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未遂。》（2024修訂版） - 第十八章 — 現實與烏托邦（1）

===================================================================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i4NA1TVzy

「音音？」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jx7m0EHkP

坐在接待處的女同事...

這是Ada吧？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VPt8yWyfA

「又嚟接阿哥放工？」Ada微笑看著我，「廿四孝阿妹。」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pv9TBDeg7

...每次碰到認識凌鏡唯與心音的人，都會覺得自己變得年輕了。

總是被當成『妹妹』一樣的人呢。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ZquSNYbyd

「我同佢講聲啊，我諗佢應該做埋啲手尾就會出嚟。」Ada說完，便站了起來，向著辦公室裡大喊，「凌，你個妹等你放工啊—！」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gaVcCVgz7

...沒有回應？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PzG5CRRxe

「可能傾緊電話...？」Ada再次看了接待處的電話一眼，「係喎，佢個位係接緊電話...咦，又cut咗線。」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9mj7zDo3a

我聽著Ada的敘述，也往辦公室看著。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pHkn1WmwK

然後，看到凌鏡唯正競步走出辦公室。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iTi8mSPkk

「等等，阿鏡！」後面有另一個男社工喝住了凌鏡唯，「唔好咁衝動，阿sir未返到！」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sOlW4gJs2

「等唔切。」凌鏡唯繼續往外走來，「人命嚟。」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VXm7X9QYZ

「...發生咩事？」Ada也看著往外走的凌鏡唯，「阿鏡，咩事？」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qJeglfciw

「爆case，胡sir電話打唔通。」凌鏡唯打開了接待處與中心範圍之間的門，「我出去搵個case。」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J6fe8iHQT

打開了門，凌鏡唯與我對視了一眼。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C1qDg3HFt

「...留喺度等我。」凌鏡唯丟下了這一句話，便往中心門口走去。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qLGH0eTBP

「等等，阿鏡，一齊去—！」剛才叫住凌鏡唯的聲音也連著人一同跑了出來，「Ada，同胡sir講聲，我陪阿鏡去！」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FOcZE259B

上次看過這個社工。

他是凌鏡唯在實習期間的同事，也是教了他很多事情的人。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GWeJxPS00

好像是叫作Hinson。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WH2WcMUhA

...這是什麼情況？

要跟上去嗎？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aiFgfeeJr

還沒有想出個實際的答案來，腳步卻已經跟了上去。

我跟著凌鏡唯與Hinson，跑到一所中學。

然後，跟了進升降機。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BAzYJFSBO

「鏡。」Hinson喘著氣，皺眉看著凌鏡唯，「太衝動啦，個case已經refer咗俾學校社工，我哋唔應該理。」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kuJvGkvNW

「等得大sir返嚟，再等埋聯絡到學校社工，咁就太遲。」凌鏡唯也一樣喘著氣，「俾人罵都要。」

「陣間等我嚟啦。」Hinson要求著道，「你學生嚟，唔可以出事。」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xSB9cCUc0

「唔得。」凌鏡唯堅決地拒絕道，「呢個係我以前嘅case，我應該要負責任；同埋我係實習學生，犯錯都情有可原；但你係在職社工，處理得唔好會釘牌。」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Z6SlHgEYB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什麼也不知道，但還是跟來了。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tRfc1edwc

「音。」凌鏡唯喚了我一下，「我叫咗你留喺中心等我。」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O1RnQbxv5

「...Sorry啊。」我輕輕喘著氣，「我擔心你。」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vVe4pNHvo

「...陣間留喺隔籬，咩都唔好做。」凌鏡唯指示著道，「Hinson，你陣間幫我睇住音音。」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WZ1C4YAlr

「點可以...」Hinson還想說下去時，升降機的門已經打開。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gRkkT6vTq

凌鏡唯先一步走了出去，我與Hinson也立刻跟上去。

我們再走了一層的樓梯...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hzMU9bHrJ

然後，到了學校的天台。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BpphYH9E7

已經漸變得黑暗的天色...

天台上的燈，照耀著天台的桌子、花、圍欄...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DXUKXDgdD

以及在圍牆邊站著的女生。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LzLxQxzSi

「鏡sir...」女生與凌鏡唯對視著，「你趕得切嚟。」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BvmsySpyS

「Fiona。」凌鏡唯也一邊喚著一邊向前走，「嗰邊太黑，你不如過嚟呢邊傾？」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i4fcyIGvY

「唔使啦。」女生微笑看著凌鏡唯，「我見到你最後呢一面，咁就夠啦。」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n692aSf0R

女生說著這話，抓上了圍牆。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xzrhUTiS8

不論是凌鏡唯，或是我與Hinson，看到這個情況，也立刻往前跑。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eLtzsBEhp

「唔好過嚟。」女生的警告一出，我們便立刻停了下來，「如果唔係，我就即刻跳落去。」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mQTZW63IE

「Fiona。」凌鏡唯再次喚了一聲，「你仲有好多嘢未同我講。」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A9KcnjRsg

「所以我打算而家講。」女生又再次微笑了起來，「多謝你，鏡sir。」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36EwxN9P0

...雖然聲音很小。

但卻已經足以經過微風...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evsf4I0hI

傳進我們的耳中。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mTcihr4Tz

「多謝你咁緊張我。」女生的聲音也輕輕顫動著，「調咗社工之後，我覺得好辛苦。個社工不斷話我知啲事唔係我問題，話係我本身嘅性格係咁，話我冇做錯啲咩。但係其實我知道，我冇做錯啲咩，但我嘅出世本身就已經係一個錯誤。」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0c8GBCoqN

「我話過俾你聽...」凌鏡唯專注地看著女生，「即使我哋嘅出世可能係一個錯誤都好，我哋可以親手將呢啲錯誤慢慢修返好。」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KP51L1zJx

「我一個人真係好辛苦，我真係修唔到啦。」女生的哭腔越來越嚴重，「如果個個社工都好似你咁，咁就好。」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Ah7hIg2re

...剛才Hinson說，他已經叫了Ada報警。

所以說，只要能拖過這幾分鐘...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p9htJB9l2

「我已經好痛苦，所以求下你，送我走啦。」女生說著這話，身體開始往後轉，「鏡sir，多謝你，再見啦。」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6F9Lky9cW

凌鏡唯看著這個畫面，立刻往前跑了兩步，然後把女生的腳抱住，重心往後。

在即將往天台的地上摔時，Hinson也趕到了，把女生的頭墊住，不讓她直接撞到地上。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ouspkFlbl

女生想要掙扎，但卻被Hinson與凌鏡唯一同壓制著動作。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kV7lHuq68

「有冇事？」Hinson立刻看著凌鏡唯問道。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cHQ08cMll

「冇事。」凌鏡唯也報告著，「好在你接得切。」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RoOo0oFmd

「點解唔俾我死？」女生的瞳孔中沒有焦點，「你哋以為咁樣係幫緊我哋？」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nswlKPwMp

...一心求死的樣子。

與當天來找我的Victor...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T4mUr5BXm

一模一樣。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4FgkzkaoV

「你哋知唔知，唔俾我哋死，係一件幾唔負責任嘅事？」女生的淚從眼中流出，「你哋做咗一件好事，你哋救咗個人，但由得我繼續喺地獄入面生存。你哋唔係救緊我，你哋係用緊另一種更痛嘅方式殺緊我。」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DJaGWplRs

...手腕的傷口裂開了。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BqXxtQEEQ

就連手上的傷痕，也與Victor很相像。

藍鯨。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vw1Mr1eZ4

「...你又玩返藍鯨遊戲？」凌鏡唯也注意到了女生手上的傷口，「你覺得個社工唔好，咁我打嚟問你嗰時，你點解唔同我講？」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Iwbe9SGaw

「...我唔想影響到你，我知你只係實習社工。」女生抽泣著說道，「個社工覺得我只要斷咗玩藍鯨遊戲就冇事，但係我知道唔係。」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QtX3Y5YiN

藍鯨遊戲。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sjEmynScx

上次，在看到Victor手上傷痕的樣子後，有問過凌鏡唯那個傷痕的意思。

他說，那是一個協助有自殺傾向的人完成自殺的一個遊戲。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Xv9WIP30v

遊戲開發者，覺得社會中的邊緣人應當被『清洗』。

於是，便以遊戲形式，清洗社會中正處於邊緣的人。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vRC8qd8QX

...甚至還覺得自己是在『協助』這個世界。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dSbeqNw4i

最後，Victor因為入院，所以不能繼續藍鯨遊戲。

而這次這個女生...？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u3cOwFzfX

「就算冇藍鯨遊戲，都唔會救到我哋。」女生大力地呼吸著，「藍鯨遊戲只係其中一個俾我去死嘅媒介，只要我想死，好似而家咁樣，唔使過哂五十日，都已經可以死。」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CikLjzfNs

...她說得沒錯。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Ha6x5U042

當時，凌鏡唯向我述說這個遊戲，以及大眾希望這個遊戲的開發者被制裁時，我便已經在想...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GdxB40wN2

這樣，真的有用嗎？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3y0D3N2QU

淘汰了一個自殺的方法，拿走了我們打算用來上吊的繩子。

有誰覺得這樣真的在救贖我們嗎？

這對我們來說，不過是多痛苦了幾天。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0Tvpek3bd

然後，到我們想自殺時，自然會找出別的方法。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B6Oa62mWW

「唔需要同我講咩正面嘅嘢，唔需要催眠我，同我講我冇錯。」女生的哭腔讓說出的話也開始不清楚，「我生存喺呢個世界上，本身就係一個錯誤。」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KjLSYOScN

「...你想做啲咩？」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3cYe1Vrk7

凌鏡唯聽了我突然的介入，也呆了一下。

我走到幾人的旁邊，看著女生。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dtA8tirAB

「你想你嘅生命係點嘅？」我再次延伸著問題。

「我想做model。」女生猶豫了一下，於說出來後卻哭得更厲害了，「我都希望自己可以影平面照，我都希望我可以好似你咁。」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NJgFTE4Um

...打進心底的話。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KJ2YPM9Ub

這是我聽過無數次的話。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EPjJjr6t2

「你又有fans，又識作歌，又識彈琴，又識跳舞。而家發展得咁成功，每條片都有咁多人睇。」女人直直地瞪著我，「好似你呢啲咁幸福嘅人，又點會明白我面對緊啲咩，又點會明白我有幾辛苦？」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HJIFoNRRs

又來了。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Pj9mUJqVj

只看到螢幕的一面，便覺得是全部的人。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znlYVXync

『世娜真好呢，新人獎都拿到不想拿了。』

『很羨慕世娜啊，前途一片光明嘛。』

『世娜收入一定很多吧？』

『我想當像世娜前輩一樣的歌手。』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QqNJwl6Jm

...每次聽見這些話。

我卻只覺得很好笑。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zphl7mA0X

他們只能看到我們幸福、榮耀的一面。

卻不知道我們所身處的地方有多黑暗、恐怖與陰森。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1goljXFzM

「唔好嘗試去猜度或者妒忌其他人嘅生活。」我再次與女生對視著，「因為呢啲光環，可能只係你夾硬幫人哋嘅人生加上去。」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cbg0j4h2Q

不要再想像我的生活有多幸福與富裕。

這只是你不像話的猜測。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AXU1aPY6t

「人哋嘅人生好成功，人哋嘅人生好燦爛，全世界就只有你一個人嘅人生係不幸。」連風也停了下來，讓我的聲音更大的環繞在這個空間，「你知唔知道，呢個諗法，對嗰啲俾你羨慕嘅人嚟講，係幾咁可笑？」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sZrCDzqKQ

要不要來看看我在舞台後的樣子？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Uv5mxeo6c

被威脅，被企圖強姦。

被家人背叛，只有一個人留在孤單的屋裡。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nKfQ8cTEx

「之所以覺得可笑，唔係因為俾邊個人羨慕，而係因為俾人羨慕。因為我哋嘅人生，根本就冇你想像中嘅咁好。」我繼續延續著道，「我哋看似掂到夢想，但其實我哋所得到嘅根本就唔係你哋見到嘅咁樣。」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2bMOCUGml

寂寞，黑暗，恐怖，孤獨。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vzI9CKDiA

這種沼澤之地...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AaVKY2y0W

「你哋呢啲將條路行到一半，就冇堅持落去，就轉彎嘅人。」我的語氣也開始嚴肅了起來，「又憑咩嚟妒忌看似活喺天堂，但其實係活喺地獄嘅我哋？」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kKx9bOVhV

「我都想過嚟啊，你哋呢啲得到咗嘅人，當然講得簡單。」女生眼神中的恨意依舊，「我哋呢啲想得到但得唔到，想堅持但冇力堅持嘅人，又點會係咁簡單？」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Xxn2qqIXo

「你明知唔係咁簡單，點解唔拼死一搏，向我哋呢邊跑過嚟？」我也繼續反駁道，「既然你覺得自己所在之處係地獄嘅話，就過嚟啦。」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J8QN1W6lD

女生聽了我的話，愣了一下。

然後，說不出什麼話來。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xgvBNis3q

「唔得？放棄唔到？」我看著女生的反應，「因為你所在之處根本就唔係地獄。」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ias7unlMM

你明明就很清楚，自己並不是毫無壓力，毫無負擔，毫無圈子。

明明就很清楚，自己還餘下一條將近崩毀的救命繩。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MFV6jlmfH

所以，因為想要留住這條救命繩...

便不想作出任何需要冒險的行為。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pLEKtyzy9

「如果真係覺得自己所在之處係地獄嘅話，點解要捉住地獄唔放？點解唔放低捆綁住你嘅任何一塵一土？」我沒有停下質問，「因為你驚自己會跌入更加深嘅地獄？」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BVeajhXZB

只剩下這條救命繩...

如果連它也斷掉的話。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NLb4jtj2z

我便真的活不下去了。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My0M91nhB

「好可惜，脫離地獄同埋跌得更深嘅機會係同時存在。」我的語氣開始變得緩和起來，「你保證唔到邊一樣至係最後嘅結果。」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xItwMHW5G

就像是賭注的那樣...

要是要得到大獎，就必須要付出注碼。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KJVQqyb6J

與真實賭搏的分別在於，在你的人生中...

在付出了一次之後，你還能夠不斷再讓自己付出更多注碼，控制自己對結果有多大程度的影響。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hp3SUups3

即使可能無法決定最終結果。

即使努力並不是一種才華。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4nZ5z5yWe

可是，最後無論結果如何...

至少，你選擇了嘗試。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lhZ3UNfUb

「明白嘅話，請你決定好追定係唔追，賭定係唔賭，而唔好保持優柔寡斷，但又去羨慕其他人嘅人生。」我把手疊在女生的手上，「請你記住，要改變自己嘅人，就只有你一個人可以做到。」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6ILvyEvbR

女生聽著我的話，淚流得更快了。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OduREym6g

「而真係決定好要改變嘅話，就只有而家呢一刻，至係最適合嘅起點。」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Wegw8F9i7

下次會做的。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Eg9BOszRp

我想到了一個想法，但現在不是最適合的時機。

還是等下次吧。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70RGZLJSE

我看過身邊的人，無數次在這個循環中徘徊。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tFou9V7ib

可是，他們卻不知道...

再一次把想法推辭，也只是再一次把機會推走。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ii2wKMdCj

沒有其他更好的時機。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jmfr7DELM

要改變的話，等不了多少天。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wH4MKd7Hi

「你點知道...」女生已經哭得快要崩潰，「當選擇改變，選擇追夢之後，我唔會後悔？」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H25AGb1Hw

「我唔知道你選擇改變同埋追夢之後會唔會後悔。」我真摯地看著與女生，「但係我知道，如果你自殺死咗，你一定會後悔。」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ycXDsAl58

我與凌鏡唯對視了一眼。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ptQHgDqou

這個人，與我相距得如此接近...

而我們現在此刻的位置...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Rk2KKpnoW

卻又與懸崖邊緣的位置如此相近。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fvRYv7Ssa

「因為，我覺得後悔。」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u5D1Byvkj

我後悔。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7vvB3znaQ

如果我能再多捱一會兒的話。

如果我的希望沒有完全熄滅的話。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yKcFDV4VY

如果我不是這麼恨自己的話。

如果我不是這麼希望自己能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話。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15zTceR1o

如果我不是痛苦得只想結束自己的痛苦...

而扼殺了你與我將會交纏的機會與未來的話。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oBzTka4AM

我後悔。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YROSbzfGs

因為死去了，所以無法再寫出更多的音樂。

因為死去了，所以不能再看到支持自己的歌迷。

因為死去了，所以不能以本人的身份碰上凌鏡唯。

因為死去了，所以遲早也只能再次傷害凌鏡唯。

因為死去了，所以無法與凌鏡唯再渡過更多時間。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LYHegdhoh

新年、櫻花季、復活節、暑假、感恩節、下一個聖誕...

還有，無數的生日與紀念日。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iLMsU448g

我想與你繼續一起生活。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YeSUk4iZ9

所以，我很後悔。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J5G3Pmc4c

就是因為作了這個決定...

我再也無法回頭了。

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uOlrgOlYG

我再也沒法，感受你對我的溫柔了。

ns3.147.72.3da2

介面主題:

字體大小:

行距:

段距:

自動加載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