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行者》the Last Warrior - 第一章舊夢與新生 9

伴隨著于海濤的一聲令下，銀翼軍團殺向鬼神軍。于海濤提著歐治子鍛造的長劍，衝鋒陷陣，無一人是他的對手。

長槍襲來，他舉劍格擋，卻因對手力道過大，踉蹌退了幾步。抬眼一看，是先前在叫陣的鬼神將領。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不坐下好好談一談？」

「當初我們勸你們不要與邪魅戰鬥，你們卻什麼也聽不進。」于海濤舉劍一劈，「現在有什麼理由談？」

一槍一劍、一來一回，起先兩人鬥得不相上下，但很快，于海濤佔上風，鬼神將領的出槍速度也愈來愈慢。

就在于海濤將斬下最後一擊時，一股力量朝他衝來，他手中的劍差點被擊落，連忙反身出力抵抗。當兩股力量在空中交會時，熟悉的感覺鑽入他的身體。

「你的功夫還是一點也沒長進呢！」

雙方同時停止攻擊，站在面前的，早已不是鬼神將領。

「我真不想在這裡遇到你。」于海濤看著他，總會有種舊日重現的錯覺，如同尚未開戰前，那短暫的對上眼。

「在上次和你分別後，我意識到當初在銀翼軍團，我們不過是在逃避，不願正視當前的災難。在鬼神這裡，我才真正對這個世界有所貢獻。」

「你胡說！我們避免戰鬥，是為了保護這裡的人民，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于海濤，你還是執迷不悟啊！」

像在回應兩人的劍拔弩張，地面突然震動起來，原本在打鬥的每個人，都紛紛停手。

「怎麼回事？」「是地震！」「哇啊–」

眾人開始逃竄，如熱鍋上的螞蟻，場面混亂，驚呼與尖叫不絕於耳。

一束白光從外型長得像神殿的建築物中升起，而這建築就在離兩軍交戰位置不過三公里的西南方。這景象和那晚異象的唯一不同是，這束光線忽明忽暗，白色中隱約有雜質，並不如那天清晰。

蟄伏於心中已久的不安終於爆發，「不對勁！」于海濤心想。鬼神軍開始撤退，原本對質的那人也不見蹤影。

「不要慌！各位聽我號令！」于海濤大吼，但士兵們已失控，無人聽見于海濤的命令。

「怎麼辦？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楊明軒問。

于海濤思考之餘，眼角瞄到西南方遠處，黑色的沙塵滾滾而來。奇怪？，明明沒有風，怎麼會有沙塵暴？不、不對，那是......！

「準備禦敵！」于海濤下令。

數以千計的怪物如沙塵般襲來，眾人起先以為鬼神再度返回，不久才注意到怪族的逼近。

于海濤作夢也想不到，明明目標是鬼神，居然來到鬼神領地也要遭遇怪族。

銀翼軍團亂陣突圍，但怪族的數量太多，彷彿永無止境。邊打邊退，最終退回了城牆邊。

于海濤陷入了兩難的抉擇：如果繼續抵抗，全軍覆沒不過一時半刻的事；但若打開城門，怪物就會湧入人神佔領區，屆時新舊怪物聯合，許多城鎮恐將不保。

這些戰友大多與于海濤有不淺的交情，但身後有著需要保護的平民，為了一群士兵犧牲這些平民，又顯得自私且無情。

他只明瞭一件事：他們失敗了，徹徹底底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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