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曹地府的孟婆爺 - 第十二章智多星科普

御風靈回了仙京，這生宴才算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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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壽星，御風靈得到了許多神仙的祝福與生辰禮。但孟婆注意到一件奇怪的事，這殿裡的眾神官不僅上前給御風靈道喜，還捎了水仙一起，講的大多都是：「御風生辰喜樂啊，日後還請水仙多多指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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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同上來的炎光將軍就坐在兩人邊上，被晾在一旁，不慍不怒，無悲無喜，與其說是看不出情緒，不如說他根本不在意。倒是旁觀的孟婆，默默地在遠處替他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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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多星歪頭看他，像是瞧出他所想，冷不防吟詠一句：「三個人的友誼太擁擠，一不小心就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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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被他嚇到咳嗽，飲了三口茶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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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緩下來之後，問道：「你……剛剛那個是，唱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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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多星倒是驕傲了起來，昂首道：「我編的，厲害吧？不過我還沒寫完詞就是了，曲倒是編完了，下回有機會彈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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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把才華用在這種地方啊！！！孟婆好不容易才忍下了吐槽，笑著應下了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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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下次一定。是說，」孟婆將視線轉回那三人，隨口問道：「為什麼會變成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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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炎光將軍是多出來那個，也不貼切。畢竟炎光將軍本就性情冷淡，與熱情的御風靈和溫和的水仙不同，難免顯得話少；儘管如此，水仙還是有和他閒聊幾句，沒有真的完全晾在那邊，氣氛也很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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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該是沒有誰跟誰比較好的問題才對，不如說眾神官是因為什麼因素，把炎光將軍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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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御風靈和水仙是師徒，所以自然而然想到一塊，那也不對。炎光將軍還是御風靈的師兄呢，是同門啊，關係可不比水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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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凡人是御風跟水仙一起拜的。」智多星不愧為智囊，他為孟婆解釋道：「風水風水，說的就是他們這對師徒。控四海，掌八風；通五運六氣，管招財進寶。自然而然就受世人尊敬，遵循風水之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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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聽得一愣一愣，問道：「那樣跟仙京的神官怎麼對待他們有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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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係啊。」智多星拿起一隻筷子，有模有樣地開始說教：「我們神仙的存在本來就是藉著凡人的信仰而生成的，信念越是強烈，就連帶著那位神明的力量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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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聽著，皺起了眉頭，還歪了一邊頭，智多星只好換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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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個例子好了，凡人相信天上有眾神之帝；地下有幽冥之王。像這種——建立在神話體系上重要的神明，這樣的信念能不強嗎？所以，天創造了天帝和冥王，而他們自然也是力量最強的，才能夠維持這樣的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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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了熟悉的人，孟婆這才開始懂了，呆呆著點頭，道：「所以，信仰越強，神官的力量越強。那信仰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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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多星道：「會『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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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呼吸一滯，這不是剛醒來那會兒冥王提到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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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世界上刪掉，從記憶中刪掉，不再會有誰記得他曾經存在——一言以蔽之，就是死了，更是完全地被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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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嗡嗡作響，迴盪著冥王曾說過的話，一股難以言說的不悅湧上心頭，孟婆一頭甩開了，又道：「如此說來，御風靈和水仙也很強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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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比你我都要強。」說罷，智多星嗤之以鼻，又道：「要不然那群人哪有好臉色給御風那小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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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還有這層原因，也難怪炎光將軍會被人晾著了；風水師徒在旁，誰還能注意到他這個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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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訕笑，看來當神仙遠沒有自己所想得瀟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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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多星還在舉著筷子揮舞，像是上癮了，道：「對了，我跟你說說吧，那些人平常都是怎麼講那三個小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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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知道他又八卦，但見他高興，便想順著他的意，虛心請教道：「怎麼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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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多星飛快地轉著筷子，道：「他們都說炎光不食煙火；水仙上善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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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想了想，確是如此，又問道：「那御風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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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多星卻道：「御風的你已經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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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訝然：「我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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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聽過了，就在他們剛上來的時候。」智多星點頭說道，像是想起什麼開心的事，他繃不住笑了，道：「他們都說御風是小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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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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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一想，那會兒御風靈剛帶著一陣風進殿，把四面八方的神仙吹得東倒西歪的同時，確實有一道聲音是這麼說的——小瘋子，哪有人是這麼出場的！

孟婆忍不住扶額，還真的聽過了。怎麼神仙笑話人都是當著人的面講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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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繼續進行著，壽星御風靈還是笑著和眾人聊天，彷彿他有永遠都講不完的話一樣；那邊厚土真君是農神，所以他勤勤懇懇地吃東西，秉持著粒粒皆辛苦，不能浪費的精神；而智多星倒是喝酒比較勤，他自己喝還不得勁，哄騙一旁的孟婆也來上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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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推辭不過，瓊漿玉液下肚，感覺有些飄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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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多星得勁了，又笑著說要給他添酒。孟婆頭暈，開始去揉太陽穴，眼神不自覺掃射到首席之位，忽地發現，天帝和冥王雖仍舊掛著笑，看上去卻格外疏遠。他才驚覺，這對孿生兄弟似乎是最融入不進這場盛宴之人，又眨了眨眼睛，竟是瞧出了高處不勝寒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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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神之帝、幽冥之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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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一陣不知所措，下秒又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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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冥王周身的黑氣沒有很重，看樣子心情不算太差。孟婆這才放下了心來，轉頭繼續與智多星僵持：「行了，再喝我要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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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多星還是那句：「神仙哪會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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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啼笑皆非，心想這殿裡的神仙也沒人是像你這樣喝酒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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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聲響起，幾名身材曼妙的女郎緩緩入殿，雲氣繚繞，舞步輕盈，身段婀娜，隨著音樂翩翩起舞，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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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來了！」御風靈拍手讚道，還吹了個口哨助興，看上去很開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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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還有表演。」孟婆意外，也沉浸在眼前的美景之中。卻突然發覺了什麼，越看越覺得古怪，眉頭蹙起，向身旁的智多星低聲詢問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這些跳舞的女孩子怎地……像個空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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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舞曲的女郎們雖面色姣好，神色卻過於空洞，兩眼無光，不像真人似的，在這仙京就更顯得古怪，反倒搞得孟婆一陣寒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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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不再喝酒，智多星感到無趣，就自己悶了一口，道：「的確是空殼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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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孟婆差點以為他喝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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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多星卻神色自然，放下酒杯，一點兒也不像喝多了，道：「因為這些是紙紮娃娃，本就是為了獻藝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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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道：「紙紮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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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多星以為是他不知道這東西，開始講解：「紙紮娃娃，顧名思義就是用紙扎成的，沒有五臟六腑，沒有七情六慾，也沒有心跳。」講著，取出扇子，一副智者模樣，搖扇接著道：「所以也沒有魂魄意識，自是空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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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又按上太陽穴，複述著：「沒有……魂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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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多星言之鑿鑿：「沒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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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先前遇上的引渡人分明與自己聊了許久啊，哪裡像沒有魂魄意識的樣子。孟婆想起那句凡事都有例外，就忍不住問道：「有沒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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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多星感到奇怪，反問：「生來就是一具空殼，要怎麼有？除非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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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還真可能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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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地府見過鬼，好像是一件挺正常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喝過酒的因素，孟婆難得地感到這麼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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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換智多星不明所以，被孟婆一句「沒事」打發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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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學會敷衍我了！」智多星不悅，上前扼住孟婆的咽喉開始搖晃，晃得孟婆差點憑著酒勁吐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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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舞畢，獻藝的紙紮娃娃退下了，御風靈從座上蹦到殿中央，雙手叉腰，揚聲道：「咱們來玩遊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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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疑狐：「還有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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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眾神有八成以上登時臉色發白，面有難色，彷彿極其不情願的樣子。剩下兩成如水仙、炎光將軍，以及智多星；不是習慣了、就是不在乎，再來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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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上的冥王「哦？」了一聲，倒像是有了興致，問道：「今年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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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我在凡間玩的時候看到的，叫做『真心話大冒險』！」御風靈興奮說著，挺起了胸膛，驕傲道：「當然，我有改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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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笑著淡淡道：「本座記得，去年的『國王遊戲』也是經你改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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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風靈擺了勝利手勢，道：「那很有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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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挑了眉，竟是認同道：「確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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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肯定回答的御風靈越顯興奮，宣示道：「那我們來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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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改良」二字後，那八成以上的神仙神色越顯發白，無不是寫著「可以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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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首席之位的雙皇皆無表示，甚至說是饒富興致；神官們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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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像是啞巴吃黃蓮，有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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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御風靈絲毫沒有察覺，開始講解了遊戲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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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呢，一開始跟往年一樣，先兩兩一組過招比試！輸的接受懲罰，平手就兩個都接受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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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講得極其自然，孟婆「噗」的一聲，差點又要噴茶了。哪有人玩遊戲是平手兩個人都要接受懲罰的啊，這是哪門子改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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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眾神不樂意了，這懲罰機率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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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懲罰呢，有『真心話』以及『大冒險』供人選擇，我這邊已經做好籤了！」說著，他還拿出了兩桶籤，一根根上好的木籤有半截沒在木桶裡，而亮出的半截有用紅墨寫著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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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有神官不好了，嗔道：「小瘋子，誰做籤用抽籤詩的籤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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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是把求神問卜的籤的上半部分來拿用了，這才倒過來放，把寫有數字，原本應該沒在籤桶裡的下半部分亮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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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嗎？」御風靈眨巴著眼睛，搖晃著籤桶，歪頭道：「這是我去凡間時，順道去隨便一間風水觀拿的。我想說這樣比較靈，而且這是我自己的應該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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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靈什麼！而且那也是水仙的……」那神官還想說什麼，就見那邊上善若水的水仙一臉和氣，旋即止住了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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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都沒有作聲了，他瞎操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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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繼續說了啊！先是真心話，我會連抽好幾個問題來問，必須要回答！而且要說真話！」御風靈講著講著，招來了一片雷雲，道：「要請回答的人坐在這上面來進行，我用法力加持過了，說謊的話會被雷電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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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把法力用在這種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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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下意識看了眼身旁越喝越嗨的智多星，腹誹著這對師徒怎麼都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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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是大冒險！我一樣會從大冒險的籤桶裡抽籤，上面會寫諸如『最羞恥的事情』的字眼，」講著，御風靈又招來了另外一片祥雲，與黑壓壓雷雲成了強烈對比，道：「要請輸家把手放在這朵雲上，我當然也已經施法過了，接著便會在這朵雲上呈現該人相關的回憶。簡單來說，我想要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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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公開處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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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算是理解了為什麼大多數神官都不想玩御風靈所「改良」的遊戲了。不是要被刨根問底，就是要被眾神觀賞黑歷史，這以後還怎麼在仙京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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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看著別人玩或許還行；但若是玩到自己身上，那簡直是面臨災厄。也難怪大多數人都興致缺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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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卻道：「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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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竟也苟同：「確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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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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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風靈倒是開心了，道：「這遊戲不錯吧？那我們趕緊開始吧！嘿嘿，今年也要麻煩二位殿下幫我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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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那邊兩人同時說了聲「好」，便從首席座上下來了。搞得孟婆一陣傻眼，都忘了伸手去扶下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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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多星又自主地為他解釋起來：「每年的過招環節，都是陛下和冥王大人打頭陣，也就是玩第一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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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還以為這兩位只是看著有趣，所以嘴巴上也講著有趣。誰成想他們是真的有要下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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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尊都下來玩了，那其他神仙還能推辭嗎？不想玩也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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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風靈的性子其實有大半是被你倆寵出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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