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哲讲的故事)“那是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时间是在隋朝末年,当时有个大官叫名字叫杨素,这杨素啊自认地位高贵所以非常骄横,他认为时下局势混乱,此时能掌握天下大权的,没有谁比得上自己,因而生活奢侈骄贵,礼节排场也超出臣子所应有的,每逢公卿大臣来议事时,或者宾客来拜谒时,这杨素都两脚岔开坐在床榻上去接见别人,他态度十分傲慢和无礼,而且还令许多美女,侍婢排列两旁,那排场都仿效着皇帝。,有一天,卫国公李靖以平民的身份去谒见杨素,献上奇策。杨素也是以轻慢的态度接见他......”
思荷说:“李靖?是不是那个托塔李天王啊?”林哲一听笑了说:“对对,就是那个托塔李天王,不过那是神话,你要是再插嘴我就不讲了哦。”思荷说:“好,我不插嘴了,你继续说。”
林哲说:“那李靖倒是彬彬有礼地上前作揖说:“如今天下正乱,英雄竞相崛起。您身为王室重臣应该网罗豪杰,不该如此傲慢地接见来宾。”杨素一听脸上露出敬佩的神色,赶快站起身向李靖道歉,然后和他交谈起来,他们谈得非常高兴,杨素接受李靖献纳的策书从正堂退出。在李靖滔滔不绝辩论之时,下面的舞女中有一相貌出众,手执红色拂尘的女子站在那里一直偷看着李靖。等李靖走了之后,这个手拿拂尘的女孩就问旁边的人:“刚才那个人是谁?住在哪里?”旁边的人便一一告诉了她。那女子听完后便离开了。等李靖回到旅馆,在晚上五更天的时候,忽然听见轻声的叩门声,李靖起来开门。他隔着纱门看到一身紫衣戴帽的人。李靖便问道:“是谁啊?”来人答道:“我是杨家执红拂的女子。”
于是李靖请她进来。那女孩脱去紫衣摘去帽子,李靖发现来人原来是一个十八、九岁的美丽女子。她未施脂粉,身着花衣向前拜礼,李靖吃惊地还礼。女子开口说:“我侍奉杨素这么久,看天下的人也很多,但都没有人比得上你。兔丝、女萝不能独自生长,愿意托身于乔木之上,所以我就跑来投奔你。”李靖说:“杨司空在京师的权势很重。他会轻易放过你吗?”那红拂女答道:“杨素不过就是一个垂死之人,根本不值得害怕。有很多女子知道他成不了事都走了,他也懒得去追。你放心吧,你不用怀疑。”于是李靖便问她的姓,她回李靖说:“我姓张。”然后又问她排行第几,她答道:“老大。”李靖便仔细打量她,只见她的肌肤、仪容举止、脾气性情,简直跟天仙一样。李靖想能获得这样一个女子,他心里既高兴又害怕,他不停地窥视屋外看有没有人追踪。几天后,李靖便去打听看杨素有没有追查红拂女,得到的情况居然情况就如同红拂女所说的一样。
于是他和女扮男装的红拂女一起骑着快马一路赶往太原。他们在旅途中在一个叫灵石的旅舍,女孩为他做了好菜,炉中煮的肉快熟的时候。这红拂女在窗边梳头发,她的头发非常长,都拖到地上了,于是她便站在凳子上梳头。这时候李靖在屋前刷马。忽然从外面闯进来一个人,他中等身材,满腮卷曲的红胡须,那人是骑驴来的。他把皮革的包裹扔在炉前,拿过枕头倚卧着看红拂女梳头。李靖看到这非常的生气,但他忍住没有发作,便气哼哼地刷着马。
那红拂女仔细地打量来人,她一手握着自己的长发,一只手放在身后向李靖摇手示意,让他不要发怒。红拂女匆忙梳完头发,整理衣襟上前礼貌的打了招呼询问来人他贵姓,怎么称呼。大胡子依旧躺在那儿答道:“我姓张。”红拂女便说:“是吗?那太巧了,我也姓张啊,五百年前是一家人,那您就是哥哥我就是小妹了。”于是便向他行礼。然后又问那大胡子在家排行第几啊?那大胡子答道:“我排行老三。”大胡子也问红拂女,你排第几啊?红拂女回答:“我在家排行老大。”于是大胡子高兴地说:“今天真幸运遇上了小妹啊。”红拂女便连忙隔着窗户叫道:“李相公快来拜见三哥。”李靖急忙进来拜见了大胡子。于是三人环绕桌子坐下。大胡子就问:“锅里煮的什么肉?”李靖答道:“是羊肉,估计已熟了。”大胡子说:“好,我正好饿了。”于是李靖就出去买来了烧饼。大胡子也不讲客气就抽出腰间的匕首,切肉给大家一起吃。吃完剩下的肉乱切了几刀递给他的驴,喂给驴吃。饭后大胡子说:“看你李靖的样子,不像是个有钱人。你怎么会得到这么漂亮的美女呢?”李靖说:“我虽然贫困,但我也是有志向的人。别人如果问我,我不告诉他们。兄长你问我呢,那我就不瞒你。”便一一说出事情的由来。大胡子问道:“那么你们要去什么地方?”李靖说:“到太原。”大胡子说:“好,我是偶然路过这里。”他又问:“这里还有酒吗?”李靖说:“客店西边就是酒肆。”于是李靖便出去买回来一斗酒。斟过一遍酒后,大胡子说:“我有些下酒菜,你敢跟我一起吃吗?”李靖客套地说:“那是我的荣幸啊。”哪知道大胡子打开包裹,从里面滚出一颗人头来,他把人头扔回囊中,用匕首切着心肝一边吃一边说:“这人是天下的负心人,我追杀他十年了,今天才抓到。吃了他的心肝我的恨就消了。”然后他又对李靖说:“看你的仪表气度不是凡人。我想打听一下,太原有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李靖笑着回答:“我倒是认识一个,我认为他将来肯定是真命天子。其余的人最多就是作将帅。”大胡子又问:“你说的那人他姓什么?”李靖答:“和我同姓。”大胡子又问:“你说的那人多大年纪啊?”李靖答道:“仅二十岁。”大胡子接着问:“那个人现在做什么呢?”李靖说:“他是州将的儿子。”大胡子说:“是这样啊,那我要见见他。你能让我见他一面吗?”李靖说:“我朋友刘文静和他亲近。凭借刘文静的关系应该可以。但是你为什么要见他呢?”大胡子说:“我观天象发现太原有奇异的气象,我正在找这王气。你明天出发,哪天能到太原?”李靖计算到达的日子。大胡子说:“你到达的第二天,天刚亮时在汾阳桥等我。”说完,大胡子就骑驴而去,很快就不见了。李靖和红拂女看了又惊又喜,很久才说:“我们也走吧。”于是他们便快马加鞭地往太原赶路。
到了预期的日子,他们进入太原。果然在第二天在汾阳桥见到了那个大胡子。大家十分高兴,一同前往拜会刘文静。李靖便对刘文静谎称:“我有个朋友想见见李世民,请你找他过来。”这刘文静一听说立即派人把李世民接来。李世民来的时候服装不整,披着裘衣而来,但他神采飞扬,仪态与常人不同,大胡子默不作声,坐在末位,看见李世民,他饮了数杯酒后对李靖说:“这人确实是真命天子!”李靖把这话告诉了刘文静,刘文静听完非常高兴。从刘文静家出来之后,大胡子说:“我看得十之八九了,但必须让我师兄再见见他。李郎你应该和妹妹再入京。某日的午时,到马行东酒楼下找我。下面有这头驴和一匹瘦驴,那就是我和我师兄在楼上。你们到了那就上楼来找我们。”李靖和红拂女答应下来。说完他就告别离去了。
到了约定的日子,他们果然看到了两头坐骑。两人登上楼,看见大胡子与一道士正在对饮,见李靖他们非常高兴,连忙招呼坐下,围坐饮酒。酒斟过十多遍,大胡子说:“楼下的柜中有钱十万。你选一隐秘处藏起来。某日再到汾阳桥会我。”李靖在约定的日子到了汾阳桥,道士和大胡子已经到了。又一同去拜见刘文静,刘文静当时正在下棋。得知来意后。刘文静赶紧派人请李世民过来。道士和刘文静下棋,大胡子和李靖在一旁陪着。不一会儿,李世民到来。作了个长揖坐下。李世民道士一看到李世民后十分伤心,下了一棋子说:“这局输了!”他便离去。出了府,道士对大胡子说:“这个世界不是你的世界,你还是到别的地方去。你也不要把这事放在心上。”于是共同入京。分别的时候大胡子对李靖说:“计算你的行程,某日才到。到的第二天,可与红拂女同往某个里巷的小屋中找我。你和我妹妹很配,你们可结为夫妇,我想让我的妻子见见你们,顺带谈谈心,望不要推辞。”说完,叹息而去。又到了相约的日子,李靖与红拂女一同前去拜访大胡子。他们来到小巷见到一小板门后就上前去敲门,跟着就有人应声说:“三郎让我们恭候李郎和娘子多时了。”他们跟着仆人来到了里门,打开门后两边站着四十位婢女,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庭前。二十位奴仆引领李靖他们进入东厅,那大厅上的陈列摆设,都是极为珍贵世间稀有的东西。看得出那些都不是人间寻常之物。看完这些东西以后他们又被请去换衣服,那些衣服也是非常华丽。他们换好衣服后就有人过来传话道:“三郎来了!”来人正是大胡子,只见他头戴纱帽,身着裘衣而来。大家高兴地相见。李靖便催促他的妻子出来拜见,他夫人也是天仙一般的人物。进中堂吃酒筵,菜色非常丰盛,即使王公贵族之家也不能相比。四人入席后,有二十位歌舞女,在面前排列演奏,乐声似从天降,而不是人间的曲子。”思荷和颐和听到这也如痴如醉,思荷展开了自己的想象,仿佛置身其中,林哲停顿了下来拿起水壶喝了一口水后继续说道:“大家吃完饭,又行酒令。家人从东堂抬出二十个几案,每个都用锦绣织成的巾帕盖着。排列摆放好后,揭去巾帕,是文簿和钥匙。大胡子说:“这些是我全部的宝物钱币。这里所有的东西,我都全部赠送给你。资助你去建功立业。现在既然天下有主,我就不住在这里了。太原的李氏,是将来正主!三五年内,他就能得到天下。凭着你的才能,好好辅佐他,将来你一定会封侯拜相。我妹妹凭着天仙般的容貌,和不寻常的才艺,也能随着丈夫富贵。不是我妹妹,就不能使李郎受到赏识,不是李郎,就不能使我妹妹享受荣华。帝王的兴起,自然会有辅佐他的人,这绝非偶然的。你拿着我的赠送金银,好生辅佐真命天子,帮助他成就功业!过十年,东南方数千里之外有不寻常的事,就是我得以成事的时候。妹妹和李郎可以向东南方洒酒恭贺我。”于是命家中童仆排列叩拜,说:“李郎、妹妹这些人从现在开始就是你们的奴仆。”说完,他和妻子带着一个奴仆,骑马离去。走了几步,就不见了。李靖从这刻起便是这宅子的主人了,后面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时间到了唐朝贞观十年,李靖任左仆射平章事。适逢南蛮入朝上奏说:“有千艘海船,十万兵士,进入扶余国,杀死它的君王,自立为王。现在国家已经平定。”李靖心知是大胡子得以成事。回来就告诉了妻子红拂女,他们便穿着礼服一同向东南方洒酒祝祷叩拜。后来就有人说这卫国公李靖的兵法,多半是虬髯客所传授的。” 听完林哲讲的故事,思荷沉思了半天说:“爸,你这部《虬髯客传》背得还挺熟啊?”林哲笑道:“哦,原来你早就知道这个故事啊?害的我浪费了这么多口水,”思荷说:“哈哈,我虽然不喜欢看历史,但这部《虬髯客传》我还是读过的,相传是唐末五代道士杜光庭所著,收录在宋人李昉所编《太平广记》里,你的故事讲的不错,我要告诉你的是一点都不浪费,你没看见我和颐和都在很认真得听你讲吗?我觉得你比书上讲的好,难怪我妈那么喜欢你,你老实说,你刚刚所说的红拂女是不是想到了我妈妈?”林哲点点头说:“是的,你没说错,在我心目中,你妈妈就是我的红拂女。”思荷说:“那你不成了托塔李天王了,那我岂不成了哪吒了?”颐和笑道:“那我就是金吒。”思荷说:“你想得美,我是你姐姐!你总想占我便宜,我打死你。”颐和笑着躲开思荷的粉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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