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曹地府的孟婆爺 - 第四十二章用意為何

一旁的如澄看不下去了，起身走來，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嗔怪道：「看著真倒胃口，禁止在我面前秀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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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慌張地紅了臉，道：「咦？不是，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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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卻揚笑表示：「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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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轉頭看向冥王，更為慌亂，「你你你在承認什麼？不對不對，承認的話就是有這回事了……這不是承不承認的問題！是根本沒有這回事！」一陣胡言亂語，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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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澄沒有理會孟婆蒼白無力的辯解，而且回答冥王：「不只羨慕，還嫉妒。就算是妖，誰不會想談個甜甜的戀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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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道：「不是不是，誤會誤會，沒有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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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一聲哼笑，抱胸回道：「那你可能還要再羨慕嫉妒好一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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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只好著急地去拍打冥王，發出警告，不過很弱，「你不要一直說讓人誤會的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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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料如澄卻嘖了一聲，道：「早知道鮫綃紗就不貼心地給你倆做鴛鴦款的了。搞得我現在被迫接受戀愛的酸臭味，真是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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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跺腳，這兩個人講不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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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氣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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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笑著拍了拍氣得委屈的孟婆，決定不過份鬧他了。接著轉移話題道：「話說回來，原來這幾日你是窩在洞穴裡織鮫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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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澄點頭，道：「對啊，為了讓你們三位神仙潛入海底，我可是很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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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看著身上的衣服，奇道：「只要有這身衣服，就能潛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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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澄卻道：「怎麼可能只要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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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孟婆不解，又問道：「那潛水的方法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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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水的方法很簡單啊，」如澄一笑，忽地靠近，那張俊美地臉瞬時出現在孟婆正前方，是快要鼻尖碰鼻尖的距離，頃刻間幾乎快讓人忘了呼吸。他微微瞇起了眼睛，像在欣賞著對方的無措，聲音蠱惑地道：「給我親一口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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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抓起海妖的後領，將他整個人拎起，如澄在半空中眨了眨眼睛，一直到離孟婆三米遠的地方才被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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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又折了回來，對傻在原地的孟婆溫柔說道：「別當真，全他在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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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慢了三秒才回過神來，看向冥王，又紅了臉，磕磕巴巴地不自然道：「啊，嗯、嗯！說得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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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皺眉，總覺得孟婆這狀態不太對，怎麼比自己在逗他時還要反應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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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迴避了冥王關切的視線，藏在袖子裡的雙手正無措地相握，心裡忍不住暗罵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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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當初在灶房他親過自己，孟婆哪裡會被如澄這樣一句玩笑話給喚起回憶，然後如此在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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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那時是為了「孟婆淚」的「公事公辦」，冥王也跟自己道歉過，而自己也原諒了，應該就此揭過才是；一直緊抓著這件往事，實在不像個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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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真是為了要潛水，而必須要與如澄接吻的「公事公辦」，孟婆覺得自己肯定沒辦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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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初的冥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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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只是為了取得孟婆淚而已嗎？即使熬煮孟婆湯根本不在他的職責範圍內？還是說……像現在的自己一樣，其實是有別樣的情感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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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不敢這樣去妄想。畢竟，冥王已經有對他而言「無可取代」的那個人了；若還過度幻想，那只會變成可悲的癡人說夢罷了，孟婆不想要自己變得那樣難堪。遂暗暗抿了抿嘴，藉由上脣碰下脣來回憶當時那兩脣相觸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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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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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後悔當初選擇推開了。若那時再多停留一會兒，就一會兒，興許現在就能回想起那時的餘溫，以此來慰藉求而不得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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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又揚起了頭，笑著繼續了話題：「我知道只是玩笑啦。別鬧我了，究竟是要如何才能下水啊？還是跟身上這身綃衣有關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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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一直盯著他，立馬回答道：「嗯。南海出鮫綃紗，入水而不濡，就連在水下呼吸都辦得到。但一定要是由鮫人所織的，才能有這種奇效。在人間，通常也會有商人進貢所謂的鮫綃紗獻給君王，但那都是模仿傳說，劣質的仿冒品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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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澄嗤笑，道：「都是東施效顰。沒有妖力的人類，是要如何紡織出真正的鮫綃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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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頷首，道：「這麼說來，這鮫綃紗與鮫人淚，是同等稀有的存在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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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澄昂首，哼哼道：「那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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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不是啊……」孟婆細細咀嚼著冥王的講解，越想越不解，問道：「既然這身綃衣可以讓人在水下呼吸，那不就是可以潛水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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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行啊。」如澄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他；冥王也在一旁暗暗搖頭，表示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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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孟婆眨著眼睛，不明白還缺少了什麼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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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換衣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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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這句話的人是天帝，許是久久不見孟婆出海蝕洞，在冥王跟進來後也未有下文，可能是出自好奇心，便也帶著天犬過來看看情況了。他瞇眼掃視著眾人，道：「鮫綃紗？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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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一下子就瞭解了情況，又轉而向如澄問道：「不過，就算有這身衣服，你打算怎麼讓我們在深海之中隱去雙腿，長出魚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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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也抱胸，搭腔說道：「如若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還不如就此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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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他兄弟倆這麼一提，孟婆才猛地意識起這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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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力之所以會被抑制，正是因為當時是作為「外人」擅自闖入鮫人的地盤。若再次貿然下潛，豈不是明擺著告知對方「我就是那時的神明」嗎？那只會在這本就被動的情況下，再一次地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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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再一次下潛的話，眼下最需要的其實是偽裝；假扮成鮫人，才能魚目混珠，打入敵方內部。要不然還真是白搭，不如回仙京找幫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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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眼下化形仍可使用，但也僅是隱去本相罷了，根本做不到幻化成另一個物種的程度，何況是要假扮成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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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真以為才幾件鮫綃紗，我需要那麼多時日做嗎？」如澄一副瞧不起眼前幾位仙神的嘴臉，或許，也的確是該瞧不起，他叉腰說道：「織成之後，我還得花時間對這幾件鮫綃紗施展大量的妖法，足夠讓你們穿上後能幻化成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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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恍然大悟，道：「原是如此，真是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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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笑瞇瞇地道：「確實。依你那微弱的妖力，的確是要花上足夠時間才能完成這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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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的話中帶刺，如澄睨了一眼，正要罵人，冥王搶過發言，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詢問道：「那你大概還要多久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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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澄被打斷，一時間也忘了要吵架的台詞，只好先回了冥王的問題：「大概明晚吧。不過，在那之前，」又翻出另一件鮫綃紗，朝天帝拋了過去，見天帝穩穩接住了，遂道：「你先試下尺寸對不對吧，神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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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又笑道：「怎麼那麼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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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澄白他一眼，道：「你才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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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拿起手裡的鮫綃紗仔細觀察，又說了一句，似是抱怨：「怎地我的款式跟他倆的看上去不太一樣？感覺都不像是同個團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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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便問道：「你要跟我們一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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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即刻擺手，拒絕道：「啊，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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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澄還在想著自己本來想吵架的台詞，但怎麼也想不起來，就覺得憋屈和鬱悶，遂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撓了撓頭，不滿地說道：「這也不好那也不要，你真的意見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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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沒再回話，遂低頭解腰帶去了。天犬見狀，難得地閃身到天帝面前，背對著天帝形成了巨大的肉身屏風，幫主人遮掩得嚴嚴實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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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澄道：「看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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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犬睜著清澈的眼睛點點頭，似乎能聽到天帝躲在他身後憋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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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澄滿臉寫著無語，棒讀道：「好棒喔，真是忠心的乖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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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犬單純地認為這是誇獎，所以身後的尾巴老實地搖了又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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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道：「天犬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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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這話題，如澄扶額，似乎頭很痛，道：「有。但牠太大隻了，得等到今晚才能完工。要是大家都像神明大人你身材瘦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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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後半句話聽得不是滋味，明明如澄跟他的身高看上去甚至都差不上一寸，有什麼資格說他身材瘦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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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功夫，天帝拍了拍天犬的背，示意換好了，天犬便又乖巧地退到主人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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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日常的服裝本就是白色，這潔白的鮫綃紗穿在他身上竟於平日無異，看上去就像這原先就是他的常服似的。所以眾人反應也平平，只有如澄道：「太好了，你也合身，我果然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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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道：「不合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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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犬搖頭，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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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也連忙道：「合適！當然合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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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低下頭，一副很委屈的嘴臉，道：「但你們的反應好平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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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登時無語，不知該作何反應才好。反觀冥王可不慣著他弟，環胸道：「好了，別演了。不就和平常差不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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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一笑置之，道：「你很掃興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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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忍不住腹誹，又想把他涮著玩。難道自己真的很好玩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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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仔細一想這對兄弟惡劣的性子，便又認為，可能不是因為涮著自己好玩；而是光這麼做的本身，耍那一時的嘴皮子，他們就覺得很好玩，很有樂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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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暗自嘆氣，真是幼稚。雖然每次都上當的自己好像也好不到哪兒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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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試過鮫綃紗後，便又換回了原先的衣服，讓如澄完成最後的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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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澄反覆翻動手中的鮫綃紗，灰紫色的妖力淡淡地在他掌中縈繞，附在潔白的紗衣上，彷彿都要將其染色了。天帝開口詢問：「你方才說，你這些衣服明晚就能完工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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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澄正專注地將鮫綃紗上的每一寸地方都沾染上妖氣，沒空抬頭搭理他，應付了句：「對，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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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瞇眼笑道：「沒幹嘛。只是想趁現在討論屆時潛海的路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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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澄低著頭，道：「我想直接帶你們去鮫淵，去鮫王的宮殿。現在的鮫王是誰妖力強就誰當，所以他是吃最多人類的，包括他身邊的鮫人也是。你們只要控制了鮫王，那其他的小嘍囉也就不用再過於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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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主意。」天帝點頭讚許，又道：「而且這樣你就能跟鮫王裡應外合，一舉把我們幾個仙神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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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澄的妖法戛然而止，猛抬頭怒視天帝，手裡的鮫綃紗被攥得極緊。天帝瞧他這樣，笑道：「被戳穿了，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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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澄翻了個白眼，似乎深吸了一口氣，道：「你是不是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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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孟婆上前擋在兩人之間，試圖緩和，「別吵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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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無視了孟婆，自顧自笑道：「居心叵測的傢伙，計劃還挺縝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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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和失敗。冥王默默把孟婆拎回到自己旁邊，像拎小雞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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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開口，道：「你別磨嘰，直接說你想說的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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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天帝笑道：「到時潛海行動的時候我跟小白就不跟著這鮫人啦；至於你跟孟婆，請隨意吧，我不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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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澄咂嘴，譏諷道：「那麼有骨氣啊，那幹嘛穿我做的衣服？您再去溺水一次啊，神、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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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背手，道：「鮫綃紗我姑且當作祈願的供品了。畢竟，你不是要向我許願嗎？」而後又一本正經地續說道：「作為天神，心懷天下，就算我真的很不喜歡你，也還是會了卻你的願望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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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喔。」多次被針對，如澄好像也習慣了天帝的性子，遂敷衍道：「我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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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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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比起突然出現的如澄，孟婆更不信天帝那句「心懷天下」，進而感到一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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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傳音無法使用，冥王靠在孟婆耳邊，手動說了悄悄話：「很荒謬吧？我弟就是這樣，也不知道這般我行我素是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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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轉過頭，視線掃過兩人，笑瞇瞇道：「我聽到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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