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散场后,两人赶紧跑回家到自己土里摘菜,他们也要准备自己家的晚饭,两人一直在哼唱着今天的越剧,一前一后模仿着戏里面的表演,这时候菜地里飞着两只菜粉蝶,荷花连忙说:“英台你看,我们的爱情来了!”看着蝴蝶在飞舞桃花笑着问:“那谁是梁山伯?谁是祝英台呢?”荷花放下菜篮子走到桃花身边,突然用力捏了一下桃花的鼻子说:“我就是梁山伯,姐姐就是我的祝英台啊!”还作了一个今天戏里面的一个妩媚的动作,桃花甩开荷花的手笑的前仰后合说:“我呸!我都被你这梁山伯睡过多少回了,我说姓梁的你可要对我负责。”
荷花马上摆了一个戏曲姿势跪着对桃花说:“姐姐,小兄此生定不负姐姐!”桃花笑道:“要得,要得,那今晚我就与你洞房!呵呵”荷花接着说:“一言为定!”
两姐妹打打闹闹来到河边洗菜,此时河边正围聚了一群同村的女人,她们有的在洗菜,有的在洗衣服。看到她俩过来就特意腾出地方给她们,村里婆娘都在赞扬他们今天的表演,而后又开起她们的玩笑来,说要她们做自己家的媳妇,桃花装作没有听见只是低头洗菜,而荷花大大方方地说:“这事啊不难,你们给我娘去提亲就是!谢谢各位的抬爱了!呵呵呵呵”起身道了个万福就拉着桃花的手跑掉了。
回来的路上桃花奚落他:“你可真没羞,哪有一个姑娘自己去家谈婚论嫁的,还这么大大方方的?”荷花连自己也搞不懂,最近脸皮确实厚了不少,这习惯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呢?怎么能随口就说出嫁人的事来,难道是自己真的将身份确定下来了吗?荷花也没多想便走上前牵着桃花的手回到家。
俩人一路小跑回到厨房,郑玉香出来正好看见她们,便问:“什么事情这么好笑?”桃花没有做声低头去做事了,荷花落落大方地说:“娘,村里的老菜头要我们嫁给她们的儿子嘞!我说让他们找你来提亲就好了嘛。”郑玉香故意皱起眉头说:“丫头,你也是没羞没臊啊,哪有大姑娘说这种话的!你也学学你姐!”荷花一听一吐舌头就跑进了厨房,可他探出头却看到郑玉香正唱着歌: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荷花轻轻说了声:“虚伪!”桃花在灶前问:“啊?你刚刚说什么?”荷花赶紧说:“没什么,没什么!”桃花说:“快过来烧火,总想偷懒。”荷花侧身一甩长长麻花辫进来,熟练第拿起干稻草用火柴点着火伸进灶膛里,桃花看着他说:“你小心点,别又把头发点着了。”荷花说:“哦,你这话提醒了我,我赶快把头发盘起来。”桃花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说:“我来帮你吧!”“好的!”荷花答应着连忙转过身去,桃花将荷花的长辫对折扎起,桃花说:“你这头发长得蛮快的,你看又到屁股蛋子了。”荷花说:“你千万别打主意啊,我会哭的。”扎完后桃花拍了下荷花的后脑门说:“你那是活该!以后整你就用这个办法。”
隔天,师娘突然让荷花收拾东西说让他陪金裕皖去隔壁村收货,原来金裕皖到乡间派发了许多阿芙蓉的种子,等到果实成熟再收回统销,大家觉得这么好的事何乐而不为,隔壁吴家村就是种植阿芙蓉的大户,从他们那里收购来的阿芙蓉都统一由金裕皖来进行销售,金裕皖也就是靠这个来维持家用,当然说维持生活那是绰绰有余,金家目前是这一带名副其实的大户人家。以前收账应酬这种事是由大师姐陪金裕皖去完成的,大师姐嫁人以后又由光头师傅接班,如今光头师傅走了现在师娘便让荷花来接这个班,荷花开始觉得这种事雇个人不就好了吗?可是他哪来懂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郑玉香岂能让别人插手呢?荷花一听可以到外面去潇洒,自然也乐得其成,就跟着金裕皖后面换卡地出门了。他们来到隐笼村时天已经黑透,荷花以前听大师姐说过,隐笼村这地方的水酒和狗肉特别有名,水酒都卖到南昌和长沙去了。
吴家的人家看见金裕皖的到来,高兴地邀请当地乡绅用好酒好菜款待他们,虽然看着这白花花的米酒荷花早已经馋的不停地咽口水,但礼仪这东西荷花还是懂的,面上推脱了对方的敬酒,而只是吃了一些菜肴和饭食,到了晚上荷花肚子饿了想下楼找吃的,又怕别人笑话便敲了隔壁金裕皖的房门,金裕皖打开门让荷花进来,还没等荷花开口,金皖裕用食指在荷花唇边“嘘”了一声,另一只手指了指里面,荷花进门一看桌子上摆着几盘晚饭的剩菜和两坛米酒,荷花大喜过望溜到桌边坐下,用手捻了一块扣肉塞进嘴里,还想再捻时被金裕皖打了一下手背说:“筷子!”荷花接过金裕皖递来的米酒喝了一大口说:“都是讲假客气害的,老板,你真是能掐会算啊!”“小声点,这是在别人家!”金裕皖说,俩人轻声细语地交杯换盏起来,话题无非是这个菜怎么怎么好吃,用什么佐料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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