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未遂。》（2024修訂版） - 第十五章 — 折翼天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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瀰漫著尷尬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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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昨晚以後...

我們便沒有再像平常那樣自然地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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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賴我吧，凌心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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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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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話，到底是出於什麼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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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讓我冷靜下來嗎？

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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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主影把車泊好了，然後讓我報告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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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點了點頭，看著車窗外面的風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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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藥物中毒治療所。

我與主影...是一同來探望金昭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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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去之後，職員們也非常用心地招待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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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稍候吧。」女職員把我們帶到會面室坐下，「我現在把她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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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面室內，又再次只剩我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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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你們兩個聊會比較好吧？」我先打破了寂靜，「她並不喜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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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沒關係。」主影的雙眼看著前方，「我也很想知道，她提告的原因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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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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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的每件事情...

都讓我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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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明知道有些事情，破壞了我與你之間的信任...

可是，偏偏這些事情，你卻是以我作為出發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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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昨晚，你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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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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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金昭敏帶來了。」職員報告著道，「你們請慢慢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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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昭敏穿著灰色的院服，披著長髮，走進了會面室。

在職員的監督下，金昭敏坐了到我們對面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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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職員再次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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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牢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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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看上去，更是滄桑了。

冰瘡也仍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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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來這裡...」金昭敏先開了口，「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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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中帶有怨恨與空洞。

還有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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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看看，你過成怎麼樣。」主影也輕聲回答著，「習慣這裡的生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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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習慣，你能讓我逃離嗎？」金昭敏試探著反問主影，「我想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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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去哪裡？」主影延伸著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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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派對。」金昭敏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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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說什麼？

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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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進入了以後只會被侵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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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敏。」主影輕輕皺了皺眉，「還是要故意說泄氣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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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認真。」金昭敏也立刻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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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她的眼神非常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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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想要回去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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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碼那裡，是屬於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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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說出這些讓我感到衝擊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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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碼在那裡，有人需要我。」金昭敏直視著主影，「即使只是洩慾工具，但起碼他們在那一刻只屬於我，在那一刻需要我。在那一刻，我能讓他們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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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我。

主影在聽了這些話後，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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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扭曲的價值觀...

她為了讓自己成為『被需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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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寧願成為別人的洩慾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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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已經完了。」金昭敏的眼神中非常空洞，「現在的我，已經不被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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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讓那些人需要你。」主影也緩緩吐出話來，「他們只是在利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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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好，利用我也好。」金昭敏朝我這邊看了一眼，「即使是要讓你的朋友被拉下來，只要被他們需要，那就沒有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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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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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了現在精神狀態如此差的金昭敏。

然後利用她這種心態來控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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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我是能成功急救的人...

她這樣控告了我，蒙受了許多網民的炮轟，說她忘恩負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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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以為她是為了錢...

可是，她卻是被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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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了這種『甘願被利用』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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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這裡，是要勸說我撤銷控告嗎？」金昭敏直視著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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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也直接否認了，「我並沒有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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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金昭敏的反應卻異常地平靜，「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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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正在探往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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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金昭敏突然從褲子中拿出了摺刀，「我將會成為不能撤銷控告的屍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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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地方，為什麼會有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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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昭敏的刀鋒到達頸部前，我及時地抓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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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反射神經還是不錯的。

雖然手腕還是被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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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啊—！！」金昭敏尖叫著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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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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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都呆了。

包括我這個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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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也是第一次賞女人巴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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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什麼事了？！」外面的職員聽到了尖叫聲，也立刻衝了進來，「吳世娜小姐，你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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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關心一下你們的服務使用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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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們去拿急救箱來吧。」主影冷靜地要求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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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員聽到了主影的要求，也跟著跑了出會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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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打我？」金昭敏狠狠地瞪著我，「為什麼不讓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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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要死的話，請你為自己而死，而不要為別人而死，尤其是那些只把你當成物品的人。」我也同樣兇狠地盯了回去，「你以前是失敗了，你是做錯過決定；但那不代表你以後都不會成功，以後都不會做對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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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主影說的那樣...

活在過去的人，是到不了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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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後悔過去的決定，你還有很多機會能改變你之後的未來。」我的語氣依然嚴肅，「連你自己都不愛自己，連你自己都不需要自己，那你怎能要求別人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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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諷刺地...

只能對別人說，而對不了自己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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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人生，都已經被這麼多人否定過了。」我認真地繼續說著，「連你自己都否定自己的話，不辛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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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欣賞自己的話...

不能奢侈地要求有誰來代替你欣賞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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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先看看自己吧。

你很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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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綻放出，只屬於你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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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昭敏聽了我的話，不斷地流著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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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她也很掙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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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很感謝我；一方面很憎恨我。

一方面覺得控告了我很抱歉；一方面又希望能被人利用及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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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院方強行把金昭敏帶了回房間。

主影也替我的傷口消了毒，包紮好，然後向職員們問了好及致了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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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金昭敏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後，我們也決定先行離去，打算之後再找機會過來探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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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開的時候，還能看到有穿著西裝的男人在外面等著。

然後，一看到了我與主影，便立刻往我們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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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娜小姐。」男人像是鎖定了目標的那樣向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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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像是粉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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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控方那邊的其中一位代表。」男人自我介紹著道，「派對那天，我有見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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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見過你。

或許是因為我那天並不打算仔細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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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事？」我也直接地問出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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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或許找個隱蔽點的地方說吧？」男人隱晦地邀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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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主影對視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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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車上等你。」主影先我一步決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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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點了點頭，示意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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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影上車後，我與男人仍然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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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事情的話，請在這裡說吧。」我向男人要求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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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的。」男人也接受了要求，看了權主影一眼，「之前沒聽過你與Runner的隊長有交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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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連被告交什麼朋友也要管的意思嗎？」圈子還繞得真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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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沒有這個意思...」男人不慌不忙地否認著，「只是，一聽到Runner參與新計劃的消息，就立刻留住了，真的很聰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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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

這個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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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進正題吧。」我開始不耐煩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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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男人以行動回應著，「現在暫停了活動，會覺得很不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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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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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想這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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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控方一致決定了...」男人微笑著看著我，「如果你肯出席地下派對的話，我們便會撤銷控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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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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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方法有多複雜也好。

最後的目的就只有那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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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直視著男人，「金昭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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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棄棋吧。」男人理所當然地回答道，「本來就只是打算把她當免費玩具而已，只是不知道會因為她而要轉地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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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

因為我們救了金昭敏，所以事情曝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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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傳媒的報導卻只是『毒品派對』。

然後，派對的地址便又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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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才說，『免費玩具』。

利用金昭敏那想要被愛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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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呢？」我提問著道，「我也是免費玩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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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啊。」男人走前了一步，拿起了我的頭髮把玩著，「世娜小姐肯來的話，我們當然會好好招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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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女生也是這樣被哄下來的嗎？

用這麼噁心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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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說，我不打算去呢？」我開始表明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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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男人看了車上的主影一眼，「我也唯有把你搭上了Runner隊長的事情告諸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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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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噁心得讓我...

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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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話...」我深呼吸了一下，「請連著這個一同公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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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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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拳的速度還是慢了。

用本人身體的話，會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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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男人的臉上被我揮的拳被打中了，立刻憤怒地打算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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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下蹲了一下，避過了男人的攻擊。

然後，再次往男人的腹部打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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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惜，左手傷了，只能用右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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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控告的話，就請控告吧。」我冷冷地拋下話來，「我是不會去你們的派對的，要找玩具的話就自己去玩具店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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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人還沒有回復過來時，我已經離開了原地，上了主影的車。

然後，主影也開始駕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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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了？」主影邊把車駛離停車場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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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如果我肯去派對的話，就撤銷控告。」我重覆著道，「而且，還說金昭敏是『免費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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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打人了？」主影也開始明白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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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能看見嗎？」我好奇地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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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能看見啊。」主影理所當然地回答道，「我可是一直都在盯著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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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影。

在擔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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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敏捷呢，還避開了攻擊。」主影調侃著道，「手不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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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在用右手打啊。」我解釋著道，「雖然平時是用兩隻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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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在練嗎？」主影似乎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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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以前在香港時，學過一段時間的泰拳。」我憶述著道，「雖然已經很久沒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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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yway。」主影的視線看著前方，嘴上卻綻開了笑容，「Nice Pun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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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這個讚賞，我也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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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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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讓人感到彷徨的情況下...

你還陪在我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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