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者之書 - 第一卷、末日降臨章二、車站驚魂(四)

他們互看了一眼，指著對方說。

〝他是韓宇燁。〞〝她叫葉羽涵。〞他們異口同聲的說道

〝ㄜ……你來說吧。〞〝ㄜ……你先說吧。〞停頓一下，他們又同時說道

〝唉……我說吧。〞〝算了……你說吧。〞他們看著對方，同時露出一模一樣的困擾表情，最後，是由女生說明。

〝你們默契真好。〞芳姨挑眉，似乎覺得很有趣。

〝我叫葉羽涵，他叫韓宇燁。我們是雙胞胎姊弟。我們今年20歲……嗎？〞葉羽涵轉頭看向韓宇燁。韓宇燁點了點頭，接著說道：

〝準確來說我們並不是學生，畢竟我們沒有讀大學。而關於力量的部分……葉羽涵是自學，我不能完全算是吧……嗯……這部分解釋起來很複雜，反正現在是沒有人在教我們就是了。〞韓宇燁搔搔腦袋，簡略的說明完畢

〝好了。你的問題我們已經回答完了吧？現在換我們了。你剛剛是怎麼幫我們恢復的？會有後遺症嗎？你幹嘛幫我們？還有，你既然問了我們的名字，那也要讓我們知道你的名字吧？〞葉羽涵搶在芳姨說話之前，先開口截胡。這倆人問問題的方式還挺像的阿，該說不愧是姐弟嗎？

芳姨倒是沒有生氣，反而還覺得這女孩還挺好玩的，無奈道：〝我似乎在你心中有個不好的形象啊，別那麼心急，我又不會吃你。〞

芳姨接著說道〝恢復其實不能算是恢復……你們現在身上的傷還在吧？我只是將靈力給你們而已，你們的體質已經跟一般人不一樣了，只要充滿靈力，精神也會恢復了，也不會有後遺症這種東西……你們不會嗎？但你們也應該知道吧？〞

〝我不會，也不知道。〞葉羽涵搖搖頭，轉頭看向韓宇燁。

〝那群死古板教你嗎？〞

〝沒啊。〞韓宇燁也搖搖頭。

〝這樣啊……我還以為……算了。幫你們也沒什麼原因吧？硬要說的話，應該是因為你們救了他吧？〞芳姨指了指蹲在旁邊觀察睚眥的祈佑。

〝可以請教你們的關係嗎？〞韓宇燁試探性的問道。

〝我是他阿姨，太深入的就不能說了，但我們不是你們所像的那種關係。順帶一提，他都叫我芳姨。〞芳姨說道。

幾人本來就沒有認識，該問的都問完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只剩下漏水的滴答與睚眥均勻的呼吸聲。

〝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也不能在這裡待太久，不然很麻煩。〞芳姨看了看手錶說道。

〝我們應該不能這樣直接出去吧？〞韓宇燁問到。

〝為什麼？〞葉羽涵挑眉。

〝你想被帶到警局問話嗎？〞韓宇燁微笑道。

〝慽！〞葉羽涵淬了一口，不再多說，轉身收拾武器。

〝你們要去哪？我載你們一程吧？……你們最好別拒絕，如果不想要麻煩的話。無論是凡人找你們麻煩還是我找你們麻煩〞芳姨半威脅的說道。

〝好吧。麻煩了。〞本想婉拒的韓宇燁，但看看渾身浴血的自己，只能將話吞回肚裡，苦笑說到。

〝怎麼個載法？〞葉羽涵抬頭問。

〝等等啊。祈佑，借過一下。〞

芳姨走向睚眥，抬起右腳猛力一踹，將睚眥踢下軌道。

但本來要倒在鐵軌上的睚眥，卻連同落地的衝擊一起被地面吸收，像是泥沼一樣漸漸下沉，消失在眾人視野。

〝〝咦？！〞〞

〝我的同伴。〞芳姨簡短的說〝只要跳下去就行，他會接住你們，話說要載你們到哪？〞

〝……啊！對不起，你知道OO國小嗎？到那裏就行。〞韓宇燁回過神來，匆匆地說。

〝和我們家頗近啊，事不宜遲，走吧!話說回來祈佑你敢跳嗎？要我幫忙嗎？〞

被踹下去的那種幫忙嗎？那我可敬謝不敏。

〝不用了。〞祈佑用力搖頭。

芳姨笑了笑便跳下月台，被地面吸收。

反正已經發生了許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了，再多個一兩件也沒差。已經有點麻木的祈佑，聳聳肩，沒有多餘的猶豫便向鐵軌跳去。

〝那……〞

剩下的姊弟倆面面相覷

〝就這樣吧，反正我們也沒法子了。〞

一咬牙，倆人手牽著手，也硬著頭皮跳了下去。

待適應光線，發現這裡大約是一坪左右的方形空間，上下左右皆是乾硬的土牆，芳姨手上有不知從哪找來的無線小夜燈，為這壓迫的黑增添股違和的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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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到那裏可能要十分鐘吧。〞芳姨若無其事地對倆人說到。

〝只要十分鐘？！〞葉羽涵失聲到。

〝順帶一提，睚眥在另一個空間裡。〞芳姨無視葉羽涵的驚訝，像是在講什麼冷知識一樣又說道。

〝反正有十分鐘，難得湊齊四個人，就來玩牌吧！〞芳姨不知從哪掏出了一盒撲克，說道。

〝……蛤？〞〝……嗯？〞〝……欸？〞

〝……好吧，算了。〞芳姨默默把牌收回懷裡。

祈佑敏銳地查覺到，芳姨的語氣有點失落，忍不住有些好笑。

回到正題，祈佑收起心情，正色地問道：

〝芳姨，你的同伴……〞祈佑語帶保留，瞄了一眼姊弟倆，不知道該不該這時候說。

芳姨倒是坦然，說道

〝但說無妨，怎麼？〞雖說如此，芳姨眼中帶了點試探的味道，不過因燈光昏暗，祈佑沒有發現。

〝芳姨你所謂的同伴……就是最近一直在跟著我的那個？〞

〝嗯啊，這部分到時候再一併跟你解釋。〞芳姨大方的承認。

反正也沒什麼話題可以聊，四人就識相的各做各的事，雖說氣氛有些壓抑，但倒也不會太尷尬。

大約十分鐘過去，眾人感到空間正在上浮。

〝哎呀，要到了。〞芳姨拍拍屁股上的土，站起身來說道。

待空間靜止不動，頭頂上和身旁的土牆像有意識般剝落，環顧四周，他們正在學校操場的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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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雖然現在已經晚上沒什麼人，但還是不要引起什麼騷動比較好。以你們現在一身血來看，有辦法"普通的"回去嗎？〞芳姨試探性的問到

〝沒關係，我們家比較偏僻，況且現在還挺暗的，躲著一般人沒甚麼問題。〞韓宇燁說道。

〝那就好，別驚動到凡人，我的工作量已經夠多了。〞芳姨露出難得的讚賞眼神。可見非常排斥工作。

〝那我們就此別過。〞〝多謝您的救命之恩。〞姊弟倆同時拱手說到。

〝好的。希望到那時我們能再見面。〞芳姨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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