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鋒 - 第一卷第五章只能自我痊愈的籠中鳥第三節

混亂的大戰過後，煙霧才在微風下慢慢往四周驅散開。

剛才的機械腳步聲亦剛才停頓在孫奕行的背後。那個神秘人已經站立於薄霧之中，一時之間只剩下黑色剪影的輪廓。

16655342467273265dd48c2.58058051-213832.png ↑孫奕行的頭 ↑ 圖片部份為仿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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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孫奕行也迫不及待轉身一睹這個突入重圍的神秘人的面目如何。誰知轉身一看才對方居然與自己一樣都是戴上遮蓋臉孔的頭盔而且都是全身漆黑的裝備，而且對方的裝備甚至比自己更先進和更輕盈。除此之外，眼前的神秘人與自己還有一點非常明顯的分別，那就是她的腳部明顯使用了義肢部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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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一樣高…而且很窈窕…是女性？

「這就是找來的新同伴？」孫奕行對耳機另一側的鐵弘仁問。

「我覺得是但也不是，至少他不是我們找回來……真奇怪。」鐵弘仁疑惑地說道。

其餘機械人看到後不敢貿然沖上前與他們倆人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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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刻，神秘人頭盔下的真面目其實就是林妤凌，而她的反應其實與孫奕行相差不多。兩人都是首次在這麼近距離的情況下遇上對方。而引領林妤凌回歸戰場的鐵世海也沒有對她透露太多關於孫奕行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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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緊張！

這個人就是一直以來潛藏於抗爭現場的神秘人？

看起來還頗強壯……是本地人？…還是庸庸兵？

雖然對方的裝備與自己不一讓，但應該會被當作是同伴吧。可惜之前沒有從鐵世海口中問出與這個神秘人相關的情報。

呀！可惡—現在的手臂居然還在瑟瑟發抖，感覺停下來太久的話就會被發現這種醜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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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甚麼狀況…居然還多出一個？」

計劃出現變數後，羅俊彥即使感到匪夷所思還是保持著作為領導的冷靜，而沒有對下屬表現出異常混亂和憤怒的態度。縱然手下已經有多名機械人遭受破壞而包圍的後方亦出現缺口。

「那麼…長官，我們現在應該要怎樣做？」

「不要慌張，反正我們的第二目的沒有改變。」

這時候出現一道熟悉的聲音讓羅俊彥的注意力由大前方拉回到背後。

「做得很好，羅俊彥，這樣就對了。」

「李警司？」

「一切按照計劃行事吧。」李警司從後方走上前來並說下去：「羅俊彥，這是抗爭以來第二名神秘人首次在大庭廣眾下現身和向警方挑戰，所以叫你的手下好好地記錄眼前的數據—身高、戰鬥方式、逃跑能力、裝備等等所有能觀察的資訊都收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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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呃，怎麼你好像有點興奮。」

「這是人類最綷純的感情—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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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說甚麼話打開話匣子才好呢。

在這種情況下總不可能交換個人的訊息，畢竟現在連說話的聲線和語調都有機會成為警方追查自己情報的線索。

「唔—這種感覺很熟悉，到底這傢伙是甚麼人…」鐵弘源單手托著下巴獨自地呢喃。

「就像兩隻野貓正在對侍而定格畫面嗎？」鐵弘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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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孫奕行和林妤凌雙方都看不到對方的臉孔，因而讓雙方的氣場看起來正在散發出一種冷酷無情的感覺，與此同時，他們的裝備再加上背景彌漫著稀薄的煙霧後，讓倆人看上去猶如隨時會延伸出一言不合就會打起來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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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到底你是怎樣聯想出來啊。」鐵弘源反問後再補充後續的解釋：「我是指那種技術上相似的違和感。」

孫奕行盯著她手上的大砍刀（亦稱之為—廓爾喀反曲刀），之後再看看已經在地上肢離破碎的偽裝機械人。

「不重要，反正她應該是我們的同伴吧。」孫奕行冷靜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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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創造的戰鬥服，很棒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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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在耳機裡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場只有孫奕行起初是不以為意。至於作為指揮塔的鐵弘源和鐵弘仁側少有地驚訝得啞口無言並且僵硬起來。

「你們是精神分裂嗎……不，總覺得你們的聲音怪怪。」

「難…難道是…老爸?」鐵弘源苦笑並且低聲地說。

「吚？咦—！」聽到鐵弘源這樣說之後的孫奕行才反應過來。

鐵世海沒有回應鐵弘源這道問題，或許是被孫奕行驚訝的反應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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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即是鐵弘源和鐵弘仁的父親—鐵世海？

怎麼會這樣？他是駭入了我們之間的通話？

所以說…我們的計劃和一直以來所做的事情都被鐵世海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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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問題把孫奕行原先冷靜下來的腦袋瞬間猶如一張被續漸塗黑的白紙填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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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中最快反應過來的人是鐵弘仁。

「這樣沒問題吧？」鐵弘仁有點擔憂地問道起來。

鐵弘源聽到後思考了兩秒之後回應鐵弘仁。

「……嗯，雖然有很多『問題』，但沒有完全問題。」鐵弘源哈然一笑後再說：「那個神秘人的存在和舉動至少反向證明老爸暫時沒有與我們對抗的打算。」

「不錯的判斷。」鐵世海滿意地笑著說。

「不過為甚麼………」

鐵弘源意提問還不到一半就已經便被鐵世海打斷了。

「暫停—暫停—之後的事之後再一起討論，現在就先這樣吧，我很清楚你們有很多問題，這些都可以留待到最後再說，而現在你們的優先的目標就是撤退。」

「非常贊成。」孫奕行冷靜地說。

「唉，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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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鐵世海便以認真和仔細的語氣提供自己手上的情報：「現在它們正在調動更加多機械人來這一區外圍行動和重新佈防。我猜測它們正嘗試以人海戰術來封鎖這一區的主要幹道…即是忠城大道的東西則。」

隨即一批又一批黃蜂小隊在「膠囊」上快速跳下來，之後它們便跑向盾陣的後方同時分開成兩個小隊並且組成如「←」般的警戒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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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你是怎樣知道？」鐵弘源像是看到麻煩的東西以厭惡的語調問道。

「有時人造衛星，可是比航拍機更可靠。」

「蛤？嘖，這句說話真不爽。」

鐵弘源說話的語法聽起來相當不悅，不過有種讓人感到這些說話都是一些已經習慣對自己的父親說的客套話而已。因此在耳機另一邊聽他們對話的孫奕行不亦樂乎。

人造衛星…沒想到還有比鐵弘源更誇張的存在。

「怎樣也好，我需要逃生路線。」

「你只有走上往東則的天台再跑到山梯二號街的方向才有機會離開這個鬼地方。」

孫奕行偷偷地瞄一瞄林妤凌後腰的部份。

「沒有其他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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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任何人來說，走上天台或屋頂是非常簡單，只是離開和逃跑的方式特別困難，而這也讓經驗較多的孫奕行產生擔憂，但他並不是擔憂自身而是在他身旁的同伴；畢竟三維空間的移動非常依賴緊急反制裝置，而林妤凌身上並沒有相類似的裝備。

說起來，她好像全程也沒有說話，難道她沒有被加入我們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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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她，她逃生的能力可能比你還要高，而且你也可以幫她引開一部份機械人。」

「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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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奕行回答後的下一刻，耳邊再次聽到一陣機械聲運轉起來，回頭一看剛才還站在身旁的同伴只剩下一陣輕煙停留在空氣中，而她的本體則早就已經跑到五米以外的距離，而且她還正在不斷以爆發式的速度地加速。

看到林妤凌越走越遠，而她的身影亦續漸變得渺小的時候，孫奕行只是呆站在原地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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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孫奕行低聲自語地說。

這就是光速的世界嗎。

即使裸裝的我也沒有信心跑得比她更快，所以這應該是才能的差距吧。

「要是我能跑這麼快就不用依賴那麼多裝置了。」

「噢，那我們需要先鋸斷你雙腿，這樣才可以為你增加大概2成速度喔。」

「只有兩成？」

「這很化算，甚至能讓你多高幾厘米。」鐵弘仁說道。

「想更快的話，就要配合腎上腺素來提升速度，不過只是用來應付『黃蜂小隊』的話就已經綽綽有餘。」

說事前那事發，警方的指揮管像是看到林妤凌撒退，便立刻指揮剛才兩隊「黃蜂小隊」立刻跑上前追擊還在現場停留的孫奕行。

就這樣，孫奕行很成功地吸引了一大批警察追趕自己，亦為背後的示威者爭取更多建立路障的時間。

然而，他們好像遺忘了警方的主要目標是孫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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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鐵弘仁對孫奕行提出路線並在他準備轉彎的時候，轉角彎的位置總有一批機械人在航拍機的盲點位置冒出來。不過這些突如其來的機械人並沒有加入這場追逐戰。起初鐵弘源看到這個狀況也不以為意，但是沒多久便開始如夢初醒地站起來。

「呃…真麻煩！又有機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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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他們可能在誘導你。」

孫奕行丟出身上最後一枚煙霧彈後再問道：「這是甚麼意思？」

「只是感覺…它們很少有會把機械人分得這麼散，因此如果你下個路口再碰上機械人的話最好嘗試直接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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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孫奕行很快便跑到另一邊的街道，那裡有一條非常長而且猶如滑梯般傾斜的道路，而剛好那裡一個機械人也沒有。正因如此，孫奕行二話不說便拿起放在路燈旁邊用來運貨的板車放在腳下，之後他當作滑板那樣順著斜坡的方向和引力加速度向下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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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車的輪子與油柏路磨擦的時候產生大量震動，讓整個身宛如置身於按摩器當中。雖然移動的速度讓人感到暢快，但是不安的感覺隨著速度增加。

該怎樣停下來呢？

現在基本上只要往下走的話就能擺脫掉背後的黃蜂小隊。

理想是這樣，現實往往沒有那麼順利。

「等下—等下—阿行！停下來！是圈套。」

鐵弘源喊道的同時孫奕行已經踩上板車上滑落了，斜坡下的最盡頭突然走出兩隊大概三十人左右的機械人舉起盾牌並且排成一列迎接孫奕行的到來。

「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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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一下現在是甚麼狀況。」

位於另一個戰場指揮大隊的羅俊彥透過機械人之間的視像鏡頭觀測現場的狀況。

「神秘人正在斜坡上滑行下來。」警方的小隊指揮官看到孫奕行並沒有丟煙霧彈來掩護，之後便在口中呢喃：「他似乎沒有甚麼反應，這下贏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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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俊彥聽到後沒有任何回應，或許是因為在同一刻另一名下屬走來打斷了小隊指揮官與他之間的對話。

「長官，現在該怎樣？」

「保持緊密列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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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與原定計劃還是有點出入，不過還主要的方向還是在預想之內。」小隊指揮官對另一名機械人解釋：「經過第一次的包圍他現在應該用已經光了所有煙霧彈，亦確定對方沒有任何自爆裝置，因此你們可以盡情沖上前方作戰。」

「了解！」

圍捕戰術最理想的效果就是要讓「獵物」產生錯覺以為自己「已經脫離了險境」的想法，從而讓「獵物」拼盡全力掙脫後立刻放下戒心地逃走，而事實上正等待「獵物」的圓套和範圍遠遠超出對方的想像。

就像孫奕行那樣，他已經在頭一次用光了身上所有煙霧彈與普通人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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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辦法了嗎…」

與此同時在空中觀測的鐵弘源在眾下焦頭爛額的時候下放一道指命。

「阿仁，準備投下煙霧彈。」

他們的無人機下方除了攝像鏡之外還有一顆用於空中投放的煙霧彈，。

「咦，但是…」鐵弘仁猶豫地說。

可是他的擔憂沒有提出來就已經被鐵弘源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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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若然用無人機投下煙霧彈亦意味著無人機的存在將會曝露出來，亦代表操控無人機的位置有很大機會被警方用反向偵查的技術找出來，因此無人機的煙霧彈一直被他們視為最後的鬼牌，亦是一把雙刃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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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但是了，現在不救他就沒有未來。」

原來他們還有甚麼法寶還沒有使用。

不，等一下……說到法寶………如果這樣的話。

「先下一下。」

接著正在斜坡往下滑行的孫奕行突然靈光一閃，他當下沒有為自己接下來的行動作出解說；而只是立刻舉起手上的臂式鉤爪對準前方左側的建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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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該不會想飛上上建築吧？」羅俊彥低聲自說。

小隊指揮官聽到自己上級的疑慮後便立刻把鏡頭的畫面拉遠一點再說。

「不可能吧，那裡太高了。」

「你有派人上去天台駐守嗎？」

「沒有，畢竟主隊已經動用了不少機械人。」

「……」

接下來的話就再也沒有羅俊彥的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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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主隊的人就是羅俊彥，但小隊指揮官似乎沒有意識到這句說話的背後有一半意思其實正在指責羅俊彥。

由於孫奕行在斜坡上的關係，因此讓前方較低的建築物與孫奕現在所行身處的位置相對地沒有剛才平地那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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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孫奕行的目標高度有多少？

這個問題或許在場具有演算能力的機械人才能瞬間得出結論。而作為血肉之軀的孫奕行並沒有能力和心態在這種燃眉之急的情況下進行複雜演算，現在的他只能依靠的就只有他一直以來從練習中得出的經驗來抉擇下一秒的行動。

「喂喂…阿行，這個可是一場賭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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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聲，臂式鉤爪上的刺針活像在半空中游泳魚兒般以迅如閃電的速度往前飛行，接著刺針便在下一擊中那幢日久失修的建築上；在刺針擊中的石牆的一刻，石牆外側甚至還有一些石磚因為衝擊而碌落掉下。

接下來，孫奕行便按下飛行以及回收纜索的按鈕。

借助斜坡加速度、借助回收纜索的拉力、借助緊急反制裝置的推進以及借助運氣的情況下，讓孫奕行快速地彈射到半空中並且在空中劃出半個橢圓的形狀。

嗚哇—我的手臂！

好痛！！！

在旁人的角度，他或許已經化身為一隻自由的小鳥，但沒有人知道這份「自由」的代價讓他當下的臉容有多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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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回收纜索並且在轉向的時候需要靠手臂的位置調整在空中推進的方向，不過正因為這個動作讓纜索就像正在拉扯著自己的肩膀的位置，同時亦在肩膀和手臂的位置傳來讓人難以忽略的痛楚和拉力，而在下一刻背後的裝置傳來推進的力量後又再次緩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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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居然真的飛上天了？」小隊指揮官驚訝地說。

在地上的機械人以及指揮官看到孫奕行飛到半空中後，它們只是呆住站在原地。

至於在天空之上的「觀察者」則把重點放在孫奕行背後的裝置。

「不錯的裝置。」鐵世海似乎有點意外。

「當然，那是我和阿仁用了好幾年和數十萬的資金研發出來的結果。」

「就在那個的工作室？好吧！遲點讓我來把它的能力昇華吧。」

「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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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集合眾人的目光於一身的孫奕行，現他的腦袋並沒有空白一片甚至一直保持著清新，畢竟反制裝置讓他在空中推進的時間不到五秒。

最後，孫奕行幸運地在緊急反制裝置的氣體用光之際也剛剛好抵達建築物的天台上。在他整理好纜索後便往鐵弘源制定的路線往撒離點離開這個地方。

心知不可能再追上的孫奕行的指揮官腦袋仍然一片空白並且呆站在原地，直至數秒過後才略帶尷尬地指示下屬。

「走吧，回去與本隊集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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