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老人,終身監禁,騎着鹿車,去殺人,見到𡃁妹,剝衫剝褲,見到阿婆,賣底褲。」凝雨在一百層樓高的港灣塔頂,哼着一首奇怪的童歌。同時,單膝跪在地上,彎腰在地,用鼻子品嚐着記憶中磚上的血腥味。
就在此時,一個穿着聖誕老人裝,帶着禮物袋的人,由樓梯處踏出出現在塔頂。他赫然望見一個冷若冰霜的身影,正是港灣塔頂上的凝雨。他立即從腰間倉皇地拔出短刀說:「別動!打劫!」
凝雨原本背着樓梯出口處,聽罷便站起並別過頭來,望向聖誕老人,直視其雙目,「別動?」
聖誕老人被凝雨望得慌了,結結巴巴地說:「打、打、打……劫……」
凝雨轉個身來,緩緩地移動腳步,每行一步就講一個字:「是打劫還是打、打、打劫?」
聖誕老人很想後退,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已僵硬發麻,緊釘在地上,動彈不得,「打、打、打……對不起,對不起,放過我吧!」聖誕老人不知自己為何會如此驚慌,但是當他一見到凝雨的背影,就覺得像是看見鬼魂一般,使他極度心寒,整個人也慌亂不已,現在已腳軟得跪倒在地,連手上的短刀也拿不穩,掉了在地上。
凝雨走到聖誕老人的面前,拾起短刀,用刀尖由聖誕老人的額角,沿着汗珠的軌跡,輕輕劃到聖誕老人頦下,再一用力,「擦」的一聲,一撮白鬚在風中紛飛。
「啊!」聖誕老人大喊一聲,卻感覺不到任何痛楚,睜開雙眼,只見凝雨的雙瞳正在自己眼前,冷冷地滲着殺氣。
「短刀不好,還是電鋸好用!」
這時,天空遠處有一些鈴聲傳來,鹿車在天邊移近,很快就停泊在塔頂上。
「對、對、對不起……我先走了……」聖誕老人雙腿依然發麻,只好用兩手在地上爬行,緩緩爬向鹿車。
凝雨沒有給與任何反應,只是起身離開緩緩走到塔頂的一個轉角。
聖誕老人見凝雨沒有阻止自己離開,唯恐她會突然反悔,便加快腳步爬上鹿車,渴望趕快離開。
凝雨隱沒在聖誕老人的視綫之外,卻在轉角牆後靜候鹿車劃過塔頂天空的一剎。
聖誕老人好不容易才爬上鹿車,還操控鹿車載上禮物袋才離開。他揮動韁繩,馴鹿四蹄加快,逐漸跑離地面,拖着鹿車駕上天空。
聖誕老人內心尚有些惴惴不安,不斷在塔頂搜尋凝雨的蹤跡。很快,他便看見凝雨的身影,只見凝雨可怕的笑容,對着他以唇語說了句:「拜拜!」他才發現凝雨手中拿着一物。
凝雨托起火箭炮瞄準鹿車,在月光照射下,一發火箭炮直射鹿車,鹿車立即化成煙花,把一切化成點點星火,發光、閃耀、暗淡、化灰、消失、不見。
「夜景真迷人!」凝雨滿意地笑了笑,又再唱起:「聖誕老人,終身監禁,騎着鹿車,去殺人,見到𡃁妹,剝衫剝褲,見到阿婆,賣底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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