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英雄 Crow - 第七話：守護與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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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燈光刺眼的手術室內，林若楠凝視著滿屏幕的警告標識。生命體征監測儀上密密麻麻的數據閃爍著紅光，每一項都在提示這台手術的致命風險。

　　「一旦開始，沒有回頭路。」她一邊檢查著各種奇特的儀器，一邊說道，「手術過程中，你的整個身體結構都會被重組。痛苦會超過極限，即使用了麻醉，你依然會感覺到。有三成的可能直接死在手術台上，就算成功......」

　　「體內的器官也可能在一周內全部衰竭。」站在一旁的方御叡接過話來，「這就是強行改造人類體質的代價。」

　　吳宇恩看著手術台旁的驅動器MK.II。它的外形與限制驅動器相似，但側面多了一個特殊的插槽，那是為了變身時插入生命金屬特別設計的。

　　「普通人使用限制驅動器會在啟動的瞬間身體就會崩壞。」林若楠的聲音很冷靜，但手指微微發抖，「而這個手術，就是在生死邊緣重塑你的身體。」

　　手術室的角落，小守靜靜地看著這一幕。他想起自己的過去，那些在實驗室中的日子......

　　「全身的骨骼都會被重組，內臟會被強化，神經系統也要重新編織。」林若楠準備著各種器具，「你會感覺自己被一點一點撕開，再重新組合。就算活下來，這種痛苦的記憶也會永遠伴隨著你。」

　　吳宇恩看著牆上林可晴的照片，眼神堅定：「從她死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打算過普通地活下去。這點痛苦，比起她經歷的......」

　　他握緊拳頭：「這是我的選擇，也是我的覺悟。」

　　「很好。」方御叡點點頭，「這就是驅蟲班需要的決心。」

　　「注射麻醉劑。」林若楠的聲音變得專業而冰冷，「第一階段，骨骼重組。」

　　尖銳的器械刺入脊椎，吳宇恩咬緊牙關。即使有麻醉，痛覺還是像電流般竄遍全身。監視器上的心跳開始加速。

　　「撐住。」方御叡站在手術室外，透過玻璃窗注視著裡面的情況。

　　小守低下頭，緊握雙拳。他記得那種痛苦，那種被改造的感覺。但他的改造是為了......

警報突然響起，打斷了小守的回憶。

　　「生命體徵不穩定！」林若楠的聲音緊繃，「骨骼重組的排斥反應比預期更強烈！」

　　儀器上的數值瘋狂跳動，吳宇恩的身體開始劇烈抽搐，冷汗浸透了手術台。即使被麻醉，痛苦的呻吟還是從緊咬的牙關中溢出。

　　「堅持住！」林若楠迅速調整著各項數值，「還差一點，就差一點......」

　　小守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這個場景太熟悉了，就像當初......

　　突然，基地的警報也響了起來。

　　「發現無心者接近！」通訊器傳來隊員急促的聲音。

　　「什麼？」方御叡衝向監控螢幕，「偏偏在這種時候......」

　　「我去。」小守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方御叡叫住他，「你確定......」

　　「我沒事。」小守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至少現在，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手術室內，吳宇恩的慘叫聲變得更加痛苦。那些為了強化身體注入的藥物正在重塑他的每一寸骨骼和肌肉。

　　「我不能讓任何人打擾這場手術。」小守的聲音很輕，但異常堅定。

　　「他正在承受這麼大的痛苦，就為了能和我們並肩作戰......」

　　基地的警報聲越來越急促。

　　「三隻。」通訊器中傳來報告，「正在突破第一道防線！」

　　「你一個人不行。」方御叡說。

　　「不，這次不一樣。」小守握緊限制驅動器。

　　「這次我很清楚，自己在保護什麼。」

　　他轉身離開前，最後看了一眼手術室。透過玻璃，能看到吳宇恩痛苦掙扎的身影，還有林若楠專注的背影。

　　這就是他的......家人。

　　小守衝向外面。三隻體型巨大的無心者正在撕裂防護網，其中一隻已經闖入了基地的範圍。

　　「為什麼偏偏選在這個時候？」小守喃喃自語。他知道這不是巧合，敵人是刻意等待這個時機。

　　手術室內的警報聲依然在迴盪。

　　「第二階段，神經系統重構！」林若楠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來，「千萬不能被打擾！」

　　小守深吸一口氣，握緊拳頭。那個聲音又在他腦海中響起，那個質疑他、動搖他的聲音。限制驅動器就在腰間，但他沒有碰觸它。

　　「不需要那種東西。」他低聲說，「現在的我......只要保護好他們就夠了。」

　　三隻無心者已經注意到他。牠們停下破壞的動作，轉向這個落單的獵物。小守擺出戰鬥姿態，眼神堅定。

第一隻無心者朝他撲來。小守閃過攻擊的同時，感受到體內那股熟悉的衝動——那種想要撕裂、吞噬的本能。他是無心者，這種嗜血的慾望永遠與他相伴。

　　「快撤離！」他對附近的隊員大喊，同時強壓下喉嚨深處的飢餓感，「保護好手術室！」

　　第二隻無心者從側面襲來，利爪劃破了他的手臂。鮮血的氣味在空氣中擴散，激起了所有無心者的狂性，包括小守自己。但他緊咬著牙，將那股瘋狂的衝動死死壓制。

　　手術室內，吳宇恩的慘叫聲越來越痛苦。

　　「專注！」林若楠的聲音傳來，「保持清醒！」

　　「要保護他們......」小守強迫自己專注於這個念頭，無視體內翻騰的野性，「無論如何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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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隻無心者突然衝向手術室的方向。小守的瞳孔驟然收縮，不顧身上的傷勢，以最快的速度攔截。即使是同類的氣息此刻都無法動搖他的決心。

　　「別想靠近……」他大吼道。

　　「我的家人！！！」

他一拳打在第三隻無心者的頭部，同時在心中咆哮著壓抑自己的本能。每一次揮拳，每一次格擋，都是與自己天性的對抗。血液中翻騰的慾望幾乎要將他吞噬。

　　「食物......」其中一隻無心者發出低吼，「人類的氣味......」

　　「很香吧？」另一隻也發出嘶啞的笑聲，「你也聞到了吧，叛徒？那誘人的味道。」

　　小守的身體微微顫抖。沒錯，他能聞到。手術室內，吳宇恩的血液散發著誘人的香氣。但正是這股氣味，讓他更加清醒。

　　「你們永遠不會明白。」小守的聲音低沉，「即使是無心者，也可以選擇想要保護的東西。」

　　「可笑！」第三隻無心者咆哮著再次撲來，「我們生來就是為了獵食！」

　　「不......」小守迎面衝上，「我們也可以擁有......家人！」

　　「食物......」其中一隻無心者發出低吼，「人類的氣味......」

　　「很香吧？」另一隻也發出嘶啞的笑聲，「你也聞到了吧，叛徒？那誘人的味道。」

　　小守的身體微微顫抖。沒錯，他能聞到。手術室內，吳宇恩的血液散發著誘人的香氣。但正是這股氣味，讓他更加清醒。

　　「你們永遠不會明白。」小守的聲音低沉，「即使是無心者，也可以選擇想要保護的東西。」

　　「可笑！」第三隻無心者咆哮著再次撲來，「我們生來就是為了獵食！」

　　「不......」小守迎面衝上，「我們也可以擁有......家人！」

他的拳頭重重打在無心者的腹部，力量大得連自己都吃驚。不是靠驅動器，不是靠變身，僅僅是為了保護重要的人，他就能爆發出如此力量。

　　手術室內的警報聲漸漸平穩。

　　「最後階段！」林若楠的聲音傳來。

　　三隻無心者同時進攻，利爪撕裂了小守的身體。鮮血濺灑，但他紋絲不動。那個一直在他腦海中的聲音依然存在，關於身份的迷惘依然存在，但至少這一刻，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你們說得對，我們是無心者。」小守擦去嘴角的血跡，「但即使是怪物，也有想守護的東西。這就是我的選擇！」

　　遠處傳來了引擎的轟鳴聲，支援終於到了。但小守已經不需要了。帶著傷痕與決心，他再次衝向敵人。

　　今天，他只是個想保護家人的戰士。

第七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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