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英雄 Crow - 第十話：獸性的狩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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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三點的公共廁所。一名加班回家的女大學生跌跌撞撞地衝進最裡面的隔間。昏暗的燈光閃爍不定，她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跟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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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有人嗎？」她顫抖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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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回應。只有水龍頭滴水的聲音，一滴一滴，像是倒數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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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個龐大的黑影籠罩了整個隔間。金屬隔板被巨大的力量扭曲、撕裂，露出一個男人的身影。他紮著短髒辮，眼中閃爍著病態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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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這些人類......」他的聲音中充滿憎恨，「都該嘗嘗這種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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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的慘叫聲劃破夜空，但很快就變成了微弱的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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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已經是第五起了。」方御叡看著現場照片，眉頭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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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上的受害者遍體鱗傷，皮開肉綻。傷口觸目驚心——有的像是被巨獸的利爪撕裂，有的則是被什麼東西硬生生咬下一塊肉。但最詭異的是，所有受害者都還活著，彷彿對方刻意要讓他們經歷這種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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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傷口......」一旁的隊員皺眉，「不像是普通的無心者攻擊。力道太大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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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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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在玩弄獵物。」隊員指著照片上的傷痕，「每一道傷口都恰到好處，既不會致命，又能造成最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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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議室的氣氛格外沉重。自從小守事件後，每個人都顯得比以前更加謹慎。林若楠還在醫療室昏迷，張浩的死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和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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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的受害者醒了。」通訊器突然響起，「她......她說看到了行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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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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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紮著短髒辮的男人。」通訊中傳來報告，「受害者說，他的眼神......」報告的聲音有些顫抖，「充滿了對人類的恨意。她說他一直在重複：『讓你們也嘗嘗被獵食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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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又一起襲擊事件的警報傳來。這次是在市中心的公廁，正在進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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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員出動！」方御叡立即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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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他們趕到現場時，地面上已經血跡斑斑。一名男子倒在角落，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但呼吸還算平穩，顯然兇手依然保持著他的「習慣」——折磨但不殺死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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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上面！」一名隊員指向建築物的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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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下，一個身影俯視著他們。短髒辮在夜風中輕揚，臉上帶著殘虐的笑容。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純粹的憎恨，那是對人類最原始的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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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玩廁所遊戲的就是你啊。」方御叡冷靜地問。

「把人類傷成這樣可不是一個好興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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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傷成這樣？」那個男人發出一聲冷笑。

「這叫報復！你們人類不是一直在追殺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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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個躍身落到地面，衝擊波震得地面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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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住了，我叫紅渡衙。」他露出尖銳的牙齒，「我要讓所有人類都記住這個名字，記住被獵食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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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刻放棄抵抗！」隊員們舉起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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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渡衙歪著頭，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笑話：「放棄抵抗？就像你們當初屠殺我的族人時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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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形開始扭曲變形，骨骼錯位的聲響令人毛骨悚然。雖然體型與人類相仿，但他的形態變得更加致命——那是早已滅絕的頂級掠食者，安氏獸。尖銳的獠牙和利爪在月光下閃著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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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你們見識見識，古代種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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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渡衙的速度快得驚人，一瞬間就衝到隊員們面前。利爪划過，鮮血飛濺，幾名隊員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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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點能耐嗎？」他舔了舔爪上的血跡，「這就是保護人類的驅蟲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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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御叡立即變身應戰，但紅渡衙的攻擊完全超出預期、將他的驅動器打掉踢到旁邊去。

那不是普通無心者的力量，每一擊都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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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弱了！」紅渡衙一爪掃開方御叡的攻擊，「你們也配當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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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抓住方御叡的手臂，一個過肩摔重重地將他砸在地上。地面都被砸出了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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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你們最近少了一個戰力？」他踩住方御叡的胸口，語氣中充滿嘲諷，「那個叫小守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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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御叡掙扎著想反擊，但紅渡衙的力量大得驚人。他的戰鬥風格狠辣而精準，每一擊都衝著要害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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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等等，叛徒？」

紅渡衙講完想了想。

「不，他只是回歸本能罷了。我們本來就該獵食人類，這有什麼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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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傢伙！」一名隊員想偷襲，卻被紅渡衙一個側身就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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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慢了。」他抓住那名隊員的手臂，利爪刺入血肉，「聽說人類的慘叫是最好的調味料，讓我聽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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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一道黑紫色的火焰劃破夜空。

森皓出現在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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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紅渡衙鬆開手，退後幾步，「終於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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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你在傷害那些人？」

森皓的聲音冷得像冰，拿出驅動器準備隨時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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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紅渡衙咧嘴一笑，「你也是來當人類的走狗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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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皓沒有回答，黑紫色的火焰在他手中凝聚。但紅渡衙並沒有要戰鬥的意思，反而退後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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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就到這裡。」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興趣，「反正來日方長，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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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逃？」森皓正要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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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紅渡衙冷笑，「別搞錯了。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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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留下滿地的傷者和濃重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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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傢伙......」森皓皺眉，「不是普通的無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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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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