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充滿快樂的世界,同時也是一個充滿悲傷的世界。只擁抱耀眼光芒之人面對純潔之輝也是會感到噁心,只沉醉於悲傷黑暗之人面對極致之惡也是會感到無感。
正義與邪惡,快樂與悲傷,不但是只有強行緊緊握著兩個極端的人只會得到悲傷的結局,只去擁抱其中一個極端的人也是只會得到悲傷的結局而已罷了吧。
只會擁抱快樂而不懂得悲傷的人是絕對不會得到幸福的結局,相反亦是如此。
打造任何人都不會受傷的世界,這樣的事情也都只是妄想而已。
為了贖罪,為了原諒,還是為了在她眼中的重要的人,為了自身背負的罪行而所執行的自我救贖指令。
然而即使輪迴重生在這一個世界之上,看起來那一位天使仍然是尚未理解得到這樣的道理。不只如此,現在的她反而是對此更加劍走偏鋒就是了。
若果是在一般平凡的凡人眼中,那麼惡魔被天使討伐殺死也理應該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這也是只限於一般平凡的凡人眼中的世界而已罷了吧。
是誰訴說天使必定是正義的一方,惡魔必定是邪惡的一方。雖然他們彼此之間必然是至少保持河水不犯井水的距離,但是他們不但毫無必要的話是絕對不會捲起戰火,甚至是必要的時候天使與惡魔也是可以站在同一條戰線之上。
所以現在那一位惡魔才是對於眼前正在發生的事情感到無盡的困惑了。
「他媽的,你知道你自己是在做着甚麼事嗎?...」
身軀感知著的是極度寒冷的氣息,大地充滿着的是孤獨冰冷的冷色。一切都是充滿着孤獨和肅殺的氣氛,沒有任何的人影,也是沒有任何的生機。倒下望向天空的景色彷彿猶如是時間完全停止了流動,冰冷的天空完全沒有任何一絲的陽光穿透,沒有帶有任何一絲的雲彩。
他的內心完全不知道現在究竟是發生著怎麼樣的事情,又或者說是他的內心理應早就要作出這樣的覺悟吧。作為惡魔的角色,抬起了頭望向眼前的天使。彼此之間的身軀都受到了許多不同的損傷,鮮紅的血液滴落在冰冷的大地上。敵我同源的本質,在這一個世界上的真實,唯一的不同也只是惡魔所流出的血液是令到他致命的血液而已罷了吧。
惡魔的翅膀被活生生地扯掉了一邊,漆黑的由無數骸骨打磨而成的鎧甲被打破得變成了一塊塊碎塊。他抬頭看見的天使也是呈現了與他差不多的樣子,唯一的不同也只是她的那一對翅膀仍然是完好無缺而已罷了吧。
純白天使的鎧甲,天藍色的線條不停地散發出耀眼的神聖光輝,雖然出現了不少破碎的裂痕,但是大體上的地方仍然可以說是尚算存在。純白猶如機械天使般的翅膀沾上了不少惡魔的血液,右手握起了的聖劍也是如此,遮蓋了她真實臉龐的純白面具也是如此,她綁起了的純白長髮也是如此。
純白聖劍的劍尖指向眼前那一隻惡魔的脖子,而現在那一隻惡魔將會知道他預料之內的答案。
「你們惡魔的企圖難道連自己都不清楚嗎?」
「ha…….」
「你已經是知道了啦,但是即使你知道了的話那又怎麼樣呀,一切早就已經開始了,第二次的天使戰爭。那一個女孩必定是我們的囊中物,只是加百列下屬的你又可以有甚麼作為呀。」
「你現在的內心是有與惡為伍的覺悟嗎?......」
「你要怪責的話就怪責自己當初為何手下留情吧!你這個......」
而到最終,伴隨著那一個惡魔對着眼前天使的嘲笑,她的聖劍便瞬時間刺穿了他的脖子,惡魔鮮紅的血液在他刺穿的傷口背後不停流下,流下在冰冷的街道上,流下在她早已充滿詛咒的身軀上。
而在惡魔完全逝去的瞬間,他的身軀便已經化為了粉塵從這一個世界上逝去,從這一個世界上完全逝去,但是他所訴說的詛咒,他對着那一位天使所訴說的寓言故事,這一切的一切必然是會在她的內心裡繼續永存。
「即使必須要與惡為伍,我也是必須要去守護,一定......」而在雙眼親自看見了眼前的惡魔完全消失過後,那一個天使便對着眼前的空氣訴說出這樣的答覆。冰冷的大地上只剩下她一人這樣的活物,但是現在已經是沒有人再能夠傾聽得到她所訴說的話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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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那是一個怎麼樣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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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紅色的英雄,青藍色的果實,翠綠的落葉,大自然的氣息.......
我的身軀是在奔跑中嗎?不是,腳下有許多的腳毛,這是屬於某一個男性的身軀.......
螢光黃的跑步衫和極短的藍色的跑褲。真的是極差的衣著品味,大概糟糕是可比沙灘褲加上黑皮鞋吧..........
四周都是沒有人,難道這裡就是只有他的存在.....
旁邊是一條河流,前面是有一條分叉路,上面則是高速公路。是要去走天橋横跨河流到對面嗎?
真的是這樣........
停下了?是在做跑完步過後的伸展運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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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他是做完了伸展運動嗎?但是為甚麼他剛才的舉動好像是突然間受到了驚嚇般似的。
他是在尋找著甚麼,是被某人觀察中嗎?
沿著橋走到了河流的另一邊,向右走上斜坡路?但是剛才哪裡不是沒有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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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何是會出現在這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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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 9月5日 二週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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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步,這是南鐵線的終點站,多謝乘搭香城鐵路。」
..
「列車已經到達了終點站,請各位乘客落車。」
「This is the end station of the South Rail Line, Thank you for traveling the Heung Shing Railway……」中央廣播的聲音正在播放著列車已經到達了終點站的廣播通知,來自外在世界的呼喚把那一名少女從幻夢之中呼喚回來。早晨的晨光照進去了她模糊的視界,照進去了她仍然尚未安定下來的靈魂。
「為何你是會出現在這裡呀.........」穿上了天藍色的短袖學生旗袍,灰色的外套,白色的短襪,黑色的片鞋,深藍色的學校徽章耀眼在她衣領的中心,頸上掛上了十字架的頸鏈在晨光的照耀出金色的餘輝。扎起了烏黑色的馬尾去感受現在這一個世界的情感。
海藍色的雙瞳看著車窗外屬於自然的一切。現在這一位名為天念的少女仍然為着她剛才在夢鄉所看見的事物陷入了無盡的困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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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念?」
「呀.....一心......」
「你終於是捨得回過了神來啦。」
同樣都是扎起了烏黑色的馬尾,左右細小的耳朵戴上了散發微弱金光的耳環。穿上了旗袍的辣妹看見著眼前的天念終於願意去回應她的話語,現在的一心也是終於可以放下她的擔憂了。
天藍色的雙瞳欣慰地看著她眼前的少女正在觀看著筆記本溫習的情景,現在的一心也是用著關心着她的語氣去跟天念說起了話來了。畢竟昨天的夜晚也真的是太過漫長了。
「發生了甚麼事呀,是我的臉上沾上了甚麼其他奇怪的東西嗎?」
「沒有,只是我回來之後一直坐在了你的面前但你卻完全沒有察覺得到所以感到失望吧。」
「不好意思........」
一開始的時候只是談論著休閒的閑話,一心也是在天念沒有察覺得到的時候又再戲弄了她一番。
「不過你的樣子看起來很憂鬱呢,需要解憂雜貨店開啟營業為你服務嗎?」
「那麼請問這裡有横跨時空信件郵寄服務嗎?」
「那麼若果是你擁有使用這一個服務的權利的話,天念小姐,你是會想寄給那個時間的誰呢。」
「............」
「這樣呀.........」
「是要寄給誰呀.........」
不過正當彼此之間訴說著的話語轉移到去了這一個話題的時候,天念的內心頓時間完全陷入了沉默了,然後就是從腦海裡想到了以這樣的方式去回應。
充滿著了好像被重重壓迫的感覺,彷彿自己現在是被上吊慢慢地失去著了呼吸。沒有任何完全明顯的敵人,敵人更加是不存在於在她眼前的本能寺。只是現在的天念是很不太喜歡這樣強迫別人去作答的氣氛而已罷了吧。
天念的內心現在是在想著甚麼,或許是只有她的內心才是會知道那唯一真正的答案吧。
是剛才在幻夢之中所看見的人物,還是來自過去記憶的回想,不論是哪一個,這一些都只是來自過去悲傷情感的回憶而已罷了吧,就跟那一個漫長的黑夜一樣來自同樣的本質。
「是祕密.......你也是知道吧.......私隱的事情......」
而面對著一心這樣純真無邪的提問,天念這樣想著想著也是斷斷續續地作出了這樣的答覆。但是只要看見得到天念說話時不自然的心理動作的話,那麼就一定是會知道現在的天念是感到十分痛苦。伸出了刻有真理之眼的右手不停地抓住自己的脖子,好像是有苦說不出來又或者說是被壓力慢慢地勒緊著自己的脖子,對著眼前的一心發出著無言的求救,暗示她不要再這樣追問下去。
「...........」
「是呢,那麼我這樣強迫你也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呢........」幸好一心的內心也是察覺到天念發出的信號,在她沉默了一刻過後,她亦馬上不再這樣追問下去了。
「但若果是我的話,我想我是會寫給自己吧,不論是在過去還是未來都是很不錯吧。寫給過去的自己不要懶惰逃避,寫給未來的自己不要忘掉初心,去告誡現在的自己要變得更好.......」
(但是就是因為擁有了這樣的過去,現在的我們才能站立於此相見。正是因為過去的事物才是能夠造就我們現在需要去承擔的事物。不要把令自己要變得更好想得那麼容易吧....)
「天念。」
「!!!」
不過面對著一心這樣的恩惠,天念不但沒有領情反而是這樣碎碎念地說著自己的真心話就反而真的是不太禮貌了吧。
天念的另外一個壞習慣又再發作了,內心天然黑,會不由自主地說出內心話。而現在一心是聽得一清二楚了,天念一邊雙手緊緊地互相握著一邊不由自主地說出來的真心說話。
「不好意思........」察覺到了一心已經聽到了她內心的真心話,天念馬上低著頭發出了悲傷的歎息地對著一心表示抱歉了。在她說著充滿正能量的話語的時候突然間說出了這樣的風涼話。
「不要這樣地感到介懷吧,作為多年的朋友若果連這樣的性格都不能包容得到的話,那麼算怎麼樣的朋友呢。」
「每一個人都是有性格好的一面,也是有性格糟糕的一面。做好真正的自己就已經是可以了。」
然而幸好天念是擁有一心這樣的好朋友,一個能夠包容她這樣缺乏的最佳損友。這樣安慰的話語大概是每一個擁有性格缺陷的人都渴求擁有得到吧,即是說地球上的人類都渴求擁有得到吧。
然而接下來一心所訴說出的關懷話語卻是無形之中刺中了天念內心昨晚才出現的傷痕了。
「但是你今天的臉色看起來好像不太好呢。是昨晚發生了的事情嗎?若果你今天真的不舒服的話西洋棋社的活動是可以取消的。」
正如一心所訴說出來的話語,昨天的晚上究竟是發生了怎麼樣的故事,究竟那是一個多麼漫長的故事。充滿著血與火,神與魔,流逝的生命與附身的人偶。在她右手手臀內側刻下了的真理之眼的印纪就是昨夜最好的見證。或許一心天藍的雙瞳無法親眼看見得到她右手手上的印記,但是天念海藍的雙瞳仍然能夠親眼看見得到。
昨夜發生的事情並不是虛假的幻夢而是鐵一般的事實。每一刻每一秒都是彷彿在提醒着她昨夜並不是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場夢而已罷了吧。
「呀,其實是........」
有苦說不出,又或者說是保守祕密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吧。被人脅迫着要去訴說出真相的痛苦,埋藏真相自然而然產生出來的罪惡感,這一些的痛苦都是正在壓迫着她的飛舞心靈,使她的靈魂不停地受到道德的折磨。
當然若果是可以的話,天念的內心也是當然希望自己的內心是沒有任何需要去壓抑自己的祕密。然而世界從來都是不像最理想的預期。相反大多的時候卻是與最糟糕的結果十分相似而已罷了。
這是與某人的約定,也是為了去維護那一個世界神秘的必要之惡,大人的理由就是總是那麼地荒謬和深奧。
「不是,未至於......」
「找到你了啦,黃一心。」正當天念的內心被一心步步進迫的瞬間,在這一刻她的救星在她的身後慢步出現了。
不過若果是她作為天念的救星的話,那麼看起來這一個故事劇情的發展是有一點感到奇怪吧。站在了課室門口的外面去訴說着她的呼喚,那個在學校圖書館裡經常聽見得到的聲音,身材比她和一心矮小,不久之前才剪了瀏海的淺啡冬菇頭,橙紅色如太陽般耀眼的雙瞳正在不悅地看著她們二人的身影。只要是看見得到她的臉龐那麼就一定會知道那一名少女的真身究竟是誰了。
「淑貞,你為甚麼出現在這裡呀,通常在這一個時候你不是會在圖書館裡做清點的嗎?」
正如天念所發出的疑問,現在淑貞的狀況也真的是太令人感到奇怪吧。在天念的眼中平常淑貞是一個十分温柔謙遜,間中會撒嬌的少女,但是這一種情況也真的是有一點罕見呢。畢竟淑貞感到憤怒這一件事連天念也才是現在第一次看見,究竟一心是做了多麽糟糕的事情呢,連天念的內心也是頓時間感到了好奇了。
「呀.......早晨呀......天念。」
「冷靜一點,一心是做了甚麼糟糕的事情呀。」
「呀.......這個......」
然而一個天念為了解決紛爭所發出的提問頓時間便又再令到淑貞的內心再次口窒窒了。每一個偉大的提問和憤怒的背後都是會有一個合理的理由,否則的話這就是一個單純的無理取鬧而已。但看起來淑貞是頓時間想不起這一個原因了。是因為太憤怒忘記掉還是真的是無理取鬧,除此之外天念也真的是想不到其他合理的理由了。
「呀!我記得啦!對不起,淑貞,昨天太忙了沒有跟你去拿統一測驗的樣本試卷。」
「昨天要你白等了!對不起!」
不過一心的出現替她解決了現在的煩惱了。站了起來雙手合十對著淑貞表達歉意,透過一心的話語去訴說出那個看起來十分合理的理由,看起來一切的困惑都能夠解釋起來了。
「呀....知道就好啦,放學之後再來圖書館找我吧。」
而在聽到了一心訴說出來的解釋過後,不知道是臉紅感到尷尬還是差不多到了上課的時間,在淑貞頓時間臉紅地說完了最後的話語過後,她便率先快步離開了這一個課室了。
應該是否要感到奇怪嗎?天念的內心也許是已經沒有多餘的心神去思考這一個問題的答案了,不過或許現在唯一可以確認得到的事情是今天放學後的她也是獨自一人吧。雖然即使今天如無意外的話一心也是可以陪伴她一同歸家,但是天念仍然是會選擇獨自一人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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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今天的她也已經是早已有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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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聲敲響,放學時間,在今天下午的3時45分,學校的大門在這一個時間迅速打開。包括天念在內的大部分學生如無意外的話都會在這一個時候離開這裡。但是偏偏諷刺的是天念在這一個時候離開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沒有任何的意外,而是因為充滿著意外罷了吧。
「原來這裡的學校是這樣的呢.......」
「已經是放學了啦。」
看見了眼前她們二人的身影出現在這裡,該要去感到意外嗎?畢竟她們二人也是在她眼中理應是只存在於幻想世界中的人物,但是同時間該要去不感到意外嗎?畢竟在昨天晚上就已經是約定好今天在這裡再度遇見。
在這裡再度遇見可以說是感到奇怪也可以說是不感到奇怪吧,翠綠的旋風和金光的雷霆正在穿著與那個世界完全不同的日常便服終於等待到了她的到來。
翠綠的旋風穿上了純白的洋衣和淡啡色的百摺裙,皮革色的涼鞋和銀色的頸鏈及鑽石的耳環,細長烏黑的麻花辮對於眼前這一個名為學校的建築感到好奇。
金光的雷霆則是只是穿上了純白的上衣,淺藍色的牛仔長褲,純白的波鞋以及桐金色的短直髮。
看起來如無意外的話今天又會是平凡的一天呢。
「你肚子餓了嗎?我們先去吃一些東西再去談吧,我們今天要去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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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東西都是甚麼呀。每一個看起來都很像很好吃的樣子。」
「你還是未想好嗎?還是由我去替你做決定。」
聽到了HARUKA看見自己仍未做好的決定而發出的提問,ENGLE把她手上的膠製餐牌遞給了HARUKA作出回覆了。
「侍應,唔該。」
「炸魚薯條,凍檸茶,然後西多士要凍奶茶.......要多一個蛋塔吧,我請客。」
得到了ENGLE的答覆過後,HARUKA便舉起了她的左手去下達她們二人的菜單......
然後就是順便請坐在對面的天念吃一個蛋塔吧。看見了她並沒有下達她想吃的食物,好像並沒有甚麼胃口和精神的樣子,就把這當作是願意過來陪伴她們的報酬吧,又或者說是昨晚的安慰品吧,HARUKA的內心是如此這樣想道。
「請問你是有錢.........」
「當然有啦,放心,我們是不會用假鈔的。」
電視頻道上正在播放著即時新聞轉播的顏色,淡黃的燈光,有黏性的地板,牆壁上破舊的部分以用墨水筆寫下菜單的海報遮蓋着,座位與座位之間的空間極度狹窄,座位內的空間也是擁有同樣的感受,務求令人座得不舒服。可以快點吃完快點離開以便可以進行多一單的生意。
在店舖向外販售中麵包的香氣,在收銀台上的招財貓正在揮手迎接客人的到來,對聯的揮春,「福」字的祝福,懷舊的氣息一直都是充斥在這一間茶餐廳的內裡。
「你們下達的菜單到了。」
「多謝。」
「你要哪一個呀。」
「那一個炸麵包好像很好吃的樣子,還有那一個落了檸檬的紅茶。」
聽到了ENGLE的答覆過後,HARUKA便和ENGLE達成了這一個交易,而至於那一個蛋塔的話,現在則是靜靜地放在天念的眼前,不過要去說天念是否仍有這樣的心情和胃口吃下去的話,那麼這就是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故事了。
「你還適應得到嗎?這一個叫時差的東西。」
「還很好吧......雖然仍有一些失眠......」
「是呀..........」
一邊看著她們吃著東西一邊回答著ENGLE的關心,雖然看似天念雖然是沒精打彩但仍可回應ENGLE的關懷,但是天念內心仍然是停留在昨天漫長的黑夜,腦海裡回想起的是今天早上的幻夢。簡單一點來說的話那就是現在天念的內心是完全心不在焉而已罷了吧。一切都是因為她內心中的壓迫,而接下來這一個壓迫也是在她的內心中按奈不住爆發了。
「那麼你的右眼呢?」
「雖然在昨晚仍然都是有一些疼痛,但是今天早上之後就沒有了........」
「是呀,這樣的話就太好了,遲一點WINKA就會去告訴你.......」
「為甚麼你們是可以談話談得那麼輕鬆呀!」
這一種情感的爆發是理應早就察覺得到的事情。只要是擁有人類的同理的話,那麼就理應是要為昨天晚上的事情感到悲傷,但是看見了現在ENGLE和HARUKA這樣看起來輕鬆地談著話的樣子,不但不為昨天晚上同伴的逝去感到任何一絲的哀傷,甚至是完全沒有任何要去怪責她這一個罪魁禍首的意思。在HARUKA說著話的時候,她爆發了。
但是看起來她是太過激動了吧,說話說得太大聲頓時間弄到餐廳的所有人都望向了天念她們的方向了。對於天念而言,這一次她真的是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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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只要自己不尷尬,那麼尷尬的就一定是會別人,又或者說是保持沉默去等待春風吹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風吹過後,一切都是重新恢復到去了平靜,而現在天念她們也是終於能夠好好地再次對話了。
「對不起,我剛才失禮了.......」
「沒有,沒有,我們並沒有.....」
「使命。」
但是面對著天念失言後所表達着的歉意,ENGLE和HARUKA面對著這樣的空氣也是有各自不同的閱讀態度。ENGLE面對着這樣的空氣選擇想讓這一種空氣消散,但是HARUKA卻是決定要去直視這一種她看不順眼的空氣了。
「雖然你可能是會感到奇怪,但是這是她一直所信奉的想法。」
「JEAN只是為了她所認為正確的使命而死而已罷了吧。」
「HARUKA,冷靜一點,你都......」
「正確的使命而死.......難道保護我這樣的人就是正確的使命嗎?」
「你這個........」
「為了我這一個無故捲入進來的凡人而犧牲了自己的性命,我真的是........」
雖然不知道天念訴說這一些話語的原因和企圖究竟是甚麼,但是現在HARUKA對於天念所訴說的話語感到不滿就是毫無疑問的事情,一直一直這樣地說着不停侮辱她的智商,即使ENGLE怎樣地去勸說也是無補於事。她激動地站了起來,而現在她的怒火也是終於爆發了。
「弊........」
「你這一個人說話也不要說得太過分吧!!!」
而同時間ENGLE也是察覺得到這樣的跡象,在HARUKA接近爆發的瞬間,她的右手便馬上按在餐桌上爆發一陣金光去施展結界的魔法。
在這一刻時間近乎完全停頓,與現實世界的時間流逝只有千分之一。她們並不是仍然存在於這一個現實世界,而是處於某種意義上的亞空間。現在她們就真的是可以毫無後顧之憂地吵鬧不休了,ENGLE的內心是如此這樣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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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的雙眼也是散發着淚光,不過一位是因為自身罪惡的內疚,而另外一位則是因為自身內心的壓抑。而接下來站了起來HARUKA便首先開口說話了。
「JEAN…….那一個人不是只是為了你這一個他媽的混蛋而死的.......」
「若果那一個時候的我是有足以抗衡的力量的話,若果那一個時候的我是有足以抗衡的力量的話.......」
「說我談話那麼輕鬆?憑甚麼呀!憑甚麼呀!現在大家都是十分悲傷的,我現在也都是狠不得將里昂活生生分屍呀!」
「為了這樣所謂他媽的使命而死甚麽的去死吧,為了昨天這樣的鬧劇.......」
「我先回去。」
「等等,HARUKA。」
到最後HARUKA金光的雙瞳流著淚說完了最後的話語。現在的她看起來也是不太願意和天念待在同一個空間了。
不顧ENGLE的勸阻便離開座位,伸出了她的右手散發出金光的紋路。在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紫色的菱形魔法陣。然後她的右手輕輕一按,那一個菱形魔法陣成功啟動的結果也是在天念的眼前顯現了,在HARUKA的身軀踏入進去了那一個菱形魔法陣過後,在這一個現實裡便暫時再沒有了HARUKA的存在了。
「他媽的醜事又要由我去做......」伴隨著ENGLE充滿抱怨又無奈的歎息,看起來接下來又要有許多麻煩事需要她親自去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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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的時候 在香城唯一的道教廟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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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城是一座十分特別的都市,也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寶島,這裡集合了來自世界各國不同的人民,換句話來說是個擁有多元文化的「自由港」,那麼當然也是包括宗教文化這一個領域的多元化吧。
在大步區其中一個人口密集的墟市裡,有一座與別不同的道教廟宇便是樹立在這一個墟市的其中一角。由花崗岩建成的廟宇,大門上方的鮮紅橫額標示着它的名號,左右鮮紅的揮春寫下着押韻的對聯。
燈油火蠟的煙霧彌漫,木架上擺放着無數個桐金色的迷你偶像供人恭奉,雖然若果是和世界上其他的道教廟宇去作出比較的話,那麼在香城唯一的道教廟宇就真的是太過迷你了,但是若果是要說對於神界和人界之間的關係而言,那麼這就是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故事了。
「這樣程度的附身若果連用這樣的符咒都無法解決得到的話,那麼我就真的是建議你去報廢他吧。」
「不過即使我這樣去說,我想你死都不會打算這樣去做吧,WINKA。」
伴隨著那一名成年男子所訴說的話語,他便回了頭對着眼前不屬於這一個世界的少女發出了這樣的提問。留著漆黑的長髮和黑金色具有魔法力量的雙瞳,身穿漆黑的長袍名符其實是一位可以操縱魔法的女巫。
「這一次真的是幸好你及時趕到,北太帝君。否則的話我們的生命週期也真的是只能夠去到昨天了。」
聽到了眼前的男子說出了這樣的話語,一直靜靜地站在旁邊的WINKA也是如平常地回覆北太帝君所發出的提問了。
沒有錯,在她眼前的成年男子也是不屬於這一個世界。若果是根據「巴別塔」的法則的話,那麼現在北太帝君的行為就是名符其實的越軌行為,但是凡事都有例外,為了一些特殊的情況的需要,只要是得到了「巴別塔」的容許,那麼神明們也是可以顯現在人界之中,但是這是帶有一些特殊的條件。
神明們只能夠以憑依或以化為凡人的模式降臨在人間,絕對不能夠以真面目示人。這是在不久之前才訂立的規則,也是在某種程度上解釋到為何宗教經典所訴說的神明降臨的故事也是只限於某一個時間點之前。
而且神明們的活動範圍也是只能夠在「巴別塔」所指定的其所屬的宗教建築內裡。就好像天使就應當在教堂裡一樣,想與道教的神明碰面的話,那麼就只能夠在道教的廟宇裡再度遇見了。而在香城唯一的道教廟宇就是道教神明與「巴別塔」在香城唯一合法碰面的地方了。
「里昂.........」
「那麼一切就只能夠祈求了。」
看見著她眼前沉睡中的主角,現在的WINKA也是只能夠內心中發出祈求平安的歎息而已罷了吧。
在她眼前的石板上躺著了里昂沉睡中的身軀,臉容和身穿的服裝仍然是和昨夜同樣無疑,一直都是充滿着血腥和黑暗的色彩。他的雙手和軀殼纏上大量加上北太帝君最純和最有神聖加護的符咒,作為里昂魔力爆發的限制裝置,同時間也是作為一個強大的驅魔壓制以免昨夜的悲劇再度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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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 「巴別塔」香城地區總部的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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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一天,每一個人都是一定會有不同的想法。有一些人會認為是出生的那一天,有一些人會認為是死亡的那一天,有一些人會認為是愛上自己的那一天,有一些人會認為是知道自己為何而活的那一天。而對於JEAN而言,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一天大概就是知道自己為何而亡的那一天吧。
即使灰飛煙滅地慢步走向虛無之中,世間已再沒有JEAN的存在,但直到死亡之前她也是如此這樣的深信,她的死亡是如此這樣充滿意義。
「JEAN…….」在里昂拉回了他的左手轉了身面向WINKA她們的瞬間,現在WINKA的內心也是只能沉醉於上一刻JEAN死亡的瞬間了。雖然對於人偶而言死亡並不是甚麼罕見和可怕的事情,然而若果是發生在人偶身上的話那就是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故事。不過現在也是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讓WINKA繼續這樣悲傷下去,因為接下來死亡的目標就是她們了。
「WINKA!!!」伴隨著她拼命地所發出的呼喊,現在「巴別塔」最後的唯一戰力也是終於來到了WINKA她們的眼前。雷霆萬轟作為最後的防線,現在HARUKA的內心面對着眼前的里昂只剩下無盡的憤怒而已罷了吧。
「里昂,你這一個.......」咬牙切齒的憤怒總是帶着無盡的惡意,雙手握着的干將莫邪不停散發出極度耀眼的閃電和響徹大地的雷嗚,每一絲的頭髮和金光的雙瞳都是有閃光正在躍動着,現在的HARUKA真的是對着眼前的里昂動了無盡殺意,然而殺意是否能夠實現得到也是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故事,因為里昂現在再次攻過來了。
左手舉起把那一枝漆黑的長槍拿回在手上過後,突然間連HARUKA都無法反應得到的速度,這時候里昂又再架起了戰鬥的姿勢,以極高的速度打算衝到去了HARUKA的面前。利用他左手的長槍打算去了結HARUKA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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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這一個瞬間,WINKA的另外一個奇跡也是終於降臨在她的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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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極度耀眼的雷霆在這一片大地上降臨,金光奪目且充滿神聖莊嚴。與HARUKA所施展的虛偽閃電完全不同,這是真真正正來自神明的雷霆和憤怒,充滿著審判和裁決的威嚴,在大地上降臨的雷擊和轟動頓時間便把里昂暫時彈飛到去了遠處。
雷霆,審判,神明,包括這三種元素在內且WINKA極度熟悉的神明,符合這兩個條件的神明就只有一人而已罷了,而現在他也是終於出現在WINKA的眼前了,求救信看起來是送達成功了。
「北太帝君......」
看見了雷霆爆發過後出現的背影,現在的WINKA也是已經十分清楚知道是誰的到來。
翠綠詭異的長髮隨風飄揚,翠綠詭異神聖的雙瞳注視着世間的一切,穿上黑色和紅色混雜而成的古代中式盔甲站立於此,這就是WINKA所祈求的另外一個奇跡。
「WINKA,究竟發生了甚麼事呀。」不過即使是作為朋友,但若果看見了現在這樣的景況都不去質問的話,那麼這就是極度違背他所背負的職責了。
原本理應被囚禁的精魅不但完全被釋放而且是有人數上的缺失。他直屬領導的四名下屬一位已逝且其餘三位都生死未卜,他的神瞳和感知使他降臨在這一個世界的瞬間便已經是完全知道現在發生的真實。
然而現在他是太過低估了里昂的能力,還是他太過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不過現在不論是前者還是後者,北太帝君也是已經犯下了一個極度危險的錯誤了---背向著他仍然尚未倒下的敵人。
「等等,為甚麼我看不見JEAN….」
「北太!!!前面!!!」
雖然北太帝君翠綠的雙瞳看不見,但是WINKA黑金色的全能之眼卻是清楚看見得到了。現在的里昂尚未完全倒下。在北太帝君轉了頭與WINKA對話的瞬間,里昂便重新拿起了他的長槍以更加強大的姿態重新進攻過來了。變得更快,亦是變得更加強大,連感知得到的時間也是頓時間變得完全不足夠了。
「!!!」不過到最終這一個悲劇並沒有發生,雖然一擊全力代表神罰的雷擊令到這一個風波可以平安地得到結束,但是不論究竟是用怎麼樣的方式去避免這一個悲劇的發生,北太帝君的內心也是理應對於他仍然能夠活著存在於這一個世界上的結果感到感恩和幸運吧。
「究竟是發生了甚麼事呀.......」正如北太帝君轉回了頭看見了眼前景象所發出的驚嘆,能夠躲避得到剛才的悲劇並不是依靠他身體的感知而是依靠他神性的本能而已罷了吧。
被雷擊石化的青銅像只是與他相距無限接近的零距離,尖銳的槍尖只是與他的雙瞳不足10厘米。一切都是幸好因為北太帝君擁有神性的本能。若果真的是遲多一刻的話,那麼一切的結果就真的是如此不同了。但是在這一刻已經是再也沒有多餘的心神去讓北太帝君面對眼前的困惑了,因為現在已經是慢慢地裂開了。
「甚麼!!!」
若果是正常的凡人甚至是人偶,那麼被雷擊擊中的瞬間便就一定是會以這樣的方式步向死亡,化為一個個活生生的青銅像存立在這一個世界上,然後就是會被北太帝君一拳打碎變成粉麈消失在這一個世界上,就像被美杜莎的頭臚看上而被化為了石頭。若果是正常的狀況的話理應該是化為這樣的結果,然而現在的里昂卻是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存在。
被雷擊石化的青銅像突然間不停顯現了大量紫光的裂縫,好像是有甚麼強大可怕的力量正在那一個青銅像裡按奈不住爆發出來,而在北太帝君重新在青銅像裡看見了里昂雙瞳的瞬間,北太帝君感到害怕了。因為他最致命的魔法對於眼前人偶不但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而且現在里昂要去接近打破束縛得到自由了,帶着更加強大的惡意和恨意歸來了。
「絕對不會讓你得呈的!!!」看見著這一個可能成真的惡夢,現在的北太帝君絕對不會讓他夢想成真。舉起了他的雙手操控飛舞的符咒不停壓向在那一個青銅像上使他降服。在天空不停持續降下的雷擊降下在那一個青銅像上使他屈服,然而接下來這命中注定是一個極度艱辛接近不可能的任務。
「天蓬天蓬,九靈然童,五丁都司,高勾北翁,七政八靈,太上灝兇,長顱巨獸,手把帝鐘....」
燃燒的雷擊和火光猶如是在這一個世界上捲起的神風,由神明所捲起的颱風在這一個世界上不停地高速轉動,金光耀眼且充滿威嚴,散發出耀眼光芒的符咒隨著暴風順流轉動。一切都是因為眼前位處風眼極度可怕的事物而已罷了吧,但是只要是這樣就已經是極度可怕了。
「素梟三乘,嚴駕夔龍,威劍神王,斬邪滅蹤,紫氣承天,丹霞赫沖,大魔食鬼,橫身飲風...」
至於現在北太帝君所誦唱的咒語,那就是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故事。雖然是他某一個下屬的魔法,但是由他來進行施展和使用不但至少是維持同樣的級數甚至是更高的層次。現在是最危機的時候,所以使用這一個魔咒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蒼舌綠齒,四目老翁,天丁力士,威南禦兇,天騶甲卒,威北啣鋒,三十萬兵,衛我九重...」
北太帝君的雙手捲起了爆熱的風暴,熾熱燃燒的聖火雄風是連神明也都是會感到酌痛,落下雷擊的神罰就猶如是荊棘鞭般不停地抽擊那一個接近爆開的青銅像。符咒一旦燃燒殆盡就會有另外一個符咒迅速補上缺口,但是伴隨著時間的流逝,現在北太帝君心神和武器的儲存量也都已經不太趕得上進度了。
「碎屍千里,驅除不祥,敢有小鬼,欲來現形,钁天大斧,斬馘無停,炎帝裂血,北斗燃骨...」
北太帝君的心神已經慢慢地變得虛弱,但是在那一個青銅像裡的里昂仍然是沒有甚麼明顯弱化的跡象,這究竟是一個多麽可怕的怪物,絕對不是單純只是一個人偶的存在,即使是這樣承受着巨大的詛咒,神明等級的惡意,現在的北太帝君也是已經差不多到了極限了。他的內心也是對此十分清楚,在這一個魔法結束施法的瞬間,他也是會氣力放盡同時倒下。到了那一個時候,那麽一切的結果就真的是不言而諭。
「四溟破骸,天猷滅類,神劍一下,萬鬼自潰!!!」
而現在他誦唱完了他最後的魔咒了。那是光芒最耀眼的時刻。燃燒的符咒散發出最耀眼的火光,近乎完全破碎的青銅像散發出最耀眼的紫光,天降的雷擊帶來著最嚴厲的審判。
現在是屬於最偉大的時刻,是生還是死,那麼一切就是由接下來的結果來去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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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接下來的就是現在所發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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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在JEAN身上會發生這樣的悲劇。」
「她只是為了她所認為的正當使命而死。」
「這不是一個悲劇,反而可以說是一種通往幸福結局的解脱吧,以她來說的話。」
「是呀.........」
安撫好沉睡中的里昂過後,站立在廟宇大廳正中央的WINKA和北太帝君一邊看著眼前巨大的北太帝君銅像一邊說起了話來了。
穿起了休閒服裝載起了眼鏡的文青少年就是北太帝君在人類世界的化身,而現在的WINKA也是穿起了她在人類世界日常的裝扮站在了他的旁邊。深啡皮革的外套和深啡色的長靴,內裡穿起了純白的毛衣,天藍色的牛存長褲,扎起了烏黑色的長髮,黑金色的雙瞳凝視著眼前世界發生著的一切,身體感受著四周燈油火蠟燃點中所產生的煙霧,雙耳傾聽著四周信徒跪下祈求,獻祭敬拜的聲音。不過他們都應該是猜透不到原來他們正在敬拜中的神明是在他們的身邊吧。
「有這樣的人數去敬拜你應該是可以康復得很快吧。」
「至少是要這樣的人數乘10加上一萬年的時間才可以完全恢復得到。」
一萬年的時間對於一個神明而言可以說是漫長也可以說是短暫,畢竟在人類發明宗教的萬年來並沒有一個宗教自誕生而來便一直存在到現在。最年長的更加是只有五千年而已,更不用說北太帝君所屬的道教更是只有1700年。雖然短暫可以伴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得漫長,但是漫長也可以是因為宗教的沒落而化為虛無,能否再次看見得到完全狀態的自己大概是只能取決於緣分的祝福吧,北太帝君的內心是如此這樣想道。
「是呀,對不起.....」
而聽到了北太帝君說出了這樣的資訊,在他身旁的WINKA的內心也是忍不住對着北太帝君發出了道歉的歎息。一方面是因為造成他如此這樣的樣子,而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為這樣而造成了他同伴生命的逝去。
「不用對不起吧,面對著這樣的存在仍然能夠站立於此已經可以說是十分幸運了。」
然而面對著WINKA這樣道歉的歎息,北太帝君反而是放開懷抱樂觀地去面對。或許是因為觀點與角度的不同而造成了這樣不同的看法,在北太帝君的眼中,在那時候不以付出所有的態度去面對的話,那麼接下來等著他的就必然是只有死路一條罷了吧。
「他們的狀況如何呀。」
「只能夠說是只犧牲了一個人已經十分幸運吧,不過在他們養傷的期間可能是要連我都要親自出馬才能夠應付得到他們的缺席吧,還未去說逝去精魅應該是要怎麼樣去處理.......」
「這一次是要這樣的人數乘10加上一萬年的時間嗎?」
「這樣的人數只要乘3加上一百年的時間就可以了。」
「這樣的話就好了......」
聽到了北太帝君說出了只需要這樣的時間就可以康復,WINKA不用去想也都是知道北太帝君是在說謊,因為WINKA也真的是看過需要這樣的時間康復的神明究竟是怎麼樣的樣子。這絕對不是這樣的人數只要乘3加上一百年的時間就可以解決得到的事情。大概是因為不想讓自己的內心不太難受才會去說出這樣的話語吧,不過謊言要欺騙得到他人才是能夠成為一個成功的謊言。在WINKA的眼中這並不是一個成功的謊言就是了。
「你其實真的是會回應你的信徒的訴求嗎?」
看見著他的信徒在敬拜的神明面前跪下進行敬拜,WINKA把談話的話題轉移到去了另外一個話題上了。
「你是想我犯法嗎?我最多也是給他們一些提示而已罷了吧。畢竟人類直到滅亡都仍然依賴我們是一件十分可悲的事情。」
「沒有辦法吧,畢竟人類就是一種這樣的生物,要依靠強大的未知去得到平安,渴求人與人之間的聯繫,為逝去的人們感到悲傷.....」
正當WINKA把說話繼續說下去的時候,突然間她完全陷入了沉默了,腦海裡回想起了與JEAN過往的點滴,與她在日常生活上所產生的聯繫,在她臨近死亡的最後一刻注視著她的眼神。彷彿JEAN的靈魂橫跨了時間穿透了她的心靈,在這一刻,她內心的情緒再也按奈不住,她黑金色的雙瞳也是忍不住流出了眼淚了。
「不過到頭來我們與他們有甚麼分別嗎?」
「WINKA…….」
看見了WINKA的雙瞳忍不住流出了悲傷的淚水,站在她身旁的北太帝君也是只能對此發出感到同情的歎息。正如她流着淚所發出的控訴,該要去用怎麼樣的方式去區別人和神,神和人偶,人偶和人的不同。是用是否擁有神聖不滅的身軀和力量?那麼被里昂殺死的神明究竟是怎麼樣的故事。是用是否擁有複雜多變的情感?那麼現在WINKA流露的情感究竟是怎麼樣的故事。
到頭來其實這樣的分類方式或許也是人類用來區別不同的方式而已罷了吧。我們其實或許也都是來自同一個源頭就是了。
「你還是今天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他的軀殼暫時繼續由我來去處理吧。我不相信我的最後皇牌加上這一個固有結界都封印不到他。」
「我明天再帶着他過來找你吧,今天也辛苦了你啦。」
看見了WINKA這樣充滿情緒化的模樣,現在北太帝君的內心也是對此十分清楚。再這樣談論下去也是沒有甚麼太大的意義,等待明天再去談論吧,這樣也是對於接下來事情的發展都擁有益處,北太帝君的內心如此這樣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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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她這一個人就是這樣的。畢竟這一次是她最敬重的恩師永遠離她而去。」
「我請你喝吧,要水果綠茶還是珍珠奶茶?」
「水果綠茶就可以了.........」聽到了天念的答覆過後,ENGLE便把水果綠茶拿給了天念。
黃昏太陽的陽光在這一個市墟中的公園裡更顯得耀眼和温暖,四周市墟的熱鬧,在公園裡孩子們的玩樂聲,老人們聊天和進行棋類遊戲的吵鬧聲,一切的聲音交雜在一起更顯得眼前的光景更加溫馨美麗。而現在的天念和ENGLE則是一邊坐在有樹陰的涼亭裡喝著各自的飲料,一邊看著眼前的光景互相說起了話來了。
「你這個蛋撻是要拿回去吃嗎?」
「嗯.......」
「你看起來好像並沒有很悲傷呢.......」
「人生自古誰無死,你為何會想成死亡是悲傷的代名詞呢。」
「你是為甚麼對於JEAN的逝去感到悲傷?你是認為JEAN活得不夠漫長所以感到悲傷嗎?還是因為你認為JEAN為了你而死所以感到自責....」在ENGLE訴說著第二個可能性的時候,天念點一點頭表示了他的答覆。
「所以你認為她不值得為你而死嗎?」
「不是!!!」
「所以你認為她不應該因你而死嗎?」
激動過後聽到了ENGLE馬上發出了這樣的提問,天念的內心瞬時間又再陷入了沉默了。看起來又再引證得到了ENGLE找到正確的答案,只能夠說是在理解人心這一件事情上,ENGLE真的是比HARUKA處理得好太多了。
「為甚麼?」
「.............」
「剛才的那一個魔法真的是很厲害呢....」
但是在ENGLE這樣追問下去的時候,沉默了片刻間,天念瞬時間便把說話的話題轉移到去了別處了。關於那一個魔法,關於那一個她極度渴求學習得到的魔法,看起來現在的她也是不太想去談論這一個話題了。
「你是說那一個令到其他人忘記了自己存在的魔法?」
「這樣的話也真的是很帥氣呢。犧牲自己在這一個世界去令到世人都得到幸福甚麼的,沒有人會因自己而遭受最痛苦的苦難,只有自己才會受傷的世界,為何這樣的世界偏偏是那麼遲才來到了我的身邊呀.......」
「若果我在令到我最愛的家人死去之前就已經是不存在的話,若果在昨夜我並沒有與你們相遇的話那麼她........他.......」
天念一邊觀看著眼前這樣的光景,嘴裡便一直訴說出這樣悲傷的歎息。ENGLE只是在她的旁邊靜靜地聽着也是感受得到,那是天念最真實殘酷和赤裸的自白。那是渴求自我毀滅的呼喚,不讓自己活著但是卻沒有勇氣去讓自己死去。或許忘卻才是能夠讓她得到解脫的答案,回想起由過去到昨夜因她一手造成的苦難,家人的逝去,英雄的犧牲,說著說著,她海藍色的雙瞳也是忍不住不停流下了她的淚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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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夠說這樣的英雄是絕對不是一個帥氣的英雄,這只是一個名符其實的懦夫而已罷了吧,一個妄想犧牲自己就能夠拯救得到世人和自己的笨蛋.......」
然而對於天念這樣的發言,現在的ENGLE也是終於可以有機會發表自己對於天念這樣說法的看法,但是可惜的是ENGLE的看法是與天念完全相反,不但沒有完全讚同天念的看法,甚至更加沒有對於天念的看法表示中立。她不但是對於天念的看法表示極度不讚同,而且極加是極度鄙視這樣所謂的英雄。
「為甚麼.......」聽到了ENGLE所訴說的話語,天念的內心頓時間感到了極度的錯愕。她低了頭完全不知ENGLE這樣的說話究竟是怎麼樣的意思,而現在ENGLE便把她的解釋繼續訴說下去了。
「若果你在戰鬥中沒有打敗敵人,沒有知道自己為何而戰,沒有知道自己為誰而戰,那麼這一個人根本資格被稱之為英雄,這一個人也只是在這一場戰鬥中的膽小鬼而已罷了。」
「那麼在昨天為了我而犧牲的那個人都......」
「沒有錯,JEAN也不是英雄,她也只是一個為了她所認為的正當使命而犧牲的人偶吧。」
「真正的英雄是即使看見了世界的真實,即使知道了要付出的犧牲但仍堅持應當信念之人,這就是我所認為真正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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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從黃昏走到去了黑夜,皎潔的圓月在黑夜中照耀出潔白陰柔的色彩。圓月團圓代表一家的家人相聚在一起,也是代表一個家庭的團結,但是這一些的事物和意義出現在天念眼前那就是對於她而言最極致的諷刺了。
「我回來了啦。」
打開了她家的大門走進去了她的套房,打開了燈光之後這裡就是她的歸屬。在月光的照耀之下一切都是顯得那麼令人感到凌亂,她早上更換的衣服胡亂地放在打開了的沙發床上,在茶機上亦胡亂擺放著她的參考書和筆記本,鋅盤上放著的是她今天早上吃完早餐的碗碟,木製的地板和純白的牆壁和天空,這一切在月光餘輝的照耀下更顯現出一種孤獨的感覺。
她進入去了她家裡過後把她手上喝完了的水果綠茶扔進去了放在家門口旁邊的垃圾桶,然後她便鞋都沒有脫下走進去她的開放式廚房,拿起了一個細小碟子,然後便把那一個在茶餐廳她沒有吃下的蛋撻放在那一隻碟子上,放在電視機旁邊木櫃上的放有她仍擁有唯一一張與家人的合照的格子,當作是某一種的恭奉,又或者說是某一種對於自己的自我安慰吧。
「這是你最喜歡的蛋撻,你今天仍然過得安好嗎?天思........」
看著眼前她唯一一張的全家福,那是來自於一切都仍然是美好的時間,一家團圓的時刻,她帥氣的父親,她溫柔的母親,還有的就是她雙胞胎的姐姐,她的另一半,也是她的另外一個自己。
想訴說的話語也是並沒有說得太多,也是只能夠說得這麽多,然後就是又一次一淡淡悲傷的歎息,海藍色的雙瞳微微地散發出淚光。難以啓齒親口訴說出來的情感,或許這一些的事物留在內心裡又或者說是留在夢鄉裡去訴說才是比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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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下了數個令人感到窒息的鈕扣,躺在沙發床上回想從今天早上直到現在所發生的一切。月光照耀著她心很累的臉龐,一切都是充滿著無盡的困惑和迷茫。若果昨夜主要是身體上的疲勞的話,那麼今天則是名符其實心靈上的極致疲勞了。從早上一心與淑貞的爭吵,直到剛才與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她們的吵鬧的不休,除了歎息之外天念的內心也真的是不想再繼續思考其他的事物吧。
「現在的我該是要去怎麼辦呀…」
躺在沙發床上右手拿起了她十字架,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更顯出一種陰柔優雅的温暖。月光反射的金光照進去了她憂鬱的雙瞳,但是更加多的則是那十字架上所反射的巨大陰影而已罷了吧。給予她的除了迷茫也是只有迷茫而已罷了吧。
「那麼那一個叫JEAN的人究竟是一個怎麽樣的人呀。」
「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呀.......」
「很帥氣,擁有原則,很厲害.........除此之外我也真的是想不到其他形容詞了。」
「和我是完全相反.......」
簡單來說的話那就是名符其實最完美的聖人。天念的內心回想起了與ENGLE的對話過所作出了這樣的判斷,當她作出了這樣判斷的瞬間,她的內心更加顯得不安和迷茫了。若果在她眼中JEAN是名符其實最完美的聖人,那麼她就是名符其實最醜陋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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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要我做甚麼呀…..」
右手真理之眼的刻印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更顯得清晰可見,彷彿也是在沉靜地對視著她海藍色的雙瞳,在她海藍色的右瞳上散發出金光,在她海藍色的右瞳上散發出和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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