，但還沒來得及繼續說下去，一個溫和的聲音插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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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方的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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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們應該聽聽其他人的建議。」新到任的荷蘭東印度公司特使威廉·庫普曼站了出來。他身穿整潔的制服，言談舉止帶著一種彬彬有禮的壓迫感，讓在場的軍官們不由自主地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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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普曼先生，您有什麼建議？」揚·范德克語氣冷淡，顯然對這位從公司總部來的特使不抱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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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微微一笑，走到地圖前，指著聯盟所在的大肚山位置說：「我們的目標是讓這片土地成為穩定的貿易基地，而不是一個無休止的戰場。如果我們能分化這些部落，讓他們自相殘殺，那麼我們可以不費一兵一卒達成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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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化？」彼得皺眉，「這些野蠻人真的會上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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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是共通的，彼得先生。」威廉的語氣淡然卻堅定，「他們內部已經不團結，我們只需要稍加利用就可以讓他們陷入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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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軍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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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的計劃得到了一部分人的支持。他派出幾名精通平埔族語言的特使，帶著禮物和虛假的條約，分別接觸巴宰族和凱雅族。他們以利益為誘餌，試圖挑起部落之間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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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幫助甘仔轄？」一名荷蘭特使對卡那伊低聲說道，「大肚王的聯盟只會讓你們巴宰族處於劣勢。如果你們願意站到我們這邊，我們可以承諾，你們將成為這片土地上最強大的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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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另一名特使對納普亞低語：「凱雅族應該追求獨立，而不是成為別人的附庸。如果你們幫助我們，我們會為你們提供火器和資源，讓你們的力量超越其他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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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隊中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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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庫普曼執行他的計劃時，荷蘭軍中也出現了異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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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們要依賴這種陰謀手段？」一名老軍官低聲對同僚抱怨，「我們是荷蘭人，是強大的海上霸主，為什麼要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對付原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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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沒看出來嗎？」另一名軍官壓低聲音，「公司對我們的信任正在下降。如果我們無法迅速平定局勢，他們很可能會撤回我們的經費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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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戰爭本就不應該打。」老軍官嘆息，「這片土地並不像他們說的那麼富饒，而我們卻在為一個不值得的目標付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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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軍內部的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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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范德克察覺到了這些不滿，他召集自己的親信，試圖穩定軍心。然而，彼得·德弗里斯卻開始在軍中暗中拉攏支持者，試圖挑戰揚的領導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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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的優柔寡斷會毀了我們。」彼得對幾名心腹說道，「如果他繼續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被這些原住民拖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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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是指揮官，我們怎麼能……」一名軍官猶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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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不能帶領我們贏得勝利，那麼他就不配坐在這個位置上。」彼得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時候到了，我們需要一個新的領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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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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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地中的氣氛越來越緊張，荷蘭軍內部的權力鬥爭與原住民聯盟內的裂痕形成了鮮明對比。揚·范德克意識到，他不僅要對付外敵，還要在內部鬥爭中保住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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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普曼的計劃雖然巧妙，但我們必須有所準備。」揚對他的親信低聲說道，「如果彼得真的試圖篡位，我們不能讓他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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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該怎麼辦？」親信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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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沉思片刻，目光冷峻：「先讓他覺得自己贏了，然後……在最關鍵的時刻讓他一敗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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