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翹家伊澤帶走想回國的雷玟（英雄聯盟二創） - 初章其之貳－落雪

　　（伊澤瑞爾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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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什麼不想回家，然後沒事跑來海邊看雪的人，這世界大概就只有我了吧。啊──好冷、真他媽有夠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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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岸邊，被能讓人結凍的風用力吹著，這種冷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了。近晚的風特強，暴露在外的臉感覺又刺又麻，凍到像貼在冰上一樣。又因為衣服擋不住寒風灌入，身體也冷到不停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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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說到底，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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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怪我沒事亂發神經，說想看看海上下的雪究竟長什麼樣子？一見城裡飄雪，就興匆匆拉著奧莉到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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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呢？不但被凍得要死，師父清單上的道具還一樣都沒買到。這下好了，市集現在也關門了，等等回去肯定沒法跟師父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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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意識想抓抓頭，但真的太冷，不敢把頭上小毛帽拿下的我煩躁之心無處宣洩，最後只能深深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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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吹出來的氣結成白霧，冷風一吹，把白霧和我最後一絲看景的心吹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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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待在這絕對會出人命......於是轉頭看向被我拉來這吹風的奧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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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想說她會跟我一樣冷到不行。但她卻面帶微笑，在等我看景看到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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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不冷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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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冷喔。雖然氣溫在零度以下，但還是能接受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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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喔……能接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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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都還能接受嗎……不愧是貴金屬作出來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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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覺得自己快凍成一條冰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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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嗎？」奧莉問道，又以為我有事想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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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沒什麼。我們快點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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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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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她把我的話當成指令，轉身起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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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過頭，朝雪景看上最後一眼，才轉身跟上奧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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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實說，雖然跑來這種又苦又冷，實際上不怎麼有趣的地方，還丟著重要的事不管，不斷因為後悔在心底叨念著，但終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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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能見識到全新的事；見識到未曾擁有的經驗的話，那為這些所做的割捨和忍耐，大概算值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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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邊走邊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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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可惜的是，即便是走在前頭，與現在的我關係最深的人，也一樣不能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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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一樣無法對我的想法做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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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前雪勢還普普通通，但之後越下越大，積雪很快堆到看不見路，我一面打著哆嗦，一面加快回家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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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起來，我終究沒法習慣皮城的冬天。相比之下，老家現在肯定比這溫暖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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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也只有外在環境溫暖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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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走在我前頭的奧莉，不知因為是本地人還是因為是機器人，儘管齊肩的褐髮沾滿冰雪，穿的只是每天套在身上的便衣，但她像完全感覺不到冷般，跟沒事人一樣輕盈、有規律地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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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澤，爸爸要的東西買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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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返家的樹林小路時，她回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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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不好回答的問題。「這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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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要一樣一樣清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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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不用了。老實跟你說吧，師父要的東西我一樣都沒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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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跑來看雪前，就只買了這幾天的糧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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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我想說——只要餓不死就好了。師父的研究什麼可以先放著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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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嗎。」奧莉點點頭，但頭又歪向一邊。「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把事情完成再來海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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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那個，因為……」果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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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馬上就問起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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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想把握時機看個雪也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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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是你爸要我來這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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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時找了個爛到有剩的理由唬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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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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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這樣就相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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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說起來，我也逐漸習慣了這種——讓人使不上力的對話。不像剛重逢那時，無論如何都沒法將過去的小奧莉，和現在這個只會按固定邏輯思考的她，當成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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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師父要我盡量和她說話，看能不能刺激她的思考。但我嘗試至今，仍沒感覺有變化出現──或許這種做法根本不管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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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有個奇怪的地方喔。」奧莉像又想到了什麼。「早上出發前，我記得爸爸的說法是『有些道具我急著要用，絕對要給我買回來，別給我去其他地方鬼混。』這樣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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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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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死，都忘記師父有特別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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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太常把他的話當耳邊風，就算說了什麼也記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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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矛盾啦！行程是師父私下要我做的。所以到海邊視察絕對不是在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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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爸爸要伊澤來這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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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到底有完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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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說要觀察海象和星象，確保法術實驗順利什麼的；還順便確保居家治安，預防有人從岸邊偷渡，在屋子附近做壞事......之類。」我的唬爛沒有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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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奧莉只以一句：「可能性很小呢。但還是有機會發生。」就這樣認同了我的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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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機器人的思考方式真的異於常人哎？

　　再這樣下去，將來不小心被壞人給騙了的話該怎麼辦？作為半個監護人的我很擔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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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總之，這次是師父沒算好時間。要我們短時間內做這麼多事，才會買不到東西的。所以等等回去妳就告訴他『東西太多了實在來不及買完～』只要妳說他肯定就不會懷疑───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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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沒說完，就因為踢到雪底埋著的物體而絆倒，順著自己的叫聲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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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因積雪緩衝，沒跌出什麼傷勢，但是雪倒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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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啥啊！這是說謊的報應嗎？是躺了棵樹在底下是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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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邊罵邊轉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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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發現，倒在那的是我完全想不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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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受到衝擊的關係吧，原本堆在身上的積雪滑落，我才看見那個害我慘摔的物件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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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埋在雪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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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出現在這十分奇怪，但放在這場景觀賞，又有意外美感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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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伊澤踢到了一名女子喔。」奧莉在一旁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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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都準備要說了......妳就別搶我話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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