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鋒 - 第一卷第五章只能自我痊愈的籠中鳥第一節下

「等一下！有些狀況。」

他們倆人在螢幕上看到在剛才示威者防線較後一點的中段位置，有數名左臂上佩戴了藍色的螢光圈的示威者，他們居然在撒退的一刻突然轉身把其他在旁邊的同伴壓制在地上。

「我不理解他們為甚麼會這樣。」

「嘖，那明顯是警方的人。」鐵弘源對孫奕行說：「阿行，出現了，你的目標就在正前方的防線大概五名左右。」

「我說，剛才好像還在嚷著要低調一點，現在就要大打出手。」

「你沒有信心的話也可以袖手旁觀。」

「唯有這點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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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奕行丟下這句說話後隨即便戴上夜視儀並且仿如箭矢般往前方的防線直奔過去。

至於在頭頂上觀察的鐵氏兄弟則保持著泰然自若的態度感嘆所看的事情。

「想不到他們居然會混入警察假扮示威者。」

鐵弘源沒有立刻回應，他先是透過無人機的攝像儀把影像放大，之後才發現那些警察並不是機械人而是有著一段人類五官的臉孔。

「我覺得最意外的還是……他們居然會使用真人來執行這種危險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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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隊裡大部份低級的警員不論參與的行動危險性高低也好都能夠使用機械人來當值，可是較高級的指揮官卻只能夠以血肉之軀來擔任現場行動的指揮工作。因此鐵弘源才會對此反常的景像感到意外，但另一方面要機械人成為人類又是一件無可奈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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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都是真人？」

原先已經跑到上前的孫奕行本來想拔出匕首，可是聽到鐵弘源這樣一說後便立刻收回並且改為較低致命的武器—電擊手套。接著孫奕行便趁著兵荒馬亂之際無聲地跑到其中一人的身後嘗試進行偷襲，在他啟動電擊手套的同時一手抓緊對方外露出來的後頸位置。在一陣電流聲過後，該名警員沒有如孫奕行所預料般立即倒下，甚至連半點抖顫的反應也沒有顯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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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孫奕行納悶的時候，他加強了手握後頸的力度後所傳來奇怪的觸感才讓他瞬間發現對方根本不是普通人而是機械人。

「天啊！那不是人！是該死的機械人！」

這句話一出，機械人立刻站起來並且轉身望向後方，而這時候孫奕行才看到機械人的正面。

機械人的外貌確實有人類的五官以及有類似皮膚的物料完整地包裹著全身，就連身高也沒有防暴機械人那麼高甚至和其餘的機械人都不盡相同。

孫奕行看到後也不禁猶疑對方是否真的是機械人，甚至一度在內心推翻了自己剛才的發言，但當他看到對方那塊已經癱瘓的臉部表情後卻相信自己猜測。

這時候機械人打算舉起右手便立刻被孫奕行的右手拍防擋下，之後他再立刻往對方的下巴用左手推掌並且再用右手拔出左肩上的匕首以水平的方式橫砍來把對方割喉，而被割開的頸部理所當然沒有噴出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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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明白了，這就是你們之前提及過所謂新型的偽裝機械人。」孫奕行突然靈光一閃的語調地說道。

「你不提出我也忘記了這個說法的存在。」

「呃……阿行，我相信現在應該不是感歎的時候。」

還剩下六名機械人，由於它們有數人專注於正在被自己壓制的示威者，而沒有發現在後方的孫奕行，因此孫奕行在環視四周後便決定先跑去解決那些手上沒有人質的機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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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奕行找到目標後，他先是來一段短短的助跑來跳上去那一排不足一米高的欄杆，之後處於高位的他一個轉身跳下來的時候，他借助重力和體重的加成並且把所有力量都聚焦在手上匕首，最後反握拿著匕首的他從高位揮砍下去，一瞬間便收割了機械人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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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遲那時快，另一名負責掩護的機械人終於察覺到奕行的存在，之後它便立刻吼叫出來引起其他同伴的注意。而由於這個距離下使用槍械比近戰更加保險，因此機械人便試圖拔腰間的配槍來限制他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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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次孫奕行並沒有按照套路出牌，直接把手上的匕首飛向那個準備拔槍的機械人。即使飛刀沒有擊中機械人的要害，不過足以讓對方在減慢了拔槍的速度和機會。孫奕行在那一刻繞到對方的身後再用另一把放在腰間的匕首將對方解決掉。

就在孫奕行解決對方後轉身的一瞬間，突然傳來一句鏗鏘有力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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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來！放下武器並且雙手放在頭上！」

剛才一連串的舉動無法避免地引起其他機械人的高度戒備。

眼前只剩下四名機械人，其中兩名一手放在配槍的位置而另一手就配合膝蓋把示威者壓制在地上，至於另外兩名機械人則已經拔出配槍對準著孫奕行。

手槍並不是一般警員使用的左輪手槍，而是特警專用的半自動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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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往，即使單對單的情況下孫奕行多數也依靠偷襲和出奇方式來應對和化解問題，但現在他處於一對四的情況下，而且還有兩名警員已經對他拔槍之餘還作出口頭上的警告，所以很明顯這種狀況對孫奕行來說極為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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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該不會就這樣停下來吧。」

在空中透過無人機觀察情況的鐵弘源雖然這樣地呢喃著，但眼神裡並沒有流露出半點感到不安和擔憂，但在他旁邊的弟弟就有點不同。

「不用幫他？」鐵弘仁冷靜地問哥哥。

鐵弘源當下沒有回應只是寂靜地觀察。

眼見自己的哥哥沒有回應，鐵弘仁便打算使用無人機作出神風攻擊但很快就被鐵弘源用簡短的一句說話制止下來。

「不用擔心。」

就在所有人僵持的時候，地上的某一處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忽然噴發大量白色的煙霧並且在下一刻把孫奕行依及另外四名機械人都籠罩起來。

「哦，原來提早放下煙霧彈。」鐵弘仁稍微瞪大眼睛地說道。

至於在旁邊的鐵弘源就沒有任何說話而只是嘴角上揚地觀賞整個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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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漫的煙霧把所有人的視野都完全遮蓋起來，所以基於安全的理由其中一名機械人為了避免誤傷其他人而不斷地呼籲同僚。

「冷靜點！不要開槍！不要……（嘎嚓）！」

誰知，下一秒這句說話的來源立刻伴隨著「嘎嚓」的崩壞聲而沉寂了下來。

「可是在煙霧裡就完全看不到狀況，不論我們還是阿行。」

「這就是戰術耳機的作用，畢竟在煙霧裡戰鬥不完全依靠視覺。」鐵弘源帶著微笑回答自己弟弟的疑惑。

「喂！你沒有事吧？」另一外一名持槍的機械人問道。

「在你旁邊！在你旁邊！」正在壓制示威者的機械人看到一道黑影在前方一閃而過後便焦急地警告同伴。

而最開始持槍戒備的機械人，剛剛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作出提問卻得來另一名同僚的警告，之後才意識到不妙，同時讓它便立刻往後跑試圖沖出煙霧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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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切已經太遲了，畢竟他剛才的剛才的發問已經曝露了自己的位置，接著它眼前便迎來一隻黑色的手掌取代了眼前的白茫茫的煙霧。下一秒便快速地蒙蔽了整個視覺系統，而最後只剩下黑色的螢幕以及失去連接的紅色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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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名壓制示威者的機械人眼看勢色不對，便趁著還處於混沌的狀態下立刻用另一隻手拔出配槍戒備。不過，誰也沒想到拔出手槍的下一瞬間，它手上的手槍便突然被猶如強風般迅捷的孫奕行搶走了。

就在一陣混亂的情況過後，剛才濃密的煙霧才開始戲劇性的消散。而在眾人眼前只剩下兩名機械人還屹立不倒，而孫奕行則站在在它們兩人之間，與此同時高調地用單手握著剛才搶來的手槍指向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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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做得不錯。」鐵弘源滿意地說道。

「可不要像電影的橋段那樣忘記把保險開啟喔。」鐵弘仁幽默地提醒孫奕行。

由剩戰鬥開始直到現在一直對警方保持沉默的孫奕行在停下來的同時，他頭一次對機械人作出發言而且還以較高的姿態來警告對方。

「放開他，你有三秒。」孫奕行簡短而沉穩地說：「你知道沒有更多的選擇了。」

孫奕行說完整句說話後才打開了手槍的保險。該名被槍指著的機械人看到這個舉動後也沒思考多久便立刻放開手上的示威者讓他離開。

機械人眼看手上的獵物被放走後便回望孫奕行的方向，而孫奕行與它四目交投後也只是側一側頭來示意讓它離開，最後機械人攝手攝腳地往後退了一兩步才夠膽完全轉身逃走。

但事情並沒有就這樣完結，這個時候在孫奕行後方的機械人眼看他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後，它便趁機拔出腰間的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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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弘源看到機械人想進行偷襲的時候，他便立刻警告孫奕行。

「阿行，小心背後！」

可是已經太遲了，機械人就在沒有任何警告的情況下就直接往孫奕行的頭部「砰」的一聲開了一槍，而這也整個抗爭裡由警方射出第一發的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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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聲過後在場的所有人不論正在推進的警方也好、正在上方觀看的鐵弘源也好、還是剛才逃跑的示威者也好，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槍聲驚呆並停下來，甚至就連那些一心想拍攝下奪目畫面的記者都不禁剎止原先如引擎般快速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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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除了該名機械人之外，沒有人知道是槍械走火所引致還是機械人擅自開槍。但不論如何在任何情況之下開槍，這不但止代表著事情的嚴重性已經升級，亦意味著開槍的一方將會把整個鬥爭的武力層次推上另一個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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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槍聲過後的數秒，被槍擊中的孫奕行也沒有應聲倒下。

就在現場的眾人都陷入沉默之時，率先反應過來的人是隔著螢幕觀看戰況的鐵弘源。

「嘿，所以說，我們製作的頭盔沒有偷工減料。」

相反剛才站在鐵弘源旁邊的鐵弘仁則鬆了一口氣地坐在椅子上。

正如鐵弘源所說，剛才機械人用手槍射出的子彈直接被頭盔擋下了來。

話雖如此，子彈所帶來的衝擊力還是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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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後腦受到衝力撞擊的時候，即使當下沒有造成昏迷狀態也會讓被攻擊者眼前的畫面出現超短暫模糊的狀況。因此，被擊中頭部的孫奕行其實他先是被子彈推開了幾厘米，然後他因為這樣而陷入數秒鐘的發呆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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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數秒數是從背後撲倒孫奕行最好的機會但正在呆滯的機械人似乎有點精神恍惚而沒有把握這個機會。

所以就在這數秒鐘過後，再一次發生一幕更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很快便清醒過來的孫奕行先是簡單地搖一搖頭，之後他便立刻轉頭以側身的姿態對著機械人並且舉起手中的手槍，對機械人由下而上由身體到頭的位置都連開數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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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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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機械人一開始已經因為頭三發子彈而倒在地上，孫奕行還是沒停下來並且保持繼續射擊的想法直至手槍裡十七發子彈都打清光才停下來，並且在完事後把手槍丟到地上。

一向給人感覺冷靜而且處之泰然的鐵弘源看到這個畫面後也按捺內心的驚訝亦與弟一樣都露出目定口呆的表情。

不知道是因為孫奕行太緊張還是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脅而選擇把子彈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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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刻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作出提問，但唯一肯定的事情就是孫奕行並沒有因為被子彈打中頭部而神智不清，相反他很清楚接下來所要做的事情，就是逃跑。

警方的防線早就已經開始往前推進，防暴機械人甚至在孫奕行打鬥的其間已經開始追到上來。因而讓孫奕行打消掉回收槍械的諗頭並且轉身拔腿逃跑。

正當孫奕行打算像以往那樣拿出煙霧彈並且準備往不同的方向投擲出去之際，耳機內便傳來鐵弘源的警告讓他停止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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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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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奕行聽到警告後立刻瞪大眼睛，之後他回過神來才發現站在自己四方八面的陸續地在黑暗的位置亮起藍色的光點。定睛一看，原來光點的來源是那些正站在路邊的普通市民或示威者，他們與地上的偽裝機械人一樣都不約而同地戴上藍色的螢光圈在手肩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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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都是……機械人？」

「立刻計算有多少個！」

從無人機的角度看下去地面，地上宛如正在綻放一朵已經爆開了的藍色煙火般，一點又一點的藍光點忽然亮起來。

「……大概五十名左右。」

「居然有那麼多……」鐵弘源有點難以置信地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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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弘源憤怒的樣子就連作為弟弟的鐵弘仁也少有地看到，亦正因為如此或許嚴重的程度已經遠遠超出自己的想像

「阿行，快點丟煙霧彈逃跑吧！」

「行不通！他們已經掌控了這個狀況。」鐵弘源瞬間否定鐵弘仁的建議。

但鐵弘源還是太慢制止他了，孫奕行早在鐵弘仁指示他之前已經拿出煙霧彈準備好。

在他丟出煙霧彈的一瞬間，偽裝機械人便在被煙霧籠罩之前就已經四散走開了，亦意味著對方知道怎樣應對孫奕行怎樣用煙霧彈的把戲。

「看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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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自身的位置被鎖定而且已經被團團包圍起來的話，孫奕行就無法仿效之前那樣般用大量煙霧彈來脫離險境；因為對方能以人數優勢瞬間擴大包圍網。此外，還有一個很致命的關鍵位置，那就是這一切的佈局很明顯都是為了捕捉孫奕行而設計，所以「一向以煙霧彈作為鬼牌的孫奕行還擁有優勢嗎？」這個問題就已經是一個風險了。

「居然這樣…」

孫奕行避免打擾他們思考而一直沒有出聲直到剛才的說完結為止。

「還有出路嗎？」孫奕行警戒著的同時低聲地提問。

「還在思考。」

「能夠飛上旁邊建築的天台嗎？」鐵弘仁一邊調整著無人機的角度一邊提問。

「不能，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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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擔任指揮官的羅俊彥站在石壆上宛如捕獵者般正在遠處觀察著孫奕行一舉一動。

「那裡至少都有二十米高喔，他不可能飛上去吧。」

這時候在他身旁的督察級的下屬說話猶如一名機械人一樣沒有情感地回答他的問題。

「根據我們連日的觀察，估計他背後的裝置只有四到五秒左右的作用時間，按照爬升的速度來計算高度的話他不能飛高超過十三米，所以飛上去那麼高的位置逃跑是不可能。」督察說話的同時拿出一塊電子板，而平板電腦正顯示過往神秘人出現的相片以及在相片上標記的推算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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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真是很可靠的觀察。」

「雖然你這樣說，最後還是在樓頂上佈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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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重一點比較好，畢竟人類面對困境的時候總會發揮出意想不到的能力。」羅俊彥說完話之後便用擴音器對著孫奕行發出最後通牒：「現在你已經被我們重重包圍，現在命令你立刻投降，否則我們便會動用武力將你拘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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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俊彥從石壆上跳下來把擴音器以及平板電腦交回給下屬的同時還多交代一句說話。

「就這樣了，告訴你的部下不要太靠近那個神秘人，等待他自己投降吧。」

「……」該名督察聽到後瞬間臉露疑惑並自行思索一會才進行提問：「不過我們在人數上有壓倒勝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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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我們不知道對方還有甚麼東西在身上，假如有甚麼大範圍殺傷力的裝備對任何人來說都不理想，而即使對方甚麼也沒有，但我們就這樣一窩蜂靠近的話，他也可能會趁亂逃走。」羅警司多補充一句：「要記緊，我們的目就是要將他生擒並回收他的裝備，就是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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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說話似乎對下屬有點難以理解。

「總之等待他投降之後只需要派兩至三人把他綁起來就是最穩妥的做法了。」

「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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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圍著孫奕行的機械人再一次收窄一圈包圍的範圍，但還是沒有機械人衝上前嘗試強行將他拘捕起來。

正當雙方處於僵持的狀態時，打破沉默的時刻便不期而遇地降臨，在沒有明確方向的遠處先是傳來一陣騷動

再過一會兒，整個空間都充斥節奏明快的機械金屬聲而且越來越近還伴隨透徹的實彈槍聲，接著孫奕行眼前的警員都開始都有點混亂地東張西望。

「知道發生甚麼事嗎？」

「呃…不肯定，在示威隊伍的方向似乎有人想突破警方防線。」

「成功再告訴我。」

「嗯，他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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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的聲音在街道中不斷回蕩，那是一種金屬機械運作才會產生出來的聲音。雖說現在這個時代再加上到處都是機械人的原因底下即使有半點機械聲也不出為奇，但是機械運作的聲音有有別於防暴機械人；聲音的運動速度更快更清脆，而且根據聲音的位置還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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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耳機便傳來更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說話。

「那個人正靠近你的方向…而且速度還很快。」

在鐵弘仁的角度只看到黑色的物體猶如黑豹般以高速敏捷的姿態從不同人的身旁略過，而且還在下一秒踏入偽裝機人的範圍。

「不要最後才告訴我又是『黃鋒小隊』，我已經很頭痕。」

「不，我覺得不是。」

「是同伴？」

「有可能。」

「有可能是機會。」

孫奕行聽到鐵弘源這樣說之後他便果斷地丟出煙霧彈來制造混亂，而這一天第二回合的戰鬥也就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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