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早知就不揹上百萬的債務,怎可能一塊藥片,一串木珠,就可以起死回生,扭轉乾坤!」
吾一苦笑了一會,世上怎會有免費的午餐!不要說免費,就算是低廉價賤的,也不一定常常得見,而他也不知幸還是不幸,免費的不選,低價的不挑,偏偏就揀了高價昂貴的,當然撫心自問,都如此境地,系統不追著他來宰,還是系統嗎?但問題是,它沒有事前說明呀!現在你說怎樣是好!
他還是等了一會,就這樣,半個小時、一個小時過去,河水沒有絲毫動靜,佛珠也如常的沒有任何異動,雖說人世會有奇跡,但是奇跡會否如他所願,降臨此間,答案好像也是呼之欲出,無用道破!他望著黑色的河水,河水好像也在凝視著他;他低下頭,望向佛珠,佛珠則是無言以對,相看而無語。風輕輕的吹過,夾帶著一股濃烈的垃圾發酵味道。
你可以大概這樣理解:試試你在一個40多呎的密室之中,放滿了發臭的蔬果和肉類,同時這個地方,温度至少在三十五度或以上,相對濕度又在八九十間徘徊不散,而在這個又熱、又焗、又沒有空氣流通的彈丸之室中,你只能與這些「神奇」食物共存。問題是,現在這裏是個公開而開揚的村落,屋子間再密,也有疏風透氣之隙,再加上微風吹送,不應是這個局面。
只是有時人世的事情,就是沒有必然:你以為你一米八五、體格強健、肌肉爆棚,就可以任意妄行,在女人叢中,如魚入水,如龍上天。只要一個家財千萬、事業有成之徒來到,你就會比下去。而就算你勉強努力,不眠不休的多做幾份兼職,日夜兼程的,追趕著他人銀行戶口的數字,但你又會輸掉了健康、時間和精力,當你以上的這些,都努力達成後,那些女生可能又早已嫁為人妻,或成了某某的誰,所有事情的發生,都集結著無數的因素,有外在,有內在,而這些因素,我先假設不多,以十為例,可能只要少了一個,整件事就會無疾而終,煙消雲散。
吾一雖則有這樣的覺悟,但是要在這種場合,遇上這樣難忍的因素,也是無時無刻,在挑戰著他的忍耐力和堅忍的程度,以前他不太明白,為何女生在地鐡上,遇上全身冒出汗味的男人,會敬而遠之,大概是他現在如斯情況的縮影,因為在一個類近密閉的空間內,混合油脂、汗水和身體的荷爾蒙,會是異常的驚人!當然他也明白,男女的生理結構不同:男的汗線較女生發達,男的活動量(如果撇開毒撚、KAM撚、暴食肥男等)亦往往較女生來得多而密,還有男生的飲食,失控的情況,亦是女生難以比上的一環!綜觀以上種種,男生在社交場合上,往往是給人「遠而敬之」,現在他對面前的一河漆黑,和無能的木珠,感覺也大概如是。
「系統,你好歹都出句聲呀!今次貨不對辦呀!一點用都沒有,你這邊應該會有退貨服務吧!不可能七位數但沒有功效的東西,也要強奪我錢包的錢財吧!」吾一嘆氣道,雖則語氣中不見情緒高低,只是淡然而平靜。
吾一神情漸漸變得落寞,正要轉身離去之際。這時黑色的河水,顏色竟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清澈透底,漸漸盪開而去,如果黑色代表的是無盡的絕望,那麼透底的河色,則是希望的曙光。佛珠此時,也光芒萬丈,由吾一的手腕為中心,向著村落四方,彈射而去,灰色的天空,彷彿裂開了一道縫,而當中,隠約看到一絲日光,緩緩降下人塵。
吾一頭也不回的,繼續前行,只是淡淡的說道:「下次如果要這麼久,早點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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