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裝偵探 - Chapter 0 摩納哥的名偵探

歐洲摩納哥蒙地卡羅

地中海的早晨總有點冷冽，怕冷的洛麗泰拉好米色大衣衣領，鎖上公寓門往樓下辦公室走去，小巧白色三層樓建築位在摩納哥街頭，一樓出租當成精品店賺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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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門把附屬的數字鍵上按下密碼開啟辦公室大門，古董級的玻璃門緩緩向旁邊滑開，旁邊牆上有個透明牌子以金色草字體寫著法文『亞森羅蘋』，門上掛著顯示尚未開店的小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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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總是想，要是自己來取名絕不會把偵探事務所取這種有偷懶嫌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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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號亞森羅蘋的師父還是沒有消息，她懶懶想著。手下的孩子們都是師父撿來養的，目的是培養眼線，因為不像古倫敦有許多遊童可以打聽消息，儘管沒有正式收養，不過每個孩子都受到很好的待遇安排在各個歐洲城市念書，不太可能向她隱瞞消息。她會接下事務所是因為她年紀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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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麗泰拿起平板電腦又往外走，慣例早上沒有預約客戶的話她會去轉角克洛依小姐的店裡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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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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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洛依邊打招呼邊已經把洛麗泰慣用早餐，當天現做咖啡牛奶和羊角可頌端上桌。儘管曾經是醫生的表哥黑家少爺總是說，早餐不應該給洛麗泰吃這些沒營養的碳水化合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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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洛麗泰打開筆電，想看些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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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家少爺手上拿著報紙遠遠走來就看見洛麗泰這個來自東方的假法國女人又在表妹店裡吃可頌喝拿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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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你這傢伙！」洛麗泰手中可頌在半空中被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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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洛依。給這女人水果燕麥粥。」黑家少爺把可頌放到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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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洛依翻白眼露出一副受不了你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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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喜歡燕麥！」洛麗泰跳起來試圖奪回可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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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頌沒有營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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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我！」洛麗泰出手跳起來去搶，無奈黑家少爺很高，手一舉她就沒轍，不管她怎麼跳都拿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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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子再見。」黑家少爺大笑著走開，手中揮動已經被他咬掉一大片的可頌，另一手還拿著被他偷偷拿走的紙杯裝咖啡，報紙夾在手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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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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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理他，這份給妳。」克洛依已經習慣每天早上的鬧劇演出。表哥竟敢批評她親手做的可頌，她是法國廚藝學院畢業，可不是半路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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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三流偵探一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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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少走進辦公室順手把報紙扔在桌上，動手打開電腦。他放棄當醫生改繼承家業好一段時間，摩納哥的生活對他來說有點太過悠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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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父母不介意其實他倒想住離集團總部近一點，要不是有洛麗泰在此他大概會覺得很無聊，家裡也只有父母和表妹，父母又常外出遠遊，常只有他和表妹與管家僕佣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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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麗泰當偵探不算高明，常常需要他收拾殘局，頂多勉強算得上是個高明的演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得到她師父偵探技巧的真傳，天知道差得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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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她偶然救了他表妹，他的父母就把洛麗泰當自家人，讓她大大方方在他家進出，還要他幫她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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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鈴聲打斷他的冥想，告訴他工作時間開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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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餐。」克洛依進到洛麗泰辦公室，打開手中籃子拿出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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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中午都會送餐給表哥和洛麗泰，表哥說不想讓父母喜歡的女孩餓死，不過每天的訂餐也都幫小餐廳增加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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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表哥根本就是愛上洛麗泰好嗎！死鴨子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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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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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生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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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勉勉強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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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麗泰會接居民的小案子，比如說偷幽會的已婚人士、走失寵物、丟掉小東西，反正居民對她不錯，除了付費辦事也不時會有蔬菜、水果、點心、麵包之類贈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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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洛麗泰自己打開雕花大鐵門走進山坡邊上黑家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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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黑家常客，對烹飪沒那麼拿手，樂得讓專業廚師克洛依打理她的早餐和午餐，晚餐就常因為黑少的父母或是克洛依邀請在黑家打牙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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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站在門前還沒伸出手按電鈴，門就自動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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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家那高傲的管家像鬼一樣無聲無息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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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小姐。」冷清聲音雖然有禮，但很明顯不喜歡來客總是來白吃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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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洛麗泰帶著懷疑的眼光審視英國管家，她認為眼前黑家管家是師父假裝的有好一陣子，但是苦無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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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管家年紀較大，那濃濃英國腔和師父法國腔英文也有很大差異，加上她師父並不是出色的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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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化妝術和演技是從與師父要好的法國女演員那邊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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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怎麼又來了。」黑少從書房出來查看玄關桌子有沒有他的信件，瞧見穿著運動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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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家位於山坡，要從洛麗泰住的摩納哥市區街上走到登山小徑之後再走一堆樓梯上來，否則要開車，洛麗泰看樣子今天是用『爬』的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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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平常缺乏運動，天都還沒黑就已經有點累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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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爸媽今天回來，他們邀請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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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這副打扮是來吃晚餐？」黑少雙眼露出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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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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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麗泰不理管家和黑少擠在門邊，越過兩人從幾乎剩下縫隙的大門進入，反正黑家她熟到不能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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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搖搖頭關上門，看著黑少跟在洛麗泰身後要去看看究竟在搞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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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麗泰熟門熟路走到房子後方推開一道玻璃門走下階梯進到泳池區。她神秘的走到位於池畔的運動室門口，先敲三下門再敲三下，門打開一條縫，裡面伸出一隻手將她拉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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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少立刻被門板關在門外，門差點打到他高挺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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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什麼鬼。」黑少低咒。門把轉不動，門竟然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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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則偷笑著轉身回到階梯離開泳池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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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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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少爺，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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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爸媽呢？是不是在運動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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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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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他們在裡面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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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告少爺，老爺夫人好像從美國學了什麼皮……皮什麼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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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拉提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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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是、是，就是皮拉提斯。少爺果然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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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少給管家一個『太狗腿』的眼神就舉起長腿越過管家回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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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坐下敲門聲就響起，黑少坐在椅子上忍不住低咒，他今晚真是不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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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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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少說完見書房門打開，管家身後跟著一名金髮碧眼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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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安東尼先生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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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傑克。我今天要來搭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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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傢伙。小王子，該不會是我爸媽也邀請你來吧。」他家何時變成餐廳，每個人都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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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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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他雖然姓黑但是不叫傑克。洛麗泰這女人將所有人都洗腦了，她去巴黎買回一堆翻成法文的日本漫畫，然後就開始教他旁邊的人叫他黑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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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子則是一副金髮碧眼，和那本知名的書中人物曾印在某國彩色鈔票上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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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火藥了？」被稱作小王子的男人轉頭詢問站在一旁等看好戲的管家，看著管家點點頭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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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東尼先生要喝些什麼？」管家清清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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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安東尼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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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在寄宿學校同寢室只要黑少嘲弄般叫他綽號小王子，就表示心情不太好，他只想知道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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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弄好再來找我們。」黑少語氣不善，趕走不想走想偷聽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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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麗泰在？」安東尼自顧自的走到椅子上舒服坐好，就像在自己家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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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見她？」黑少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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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她在晚餐會比較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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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我爸媽關在運動室，我想克洛依也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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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什麼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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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知道。」黑少沒說這幾個人可能在練皮拉提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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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光是想到洛麗泰挺著胸部躺在地板上折來折去就快噴鼻血，一點也不想跟朋友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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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幾天，午餐時間，黑少正從辦公室窗口望著停滿遊艇的港灣讓眼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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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什麼呆。」洛麗泰提著藤籃正站在他門開開的單人辦公室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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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來做什麼？」黑少轉身看著她冷冷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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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摩納哥市區大街老宅裡的空間不大，只有他和幾位坐在外面大辦公室的工作人員在這遠距上班，門口沒有安排秘書或助理可以攔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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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洛依店裡忙著，她打電話要我去拿午餐順便幫你送午餐。」洛麗泰無奈的說，她也不想踏進他的地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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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克洛依就像她妹妹，也讓為了省錢好把錢留下來給師父資助的孩子們用的她白吃白喝，偶爾送餐這點小忙她還可以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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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黑少點點頭。這女人以為克洛依讓她白吃白喝，其實是他替洛麗泰付錢給克洛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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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克洛依都明白洛麗泰雖然能自己動手但對烹飪和家事並不在行。在他眼裡，她只有演戲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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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好克洛依準備的便當盒和餐具，洛麗泰準備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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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啦。等我自己那份吃完再來收餐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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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麗泰不想自討沒趣，她本來想在這裡就把午餐解決，再把所有餐具送回去給克洛依。但他看起來心情不太好，現在她只好回自己辦公室吃再多跑一趟啦，還好摩納哥很小，徒步來說不是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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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少回去站在窗邊看著下樓走出大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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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遠處街上有台衝得很快的車子，摩納哥算是老城市，市區街道很窄，多半只能容納兩台車同時通過，有些地方沒有人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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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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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少這麼一喊反而讓洛麗泰分心，好奇的在街道邊緣抬頭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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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遲那時快，車子為了閃過突然轉進車道的車，將洛麗泰撞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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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怎麼樣？」趕到醫院的克洛依擔心詢問黑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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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傷看起來還好，腦袋來說嘛，最好留在醫院一晚。」黑少以醫生專業的角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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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要住醫院。」洛麗泰虛弱的聲音從急診室角落病床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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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少和克洛依對看一眼。知道沒人想重演以前洛麗泰小時候生病住院時這個小醫院整棟被她做惡夢尖叫吵醒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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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只有其他國家一個城市尺寸的小國摩納哥上至國王下至寵物從那時起都知道這女人不喜歡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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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找醫生來看她可不可以離開，順便打電話告訴阿姨說洛麗泰今晚要住我們家。」克洛依掏出手提包裡手機，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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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把表哥黑少留下，否則洛麗泰可能趁表哥打電話回家時指使她去拿水或是買食物然後就溜出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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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泰很固執，黑家上下知之甚詳，爭論也沒用。當年『亞森羅蘋』失蹤，還是大學新鮮人的洛麗泰怎麼都不願意接受黑少父母提議住進黑家或接受金錢幫忙。

　　「如果妳還要這條小命，妳該學乖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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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麗泰閉上眼不看他。她的花招只能用在克洛依，她不會浪費力氣在黑少身上。

醫生接受黑少的說法，相信已經不行醫的有牌醫生黑少能處理和判斷洛麗泰返家後的狀況。讓洛麗泰離開醫院最省事，因為全醫院上下沒人想把這個魔女留在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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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回我家。」洛麗泰躺在車子後座虛弱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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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鬧啦。」克洛依在副駕駛座猛搖頭。這女人剛剛連病床都差點腿軟下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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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家規定太多我無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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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呦，活該。」克洛依雙手抱胸不再理會她這走路不看路的女人。

她當然知道阿姨如何照顧病人，不准下床、不准走路、不准坐在床上用電腦或電話工作、不准用手機，總之多到數不清的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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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少生病寧願假裝出差住旅館也不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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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少，你是醫生耶，什麼都不能做這樣不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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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話少說，妳那套話術該用在妳的仇家身上。」黑少冷冷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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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台車快速消失在街道，他衝下樓，沒有來得及看車牌也忙著查看洛麗泰傷勢，只能報警讓警方調出摩納哥街頭滿佈的監視器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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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麗泰果真被這話堵住嘴不再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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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少認為洛麗泰知道到底是誰想要她的命或者是在警告她不要多管閒事，她嘴上不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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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踩下車子油門，想要快點離開黑暗的摩納哥沿海公路回到安全的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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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管家看著黑少身上弄髒的衣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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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事，衣服有點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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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皺眉，不只有點髒，還沾了些乾掉的鮮血，會很難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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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些飲用水和食物過來。」黑少下令，抱著睡著的洛麗泰進到房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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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克洛依跟著進到房子前不忘喊醒驚嚇過度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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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三人回家的黑少母親迎上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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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再說。」他輕聲安撫睜大雙眼的母親。很會逃避的克洛依在電話中一定沒有說明整個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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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我們去準備食物，先讓她安頓好。」克洛依假裝沒有看見黑少的白眼拉走黑少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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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少對著懷裡抱著的女人嘆氣，要是母親知道她常常搞得將自己陷入危險，在他母親面前淑女行為也都是裝出來的，不知道要多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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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森羅蘋』叔叔如果已經被仇家殺害，洛麗泰故意藉著接大案子大量曝光機會調查叔叔的去處會引來殺機，雖然他還不確定今天的事是不是叔叔的仇家找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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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桌上只剩下幫忙洛麗泰洗澡晚到的克洛依和吃完還不走的黑少對看，黑少的父母跑去看洛麗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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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表哥，你說……有誰想殺洛麗泰啊？今天的事不是意外吧？」克洛依推開沒吃幾口的飯後甜點，神色小心翼翼，清清喉嚨緩緩開口壓低發問，同時沒忘記東張西望，看看有沒有人在附近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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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不知道。」冷冷的語氣配上冷冷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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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仇家不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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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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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隱瞞我吧。」克洛依瞇起眼看著表情寒冷由此可證明顯說謊的表哥。從小就像親兄妹一起長大，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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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妳知道害怕啦？」黑少露出有點邪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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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的。摩納哥很安全啊，沒人笨到在四處監視器的地方現身殺人，不然洛麗泰今天下午當場就死定啦。我又不像你們會亂跑。」克洛依害怕的摸摸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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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記得，不要對我爸媽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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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以問安東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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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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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會讓洛麗泰回去住小公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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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問題還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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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就怪怪的，你幾乎每天早上都會搶她的早餐，吃她的口水，該不會…...。」克洛依用賊賊的表情看著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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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少只瞪她一眼，推開椅子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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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怪氣。」克洛依對著背影吐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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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少回到書房打電話要安東尼透過關係找出幾個月以來洛麗泰辦公室前方道路的監視器影片，通常她接案子他不會干涉，直到特別安排跟著她的眼線告知需要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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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會好好照顧自己。我會聽克洛依和管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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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在的時候妳有事儘管找黑少。」黑少母親坐在床邊用手帕擦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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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泰想像自己翻白眼。天，她又不是快掛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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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的。」還好他們隔幾天又要出門旅行，否則她會悶死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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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打發過度關心的黑少父母離開房間，雖然頭很痛，她躺在床上努力強迫自己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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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看見開車的人，車窗比一般漆黑。黑少如果不突然叫她，她也不會沒注意到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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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該死。全身上下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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