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浮世錄（漫才師篇） - 第三章

嗨嗨－－您的摯友黑色三連星發來一則友善提醒：客倌們，本章節搭配《拳願》人物出場背景食用，風味更佳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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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大的會議廳內，主桌坐著達康，旁側則有資深代表：福貍男孩的劉向、現點現做的哈利、春雨、退屈俱樂部、大女子集團、怡岑、原乾拌麵現在笑生的大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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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堅代表：菜冠雙頭、PAPAYA 、巧芭達、溱會灰、又兔了、樽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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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新代表：四角關係的阿云、河岸JUMP的阿翰、魚丸、小藍⋯⋯還有十數名久未上台的，太新叫不出名字的，族繁不及備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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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冠環顧眾非人，從去年末尾牙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陣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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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居住或暫待台北的漫才師齊聚一堂，並非為了討論共演或段子，這是專屬非人，人類禁止的聚會。興許是非人們性格天生樂派，本該肅靜的現場嘻笑不斷，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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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一轉，白板上寫著『插頭仙貝榨乾事件』幾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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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插頭啊！而且是險被吧！玩什麼諧音啊！不是要開會嗎！」菜頭吐槽五連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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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家稍微安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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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才大家長阿達用逗貓棒在半空揮舞著示意，鼓噪的眾夥慢慢拉回注意力。除了『座敷童子』哈利還活在自己的小天地，以及『雙尾貓』大屁隨著棒子來回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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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感謝各位響應這次的緊急召集，相信你們都已經看過桌上的資料了——還沒？你會後給我交五百字心得！我們回來，因此各位現在應該知道菜頭最近的憾事——大屁妳別哭，菜頭在這還沒死，妳沒聽到他一開始的吐槽嗎？——呃，基於他最後一個聯絡人是漫才少爺的三木桑，為了釐清他究竟有沒有牽連這個事件，我們必須私下調查。然後，康康有列了一些疑點，我們就此討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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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哥我有問題。」『牛頭』巧達舉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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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妹很棒，知道發言要舉手，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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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懂康哥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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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面你幫忙翻譯一下。」芭樂將巧達拉回座位，低聲解釋紙上奔放過頭的字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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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去砍了三木。」付喪神『太刀』照明說，他與『脇差』聖博非常喜歡《通靈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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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那麼急躁。還不清楚三木叫菜頭去找他的目的，希望只是誤會，犯人另有其人。最糟情況，可能會動盪到漫才圈的穩定。茲事體大，我們還是慎重。」跟著結論一樣重的『熊精』Luke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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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同。」『鹿精』Saul 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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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把三木桑綁過來審問比較快。」『虎精』茶茶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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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會已經快一個多小時過去，我們到現在都還沒進入主題，這樣能有個結論嗎？」務實派的『貍貓』劉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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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會議紀錄還停留在開頭⋯⋯」秘書『魔女』樽美酒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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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當鴨咩來嗎？挖巴度夭啊。」『虎姑婆』阿溱告知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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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哩嘛修跨一哩場所⋯⋯」『火金姑』阿灰出言制止脫線搭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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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像有點心浮氣躁，我來來點音樂舒緩一下！」『花神』怡岑開始彈起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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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變魔術！」『唐傘小僧』大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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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趴趴與『狼人』葉子沒有發言，僅以冷笑姿態睥睨在場非人。同樣沉默的『龍宮海龜』又又與『因幡白菟』兔子，則是因跟眾多前輩同場而非常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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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康看著秩序持續無久又陷入紛雜的現場，一直在忍耐的他終於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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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麼東西吵什麼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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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導主任！眾非人異口同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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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就說不能找漫才師討論正事啊⋯⋯」『野干』小藍撐住下巴對『鯈魚』魚丸說。『天狗』阿翰和『八咫鳥』阿云在旁不住點頭，模樣相當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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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經過一番混亂——主要是裝傻役加少許吐槽役造成的——後，會議才終於步上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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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論好長一段時間，環節終於來到尾聲，集眾漫才師的智慧後，決定還是由接觸頻率比較高的劉向和菜冠來打探消息。倘若其他非人接到三木桑的通知，武鬥派的自行決定是否與其接觸，但見面前要先通知達康時間地點，其餘就假意推託或偕同實力者。另外要建立好全時互聯網，避免落單情況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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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幾乎是吐槽役一眾提供的具體方法，裝傻役就只是在裝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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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只要找吐槽役來就好了。」阿達沒想到高材生照明也在起鬨名單內，果然社會性不能和學歷成正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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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會後，他看著指針在4的吊鐘說，不是下午是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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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們自己開會不也開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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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剛剛那樣，很沒效率啊。」光是把裝傻役延伸的話題拉回來就佔了泰半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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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們是想藉由裝糊塗來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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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達深有同感地點頭。的確，今天這個事件是被菜頭不巧碰上，但身為同圈子的他們，如果犯人一天沒抓到，那麼下一個被操控者，就很有可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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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阿丁那邊有進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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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節結束，客倌們隨我去探究丁哥那邊的情況。預備——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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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巴斯丁躺在放倒的椅背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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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在偷懶。事實上，他這幾天已經跑遍之前推定彼得潘會出現的幾個場所，毫不意外全數撲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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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一籌莫展之際，車窗忽然響起敲擊聲。他抬眼一看，來者竟是遍尋不得彼得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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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在找我？」戴著半臉面具的他笑盈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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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巴斯丁下車：「你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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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找我嗎？這個問題該是由我發問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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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躲一年了，不可能這時才突然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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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倒很了解我。是的，我是來表達感謝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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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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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你把我家的鳥兒照顧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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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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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因為半路殺出了吹笛手這個程咬金，害我不得不中斷鳥兒的養成計劃，託賴有你接手，我才沒有被老闆罵到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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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指珊妮？」賽巴斯丁這才意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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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該說你自大還是笨呢？我本以為你會阻止她，想不到你居然會讓她同行，我多預留的幾個備案完全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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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劇場那件是你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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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就誤會了。我只是提供意見，從頭到尾完全沒有參與任何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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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頭明明就有聽到笛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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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還陷入盲區？會吹笛的角色又不止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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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操控菜頭的犯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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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擁有職業道德情操的我，怎能隨意透露客人情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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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不在此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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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也不是正式的執法者。明人不說暗話，賽巴斯丁，你不該對我如此仇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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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只會說他要當火影。我對你沒有任何情緒，一切都只是公事公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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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倒覺得你參雜了許多私心。難道你不是對鳥兒移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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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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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潘大笑一聲：「就當沒有吧，反正你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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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省下誘導話術吧，對我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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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可是句句發自肺腑，為何每個人都覺得我不誠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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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你做人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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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我早就不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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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耍嘴皮子，說，犯人是誰？別逼我來硬的⋯⋯」賽巴斯丁眼瞳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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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開打嗎？」彼得潘拿出豎笛，「我出手可是沒有節制的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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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現處市區，有所顧慮的賽巴斯丁明顯居於弱勢，他默默解除戰鬥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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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嘛，文明人請善用溝通，不要老想著暴力解決問題。雖然我蠻懷念以前比拳頭大的時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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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說看我不仇視你的好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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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鯉游來游去。你看我也會說漫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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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沒那麼簡單！你不要污辱漫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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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裝傻吐槽嗎？有趣歸有趣，但我其實不太理解有什麼好沈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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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理解不了，也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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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我們今天是無法好好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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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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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剩現在有點空檔，後面都很滿你要約明天可能不行欸。我看看⋯⋯」他將豎笛收入懷中，從內袋拿出冊子端詳，「一百年後你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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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再裝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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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真沒幽默感。虧你還喜歡漫才。」他收起冊子，「除了表示感謝，老闆還托我傳話，說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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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你嘴裡吐不出象牙，但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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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其實我可以，」他真的從口中嘔出一根象牙，「突然拜訪也沒什麼好招待的，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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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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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潘無視意見放在車頂上，「我老闆說你有空回去看看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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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認識你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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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們可親了⋯⋯話說回來，你也算是我主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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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賽巴斯丁無預警發難，身上墨煙竄出綑綁了彼得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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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講武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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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老爹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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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說了嗎，祂是我現在的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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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祂不會找像你這種人當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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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可以回去問問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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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就好，你已經束手無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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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他冷笑一聲，「手是束了，可你從哪產生我沒有對策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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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剛落，一道黑影突然從其身後冒出，一道凜冽殺氣逼向賽巴斯丁，他控制墨煙抵擋，卻被像切豆腐般劈開，危機之際舉臂格擋，當場血濺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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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巴斯丁因衝擊波撞上自己的車，他扶著快被斬斷的左臂背靠車門，斷口處除了黑血正在流淌還有大量墨煙飄出。抬頭，只見一位戴著雙角青鬼面具的陌生男子一手提刀，一肩扛起仍被綁著的彼得潘。後者毫不在意自己的矬樣，仍舊悠閒態度地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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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期待我們下次會面。不會真的到百年後啦！」接著，青鬼斬斷煙繩轉身一躍，幾次彈跳後已是渺小黑影，留下全盤皆輸的賽巴斯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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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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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軟坐在地，痛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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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幾乎確定跟三木桑有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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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剛結束課堂的珊妮，愣在音樂學系大樓的中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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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墨鏡的冠冠倚在牆上看手機，適合日系裝扮的他常引來經過男女學子熱烈側目，搭配纖瘦身材很像哪裡的平面模特。或許在還未碰到潘大人的自己可能也會被魅惑吧，但她現在沒有心思談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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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決定無視應該在等待自己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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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走到冠冠身前，對方似有感應地視線離開手機朝珊妮投來，臉上浮出寵物犬看到主人的雀躍，他高興地呼喚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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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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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來找朋友，剛結束，想說晚點沒事順道來找妳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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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次在店裡不是說最近應該都要忙排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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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有先請假了。」她看著冠冠扒起右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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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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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我其實翹掉了。妳也知道自從菜頭那件事後，我在三木桑面前一直很不自在，雖然現在還沒證據不能冤枉他，可是我就無法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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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放他一個人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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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太田桑、向哥，哈姆也在，而且現在都約在有工作人員的排練場，三木桑真的想做什麼也有顧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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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你那時候還說了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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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えっと⋯⋯」冠冠想起那日的真情吶喊，臉紅起來。「我也不想放他一個人，可是他看起來根本沒事欸？還跟三木桑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的。我私下問他你不怕嗎？他說又還不確定是三木桑幹的，幹嘛想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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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搭檔比起表面上要成熟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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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他比我還擅長怎麼與人相處，也很有常識⋯⋯有時候我也會思考菜頭其實一直很能適應人類社會，為什麼還願意跟我相處？像之前去餐廳打工搞砸，覺得這次肯定撐不過去時，他沒有二句話直接騎車過來，看到我坐在地上哭也不阻止，只是默默坐在旁邊等我恢復。因為以前這種情況常發生⋯⋯妳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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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覺得，如果你都這樣跟異性自曝短處，那很多愛慕你的女生會夢想破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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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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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妮思索半晌：「也對，真羨慕你們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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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偶爾也會嘴個幾句啦，但我知道他只是純發牢騷。妳應該也有幾個這種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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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大家都覺得我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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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會怪！」珊妮詫異看著音量突然提高的冠冠，「呃我的意思是，妳只是不擅表達內心的真實想法，但其實相處久了就知道，妳是對生活很認真的漂亮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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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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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珊妮露出罕見的不自在，冠冠才意識自己不小心說到心底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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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不是覺得妳漂亮、不對是漂亮的，妳知道我沒有冒犯妳的意思，糟糕怎麼好像越描越黑⋯⋯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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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妮因為冠冠的崩潰舉動而掩口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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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臟好像停止了。世間怎會有這麼美麗的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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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好像能體會看現場喜劇的觀眾，為什麼總是想方設法地要設難題給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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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喜歡看我們出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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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是因為喜歡你，才喜歡看你傷腦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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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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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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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へえぇ——跟我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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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要站在這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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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冠拿起手機，他們已經聊了快半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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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聊太久了。」報以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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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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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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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我們坐公車吧。」往站牌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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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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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好，可以久坐聽你說往事的地方。」她轉頭，「還是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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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冠連稱好，並跟上頭髮蓋住側臉的珊妮。她不想讓他發現自己臉紅，只因為看到對方的露齒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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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朋友。珊妮再三告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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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決定無視胸口那重新甦醒的一絲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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