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裝偵探 - Chapter 2 案子接踵而來

「黑少，謝謝你。我妹妹的案子總算結束。」

「不，你要謝的人是洛麗泰。」黑少伸長雙腳舒服的坐在摩納哥的辦公室裡。洛麗泰還在搭機回家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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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是收集到她要求的資料的人，沒有你我不能拿到那些東西。還把她弄到旅館裡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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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手之勞，剛好認識處理案子的關係人，加快偵查速度和確立正確方向罷了。」

黑少不知道洛麗泰得知他在背後幫忙會有什麼反應，她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洛麗泰在紐約甘迺迪機場大廳辦理自動登機手續的機器前正準備要按機器螢幕，手機突然傳來訊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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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先吧。」洛麗泰看了一眼手機螢幕，轉身對身後排隊的女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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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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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著有四隻輪子的行李箱移動到一旁：「新案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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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訊是美國電話號碼，通常在美國的案子都是經過律師介紹的，師父有很多美國律師朋友，她先前抵達美國有拜過碼頭，有時候會有需要的情報，這些律師需要幫忙的案子絕大多數都不難，缺乏的是一雙新眼睛，從來沒有聽過案子相關新聞、沒有先入為主想法的人，幫忙看警方及律師以及檢察官的盲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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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大廳裡咖啡座，洛麗泰身旁放著行李與一個金髮年輕女子正在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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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沒辦法早點抵達機場，讓妳趕不上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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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麼說，我剛好在美國，只是晚點回去。」雖然她愛玩又懶惰，工作的時候是很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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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案子的資料。」女子把厚厚牛皮紙袋推到洛麗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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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可以先大約告訴我整個案子嗎？」洛麗泰習慣知道整個故事再去看現有證據。沒辦法先網路搜尋，就由可能委託人來說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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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四年前我的姊姊車禍身亡，那是一場連環車禍，同時有另外三個人身亡，分別來自四個家庭，對方是十六歲剛拿到駕照的富家子，他家雇用的律師竟然提出他因為有錢父母太寵他，所以他分不清好壞，最後我想因為未成年法官判只需要定期跟觀護人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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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太合理。」不管案子多令人氣憤，洛麗泰總是保持冷靜中立，不火上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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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那個小孩快成年，在網路社群被發現貼出一個玩喝酒遊戲的錄影帶。」

「違反觀護條件，又快成年大約會入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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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理論上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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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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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觀護人有機會與他見面前，他溜掉了，和他母親一起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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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要我找出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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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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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應該不會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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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妳的收費……能不能降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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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妳的律師與其他三個受害者家庭聯絡看看，可以一起分擔。我會與妳的律師討論價格，我幫妳找到人完成工作才收費，沒找到人就麻煩各位補貼我交通和食宿費。」洛麗泰看得出眼前的女子或許有工作，但是才出社會，她絕對無意害這個女孩往後難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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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不見的時候，要不是黑家伸出援手，那時不能動用師父名下的錢，她恐怕已經流落街頭，哪會有今天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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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女子真心感謝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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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找到人再謝我吧。」洛麗泰公事公辦，站起來拉行李，她的目的地變成美國德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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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表哥。」克洛依匆匆忙忙跑到黑少的辦公室。

「什麼事這麼匆忙過來？」午餐時間還沒到，克洛依也不像來送午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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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直升機場接洛麗泰的司機沒有接到人。管家聯絡南法的民航機場也說她沒搭上直升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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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過她從美國搭機的航空公司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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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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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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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乘客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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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能沒上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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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可能有別人拿她的登機證登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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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跟我爸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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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你會想辦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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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回去店裡，不要告訴任何人，和平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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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好。」克洛依深呼吸幾下鎮定之後才走出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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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少拿起電話聯絡一些人，洛麗泰的行蹤很快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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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泰在旅館房間打開金髮女子委託人給她的資料和筆電，以及剛剛入住登記時在櫃檯拿到的免費德州和美國地圖，在飛機上看過幾次資料，上面說對方是德州人，她相信對方跑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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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美國地圖，她劃出能開車逃亡到鄰國的路線：「加拿大太遠。為躲避官方不可能搭飛機。德州西語人口多，嫌犯說不定會西語，逃往南美最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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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不準，兩人可能易容。最基本的，金髮可能染成別的顏色，髮型也能輕易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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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房間電話和資料裡的名片打算與金髮女人的律師見面，並且詢問美國人，特別是德州人最喜歡的南美洲旅遊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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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泰不打算完全相信網路搜尋的數據，本地人或許會知道本地人會去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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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裡指出嫌犯家裡很亂，證明跑得很匆忙，母親和兒子應該沒有好好計畫，父親否認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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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委託人律師提供警方調查報告，洛麗泰相信這位父親不知情，父親忙著工作，小孩大概是從小被母親寵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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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泰清楚事實上，如果官方願意積極一點，相信絕對查得到行蹤，但是這種案子當事人只有違反觀護法，頂多被關個十年，並不會因為過去的案子再被審判一次，要不然真該判謀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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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兒子和母親被抓回國，依可以請到那種黑的說成白的大律師之財力，馬上就付錢保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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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美嗎？我想是墨西哥最多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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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圖上有公路相通，所以可以直接從德州開到邊境嗎？」洛麗泰指著地圖上的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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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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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開車去有點遠，但是我相信這是唯一可能的。因為兩週都沒人在美國境內見到人，而他們的照片已經佈滿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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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受德州人歡迎的景點，是這幾個。」在德州土生土長也執業多年的律師在地圖上圈出幾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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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界有監視攝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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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每台車都會錄到車牌部分。我有熟識的德州警方人士在邊界任職，我現在去聯絡，可能拿到錄影帶或是能驅使官方調查進入邊界通關的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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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師相當明白洛麗泰從師父『亞森羅蘋』處學到的，因此相信她的說法。他說完，不浪費時間往會議室門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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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人分秒必爭，要是那對母子駕車離開美國後，在鄰國搭機逃到更遠的地方，麻煩就更大。失去這條最可能的線索要把人逮回來幾乎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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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還有信用卡使用紀錄以及提款紀錄。警方可能查過，但是我覺得一開始可能怕被找到，會用身上現金，後面慢慢沒現金就得用卡。或是任何先前母子透過信用卡購買的禮卷卡的使用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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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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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可以請人監視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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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請人辦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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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把到目前的跟監紀錄借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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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律師從文件堆抽出一本本子給她：「父親倒是不可疑，或許也覺得很丟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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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泰在律師事務所會議室等將近一個小時，律師告訴她有線索，母親的車子很有可能沿著美國四通八達的公路進入墨西哥，雖然還在以車號比對沿路上的監視錄影器，但已經通知墨西哥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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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之前探案經驗，美國入境雖難，不過境內假證件很多，許多未成年想喝酒或去夜店就會買假身分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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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官方集中在你指出的這幾個地點。」她把攤開在桌上有做標記的地圖拿給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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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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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外國觀光客群聚的地方，先從度假旅館開始找，再找月租公寓。逃走的人通常一開始會過舒服生活，但想到必須省錢好多住一段日子就改變逃亡策略，或許會換到比較便宜的出租度假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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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呢？」律師邊記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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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小吃店、雜貨店如果有監視錄影器，最好想辦法查看，那對母子可能簡單易容過，髮色和髮型會有點不同，我想他們不是會去特殊易容的大逃犯不至到於認不出，得要仔細看幾次。如果有信用卡使用紀錄就請去店家找看監視錄影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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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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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回旅館，我會待在這裡直到找到人，但是人有沒有辦法被送回美國或是接受再審判，都不是這個委託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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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當事人明白這件事。」他轉介的當事人追到機場的時候就有找到人就必須付錢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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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洛麗泰不是沒有同情心，但是在商言商，她還要吃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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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人順利在一個說英文外國人居多的墨西哥度假城市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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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泰收到消息就連忙打包動身搭機回家，不過聽說兒子還在與墨西哥政府爭取不回美國，但那不是她需要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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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完成委託人的案子，收費並不包含後續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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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是每個案子都講究感情，那案子就辦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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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這邊就行，不必開進去。」洛麗泰告訴計程車司機停在黑家雕花大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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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納哥只要有錢什麼都方便，但就只有搭飛機外出旅行不太方便，地勢關係沒辦法有自己的機場，必須搭機到法國南部最近的機場再轉搭直升機，最後搭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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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家雖然有私人直升機，不過平常停在南法機場，多半也降落在自家遊艇，她要回寄居的黑家還是得搭車，她於是選擇不欠人情和一般大眾搭同樣的公共直升機和搭計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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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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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找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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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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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文流利的黑人司機下車把行李箱從後車廂拿出來，拉高手把交到洛麗泰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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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洛麗泰的老朋友，通常開計程車往來南法與摩納哥，據說原本是美軍人員，從軍方退休後搬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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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泰雖然知道很多小道消息，但向來不願意過問別人不願意提起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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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對委託人和案子也是，一旦完成工作，她就不過問其他，往下個案子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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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泰揮手目送司機把車開離，才轉身輕輕推開簍空雕花大門旁邊白天為方便僕傭、廚子和家人出入所以習慣不鎖的小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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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納哥裝滿監視器，算是很安全的地方，裡面大門有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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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客戶的秘密，黑家的小秘密她不會隨便洩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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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很安靜，時間還很早大家應該都還在睡，除了早起的管家大概已經醒來吧。洛麗泰常想這應該是因為老人睡眠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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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推著行李箱走在鋪著大理石的走道，努力製造出最小量聲音，正要掏出黑家借她的門禁卡感應開門，門已經從裡面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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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知道回來。」管家打開室內大門，臭臉對著洛麗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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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我累得要命，要念呢，麻煩等我睡飽、醒來、吃飽，好嗎。」洛麗泰做個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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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在書房，妳最好立刻去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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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幸災樂禍的聲音和表情讓洛麗泰瞪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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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煩，我又不是小孩。」反正黑家父母不在家，不會有人窮擔心。以黑家勢力，黑少會不知道她的行蹤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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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碼打個電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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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急事件，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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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正要說些什麼，洛麗泰手機鈴聲響起，她看著手機自顧自拉著行李往自己的房間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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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年輕人真沒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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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洛麗泰開始想重建師父房子的可能性，價格應該不會太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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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美國的案子都很簡單，收入不算太多，付完師父那些非正式收養當線民的孩子們學費、生活費，身上沒剩多少錢，只夠生活和冶裝，這年頭當偵探還是要講究名氣和門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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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少聽管家報告洛麗泰回來，在出門辦事之前悄悄打開兩人房間相通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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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泰不但躺在床上睡得像隻豬，踢被子還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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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少忍住笑掏出手機拍照，悄悄地又消失在門後，小心翼翼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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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要和洛麗泰講條件有東西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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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泰嘴上不說實際上愛面子得很，比方說每次都假借現代偵探要形象所以花很多錢買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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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少當然懷疑過偵探『亞森羅蘋』是故意躲起來，目的是要讓洛麗泰學會獨立，不過那只是猜想，沒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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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泰都還沒睡醒，太陽已經慢慢往西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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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泰，醒醒。」黑少站在洛麗泰房門口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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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依站在他後面，因為她已經試好幾分鐘，只好請表哥來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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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已經是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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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人！」洛麗泰受不了開門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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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幾歲，穿這種睡衣會不會太幼稚。」黑少笑她。卡通圖案就算了，竟然還穿毛毛拖鞋，把自己當青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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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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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說妳不起來就沒得吃。妳今天都沒吃東西吧，要餓到明天噢。」黑少臉上掛著嘲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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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缺德。」洛麗泰恨恨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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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快去換衣服。我肚子餓。」克洛依催促，英國管家堅持全部到齊才會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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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請問妳沒搭飛機到底跑去哪？」由於洛麗泰一句話也不說，克洛依在晚餐桌上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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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辦另一個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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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個案子妳賺不少吧。否則幹嘛搞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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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並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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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比我賣吃的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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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少比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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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洛依瞄向臉色不好的表哥，他完全沒有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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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泰這次亂搞失蹤真的惹火他。偵探『亞森羅蘋』失蹤之後，表哥一直對洛麗泰的安全有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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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旁邊親自服務晚餐實際上想偷聽談話的管家對克洛依使眼色，要她說些別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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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表哥，晚餐不合你胃口嗎？」克洛依不得已開口。表哥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洛麗泰今晚大概會被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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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黑少一直在想著那個洛麗泰想接的大案子。她大概想藉此引起疑似失蹤的師父或是任何與偵探失蹤有關人士的注意力，如果偵探還活著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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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僥倖沒事真的接下個額外多出來的案子，不代表下次她不會遇上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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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麗泰不管他，自顧自地享用美味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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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後黑少像一頭憤怒的獅子般在書房走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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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依看看長沙發椅上另一頭的洛麗泰還是一派悠閒地張開雙手掛在皮製沙發椅上，可能是睡夠之外還飯飽酒足的影響，簡直像隻七月半的鴨子——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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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打通電話也懶，妳不知道有人會擔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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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辦案的時候很投入嘛。」洛麗泰轉頭看克洛依：「誰會擔心？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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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洛依臉上一副受不了的表情，直對她搖頭，要她別再老虎嘴上拔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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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知道我媽簡直要我動用所有的人力找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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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聽媽媽的話的男人啊。」洛麗泰不客氣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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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洛依，離開這裡。」黑少下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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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哥，冷靜、不要激動，阿姨和叔叔不在家，沒有人會來阻止你處罰洛麗泰，隨便你怎樣，不要太過份就是。別忘記她是女人，溫柔一點。」克洛依說完連忙溜走離開戰場，不理會洛麗泰還沒開口埋怨她幫倒忙，大力關上書房門，差點打到站在門外偷聽的管家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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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發出一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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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依和管家連忙爭相跑到房子外面窗戶往室內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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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洛麗泰被抓起來趴在黑少大腿上按在沙發上打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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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簾刷的刷的一聲被暫時放過洛麗泰的黑少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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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依和管家自討沒趣的摸摸鼻子離開庭院的書房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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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沒聲音啦。表哥，是改用親親處罰嗎。」克洛依好奇的問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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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氣質的小姐不應該說這種話。」管家冷冷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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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煩估價好請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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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幾個工人拆開警方貼的黃色塑膠線沿已經重新漆好的樓梯間走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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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麗泰忍著屁股肌肉疼痛站在樓下馬路邊人行道，抬頭看著洗過但仍然有點黑黑的樓上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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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樓下出租的店面影響不大，還可以繼續營業，她不會失去這份收入。雖然要花錢，但她不想隨便油漆就好，她喜歡舒服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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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少。」安東尼把一大疊資料丟到黑少辦公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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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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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洛麗泰已經回來你還心情不好啊。」安東尼嘲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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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爸把工作都丟給我，會開心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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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過分了點……明明還能工作呢，年紀也還不到退休，就退休把工作丟給你，還成天出門去玩給你看。」安東尼火上加油，嘴上說得誠懇，但一點同情感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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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麗泰接到那個大案子了嗎？」他問安東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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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有，或許快了吧。」在情報單位任職的安東尼平常有消息都是會和黑少交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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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力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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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少，你不是我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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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老闆不會反對我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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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怕被洛麗泰亂搞吧！」安東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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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麗泰那種三腳貓工夫的偵探你敢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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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嘛，你得要去問雇用她的人。」洛麗泰算是很細心、敢猜測、有聯想力的調查人員，高明倒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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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被我聽說你推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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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不會。」安東尼在冒出冷汗之前連忙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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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好不會。」黑少瞄了他一眼：「不要被我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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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後的某週末，黑家的遊艇停在南法外海與其他遊艇排排站。通常這些船隻之間會有些社交拜訪和派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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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少雖然不喜歡，但是這是得到很多消息和交往業務需要客戶的好地方，難以被追蹤，人們也比較放鬆不設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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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要把辦公室裝潢成精品店嗎。」黑少墨鏡下雙眼看到船員遞來店家傳真到船上的帳單後冷冷的說。前幾天裝潢店家來的帳單已經很可觀，現在買傢俱更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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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泰買東西都是先用黑家名號簽帳，然後帳單會開到黑家，黑家會計再從她名下帳戶扣錢，會計也負責撥錢給師父供錢的孩子們每月生活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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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做是保障她萬一也出事，師父『亞森羅蘋』非正式領養的孩子不會落到沒錢可用，她和孩子們沒有親戚關係，人數又多，她無法一一為孩子們開設信託基金引來不必要的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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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少的母親花了不少時間說服他同意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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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錢多又不怕花。」穿著比基尼曬太陽的克洛依只是透過太陽眼鏡懶懶地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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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少會賺錢不知道為何那麼計較，能給喜歡的女人花花又如何，反正黑少從來不送禮給洛麗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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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帳戶有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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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不知道。」克洛依在躺椅上翻個身，改成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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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依發笑，洛麗泰又不是學商的，她唸犯罪心理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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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黑少他回家以來，受到母親要求，就要自家會計師幫洛麗泰管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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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計師說洛麗泰都不看帳的，所以他會親自看她的帳單，常常會被她的開銷不平衡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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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也不怪她，她收入並不算少，平常也沒什麼不良興趣，就是買東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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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她說也沒用，她自己有賺錢，其他的就你自願幫她出的嘍。不然你收她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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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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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把她都帶回家了，反正錢都你在管，結婚就好啦。就算她公寓和辦公室修好，你不會讓她回去住城裡的吧。」克洛依好奇地轉頭看著黑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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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像情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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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太像啦。但是打是情罵是愛嘍。」果然，表哥不會那麼簡單放走洛麗泰，嘴上快速否認就是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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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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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本來就沒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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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少翻開報紙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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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依偷笑，打開平板電腦看她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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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泰輕裝走在南法大城的購物街，她沒有和黑家表兄妹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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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搭黑家便船從摩納哥抵達南法港口下船就去購物，這次主要採購辦公室要用的傢俱和家飾，摩納哥相對來說價格比較高，選擇也比較少，她向來喜歡到南法購物順便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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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少和克洛依待在遊艇曬太陽、在海中游游泳、和其他人社交。店家通常雙手捧上型錄或商品，所以黑家對購物興趣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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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以前有機會搭便船開始總是洛麗泰自己逛街，晚上遊艇靠岸才回到船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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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家相當有錢，大型遊艇還能停直升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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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否認有有錢的朋友很好，但是有時候她可是要厚著臉皮才能說服自己好好利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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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少會讓她自己閒晃是因為安東尼剛好有事在南法和她一起下船，而且她堅持不要黑少派人當跟屁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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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啦，說過再見之後安東尼就去辦自己的事，兩人相約傍晚碼頭會合一起回到遊艇，她已經是大人而安東尼不像黑少有控制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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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泰看著安東尼在鬧區搭上計程車才轉身鑽進傢俱街，他幫官方做事大約會去政府機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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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了好多東西，任務完成。師父回來大概看不出發生過什麼事。」洛麗泰雙手空空，不過東西都會直接送到摩納哥。送到船上載不下之外，黑少可能也會嫌她買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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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商店街一家家店隨意逛著，從觀光客紀念品店逛到服飾店，直到肚子咕咕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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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午安。」餐廳侍者招呼洛麗泰在露天座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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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海鮮湯。」洛麗泰算是常客，熟門熟路的，連菜單都沒看。南法的漁夫海鮮湯是她最喜歡的菜之一，似乎和她小時候吃過的東西有點類似，但是她從來就想不起來是什麼食物，只有舌尖能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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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曬得她暖呼呼的，走了大半天的路有點想睡，她拿起桌上侍者剛剛幫她倒好看起來很清涼的冰礦泉水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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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人接近她：「洛麗泰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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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雖然有點詭異對方知道她在哪，不過有時候找她辦案的人也是會搞些異於常人的神秘，說不定就躲在附近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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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您的快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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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脆地簽完名讓穿著快遞公司制服的人開著快遞公司logo的車離開不要擋著她欣賞海邊風景和曬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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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拆開有快遞公司名稱的制式文件包裝，裡面是精緻的白色大信封，用燙金字印著英文邀請函字樣，裡面一張白色卡片上面的字也都是燙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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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快讀過一遍。是『海島郵輪偵探遊戲』邀請函，上面註明一切交通和住宿費用由主辦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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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泰將邀請函翻了翻，沒有地址和邀請人，快遞包裝上也沒有：「我的職業就是私家偵探啊，玩遊戲又不是接案子找我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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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註明回覆確認參加必須從邀請函裡提供的網站登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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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少在遊艇停泊的某個南法城市的碼頭走來走去。洛麗泰沒有在說好的時間回到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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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少，怎麼？洛麗泰還沒回來？」洗完澡穿著浴袍來到甲板吹風的安東尼好奇地扶著船沿金屬欄杆彎下腰問碼頭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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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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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在約定的地方出現，我回來的時候船就停好，我以為她累了先回來，就直接上來。」安東尼指指碼頭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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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機一直沒接。」黑少暗咒自己的大意和過於讓自己信任洛麗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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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沒事吧。」安東尼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中有點不安，要是洛麗泰有事，黑少鐵定饒不了他。

煞車聲吸引兩人轉過頭，她大小姐這才姍姍來遲從計程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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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安東尼拍拍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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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發什麼呆？」黑少在外面敲門敲半天，發現門沒鎖就直接開門進到她在船上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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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洛麗泰花一整個下午在公共圖書館查資料用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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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掉了這個。」掉在門外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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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還在想它跑去哪。」不過內容其實她已經依慣例拍照存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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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少手中是那封怪異的邀請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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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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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他打開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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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決定，這個邀請有點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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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所謂的接過邀請函隨意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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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是最喜歡免費的東西。」他懷疑這和他不希望她接到的大案子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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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希望我去？」他是打開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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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妳的自由。」丟下一句，黑少關上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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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怪氣。」她朝他身後做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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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加勒比海某小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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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泰本來不想參加『海島郵輪偵探遊戲』，但是師父的警探朋友在附近島嶼有個案子希望她來看看，於是她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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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們倒債逃走。」洛麗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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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先從佛州、亞利桑納州，然後夏威夷州，全部用同一招，最後逃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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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妹的經濟狀況在文件上看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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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到一個新地方都有大量瑜珈課程會員，所以預付款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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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她們懂開源不懂得節流？」不然應該不會走到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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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佛州算是名人。上過媒體，當時還開一模一樣的積架跑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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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聽起來很可疑。」故意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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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很大，逃跑的話重啟爐灶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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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人想到要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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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美國傳來的資料讓你們懷疑生還者殺害死者為了保險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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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似乎是，她是唯一受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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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也在車子裡面。」兩姐妹在同一部車上，開在海岸公路掉到懸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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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擊者在餐廳看到兩人午餐有喝酒起爭執，開車經過這裡疑似在車裡爭吵，搶方向盤，但是車上沒有行車記錄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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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泰點點頭：「我想知道您所有手邊資料內容，然後見見存活的當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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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在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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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洛麗泰裝扮成警局人員和警探從旅館搭車到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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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妳塗哪牌子的防曬油啊。下午就變成這麼黑。」警探知道洛麗泰怕亞洲面貌被當事者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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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仿曬油。」洛麗泰推推臉上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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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察官告訴我根據本地法律，美方沒有辦法因為在美國金融犯罪要求本地警局拘留她，除非能證明她謀殺姊妹，因為兩姐妹是美國人，美方可以追究殺人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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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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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擊者證詞妳認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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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正常啊，目擊者與死者和嫌犯沒任何關聯，供詞錄影也很正常。但是事情有時候和表面上看到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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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只有人證，沒有其他證據是無法定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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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吊上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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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局，鑑識人員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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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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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完醫院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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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妳感覺好些了嗎？我要向妳問些問題。」醫院裡警探坐在床邊椅子上向金髮碧眼脖子上用繃帶吊著斷掉手臂的美國女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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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泰壓低頭上女警帽子靜靜的站在警探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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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錄不是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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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細節要向妳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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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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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美國有財務糾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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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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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態度很可疑。」走出醫院，警探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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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是個性就這樣。」說實話只有目擊證人遠遠看到兩人爭執和搶方向盤的證詞不夠，沒有錄影等實質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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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觀察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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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可能會偷跑。」這女人是捲款逃走慣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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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堅持是意外。」以目前證據不足來說，根本不需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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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較害怕美國的財務糾紛，畢竟一起當騙徒的姐妹掛掉，只剩她要賠全部，依金額來看她一輩子都賠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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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安排人注意航空公司和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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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泰坐進車子裡拿下帽子看看車窗外周圍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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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緊張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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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覺得有人在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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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警探看看外面，停車場空無一人，倒是有幾台車車窗貼著深色隔熱紙，看不見裡面有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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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我想太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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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去看看車子。」警探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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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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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壓得很扁，但是稍微鑽得進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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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泰用手電筒照來照去，沒有看出什麼可疑之處，車子翻落海邊公路差點直接到海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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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找到的東西都在這。有些可能掉到海裡。」警探翻了翻放在桌上一一在證物包裝袋裡的物品：「沒有特別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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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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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晚上住過遊民收容所，一個租屋。相信事發當時兩個人住在一起，去搜住處時拿回來的東西在那邊。」鑑識人員指指另一個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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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泰和警探對看一眼，轉到那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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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妒忌另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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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探移到另一張擺滿證物的桌子，用胖胖的手指東翻翻西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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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租房子哪個去收容所求助？」洛麗泰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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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租房子，去年底到最近，嫌犯去收容所求助兩三次。」警探翻翻手中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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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泰由警探手中接過收容所的報告：「她做過精神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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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容所轉介的社福單位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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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鑑定結果她一切正常。」洛麗泰想起與嫌犯的見面，嫌犯精神上也似乎沒有奇怪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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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打扮的人走到警探旁邊耳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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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探聽完露出遺憾的神情：「能夠拘留的時間快到，她將被無罪釋放。法院說檢察官沒有足夠的證據，這也是她的律師的論點，因為她也在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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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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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可能，目擊者看到兩人爭執，車子在路上歪歪扭扭才掉下去，要自殺會直直把車子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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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唯一可能性就是保險金嘍。兩人在美國有哪些家人可能共享保險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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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家人因為她們四處設立瑜伽中心騙會員費，會員找上他們，已經很久都不跟姊妹倆聯絡了。完全沒有通聯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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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泰扮成護士試圖收集關於嫌犯奇怪行為的資料。因為當過戰地的義工，對醫院不算不熟，警探安排她進入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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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該死。」她埋伏幾天都找不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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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碼妳知道她想偷跑。」警探揚揚手中紙張，他接到航空公司傳真通知嫌犯以死者姓名訂機票試圖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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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用本名。」洛麗泰接過警探遞來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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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已經錯過這班機。」警探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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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狡猾。」洛麗泰明白嫌犯有可能聲東擊西，會等到適當時間偷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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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犯在第二次訂機票試圖偷跑的時候在醫院被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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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嫌犯要上法院那天，洛麗泰已經知道不妙，她一大早就到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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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宣布案子不成立，允許她搭機離開。」接近中午警探走進警局辦公室對洛麗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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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何時要搭機。」洛麗泰還沒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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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泰和警探在機場登機門等著嫌犯被航空公司人員推進來上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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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敢相信這邊的警察還需要請私家偵探協助。」嫌犯從輪椅上起來準備走進機艙，唇邊帶著譏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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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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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私家偵探，我在報紙上看過妳。」嫌犯拿起掛在輪椅上的包包悠閒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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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嫌犯大搖大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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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犯和過世的姐妹不是正式的瑜珈老師是專業職業騙徒吧，要套話錄音簡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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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丟臉，師父知道大概會把我逐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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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不是她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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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審團也是會判某些警方認為有罪的人無罪，只因證據不足，心證是不夠的。偷錄音根據每個地方的法律，也不見得能當成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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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嫌犯被安排最後一個上機的，她進入機艙，機門就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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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警探似乎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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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啦，人都走了，飛機也不是去美國，就不干本地警探的事了，洛麗泰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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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做壞事終究有一天會再度事跡敗露，現世報她不是沒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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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我也要搭飛機啊。」洛麗泰揚揚手中的登機證和護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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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等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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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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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那老相好。」警探對她露出神秘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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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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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泰心裡有數是誰，而她肯定又要因為這個案子被笑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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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探帶她到水上飛機搭乘處就揮手道別，留下她面對眼前的一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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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開玩笑了，你們要和我一起去？」洛麗泰早知道被這些人看到邀請函就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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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作去玩嘛，只是個偵探遊戲。」克洛依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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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那是什麼鬼遊戲，可能很危險，又不是在玩Pokémon Go手機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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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黑少不理她們，用手指比比在等待的水上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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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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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空，或許有空會來吧。」克洛依登上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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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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