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思緒回到當前的飯局，震宇乾握著空了的調羹說道，「誰知道你不繼續參加啦啦隊會發生什麼事？那些假設的事情太不可靠了。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4aUXuQt2H
「不過話說回來，你那個為了人家的事就放棄自己健康管理的壞習慣到底改了沒啊？」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yljR92P5M
「有啦！啊哈哈……」睦秋移開了視線，不久又轉回來盯著他，眼裡有著抱歉、慚愧，以及震宇說不出口的情緒，「不過……你突然這麼問起，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或許這對我來說很難吧。」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lYuQa59uB
不得不說，他筆直望著自己的眼神讓震宇有點毛骨悚然，好像他下一秒就會猛然攫住他的手似的。睦秋在他為了掩護自己而喝口茶時嘆息道：「也許，我需要有人盯著我、讓我放下這一切吧。」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AEwGsfC65
震宇並沒有馬上開口，只是裝作慢悠悠地喝茶，幸好睦秋也沒有一定要他回答，兩人維持著沉默直到服務生端著盤子過來。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s1IbX9ALs
「抱歉讓您久等了，這是先生的牛肉青蔥捲和綜合串燒。」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5fwoG2S5X
看著服務生為擺放餐盤，介入他們之間的樣子讓震宇有些放鬆。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0r2IyQe2c
「謝謝。」在服務生離去前他細聲道了謝，睦秋對他的目光頓時變得奇異，於是震宇開口：「怎麼了？」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4bLSPrYef
「這裡的店員……長得都很可愛，對吧？」或許是沒準備好回答，睦秋說得相當游移不定，也不再像方才那樣看著震宇。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jxvV4aWY7
「是喔？我沒特別注意。」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BEtao8Nf8
睦秋難得模糊地應了個聲，深鎖的眉頭稍稍舒坦下來，生硬地換了話題，「啊，看起來真好吃，我們趁熱吃吧！」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oqrxEfl8i
「嗯。」震宇沒有點破昔日好友的不自然，但也沒直接拿起串燒，他好奇睦秋對自己不吃的牛肉究竟會怎麼處理。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TfMGWX7u1
只見睦秋小心翼翼地捏握起一串牛肉捲，閃著濕潤光澤的肉串因重力滴下幾滴汁水，他連忙在碟子上抖去過多的肉汁，而後才露齒咬下一捲。震宇跟著嚥了嚥口水，不是出於飢餓，而是過於期待的緊張。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F7Gg9qbqp
「嗯……」睦秋露出類似於困惑的神情，咬了幾口，表情瞬間垮成滿滿的排斥。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q5HfhfyPl
看憋著一口肉想吐又不敢吐的舊友，震宇失笑著推他一把：「不喜歡就吐掉吧，我幫你吃。」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V7sSsMb2m
「嗯——抱歉。」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32Z779TwQ
大概是有點難為情，他遮遮掩掩地吐出了口中的肉團，又把那只裝著肉團的碗挪到角落，才將另一隻手握著的肉串遞過。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iOQGf3VEU
震宇捏著只剩兩捲肉的竹串子，卻猶豫了起來，他剛剛盯著睦秋如何咬下第一捲，盯得可說是很紮實，他很確定睦秋的嘴唇一點也沒碰著竹籤或旁邊的肉捲，但手裡捏住同一串肉串，要開口咬下的感覺果然還是會很在意。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SuBoB6Nml
「抱歉，」睦秋喝了一口茶，沖洗掉殘留在口中的味道後，視線自然地從肉串轉移到震宇身上，「你不吃就放著吧，我不該點這個的。」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JTgQg1FAz
「啊，不，」震宇為自己的多慮紅了臉，卻似乎讓睦秋發覺了心思，惹得他也尷尬地轉開了目光。過了該反應的時刻震宇才想到辯解的理由：「我只是有點飽。」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XE4HYhURt
「噢，抱歉，那就先放著吧。」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NrY2tlloP
睦秋輕笑了一下，從眼角瞄他的震宇老以為睦秋直盯著自己嘴唇上看了。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bCqY3vBSi
「所以，」震宇試著岔開話題，「吃牛肉的感覺如何？」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dZBwdMQD4
「糟透了，它對我來說有種奇怪的味道。」睦秋像是想起那滋味似的，又喝了一口茶，「人果然不能隨便的心態嘗試自己不習慣的東西。」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VVYhqGiF2
「啊哈哈。」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45cSUNLqg
「剛畢業那時候我也是花了好長一段時間適應過來。」過了一會，睦秋緩緩說道。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700KuPxNp
「真的喔？」震宇盯著放在眼前的牛肉捲笑道，他努力深呼吸幾次好讓思緒不會飄到不該想的地方上去，「我還以為你應該很快就找到工作了。」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eyQxu4ZG4
「也還好啦，主要還是看契合度吧。」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DchqYsxVA
「是喔。」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YcxC7az8v
有餘裕的人想得就是不一樣啊，換作平時，震宇肯定會這麼帶有一丁點醋意地說。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n2pXHxjhZ
「是啊，」睦秋直望著他，「學生時代不太會想這些，只知道遇到什麼做什麼，後來才知道社會上有多麼不合理的要求。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pBeG9E5lr
「那種時候，我都會想起你啦啦隊說不跳就是不跳的樣子。」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wCvJP3wdU
「哈……哈哈，你也把我想得太好了吧！」震宇乾笑道。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FJigKSrMK
「是嗎？我倒是覺得你就是這麼好的人啊！」睦秋也不害臊，口氣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QB57EJt2c
「你……你知道，我能借你的錢不怎麼多嗎？」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2g0BjFfvu
「哈哈！我才不是要和你借錢咧！」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vXWR0FFfQ
睦秋笑了一陣子，震宇趁著氣氛舒緩下來，努力擠出個話題問：「欸，突然想到，你們那個征服百岳的挑戰完成了嗎？」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giTvhEst3
「還沒，怎麼了嗎？」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KmH4pvDWh
看見睦秋驚訝的表情，他有種反將一軍的快感。他不免微笑說道：「沒有啦，剛好想到就問問看罷了。」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82r6qoXfm
「哈哈，怎麼說呢，我們自從奇摩家族和無名掛掉以後就很少聯繫了，雖然在臉書上有個社團，但會熱衷留言的也就那幾個；要約出來就別提了，成家的要顧小孩或另一半、忙工作的又常常臨時取消……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Ucxt21wZo
「你們咧？觀星社應該比我們團結吧？」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n6MU5kR7K
「呃，還好啦，也差不多就那樣吧，」震宇笑了笑，猶豫許久才繼續說下去：「其實我從畢業就沒有再點開那些網站了。」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VTFkp8NG8
睦秋靜靜地凝視著他，像是在回憶那時的情景，又或者更單純地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最終他只淡淡應道：「是這樣啊。」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a9Dxehwhd
「是啊。」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FtBTrIm9H
震宇覺得睦秋的語氣帶了幾分惋惜，一雙好看的眉成了八字形，他能夠理解好友的心情，他倆當年都算得上社團咖，除了平常上課、作息，大部分時間跑的就是社辦。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FVdSjGn6Q
這個情形大約是大二開始的，升上二年級的他們不再被系上活動抓得那麼死，雖然睦秋偶而還是會應系隊之邀打個幾場球賽，或是充當免費勞力協助辦些活動，但啦啦隊的事情也讓這些要求者不敢過分依賴他，睦秋自身也開始會拒絕幫忙超出能力之上的事情。4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HfKsRwCW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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