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 - Chp11

在樓蘭後宮的天空中，出現了三隻不同大小的紙鳶。

「我真的沒想到妳會有時間來陪我和裡約。」飄杳一邊拉著線，看著自己的紙鳶愈飛愈高，一邊跟在自己身旁的裡蒙聊天。

「就算工作再繁重也好，總得要休息一下，妳不就也是這樣希望我會陪你們嗎？至少陪你們重拾童年的夢。」

瞠目結舌了一會，她馬上會意過來，「妳－－」

「我很可惡？這個我早曉得，妳晚上夢囈著我怎樣怎樣，」裡蒙露齒微笑，「只要我想知道，整座樓蘭皇宮－－甚至是全樓蘭國的每一件事，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飄杳怔一怔，倒是沒有再開口反駁甚麼。

其實她根本不需要為這樣的人浪費自己極少的同情心，反正無論如何，裡蒙絕對會活得比誰都好。

嘴角的弧度依舊涼薄，「怎麼又沒話說了？我還以為妳會準備好不少道理丟給我。」

飄杳一臉不在乎地搖搖頭，「因為妳不值得我浪費口水把道理丟給妳，妳不在乎我全盤感受，同樣，我沒需要去不在乎妳和滿足妳逗我的樂趣。」

「妳果然是個有趣的女人。」

回以同樣皮笑肉不笑的虛偽笑容，她驚覺一個事實，「多謝讚賞。」

──其實她和裡蒙都是同一類人，只是裡蒙有她沒有的重大責任。

她有可能對裡蒙是同病相憐？

失笑一聲，飄杳馬上否定這個可能。只不過是一時同情心過多而已。

「這是妳應得的，我的小杳。」

「我沒做過甚麼討好了聖主大人的事──」

打斷她的話，裡蒙扯扯線，讓紙鳶飛得更高，「小杳，妳的存在已經是對我最大的討好，雖然這點妳也許此生都不會了解。」

「聖主大人，妳講得太高深了。」

裡蒙輕浮地笑一笑，「妳會懂，因為妳曾經懂得過，就算已經忘記，妳以後也會懂得的，別忘記自己是如此聰明絕頂，在中原可是有名的才女。」

「才女之名只是大家賞面。」

「妳真的有本領把我的心情搞糟，小杳。」本來一直掛是嘴角的假笑消失，她一本正經的看著飄杳。

好半晌，飄杳還是看到她在自己眼前，「我還以為妳會拂袖而去。」

「難道我還這樣站在妳眼前，讓妳很失望？」

「要我答實話嗎？」

「沒錯。」

飄杳深呼吸口氣，「其實不是失望，只是不明白而已，我以為我已經把妳惹毛了。」

裡蒙低頭，吻下她的唇。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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