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若隱的思，若現的雨 - 四章、淋濕的貓咪

室溫驟涼，慵懶的光綫透過百葉窗溜進來，我從被子裏伸出手想夠着遙控器，塑料外殼格外的冷，我本能地把手連同縮回了被窩，我用指尖在矽膠按鈕之間摸索，找到比其他按鈕略大的開關鍵，我點了下去，冷氣的壓縮機聲音逐漸變小，隨後停止運作。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VazYjPz5j

書桌上擺放著月曆，尚未被畫上打叉的空白格子提醒我今天是星球六，躺在床上的體感過去了五分鐘，我探出手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我用抓絨被子擦拭堆積在手機螢幕上的一層霧氣，打開手機確認時間，認知到現在是早上的六點半，身體順著生理時鐘被喚醒，在周末的時候總對這自然的慣性感到厭煩。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cKDLau8QU

我走出房間，門後空無一人，我轉頭看向左側的房門，把耳朵貼在門上，能隱約聽見裏頭傳來的鼻鼾聲，真是讓人懷念呢。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BUBZVIVAB

我走進浴室，脫去衣服，打開花灑，我先站在一旁等待洗澡水回溫，由地上濺起的冷水刺激我的脚掌，我伸手觸碰水，在確認水溫上升之後，我再站到花灑水的中間，如同灌溉的花朵，讓溫暖的熱水滑過我身體的每一部分，試圖填補睡眠的空隙，洗去倦意。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qS3DP6xV5

我推開浴屏，走出浴室。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XIGhd8AQ6

「早安，小若就算是星期六也起好早哦。」媽媽揉著惺忪的睡眼問候我。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TOjU4XvHh

「媽，早安，我只是身體已經習慣早起自然醒的，不然我還想回去繼續睡呢。」我用毛巾擦拭頭髮，彆扭的說，可能是做了某個想不起來的美夢才會沮喪吧。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ckjJcUHCn

「早點起床也好，可以讓大腦清醒，那我先去洗澡了，等會兒就準備早餐哦。」説完她就進去浴室了。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Rav7W6EPN

我與媽媽邊吃早餐邊閑聊，聊起在學校發生的趣事，我在周末時總是很享受與家人共度的時光，如同讓我卸下戒備的魔力縈繞在心頭，我總是不自覺地在意起學校同學看待自己的眼光，很多時候把自己壓得喘不過氣，這些事也不太好意思向父母説出口，於是就一直藏在心中。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lSzCsEHKm

爸爸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翹起他的二郎腿，木茶几上放著冒熱氣的濃縮咖啡，亮著的電視正播放晨間新聞。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9ZBoQU0Kv

每當聽到奇聞異事從播報員口中説出，我就會慨嘆這世界真是無奇不有，記得固定在凌晨時段會播放有關外星人的揭秘節目，我偶爾會在不眠的夜裏，坐在爸爸身旁的位置收看那檔節目，即使我并不完全相信那種科幻假説，但也會在遇到無法解釋的事情時，用外星人一言以蔽之。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JLAxLgRvf

此時此刻，或許就有高智慧生物在潛移默化地改變自己的思想也説不定，當然，這只是一種猜想。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LbP2DxAPO

「小若，媽媽和鄰居阿姨們后個禮拜要去爬山，要不要叫上鄰居家的女孩一起做個伴呀。」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pm8TjCKy8

「那個拿了鑰匙就亂闖我房間的怪女孩嗎？」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MbL67jfYC

「欸？你們關係已經這麽好了呀。」我感覺媽媽似乎是誤會了我的意思，而做出這般讓人不解的回應，我懶得解釋。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15NPVtDYi

「呃——應該吧，反正后個禮拜很閑空，我會去問她的。」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ofraxH6FS

「看你最近忙壞了，適當地放鬆吧。」媽媽伸手撫摸我的頭，那經歷過時間洗刷的手，讓我感受到不同於浴室熱水澡的溫暖。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KoWhFJsiF

「嗯。」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cwVpPbunO

「這麽想來，已經好久都沒有一起出去玩了呢——」媽媽有些雀躍地揮舞著手上的鋼叉，然後切開盤中的焦邊煎蛋，述説起以前的事，我想上次出去外面聚也有近兩個月前了。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6AcyEageL

與媽媽聊了許久，吃過早餐以後，我想出外散步消化剛才的食物。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qwCG9pHUm

「媽，我去公寓附近走走」我向媽媽打聲招呼，就準備拿上雨傘出門了。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eCdJMuc9Y

「可是外面下著雨欸。」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l1U22jpdl

「就一下下嘛。」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zqExdJwc5

「那好吧，最近天氣多變，要好好照顧身體不要生病哦。」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Jfsp5ETaI

「我只是出去碰碰靈感，很快就會回來。」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X6Pc2GHwW

「説來，好像聽你提起過想買相機，等你下個月生日我們就到附近的相機店挑一個當作送你的禮物吧。」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Z7F2VGgGM

「謝謝媽的好意，不過我還是想靠自己去買相機。」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ZBoA9Wq9Q

「小若想追尋努力的成就感呀，也不錯，爸支持你。」坐在客廳沙發上的爸爸聽見我們的對話，轉過頭來，用老一輩的口吻說，這讓我有些忸怩。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9xnL4zPto

「那我出門啦，拜拜。」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p8wQ3Ophq

「拜拜——」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YtynnjssD

我揮手道別后走到玄關，剛打開門就能感受到比室内更冷的空氣吹拂我的臉頰，並不常見的連續好幾日的雨天，讓人只想窩在家中睡覺，但我還是想出來走走，肯定不是因爲想要在外面碰見思語之類的，好像第一次那樣。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LBNzsdHIL

雨水自屋簷落下，我的心情仿佛被雨水所洗滌，全身心也變得輕鬆愜意，至少在下樓之前還是那麽想的。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IzO1AHKa4

我已然走到公寓外面，小小的反向傘勉强擠進兩個人。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BOtLqQxC8

「總感覺在哪裏都能遇到你……」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JBysoQMKS

「……」我很肯定思語假裝沒聽到我説話。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3iGA8DG8U

我們倆就這麽沿著河岸邊上悠閑行走，撐著白色的雨傘，時不時碰到對方的肩膀，偶爾有雨滴從雨傘的遍隙鑽入，我把傘傾向她那一側，淋濕一點其實沒什麽，豈知她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靠得我很近，還挽住我的手，忽然交融的體溫讓我覺得暖暖的。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Nt8rEtm43

「學姐，好像有貓咪在叫。」聽她這麽一説，我竪起耳朵，依稀聽見小販中心的轉角處的路口傳來微弱的喵叫聲。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t9RhlS1nH

「好像是那裏傳來的，我們過去看看。」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QAuGH3bPE

我們在路緣石邊找到了貓咪，它骨瘦嶙峋，好像挨餓了好幾天，躺在雜草旁，身上的白毛因爲淋濕而聚成一團，它的頸項上挂著鮮紅色的項圈，金屬的寵物吊牌刻著字母與阿拉伯數字，看上去是門牌號。

「貓咪走丟了嗎？」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7JmdB88Vf

我伸手觸摸貓咪肘部内側的肋骨処，我能感受到它的心跳很緩慢。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eVxbYUjU6

「也許吧，貓咪現在的狀況很虛弱。」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389Bv4Tnj

「我們去買飼料吧。」思語提議先讓貓咪充飢，於是我們到附近的便利店買了方便貓咪消化的濕糧、礦泉水以及一次性雨衣方便接下來的行動，儘管雨勢已有減弱的趨勢。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9fCLw1hiH

我們回到剛才找到貓咪的地方，貓咪離原本的路緣石有段距離，它在小販中心的屋簷下縮成小毛球，雨水順著瓷磚地板的縫隙流到貓咪的旁邊，形成了如同小溪的水流。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aMPzm8C9U

「還好貓咪沒有跑得太遠呢。」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oyailbCNu

「開包裝吧，我想貓咪也蠻餓得了。」貓咪懷著渴望的眼神看向思語，我示意她打開包裝，而她只是怔在原地，我感到疑惑，低頭看貓咪，貓咪也不知所措般地看著我。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nLnWH33Hq

她把飼料遞給我，是要我喂貓的意思吧，我歪過頭看向思語，可她回避我的眼神，把表情藏在雨衣帽裏，我試探性地向她抛出問題。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lw7js1Qrv

「你怕貓嗎？」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juW4EnJqE

「沒有。」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c0nOzIB4Q

「可別把自己的情緒帶入到貓咪哦，這樣貓咪可是會難爲情的。」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RLUdjvOeL

我往手上倒出貓糧，蹲下身子，把手伸到貓咪嘴前，貓咪伸出舌頭舔食手上的肉泥，無名指大的舌頭碰到手心，讓我覺得溫溫癢癢的。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DxKw1exbQ

只見貓咪在吃完以後，仍粘膩在我的雨衣袖子旁，像是在要求更多，於是我再倒出來部分濕糧，一邊擰開礦泉水的瓶蓋，把水倒在瓶蓋上，放在貓咪身旁。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pJGxPzsA1

「我先回公寓取車，你先在這裏等會兒。」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8uTJlG0iX

「嗯。」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jBM1pPqNV

説完我就返回公寓，順便和認識的車主借來一個頭盔，回到了小販中心。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mi8EgLCkw

貓咪看上去比剛才虛弱的樣子更有精神，想必是恢復了體力。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5VqSUVAhL

「我們帶它去找主人，上車吧。」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dFJUHu8gU

貓咪滑溜溜且柔軟的身子，讓我在初次嘗試抱住它時從手中滑了下來，我把貓咪抱到車頭的小籃子，并在路邊撿了掉落的芭蕉葉作爲遮蔽物。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7Q1XRDAbg

思語不知爲何呆愣在原地，我在她眼前揮手，她這才回過神。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h3ZwQxLl4

「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吧。」我遞給她剛借來的頭盔，她戴在頭上，看起來很合身。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etZ2jHtdq

「不用，我只是不曾坐過摩托而已。」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KwAOcgCrh

「噗——」我忍不住笑出了聲，結果招來她的白眼。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KA5ayfYmS

「放心吧，就當作是初體驗好了。」我對自己的駕車技術還是很有信心的。

坐上摩托，我沿著路口拐入小巷，順著吊牌上的門牌號找到了住所。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eBIHajElm

我和思語下車，所幸屋子裏還亮著燈，有人在家，我從窗口隱約看見有個嬌小的人影在徘徊，朝屋内喊了幾聲，可始終沒有人出來回應。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pqW9h2EzQ

霎時，人影跑開了，隨即另一個中年婦女站在窗前，看起來是剛才的小人影的媽媽，她不耐煩地揮手催促我們離開，我嘗試把貓咪從車籃子裏抱出來給她看，她也只是視若無物。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qeerpthtE

「別管那貓了，讓它自生自滅吧。」她留下不負責任的話后，轉身離開了窗前。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ZzWjclkE7

「這也太過分了吧。」思語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只見她握緊拳頭，我的一股怒意頓時也湧上心頭，隨後被雨聲所稀釋，我嘆了口氣，轉身回到車上，把貓咪安置回籃子裏。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0xAh7xjsU

貓扶著我的手肘，往它曾經的歸所凝視許久，好像是在等誰的樣子，我從它那快被雨聲所掩蓋的喵叫聲感受到淡淡的悲傷。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IUCWlXJu0

「不管怎樣，我們還是先把貓送去寵物診所再來打算。」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hnEeRFaua

我拍了拍思語的肩膀，她看上去神情很失落。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ttJfUAl06

我踢開摩托脚撐，往寵物診所的方向駛去，離開這曾經是貓咪的住所。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Njb9nrDxt

摩托車駛在馬路，路面上凸起的路墩使得摩托震顫，環抱住我的手將黃色雨衣纏緊，我們一路上沉默不語，偶爾從身後傳來的吐息聲、雨聲、車聲，在經過數個交通燈及十字路口后，我們來到了離公寓并不近的寵物診所。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7pLC97t5N

「叮鈴叮鈴叮鈴叮鈴——」大風吹動懸挂在橫梁的風鈴，發出了清脆動聽的叮鈴聲，如同迷途羔羊的指引聲，門口的立牌上寫著『動物心願診所』。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Iq30vNzO7

思語推開大門，我抱著貓咪走進診所，兩側是陳列動物用品的架子，裏頭備有長木凳子供人坐。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eUiBWW0ls

身穿品紅色制服的獸醫似乎是聽見前門的動靜，從門後走了出來，她留有圓髮髻，皮膚有些黝黑，據她說是因爲常常在陽光下遛貓狗所造成的，俏麗的外貌反倒給人一種溫柔的反差，她在看見我手上抱著的貓后馬上意識到了情況。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bxqPMYXHS

「這是在路邊發現的棄貓，在送來之前有給它喂點食物——」我向她説明情況。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0elrlLxMS

「看到你准沒好事呢。」她調侃我的到來，而我無言以對。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vVDvqHi37

「……」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FivSQc8lq

「我知道了，剩下的交給我。」我把貓咪交給了她。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s37rzIQdf

「基本上只是皮外的輕傷，看上去沒什麽大礙，謝謝你了。」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R6l4ILVbS

「沒什麽，麻煩你了。」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pqaFUo0d

獸醫似乎被我身旁的思語吸引走注意力，眼神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好像在打量著什麽。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pHLjDjR7G

「女朋友？」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t2REqQvVX

「啊？」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SeCPpg8cS

獸醫眼神示意我，正當我疑惑的時候，我的左手不知在何時已經被她牽著。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5usHCGW3j

「不是啦！我們只是朋友。」解釋的同時，我趁機想鬆開這糾纏不清的手，可她像是故意調戲我，反而握得更緊，我的手就像是沾上了强力膠一樣與她緊密貼合在一起。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5eUskhqHF

我使眼色讓她鬆開，可她裝作聼不見，賭氣地在我左手上使力，那不算長的指甲深深嵌入我的皮膚，强烈的疼痛感，仿佛眼淚下一秒就要從我的淚腺飆出來。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WE0YP6fkB

「真的很痛，拜托鬆手啦。」我皺起眉頭，礙於場合只是小聲對她說，乞求她放開。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kIt5RaVDa

她聼話的把手鬆開了，只見我的虎口処留下一道彎月狀的痕跡。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GH5rnVi2b

「原本只是想開玩笑，沒想到是認真的，那我就不打擾二位啦。」説完，獸醫不聽我接下來的解釋就抱著貓走到門後了，我恐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Hp3QA1c1G

「誒……」我循聲看向思語。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BEydAbhDR

「貓咪好可憐，因爲主人被迫流浪在外……」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6vWmDW4HY

「這次算是運氣好，有及時發現貓，就別太難過了。」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CmFeQmLqx

「沒有任何能夠改變的嗎？」思語沮喪地垂下頭，我仿佛在她身上看見之前的自己，那種無力感仍銘刻在我的心裏。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i1qHGuzTq

「目前能做的也只有把它們送來診所，治療以後，等待新的主人來領養。」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Zg7vx7j41

説著，我帶思語走進診所的側門，房間的盡頭放著許多籠子，以及被抛棄的小動物。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XFaqUBCvd

「這次有你陪著我，我很開心哦，我覺得自己不只是一個人。」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9nx7Se1wh

思語擡起頭看我，我摸了摸她的頭，滑順的髮絲如細雨流過我的指尖，有如貓咪的絨毛感，只見思語的臉頰鼓囊囊的，好像充氣的橡膠氣球，我看著她這般模樣，心中萌生其他想法。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YUqbIectC

「我想，我們還能做其他事。」

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uEzhIzFRh

外面的雨聲停了下來，寵物診所内只剩風扇轉動的聲音，和我那想守護某種東西而跳動的心跳聲。

ns3.139.240.192da2

介面主題:

字體大小:

行距:

段距:

自動加載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