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未遂。》（2024修訂版） - 第九章 — 新的傷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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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謙...」我看著電話中的短訊記錄，「聯絡不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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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號沒有成功通過來。

而且，他已經沒有上線一段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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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連心音，也沒有回覆過我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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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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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Palette新專輯公開的日子。

剛才看回歸特別節目的直播時，夏謙的樣子也非常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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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在極為鬱悶的狀態，他不會在舞台上呈現出那個樣子。

...就像是沒了靈魂一樣，一直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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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也找不到什麼特別的消息，只是被Palette回歸的消息所充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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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一個聲音突然在如些空曠的課室中響起，把我嚇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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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我下意識地立刻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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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ry，我嚇親你？」一個男生站在課室的門前，擔心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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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啊，我冇事。」我也立刻坐好了，把網站關掉，「咁啱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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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向前走來，我才開始看清他的輪廓。

黑色的帽子，高佻的身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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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

當天幫我預約琴室的學生會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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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ct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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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係咁啱。」Victor走到我的旁邊，「我聽你哋同學講你過嚟呢邊等你阿哥落堂，專登嚟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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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登嚟...搵我？」我看著坐到我身旁的椅子上的Victor，再次重覆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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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專登嚟搵你。」Victor看著我的眼神帶點猶豫及恍惚，「我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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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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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ry，我知好突然，都知可能會嚇親你。」Victor輕聲訴說著，「但我已經頂唔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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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明明是如此正常不過的人。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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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朋友同我分咗手。」Victor的語氣極度平靜，「我想挽回返，但所有嘢都block哂，我知道佢已經下咗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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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ctor？」我嘗試讓他失焦的眼神回到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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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因為失戀而死係好傻。」這樣近的距離，才能看出Victor的臉上幾乎毫無血色，「但係，我冇咗佢好似真係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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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言細語...

可是，比起上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確實是像換了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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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極度虛弱及消瘦。

像是被推一下也會輕易倒下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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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眼神中沒有焦點。

像個靈魂被抽走的娃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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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日都見佢唔到，想同自己講係發咗場夢，但我知唔係。」Victor繼續述說著，「係我唔識得珍惜佢，係我做錯嘢，係我令到佢想同我分手。我冇第二啲諗法，剩係想可以返轉頭，剩係想可以同返佢一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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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ctor。」我看著Victor，嘆了口氣，「你幾耐冇食過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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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知。」Victor搖了搖頭，眼淚開始凝在眼框，「我唔知道，冇佢嘅時間係點過；亦唔明白，點解明明就冇咗佢，但係呢個世界繼續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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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沒有因為你失去什麼而停下來。

可是，你的世界卻因為失去了什麼而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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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失去了一件讓你的世界繼續運行下去的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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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冇搵過其他人傾？」始終我也不是專業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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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Victor的眼淚已經崩堤了，「我識嘅人佢都識，我唔想佢有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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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為傷害自己的人著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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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搵我傾？」我也小心地確認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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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知道...」Victor無力地靠向了我，「你唔係因為我開心至同我做朋友嘅人，你唔會鄙視我而家呢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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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無力，失焦。

其他人，不會接受這個樣子的Victor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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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開心才做朋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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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娜—！」一個急促的聲音再次響起在課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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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我肩膀上的人與我同時地嚇了一跳，看著課室門口。

門口的凌鏡唯自己也似乎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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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音音。」凌鏡唯看到有其他人，立刻改了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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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鏡。」Victor也坐好了，看著凌鏡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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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ctor？」凌鏡唯與Victor對看著，「你個樣好唔妥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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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事...」Victor無力地回答道，「我唔阻你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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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ctor想要站起來，卻無力地往下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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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ctor—！！」我下意識地想要扶著Vict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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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力地不使Victor往下墮，凌鏡唯也快速地跑了過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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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凌鏡唯喝醉時就已經這樣覺得。

這個身體的力量，比我想像中大出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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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事。」Victor似乎仍然有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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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睇落似係血糖過低。」凌鏡唯判斷著道，「你有冇升糖素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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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Victor仍然無力地回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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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音，call白車。」凌鏡唯命令著，然後放下背包，在背包中找著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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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我還是沒有行動，「唔係只係一般血糖過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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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係。」凌鏡唯嘆了口氣，「佢割腕嘅傷口仲好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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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句話，我才望向Victor的手腕處。

剛才被外套蓋住了，所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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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傷口好像因為剛才的一跌而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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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明白，Victor說的『不會鄙視他的樣子』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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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時間再想太多，致電召喚救護車。

在等待救護車來的時候，凌鏡唯邊替Victor止血，邊與他聊天。

不但是確保他的意識還在，亦是了解著他割腕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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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院後，經過醫生的診治，因為Victor的情緒狀態太差，所以必須要留醫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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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們離開醫院時，已經接近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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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哂。」我坐在巴士上層的位置，「Sorry，又麻煩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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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咩煩啫，我唔該你就真啦。」凌鏡唯反駁著道，「搵到Victor出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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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唔覺得煩？」畢竟是如此忙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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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覺。」凌鏡唯直接地回答道，「佢哋又唔係真係冇需要，只係冇俾人發現，其他人就當睇佢哋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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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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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唔係冇俾人發現。」我嘆了口氣，「只係唔想發現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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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太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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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一定是自己，如果其他人發現了的話，總會有人幫忙的。

如此忙碌的自己，如此有需要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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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空暇去管別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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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似好鍾意坐呢個位？」我轉換話題道，「每次你都坐呢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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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凌鏡唯點了點頭，「平時音音鍾意坐最前，我多數都陪佢坐。但如果我自己搭嘅話，鍾意坐呢個位多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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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排，倒數第三行。

我坐在裡面的位置，凌鏡唯則坐在外面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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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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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再次地，我們兩人重疊了這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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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稍微愕然地看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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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ry，喺海邊嗰日係我太惡，我唔應該咁樣罵你。」我先避過凌鏡唯的眼神，然後繼續述說著，「我俾你知道咗自己一直都想唔要嘅回憶，嗰一下太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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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冇聽過，如果真正接受咗一個現實嘅話，唔係唔記得咗嗰段回憶，而係即使記起嗰段回憶，依然可以處之泰然？」凌鏡唯反而沒有逃避我的眼神，而是繼續直視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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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唔想記起佢。」我直截了當地表明道，「我坐私家車嘅時候唔想坐副駕駛座，即使望到倒後鏡我都覺得好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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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回憶太恐怖。

無助，恐懼，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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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只是回憶，都讓我想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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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話嘅sorry...」凌鏡唯回到剛才的話題，「係因為即使你唔想，我都會繼續發掘你嘅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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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解？」我不解地看著凌鏡唯，「我明明就咁信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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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害怕。

請不要回答出讓我對你失去信任的答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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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者送入醫院嘅時候，醫生必須要檢查清楚患者身上有幾多傷處。」凌鏡唯堅定地看著我，「漏咗任何一個傷處嘅話，都有可能導致失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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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救...

你還打算救這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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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早就已經失救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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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ry，即使係痛，都請你忍一忍。」凌鏡唯的語氣依舊溫柔，「因為如果唔發掘佢出嚟嘅話，唔會醫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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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

因為被蓋過去，早就已經發炎至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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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已經毫無感覺。

你為什麼還要替我處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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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地...」凌鏡唯像是想起了什麼來的那樣，「你都可以發掘我嘅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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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如此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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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的深處，卻又如此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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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出這個人來的經歷...

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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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唔餓？」凌鏡唯再次轉換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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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少。」我如實報告道，「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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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肚餓。」凌鏡唯微笑著答道，「不如買外賣返屋企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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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

當中卻有著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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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想知道。

關於凌鏡唯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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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宵夜的過程中，我才想起了凌鏡唯今天急促的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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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呢。」我看著正在等待老闆製作食物的凌鏡唯，「你今日點解搵得我咁急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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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凌鏡唯聽到了這個問題，立刻嚴肅了起來，嘆了口氣，「你聽到之後最好冷靜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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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認真的表情。

讓我開始有不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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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音音有聯絡過我，同過我傾計。」凌鏡唯想了一下，然後逐漸交待著，「佢同你朋友同居嘅事俾人發現咗，所以你朋友而家要返去自己宿舍住，而且俾人沒收咗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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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了這話，愣了在原地，呆呆地看著凌鏡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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