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殺教室同人］交錯的紅色光芒 - 結盟

「赤羽業？我想過每一種可能，就是沒想過是你會幫淺野出頭呢。」學生會會長不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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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那傢伙出頭？你在說什麼。」赤羽業一步一步朝這裡走來，而人群自動為他開了一條路，「我也要跟你下戰帖，你高高在上的學生會會長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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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間羽明顯對他挑釁的語氣很不滿意。他說：「下戰帖？我跟你有仇嗎？我憑什麼要和你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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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你親愛的大哥狼狽地落敗啊，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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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球轉動了一下，腦袋快速地轉動著，「啊，完全忘了，終點站的E班嘛。怎麼樣？後山給你的禮物還滿意嗎？」想通了後，他又再度出言嘲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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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要跟你賭的內容。」赤羽業走到他的跟前，忽略另外一頭紅髮震驚的眼神：「我跟這家伙一起比樂團，而如果我們贏的話，你們就不準再上後山半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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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但反之，如果你輸了，後山就歸我們管，沒有人能阻止我們進去。而且，」學生會會長眼裡透露出一抹憤恨：「你要找一個時間單獨一人過來，小弟們都很想要幫大哥復仇呢，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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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贏就看大家的投票結果，誰票多誰贏，怎麼樣？在場的人都是公證人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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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好啊。」兩人伸出一隻手，煞有其事的握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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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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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野覺得他剛剛經歷了人生中最難堪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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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第一天，看著這些亂象，他還能抬頭挺胸地自我催眠，說這股風氣不成氣候，說自己很快就能奪回權力，還給這所學校本應該要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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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史無前例的一次次挫折開始打擊他的自尊。以前所結的勢力紛紛公開背叛他，說什麼是看在理事長的面子上才和他交好，實際上早就厭倦了他平時高喊的空虛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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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群雜魚，和他們的領頭羊，狹間羽，那個在國中三年來默默無聞的小人物，如今卻一口氣奪走權力，控制了整個學校。現在還為了將他這個不確定因子抹殺掉，特地來他們班，下一個他握有絕對優勢，但淺野學秀不得不接下的戰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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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真的成為，如同狹間所說的，一個自以為是的小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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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願意跟著他的，就只有從國中以來一直都挺自己的，神原和瀨尾。他甚至因為他們兩人的追隨而感到愧疚，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再次拿回這所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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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能有這些想法。他那老爸，前理事長，可是精明的可怕。自己活到現在最不想做的事，就是被那得意的嘴臉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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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對今天的公然挑釁，還沒有任何備用方案，這讓他縱使表面上裝的氣定神閒，實際卻是焦躁不安。所以當赤羽業出聲時，他內心除了驚訝之餘，竟然還小小發出了「得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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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想法令淺野學秀感到非常不快，尤其讓他些微感激的對象還是那個赤羽業，這點更讓他無法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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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強壓下心中的情緒，待人潮散去後，問了一句：「你為什麼要來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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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你？你在說什麼呀？」赤羽業笑著，把手插到口袋裡，說：「我這是在賣你人情啊！淺野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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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他的臉湊到淺野跟前，挑釁地從下往上看他，帶著他招牌的惱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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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的臉近到淺野學秀幾乎能在他的紅色瞳孔中看到自己的表情。那玩味的眼神彷彿能看穿他的內心，戳穿他的掙扎，讓淺野突然一陣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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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盡量維持住他嫌棄的表情，往後挪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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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業端詳淺野學秀的精彩內心戲一陣後，拉開了距離，換回比較正經的口吻：「而且我也有我自己的賭要打。與其在暗中被針對，還不如光明正大的站出來比賽。就像當初跟你們作對一樣，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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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野學秀一時之間聽不太懂，但大概推敲一下這傢伙前後的語句，也不難猜出他和那個狹間羽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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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不用你最拿手的打架來解決事情就好了？」他譏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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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原來淺野同學希望我去打架啊！」他裝作意外，嘴角又上揚了一點：「我可沒有你想得那麼愛打架啦！只有打能解決問題的時候，我才會打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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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看現在這個樣子，我們只能暫時結盟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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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業伸出手來，用下巴示意他握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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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那個討人厭的狹間都握了，沒道理不跟你握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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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野學秀嘆了口氣。他徵得身邊兩個人的無條件同意後，半放棄的問：「好吧。那你會什麼？吉他？鍵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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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不打算握手，眼前的紅毛小子悻悻然把手插口袋，半歪頭，貌似在思考著，眼睛仍直直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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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會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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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美。」淺野再次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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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先學好樂理、每個音的位置和基本和弦，」淺野把身邊斜靠在牆上的電吉他遞給他。那本來是今天放學他打算練的，不過家裏還有兩台，可以回家練：「反正你是天才，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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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瞧得起人啊，淺野同學。」赤羽業接過吉他，將它單邊背在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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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練團時間是後天放學，在二樓最左邊的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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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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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精緻的木門被打開，陽光從縫隙中透進來，灑到寬敞的玄關內。一抹淺紅色的身影順著走進來，門旋即又被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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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內即使昏暗，也難以掩藏其低調的奢華：樸素的沙發椅、排列整齊的展示櫃，和高挑的天花板，即使現在光線不足，一切仍好似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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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野學秀脫下鞋子，看都沒看一眼，便徑直穿越客廳，往房子的深處快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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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野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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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腳步，並未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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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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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聲音是來自最角落的那張沙發椅。他不需回頭，就能猜想的到，椅子上坐著的，那位總是西裝革履、面帶微笑，髮色還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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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半晌，那個聲音才又緩緩說出：「學校的事，目前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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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如同過去三年來一樣的問句。不帶任何質問、威嚇，卻仍然能震懾住所有學生。即使相處多年，自己還是無法完全擺脫這種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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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關你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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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意外啊，這不是你應該會回答的話呢，淺野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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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坐在陰影處的男人，停頓了半晌，貌似思考了一下，又說：「不太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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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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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強者，才會被尊敬、畏懼，而弱者只能如同砧板上的魚般，任人宰割。」他意有所指：「看樣子，就連你也不得不承認，我才是那個能把你踩在頭頂上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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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然沒有回話，也一點都不想回話。一想到那些離開他的人，他知道他說的都是事實，但也正因如此，他才一點都不想承認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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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還有，」那個身影動了一下，「E班的赤羽業，你跟他同班？」

「是又怎樣？」

「今天新的學生會會長來找你碴，是嗎？」

「……」該死，他獲取情報的速度還是像鬼一樣快，他已經知道他想說什麼了。他握緊拳頭，調整好呼吸，僵硬地如同宣言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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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有輸。這個亂象只會是暫時的，我一定會拿回學校的掌控權，還給這所學校應有的樣子，展現我的強者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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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自我催眠般，隨著這些話語被斬釘截鐵地說出，他彷彿感覺到曾經掌控一切的力量正在逐漸回到他的身上，即使微弱而虛假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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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做到的，他想。管他就算要欠赤羽業一個人情，他也要把這所學校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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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身影哼了一聲，靠回椅背上：「我很期待你的表現，淺野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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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野學秀至始至終都沒有回頭看那個人一眼，便以最制式化的語句結束這個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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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先告辭了，前理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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